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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穿過市中心,一路疾馳,直奔城外碼頭。
在y國,邊境偷渡是常事,這兒又無數個不為人知曉的私人碼頭,根本不可能排查的清楚,一艘小船就可以先行穿到對面的雨林中,再步行就能越過邊境離開q城。
程雨墨沒能在大廈里找到脫身的地方,被齊淑月拉著上了車。
後視鏡中那座大廈距離越來越遠,程雨墨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她開始著急了,「我們就這麼走了,我們要去哪兒?」
「離開這兒。」
「季叔呢?他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他留下來還有事要做,待會兒就過來找我們。」
齊淑月這會兒沒心思管程雨墨在想什麼,這些都是季麓交代的,讓她先帶著女兒離開,萬一有什麼意外……
她不敢想會有什麼意外,這麼多年她和季麓相依為命,兩個人從一無所有,到後來在江州呼風喚雨,再到現在落魄逃亡,不管發生什麼,她都相信自己是要和他同生共死的。
「老闆,有輛車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
車裡忽然響起司機的聲音。
齊淑月和程雨墨均是一愣。
後視鏡里,印著後面一輛深綠色的吉普,正不近不遠的跟著他們,開車的男人戴著墨鏡,看不清長相,但是英氣逼人。
齊淑月眸色一變,「先別慌,未必是跟著我們的,先不去碼頭,繞著城中轉一圈看看能不能甩開。」
「是。」
程雨墨轉過頭試圖看清後面那輛車裡坐著的人,卻被齊淑月抓回來,「別往後看。」
「不是說未必是跟著我們的人麼?」
「未必是,也未必不是。」
齊淑月深吸了一口氣,從座位下面拉出一個箱子,當著程雨墨的面在膝蓋上打開,裡面是兩把手槍,烏黑鋥亮。
程雨墨愣神的功夫,手裡已經被塞了一把手槍,「待會兒要是出什麼意外的話,你跟著老魯先走,拿這個保護好自己,老魯會帶你離開q城,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
「媽,你要幹什麼?」
「我和你季叔這麼多年了,我不會拋下他一個人不管的,如果成功,我們會去找你。」
「如果失敗呢?」
「不會失敗。」
齊淑月向來柔弱示人,可此時的眼中卻滿是冷酷。
程雨墨幾乎沒見過她這副樣子,曾幾何時她也不敢相信柔柔弱弱如同溫水一樣的母親會是一個走私犯。
也許此刻拿著槍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這個女人,才是一個走私犯最真實的樣子。
程雨墨握緊了手裡的槍,握的很緊,掌心都開始疼了,也沒鬆開。
離開江州之前,溫嫻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忠孝不能兩全,真有那一天的時候,其實內心會幫你做好選擇。」
「老闆,甩不掉。」
司景已經開著車在城中轉了兩圈了,那輛深綠色的吉普車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黏著他們,根本甩不掉。
「去城郊。」
齊淑月直接把手槍上了膛。
車子發瘋一樣開往城郊,而吉普車也提速緊跟。
此時的那輛吉普車裡,正是池墨和時越。
時越早就被顛的暈頭轉向,臉色蒼白。
「還行麼?不行我開慢點,」池墨瞥了副駕駛一眼,看時越的樣子都快吐了。
時越艱難的搖頭,「沒事,你繼續開,不能讓他們跑了,我們車上有定位,沈局長他們就快趕到了。」
「那你再忍忍!」
話是這麼說,池墨的腳下卻稍稍鬆了松油門,將車開的穩了點兒。
車開到城郊,好不容易拉開一段距離。
齊淑月直接讓司機停了車。
「老魯,你開車引開他們,我和雨墨直接去碼頭。」
「是,老闆。」
借著路邊綠化帶的遮擋,齊淑月拉著程雨墨避開了那輛追上來的吉普車。
「雨墨,沒事了。」
齊淑月一回頭,卻看到黑皴皴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鼻尖。
程雨墨握著槍的姿勢顯然並不熟練,這是她第一次拿槍,也是第一次指著自己的親生母親。
「雨墨,你幹什麼?」
「你是走私犯。」
「我是你媽!」齊淑月不敢置信,「你要殺了我?」
程雨墨後退了兩步,「我不會跟你走的,你也不能走。」
齊淑月握緊了拳頭,「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動你是嗎?有本事你就開槍,你是我生的,我不信你敢開。」
說著,她也舉起槍來。
母女倆互相指著對方的臉,誰也沒有開槍。
程雨墨忽然對著天空放了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剛開過去的那輛吉普車驟然剎車,尖銳的剎車聲中,齊淑月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槍貫穿胸口。
「唔——」
她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胸口的血噴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襯衫,像是一朵巨大的牡丹花,迅速綻放開所有的花瓣。
「媽!」程雨墨尖叫了一聲撲了上去。
遠處的吉普車裡,池墨拿槍的手還沒放下,時越已經推開車門跑了過去。
「時越!小心點!」
池墨急忙下車。
剛剛那一槍他是下意識開的,因為聽到槍響後,他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一個女人拿槍指著程雨墨,不用想也知道要救人。
時越衝到路邊的時候,程雨墨正抱著齊淑月。
齊淑月的手上都是血,她抬起手試圖摸一下程雨墨的臉,「雨墨,雨墨……」
「媽,我在,我在……」
程雨墨抓著她的手,讓她摸著自己的臉說話,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即便這個女人害了父親,害了奶奶,害了無數人的一生,可她從未害過自己,依然是自己的母親,也曾經對自己溫柔似水,滿腔熱愛。
「媽媽對不起你。」齊淑月的聲音很艱難,嗓子裡不斷的冒出血水來,「是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
「媽,你別說話了。」程雨墨看到時越,立馬衝著他大喊,「叫救護車啊,叫救護車!」
叫救護車也來不及了。
池墨的那一槍,貫穿了齊淑月的心臟,幾乎沒說上兩句話,她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躺在程雨墨的懷裡離開了。
「媽!」
尖銳的哭腔在荒野里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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