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雨一句話,就等同於判了伍玉達死刑。
追來的伍玉達聽到這句污衊的話,氣得大吼:「周詩雨,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脫你衣服了。」
這個時候伍玉達才意識到,為什麼周詩雨會被送來改造了。
周詩雨跟其它叛逆調皮的孩子不一樣,周詩雨就像一隻蟄伏的毒針,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以致命的一針。
其它孩子的壞,那只是叛逆,有自己的想法,想通過破壞來獲取父母的關注,或者彰顯個性。
而周詩雨的壞,是骨子裡的,是殺人不見血的。
周詩雨一個勁的哭訴,她光露在外面的手臂淤青,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周正杰走上前看見了,再加上周詩雨說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伍老師,你是老師,你怎麼能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
伍玉達百口莫辯:「我沒有,周先生,你聽我說,是這樣的,周詩雨剛才來辦公室,她自己脫了衣服,撲我懷裡,我推開她,她就往外跑。」
說著,伍玉達又大聲對周詩雨說:「周詩雨,你快解釋清楚,快啊,我什麼都沒做。」
伍玉達很急切,其它同學和值班老師都被驚動了,在走廊里站著看,他能感受來自四周的異樣眼光。
周詩雨一個勁地哭,指著伍玉達說:「是伍老師讓我去的辦公室,他讓我脫衣服,我不聽話,他就打我,舅媽,我害怕。」
「周詩雨,你怎麼能撒謊,你快說實話,你會害死老師的。」伍玉達急得跳腳,也正因為他急,看起來很兇,更像是個施暴者。
黃甜護著周詩雨,憤怒指責伍玉達:「你這個畜牲,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我現在必須把孩子帶走,我要告你,告你們學校,這哪裡是學校,你們這些老師,都是披著羊皮的狼,殘害學生。」
伍玉達急赤白臉的:「我沒有,是你的孩子撒謊……」
「周詩雨沒有撒謊。」一旁的吳涵站出來說:「是伍老師叫周詩雨去辦公室的,我陪著周詩雨去的,我在門口聽到周詩雨喊救命,是伍老師脫了周詩雨的衣服。」
吳涵一句話,徹底把伍玉達打入地獄。
伍玉達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學生們聽到這事,也爆發了,他們本就性格叛逆,知道伍玉達欺負女學生,個個義憤填膺似的,開始指責伍玉達平時多麼嚴厲。
而且有個別學生,也添油加醋的撒謊,瞬間伍玉達就被形容成一個大淫魔。
學校出了這樣的事,家長們哪肯善罷甘休?
家長們更不敢把孩子們留在學校了。
而且這事,第二天就上新聞了,伍玉達遭遇網暴,不少熱心群眾來學校找茬,扔雞蛋,砸菜葉子,跟著家長們一起鬧,要個說法。
就連記者也來採訪,警察也來了。
伍玉達被帶去警局,辦公室里沒有監控,加上周詩雨除了被脫了衣服,並沒有實質性的侵害,也無法證明伍玉達欺負了周詩雨。
但,人言可畏。
伍玉達走哪裡都有人議論指責,他的家被潑了油漆,他去學校,也被家長們堵截。
他被冠上了淫魔的污點,成了過街老鼠。
學校將他開除,並索要賠償。
伍玉達的行為,損害了學校利益,這筆損失巨大。
伍玉達因為這事,每天都在痛苦之中。
而周詩雨,早已經回到了周家,當起了她的大小姐,吃著進口水果,睡著柔軟大床,欣賞網上對伍玉達的口誅筆伐。
周詩雨是受害者,周正杰也覺得愧疚,對周詩雨各種補償,黃甜也心疼周詩雨,各種寵。
周詩雨是出了這樣的事,才被周家接出來,傅家也沒有理由揪著上次生日宴的事,周詩雨就是順理成章被接回來。
當然,周正杰也主動跟傅廷修說了一下,給了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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