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的山區並未完全開發,溫嫻小時候住的地方就是未開發區域,就連當地人都很難輕鬆找到的位置,歐文竟然可以這麼順利地帶著安妮等人迅速找到,這怎麼可能?
除非他以前就來過這兒。墨子閣 m.mozige.com
溫嫻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在她見到歐文的第一面時,直覺給她的猜測,卻又被理智推翻的那個可能。
「他現在在哪兒?」
「你要幹嘛?」蔣楠楠連忙拉住溫嫻,「你現在得臥床休息。」
「我要去找他,我有事要問他。」
「哎?你慢點兒,安妮快幫她拿著輸液瓶。」
誰也扭不過溫嫻的性子,三人提著輸液瓶就從醫院出來了。
另一邊,距離嶗山度假村兩公里處的半山別墅。
醫生剛給葉瀟瀟注射了一針安定,喬知聞在床邊看著她逐漸昏睡,才鬆開一直緊握著的手,幫她蓋好了被子。
醫生說,「喬先生,安定不能頻繁注射,葉小姐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知道。」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落下,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喬知聞起身走出了臥室。
樓下客廳,歐文已經在這兒等了會兒了。
看到喬知聞下樓,他問了一句,「人還好麼?」
「有什麼好不好的?靠著藥物穩定情緒而已。」
「你確定要把她留在身邊?她有精神病史,這種病就算是治好了,也是有很大概率會復發的。」
「歐文先生,這是我的事情,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怎們會知道這麼多事,連瀟瀟的精神病史和要用的藥物都一清二楚。」
喬知聞正色看向對面的男人,剛剛葉瀟瀟在樓上鬧的時候,他分明看到歐文的眼中流露出的擔憂。
葉瀟瀟和歐文素不相識,他怎麼可能對她有什麼憐愛和關心?
「她從小就有情緒抑制障礙,看過很多醫生,但是醫生都說治不好,只能常年靠著藥物維持情緒穩定。」
「情緒一直障礙?」喬知聞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就沒見到她吃什麼藥。」
「她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
喬知聞語塞。
這麼多年來,葉瀟瀟每年和他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一個月,也就是這半年來出的事情多,這才相處的多了點。
「你到底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還記得她存在的人,而且沒有人比我更希望她能好好活著。」
歐文正色道,「把她交給我,她才能活。」
喬知聞怔了片刻,忽然笑出聲來,「你覺得這可能麼?你跟她什麼關係,憑什麼覺得我會相信你,把她交到你手裡?」
「就憑,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血脈相連。」
喬知聞狠狠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歐文,「你到底是誰?」
溫嫻一行人趕到喬知聞的半山別墅時,歐文剛從別墅里出來。
「歐文先生。」
安妮站在車外和他招手。
透過車窗,歐文一眼看到裡面包扎著繃帶的溫嫻,眉頭登時皺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誰讓你出院的?」
歐文拉開車門,一看到溫嫻還掛著輸液瓶,斥責的語氣一下子放低,心疼道,「醫生說了你中度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
溫嫻臉色蒼白,強忍住了想問的話,「葉瀟瀟呢?」
「在裡面,這幾天暫時住在這兒,放心,喬知聞不會帶她走的。」
「你為什麼確定?」
「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會處理。」
說著,歐文作勢就要拉上車門,「你們現在就送她回醫院。」
溫嫻掙扎著要下車,腳底下一個踉蹌。
歐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卻沒注意,被溫嫻一下子扯掉了皮手套,露出的手背上皮膚仿佛皴裂的老樹皮。
他觸電一樣縮回手,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那隻手的樣子已經刻在了溫嫻的眼睛裡,身後的蔣楠楠也全都看到了,正捂著嘴,一臉的驚愕。
那是經歷過什麼的一隻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歐文先生,你的手!」
車門外,安妮詫異的問出了口。
歐文鎮定道,「以前不小心被燙傷過,所以常年戴著手套,嚇到你們了吧,溫小姐,可以把手套還給我了麼?」
溫嫻怔怔的將手套遞過去,心裡有一個想法正在翻湧。
「先回醫院。」
歐文若無其事的戴好手套,順手拉上了商務車門,叮囑安妮,「照顧好你們溫總,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溫嫻坐在車裡,怔怔的看著車窗外的身影逐漸消失,腦子裡一團亂麻。
一旁傳來蔣楠楠絮絮叨叨的聲音,「我就說歐文為什麼大熱天的戴個皮手套,也不怕捂出痱子來,原來是有殘疾。」
前面傳來安妮的疑問,「這算殘疾麼?」
「燒傷怎麼不算殘疾,而且看著程度很嚴重,也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
「還好只是手,歐文先生長得那麼好看,要是燒傷臉的話呢才真的是可惜了。」
「他那張臉好看麼?」蔣楠楠不以為然,「我們家言言不比他好看多了?」
「不是一種好看,樂言當然也好看,但他是那種精緻偶像的好看,太不真實了。」
倆人正說著話,溫嫻忽然拉住安妮,「你剛剛說什麼?」
安妮微微一怔,「我說樂言長得好看的不真實。」
「不是這一句,前面那句。」
「前面那句?」安妮愣了半天,不明就裡。
溫嫻握著她的手卻明顯的在顫抖。
「呀!針管!」蔣楠楠急忙拉下了溫嫻的手,「不要命了你!」
溫嫻竟然用正在輸液的那隻手去拉安妮,輸液針都要從血管這頭給扎穿了還不自知,蔣楠楠嚇得不輕。
「你怎麼了?醒來以後就神神道道的,中邪了?」
「手機給我。」
溫嫻朝著蔣楠楠伸手,「把手機給我。」
蔣楠楠不明白她怎麼了,但看她萬分著急的樣子,只能把手機遞給她。
溫嫻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溫嫻說,「時越,你幫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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