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修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先看看是什麼災難。」沈遇安看著他們,「你們兩個,做什麼了?」
陸展修和霍景堯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們什麼都沒做。」
「那傅君臨,怎麼把你們叫來?」
陸展修懟了回去:「你不也什麼都沒做,傅君臨還不是把你叫來了嗎?」
「就是因為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污,一起背鍋啊。我平時的工作多忙多累多辛苦啊、」沈遇安說,「先是安珊那尊大佛,現在又是池夜這位大佬,我容易嗎我?」
陸展修攬過他的肩膀,帶著他往裡面走。
沈遇安掙扎了兩下。
「進去可以,但是你們先告訴我,你們做了什麼。」
陸展修一臉無辜:「我可以告訴你,我還真的什麼都沒做。」
「不可能。」
「真的。」
霍景堯往裡面走去:「是唐暖暖和……雲亦煙。」
沈遇安一愣,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你們是來替你們的女人背鍋了,我一個單身狗,沒事被你們虐,撒狗糧也就罷了,怎麼還要背鍋?」
「誰讓我們是兄弟啊。」
說著,霍景堯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如易城所說,果然是都沒有一處下腳的地方。
地上,滿是碎瓷片,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連茶几……都被傅君臨給踢翻了。
這裡面,就像是颱風刮過一樣。
看到他們進來,傅君臨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揚手指著陸展修:「唐暖暖呢?」
「在回小城的路上。」
「樂顏呢!」
陸展修依然如實的回答:「和暖暖一起。」
沈遇安聽到這對話,才恍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唐暖暖竟然把時樂顏的遺體給帶走了?
她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做到的?
陸展修幫忙的?
那……霍景堯呢?也參與了?
不對,是雲亦煙參與了?
果不其然,傅君臨的手指一移動,指著霍景堯:「雲亦煙呢?」
「她在公司。」
「好,真是好。我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阻礙我的,竟然會是我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霍景堯回答:「我知道雲亦煙做了什麼。她騙了你,但……」
「我不要聽什麼但是。」傅君臨說,「馬上,打電話給唐暖暖,讓她帶著樂顏回來!」
陸展修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就算是我想幫你,暖暖也根本不會聽我的。」
「非要我親自去追嗎?」
「放過時樂顏,滿足她的遺願吧。」陸展修說道,「傅君臨,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傅君臨吼了一聲:「你們不懂!」
他們怎麼會懂,徹徹底底失去愛人的痛苦!
他們怎麼能理解,天人永隔的絕望。
不是當事人,就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你明明這麼愛她,」陸展修說,「為什麼在她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的待她?你現在這樣因為她的死,而痛苦萬分,理智全無的模樣,她根本都看不到,也沒有意義了。」
「現在是你們來指責我嗎?」
「已經這樣了,傅君臨。」霍景堯開口,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你慢慢的接受現實,你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傅勝安。」
「誰都不是時樂顏!誰也無法替代時樂顏!有傅勝安又怎麼樣?我有兒子了又能如何?我沒有她了!再也不可能得到她了!」
陸展修點頭:「是啊。時樂顏是個命苦的人,沒想到也這麼命薄。傅君臨,可事已至此,你再發怒再發狂,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了。」
「我只要讓時樂顏回來。」傅君臨打斷他們,「不要在這裡說這種不用負責的話,你們誰都沒有資格,勸我放手!誰都沒有!」
他要把她葬在別苑裡。
日日夜夜,都和他在一個地方。
這是傅君臨最後的安慰了。
如果不能的話……他甚至都對以後的生活,沒有信念了。
人活著,不就是靠一個希望撐著嗎?
「不是我們不讓時樂顏留在你身邊,」陸展修說,「是她本人,活著的時候,就親口說過,想要回小城。」
「一句話。」傅君臨直直的看著他,「讓唐暖暖回來,馬上!」
陸展修搖頭。
「好。那看來,只能我親自去追了。」
說著,傅君臨邁腿就走。
陸展修一把抓住了他:「你還要發瘋到什麼時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你!這不是你,傅君臨!你做回你自己好不好?」
傅君臨甩開他的手。
霍景堯見狀,上前來幫忙。
不能讓傅君臨去追。
這樣的話……會耽誤樂顏下葬的。
只要樂顏一下葬,入土為安的話,傅君臨就算追過去了,也不至於——
挖墳吧!
「你別來攪和。」傅君臨眼神冷冷,「我現在懷疑,她給我的那封信,是不是樂顏親筆。」
「時樂顏的字跡,你不認識嗎?雲亦煙騙你還有重要的東西,在淑園裡。但那封信的真偽,你心裡有數。」
沈遇安站在一邊。
這件事……
是傅君臨過激了。
但,站在傅君臨的角度來想,失去了妻子,失去了今生摯愛,他情緒這麼失控,做出了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誰都沒有錯。
傅君臨沒有錯,只是想留住自己的愛人。
陸展修和霍景堯,唐暖暖和雲亦煙,更沒有錯,只是想完成時樂顏最後的心愿。
這種事情,如何分對錯,判是非啊!
「各退一步吧。」沈遇安開口,「傅君臨,等樂顏入土為安之後,告訴你地址。以後的每年,她的忌日,你都可以過去。」
「陸展修,你讓唐暖暖辦完樂顏所有的後事之後,就回到京城來吧,不要再插手管理。」
陸展修點點頭:「我是這麼想的。但……」
傅君臨不會答應。
他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襯衫。
甚至血跡都還在上面,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他一向是乾淨整潔,一絲不亂,有些許輕微潔癖的人。
但這一次,傅君臨如此失控。
可見他內心的悲痛。
傅君臨朝著門口喊了一聲:「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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