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別意氣用事,敵在暗,你在明,你怎麼斗?」陸天勸道:「這裡面涉及到的人物,可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陸天也想過,孟寧到底是怎麼會得罪了如此厲害的大人物。
以孟寧的性子和背景,應該惹不上這樣的人。
對方行為卑鄙,目的就是要毀了孟寧,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布下這麼大的網?
傅廷修現在確實還沒有猜到是誰在害孟寧。
他將自己所遇到的事和仇家,都在腦海里過濾了一遍。
並沒有誰有嫌疑。
「順著李華的死,背後之人遲早會浮出水面。」傅廷修眉宇間夾雜冷冽寒霜:「必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陸天正想說什麼,忽然意識到傅廷修今天有點不對勁,問:「你恢復記憶了?」
從傅廷修的談吐里,他感覺今天的傅廷修很不一樣。
「嗯。」傅廷修眼角微壓:「孟寧出事那晚,想起來了。」
陸天恍然大悟,同時也是無盡感慨。
孟寧盼了那麼久,傅廷修終於想起來了,可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陸天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傅廷修想起一事,問:「林落嘉的屍體是誰領走的,能不能查到?」
「林落嘉的屍體?不是林威龍領走的嗎?」陸天沒有關注過,那件案子結了之後,林落嘉病死在監獄裡,他一直以為,是林威龍領走的。
「不是。」
傅廷修搖頭:「之前孟寧讓羅承查過,去領林落嘉屍體的人,身份證是假的,根本沒有這個人。」
真正領走林落嘉的,並沒有出面,應該是僱人去領的。
傅廷修讓衛征暗訪過,從監獄工作人員那些嘴裡也只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帶走林落嘉屍體的人,大概四十來歲,容貌模糊,姓名是假的。
如果是林威龍派人去領,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
傅廷修也隱約察覺到,孟寧被害這事,或許跟林落嘉有關係。
林威龍沒有那個實力和膽量做出毀掉孟寧的事,到底還有誰會這麼幫林落嘉,傅廷修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傅廷修排查過林落嘉生前所有人際關係,並沒有發現一人有可疑的。
傅天擎更不會為了林落嘉跟他作對。
陸天眉頭一皺:「監獄規定嚴格,會核實身份,怎麼會這麼疏忽,讓人用假身份領走了,不是親朋好友,是不可能領走的……」
遲疑了一下,陸天說:「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委託,有人委託前來領取林落嘉的屍體,林氏集團破產,也不排除監獄裡面的一些人見風使舵,而且聽說林落嘉患有髒病,裡面的人更怕傳染,巴不得有人趕緊來領走,就不會核實得嚴格。」
「雁過留痕,總會有線索,林落嘉屍體被領走那天,李華負責簽的字。」傅廷修神情冷冽:「現在這兩條線索,已經有交織的地方。」
陸天覺得這潭水很深,很渾濁。
「傅廷修,你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我不能完全肯定將我調去黃海區是不是因為孟寧這起案子,如果是,那就麻煩了,那這人的勢力必定是在廖局之上。」
能在京市擔任局長,那已經手握很大的權勢了。
這要是再往上……那就不好說了。
傅廷修食指輕敲著茶杯,眸底殺意外涌:「傷害孟寧的人,確實該有心理準備。」
陸天:「……」
這痴情種,他都把利害關係分析了,傅廷修這架勢,還是要為孟寧不顧一切了。
身為警察,陸天自然也不畏強權,但他也不希望傅家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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