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中午,房間的曖昧還未褪盡。
蘇靈醒來時渾身酸痛,視線僵硬地看著背靠她沉睡的男人。
古銅肌膚,寬肩窄腰,性感的背肌淌著幾顆晶瑩的汗滴。
男人光看背面,便橫生出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蘇靈蹙眉,恍惚間想起一切。
厲氏集團買地作城市規劃,要拆了她家的老房子。父親幾經周折,才與負責人牽上線。
負責人說,只要蘇家兩姊妹之一陪他一晚,他便能想辦法留下那棟老房子。
而作為最不受寵的蘇靈,便成了這場利益互換的犧牲者。
想到身旁的男人像著了魔似的,在漆黑的夜裡索要了一次又一次,蘇靈的眼便生出極端的恨意。
她很想將他叫醒質問,自己已奉獻處子之身,那麼他答應父親的事還做不做數?
只是縴手剛搭上男人的寬肩,枕下的手機便猝不及防響起。
蘇靈趕忙接起:「爸,老房子是不是不用拆了?」
父親沖她大吼:「混帳東西!你奶奶被你害慘了!趕緊回家!」
一瞬間,蘇靈頭暈目眩。
她穿好衣衫,拔腿而逃。
卻唯獨忘記了,她視若珍寶的錦囊被遺留下來,甚至慌得連男人的正臉,都沒有看清。
半小時後。
厲天爵甦醒。
他頭痛欲裂地揉向眉心,驚訝於患有嚴重失眠症的他,昨晚竟破天荒地睡了個好覺。
那個女孩是誰?
厲天爵竭力回想,卻搜索枯腸。
隱約察覺有人進來,房門下一秒被人敲響:「厲爺,我有事匯報。」
「客廳等我。」男人低沉涼薄的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
門口頓時噤聲。
須臾,厲天爵穿戴整齊走出去,助理金剛正要開口,男人卻目不斜視地繞開他。
「邊走邊說。」
他的話永遠跟他性格一樣。
乾脆,利落,禁慾系。
兩人上了車,金剛才敢再度開口。
「厲爺,我們跟上面合作的那塊地,有戶人家不肯搬。拆遷辦的人今早強制執行,誤傷了那家老太太。您看這事如何處理?」
「拆遷費加倍,追加醫療費和護理費,到他們滿意為止。」
厲天爵深知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畢竟從下令拆遷到現在已過去一個月,他們不願意搬,無外乎錢不到位。
至於老太太的傷,他無暇顧及是真是假。
他經手的事情太多,沒必要將心思用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怎奈剛收到簡訊的金剛猛一抬頭:「厲爺,現在恐怕不是錢的問題」
厲天爵掀眸,語氣陰沉輕蔑:「怎麼?」
金剛如喪考妣:「老太太的命沒了」
厲天爵幽深的眼底陡然升起一抹訝異:「怎麼回事?」
「拆遷辦執行公務時,老太太一著急,跑進去阻止,誰知竟被房頂掉落的磚塊砸暈了!拆遷辦發來消息,說她沒搶救過來,死了!」
厲天爵神容深暗,不辨息怒,半晌開口:「過去看看。」
「是!」
氣派的邁巴赫頓時調頭,朝遠郊的事故地駛去。
金剛雙手奉上早報,畢恭畢敬:「厲爺,這是今天的財經報刊。」
厲天爵無聲接過,神情傲然地瞥兩眼,驟覺腰部似有軟物凸起。
他垂眸,這才發覺西服荷包鼓鼓囊囊,像是裝了個東西。
他狐疑地將手探入,觸感較軟,質地絲滑,指尖用力捻出,一枚酒紅色的錦囊映入眼帘。
橢圓形的錦囊頂部被金絲纏繞,正面鏽著鳳騰,做工細緻精良。
厲天爵瞳孔驟然收縮,「昨晚的女人,是你找來的?」
金剛一愣:「什么女人?」
這龐大的信息量讓金剛的大腦飛速運轉!
什麼意思?
厲爺昨晚碰女人了?!
絕不可能!
厲爺向來節制,比起女人,他似乎對權利更感興趣。
他是厲氏財團的大公子,一出生便含著金湯匙,享盡榮華富貴。
可他偏偏沒有貴公子的紈絝,反而驍勇善戰、殺伐果決。接管財團不足一年,便帶領厲氏衝出亞洲,一躍成為亞洲首富。
他生來便註定會成為商界的一匹惡狼,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一個手段極度狠辣的男人,又怎會在女人身上短暫停留?
金剛以為自己聽錯了,怎奈厲天爵一聲令下:「查查昨晚出現在我房裡的女人。」
金剛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
厲爺真碰女人了,竟然還記掛上了!
他咽下唾沫,忙道:「好!我這就跟酒店聯繫」
道完,他竟在男人冷漠的臉上,察覺出一抹喜色。
厲天爵手指撫著錦囊,忍不住想起曾經——
兒時的他患有地中海貧血症,需骨髓移植,可這病太罕見,連父母本人都難以配型。
在他苟延殘喘之際,一個小女孩的出現救了他的命。
初見時,她臉色蒼白地趴在病床上,骸骨連接著細長的管子做穿刺。
她的手裡酒攥著那枚錦囊,一疼就會緊緊地捏一下。
小天爵心疼地看著她:「我會多給你父母一些錢,這樣他們就有錢照顧你了。」
女孩無聲地掉下眼淚,慘澹地笑著:「我生來就是替家裡擋災的,你給再多的錢也花不到我身上。」
小天爵急了:「不行,我必須得想個辦法報答你!」
女孩想了想,「那等我長大,你來娶我吧,幫我離開現在的家庭,好不好?」
小天爵真摯的瞳孔閃耀著星光:「好!」
或許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可十歲的厲天爵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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