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酬勞一定要付的,哪能讓你白白付出?」南汐很高興,「只是……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把髮型和衣服換一下……」
趙楚方打量了自己一番,無奈地聳聳肩:「好吧,你有那個鄧嘉祥的照片嗎?找出一張來給我看,我就照著他的樣子打扮。」
那天上午,南汐帶著趙楚方,先是去理了頭髮,然後去買了兩身衣服,給他換上。
當她帶著趙楚方出現在家裡的時候,她的心情很忐忑,不知道妹妹會是什麼樣反應。
廖一江還在,看到趙楚方換過的造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河,你快看,是誰來看你了?」南汐招呼正在專心畫畫的南河。
南河轉頭看過來,見到趙楚方,就愣住了。她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趙楚方的臉看。可能她也知道,雖然這個人很像鄧嘉祥,但他真的不是鄧嘉祥,就不知道她想起這個人是誰沒有。
&河學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楚方啊。」趙楚方知道了南河的情況,又受南汐所託,便主動熱情地與南河打招呼 。
南河眨了眨眼,開口說了一句:「你很像嘉祥哥。」
趙楚方臉上一僵,隨即又笑了:「是嗎?嘉祥哥是誰?你認識的一個人嗎?我像他嗎?那可真是太巧了……學姐在畫什麼?讓我看看好嗎?」
說著話,趙楚方已經坐在了南河的身邊,和她討論起她的畫作來。
南河也不排斥他,任由他在她身邊絮叨,她則沉默著,繼續畫畫。
這樣的相處令南汐很滿意,她知道,只要妹妹不排斥,她的主意就成功了一半。她朝著廖一江使了一個眼色,留下南河和趙楚方在畫室里,他們回到客廳。
&天早上多虧你來得及時,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耽誤了你整個上午的時間,很抱歉。」南汐把一杯茶遞給廖一江,客氣道。
廖一江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你要向我抱歉的事情多了,這一件是最不重要的,所以就不必假惺惺地客氣了。」
南汐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太好,顯然還在生氣。她笑了笑,對他說:「是啊,你幫了我這麼多,再多的抱歉和感謝都不夠表達我的謝意。不如你說說看,你想怎麼樣?」
廖一江將茶杯放下,瞪著南汐:「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你能同意嗎?」
南汐既然問了那句話,當然是有心理準備的。她不慌不忙地說:「我一年中失戀兩次,離婚一次,在這種心境下,我最適合的生活狀態就是獨處,而不是成為任何一個人的女朋友。你那麼聰明,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境,對不對?」
明明答案是這樣的,廖一江還是很受打擊。他嘆氣:「你不做我的女朋友,也不要把別人往我身邊推。我其實是想等一等你的,等你心情平復了,也許你能接受我呢,畢竟我為你做了許多事,不是嗎?呵呵」
南汐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默然片刻,說:「不要等了,我心碎的程度,恐怕很難再拼湊到一起了。」
&在情緒低落的時候,總會以為自己從此一蹶不振,人生再也沒有希望了。當初鄧嘉祥拋下你與裴嬌倩結婚,你不是也絕望過嗎?後來你還不是很快就有了新的希望?」廖一江不肯放棄希望。
南汐抬頭白了他一眼:「你這樣說,好像我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換男人像換衣服那麼容易似的。我不怕實話告訴你,鄧嘉祥離開我的時候,我難過,是因為他背叛了我的信任,也是因為我多少年習慣的一種生活方式發生了改變,但是對於生活,我並沒有感覺到絕望。現在我的心情和那時候不同,你不會懂的。」
&麼說,你愛路在遠,勝過你和鄧嘉祥四年的感情?」廖一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南汐再次低頭,自言自語似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說不應該,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那麼短,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少,怎麼會呢?」
廖一江從她的喃喃自語中,分明聽出了肯定的意思。他不甘心,就說:「我剛才帶著小河去裴家,一進門就看到了路在遠和他的媽媽,上樓後又看到了鄧嘉祥和裴嬌倩。你想一想他們家的狀況,被不幸的過去摧殘掉人性的婆婆,曾經是前男友的妹夫,如果這樣的故事發生了,你的生活會不會太精彩了些?」
南汐苦笑:「你這樣說話,很開心是嗎?沒想到你也是那種在人家傷口上灑鹽的人,真是小瞧你了!」
廖一江也發覺自己的話過分了,於是道歉:「對不起,你就當我是求愛遭拒,發發小脾氣好了。不說這些事了,我們說點兒別的吧,你準備什麼時候上班啊?」
&班……本來鄧嘉祥走了,我是沒有辦法丟下小河不管的,現在趙楚方來陪她,我倒是可以上班了。只是我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辭職,我覺得我繼續在智美上班,可能不太方便。」
&什麼不方便?我都能留下來,你有什麼不可以?那是我們工作了多少的地方,我在智美送走了三個老闆,所以智美的老闆是誰,對我根本沒有影響。你也正常上班,不要管別人說什麼。反正路在遠現在忙著占領天鳴物流和趙氏娛樂,根本沒有時間來過問小小的智美廣告,你在公司遇到他的概率也不高。如果某一天他沒有混好,又回到智美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辭職,怎麼樣?」
聽了廖一江的勸告,南汐想了想,說:「好吧,反正我也找不到比智美薪水更高的工作,那我就暫時先留在智美吧,先拿他幾個月的薪水再說!」
說到這裡,南汐自己就笑了。
廖一江見她情緒好轉,也輕鬆了不少,拍拍手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中午請我吃飯,吃過午飯我們一起去上班,怎麼樣?」
&天嗎?我不放心小河,趙楚方剛到,不知道他們會相處得怎麼樣。」南汐擔心地往畫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放心好了!他經過你的一番改造之後,進門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一定能承擔得下照顧小河的任務。那小子放假先來看望小河,一定是對小河有好感的,所以我相信他會細心照顧小河的。」
&果真能那樣,就最好不過了。好吧,嘴巴上說多少個謝謝都是虛的,中午我請你吃飯,下午我也去公司,丟下工作好些天了,我得努力找回狀態才行。」總算是解決了鄧嘉祥離開給小河帶來的恐慌問題,南汐心裡卸下一大塊壓力,南汐也開始考慮工作上的事了。
事實上,再繼續悶在家裡,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些那些事情,她覺得自己會瘋掉。
於是,她把南河交待給趙楚方和阿姨,就離開家,和廖一江出去用過午餐,上班去了。
最近發生的事,智美的員工們都已經看到報道了。他們雖然不知道準確的內幕,但是通過媒體的宣傳,再配合他們的想像,大概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於是公司里有許多的傳言,紛紛猜測他們要換新的老闆了。
人心不穩,工作上自然就不積極。廖一江雖然做的是老闆的工作,但是他真正的職位仍然是媒介部部長。位微言輕,公司的中高層都不太服從他的管理。
所以南汐的出現,對穩定人心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雖然她也是直升機副總裁,人人都說她是仗著嫁給路在遠,才坐上副總裁的位子。但副總裁就是副總裁,她對員工有絕對的賞懲提降權力,這就令那些因為老闆不在而懶散混日子的人心存畏怯了。
她一到公司,先是開了一個會,讓各個部門把她不在這段時間的工作進展匯報了一遍。可想而知,效果是極不令她滿意的,她也沒有客氣,就在會上發飈,把各部門的主管訓斥了一頓。
散會後,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感覺身心都舒暢多了。
果然人的心裡積壓著負面情緒,是需要宣洩出去的。在家裡,她不能罵妹妹,更不能罵那位只上白班的阿姨,她壓抑著自己,不能哭不能崩潰,要維持穩定的情緒,要撐住。
籠罩在心頭這麼多天的陰霾,今天終於在一場合情合理的電閃雷鳴瓢潑大雨之後,散開了許多。
她坐在自己辦公桌前,一邊喝著金娜娜剛煮的咖啡,一邊翻看著廖一江交還給她的那一部分工作文件,心情是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過的輕鬆。
正專注入神,手邊的辦公電話響了。她想也沒想,就接了起來:>
&汐!」竟然是路在遠的聲音,「聽說你上班了,我很開心。」
&是為了你給的這份高薪,你不用太開心的,我心情不好,也不會太努力工作,你現在解僱我還來得及。」南汐一聽他的聲音,情緒一落千丈,語氣也非常不好。
&永遠不會解僱你,你永遠是我的人。」路在遠倒是心情不錯,言語間意味不清,分明就有調戲南汐的意思。
南汐心臟猛地跳起來,又落下去,症狀像是嚴重的心律不齊,也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其他的什麼情緒:「捲毛老闆!你現在不是很忙嗎?還有閒功夫打電話來調戲女人?你是不是搶家產失敗了呀?」
路在遠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認真地說道:「我打電話給你,是讓你幫我取一份文件送過來。」
&去!我是副總裁!我的職位很高的!可不是那種跑腿送文件的小角色!這種事你交給秘書去做!」南汐非常強硬地拒絕了他。
話說完,她發覺自己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她竟然還用過去在家裡和他吵架的那種語氣,和他談工作上的事情,這樣他會怎麼理解?不會以為她是在撒嬌吧。
她趕緊正了正臉色,想要解釋幾句。路在遠卻在那頭開口道:「我讓你取的,不是一份普通的文件,不能交給秘書去做。那份文件存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柜里,我能把保險柜的密碼告訴秘書嗎?」
南汐是極不情願見他的,兩個人現在這種處境關係,她見他一次,心裡就糾結一次。可是既然她選擇留在智美工作了,就不能在工作的事情上馬虎。
她說:「我也不知道你保險柜的密碼,你要我取什麼文件?」
&碼我發到你的手機上,打開保險柜後,上層有兩個藍色的文件夾,你拿到後,馬上開車送給我,我在趙氏娛樂1號小會議室等你。」
&氏娛樂……哼!」南汐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哼了一聲。
&等你。」路在遠只當沒聽見她的鄙夷聲,掛斷了電話。
南汐打開路在遠辦公室的保險柜,按他說的,取出上面那一層的兩個藍色文件夾。
出於好奇,她翻開文件夾看了看,驚訝地發現,這是一份秘密的調查文件,裡面涉及到趙氏娛樂公司的各個方面,包括財務狀況,股東的個人情況,董事的個人情況,公司高層的資料,甚至還有關聯公司的一些資料。
原來路在遠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看來趙氏娛樂這一回在劫難逃了!
她將文件裝進一個自己的公文包里,下樓開上車,往趙氏娛樂公司去。
趙氏娛樂在國內娛樂行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現今在娛樂圈有影響力的明星導演,大多是趙氏娛樂旗下的。因此這家公司總部的氣勢可想而知。
南汐一進趙氏娛樂,立即就被內部超現代感的設計震撼了。這裡的前台小姐美得像明星。就在她與前台小姐講話的功夫,她就看到兩位演八點檔電視劇的女明星從身邊經過,漂亮得像孔雀一樣。
不知怎麼的,她一想到路在遠有可能會在這個地方工作,心裡就極不舒適。其實路在遠那個人的氣場,與這家公司的華麗張揚十分契合,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路在遠成功拿下趙氏娛樂,做為這家公司的大股東,或者是大股東的兒子,那些女明星會對他怎樣的獻媚討好。
她心裡酸溜溜的,表情便極度不爽。
她就帶著這樣的表情,乘電梯上了樓,來到了1號小會議室。
所謂的1號小會議室,其實比智美的會議室要大得多,更漂亮得多。路在遠就坐在其中的一張黑色皮椅上,正在看一份文件。看見南汐來了,他笑著站起身來:「你倒是挺迅速......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色?我昨晚沒睡好吧?」南汐趕緊拍拍臉,讓自己的面部肌肉放鬆下來。
路在遠從她手中接過文件,往會議桌上一放,然後拉起她的手:「你最近都睡得不好嗎?是不是我不陪在你身邊,你就難以入眠啊?」
&臭美了!」南汐甩開他的手,「你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有多麼輕鬆愉快呢!文件送到了,我走了!」
&走!」路在遠又拉住她,「好吧,我先承認,你不在我身邊,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這樣能讓你高興一點兒嗎?」
南汐心跳了一下,但她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反而白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高興的?你睡不著覺,吃安眠藥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藥好用嗎?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麼神奇的藥,讓我吃下去就能忘掉南汐,我不惜千金也要試一試。」路在遠臉上掛著笑,嘴唇微微勾起,是他慣有的那種亦正亦邪的神情。
南汐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她的心像是被他的唇角給勾吊了起來,懸在半空裡。她趕緊低下頭,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說:「聽說國內當紅的一線女星,幾乎都在趙氏娛樂,她們都是你說的那種神奇藥,你不妨試試,保證會忘掉南汐的!」
&路在遠發出一聲驚呼,「我終於知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會臭著一張臉了,你是不是看到這裡進出的漂亮女明星,開始吃醋了呀?」
&醋?我還吃人肉呢!」南汐像是一隻被踩了尾馬的貓,暴跳起來,「你放開我,我們離婚了,我是正經女人,你再來調戲我,我可要報警告你姓騷擾!」
&個警告......好熟悉的感覺啊......」路在遠眯起眼睛來,慢慢地繞到她的身後,突然伸手,把會議室的門反鎖上了!
南汐聽到「咔噠」一聲門鎖響動,轉頭瞪他:「你要幹什麼?」
路在遠揉了揉自己頭上的微卷頭髮,笑著湊近她:「你不是要報警嗎?為了不讓你擔一個誣告的罪名,我決定對你進行一次真正的姓騷擾。」
&你離我遠一點兒!」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南汐心跳加快。
&離你遠了,那就不是姓騷擾了......」路在遠抬手抱住她的肩,將她往後一推。
南汐被他推得後退兩步,腰就抵在會議桌的桌沿上。她趕緊用手撐住桌面,穩住自己的身體。等她再想要逃的時候,路在遠已經逼了過來,把她擠在了他和會議桌之間。
她推他,手卻被他擒住。他把她的手背在她身後,壓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兜住她的後腦勺,臉貼到她的眼前,抵著她的鼻尖,小聲說:「親愛的,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姓騷擾......」
說完話,他就親上了她的嘴唇!
南汐想要掙扎,可是兩隻手並在背後,被他壓住,稍一用力,就扯得肩膀疼。她抬腿想要攻擊他的胯下,誰知他早有準備,她剛把右腿抬起來,他立即將左腿往前一邁,擠進她的兩腿之間。這下可好,她不擔沒有攻擊他的空間,連她自己的姿勢都變得尷尬起來,像是在迎合他一樣。
她知道他的力氣很大,以前每次被他欺負,她都敵不過他。所以她乾脆放棄了掙扎,就讓他親吧,親完了他不就放開了嗎?
可是他這一吻,既深且長,竟然久久不肯放開她。
她的頭開始暈,心臟快要蹦出來了。她的身體在他的懷裡發軟,幾乎要倒在會議桌上了。可是她腦子裡有一個清醒的聲音,她不能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親密的關係,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她不能再陷入他的羅網。
身體上的陶醉和理智上的抗拒,巨大的矛盾和反差,逼得南汐不知所措,眼淚便掉了下來。
路在遠感覺到她的氣息不穩定,睜開眼睛,看到她在哭。
他趕緊放開她的唇,捧住她的臉:「小汐......我弄疼你了?你不願意?」
南汐心裡的委屈無法言說,抬手就打了路在遠一巴掌:「混蛋!欺負我很好玩是嗎?」
路在遠沒有躲,生生挨了她這一掌,然後摟住她的腰,把她攬在懷裡,說:「小汐,我愛你,我就想欺負你,想一輩子欺負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別做夢了!我們才離婚!」南汐的臉埋在他的懷裡,聞到了他身上乾淨清爽的氣息,更加傷心,眼淚就流得更凶了。
&瓜,我不是說了嗎?離婚是過去的結束,也是一個未來的開始。過去我欺騙了你,我不能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下去,否則這一輩子你都念我,說我當初用欺騙的手段得到了你。我想要一個重新的開始,我要重新追求你,你接受我嗎?」
&接受!」南汐幾乎沒有猶豫,立即拒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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