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苓『刷』的一下睜開眼睛,語氣嚴肅鄭重:「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污衊我,更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哦?」男人饒有興致地看她。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夢』!」
誰知道它不是夢,直接搞了個真的。
「我承認你的外表很出色,你的身材很誘人,但我不是那種為色所迷的女人,我現在只想搞錢,不想搞男人!」
白子苓認真的說,不知道是在跟秦聿宸說,還是在告訴自己。
「我是已經栽過跟頭的人了,我不會那麼容易掉坑裡的!」
秦聿宸直截了當,抓住重點,「不為色所迷,卻在暗中關注我的身材?」
「……」
「我困了,不想說話了。」男人太機敏,她怕再說下去,被男人繞道溝里去。
她閉上嘴巴,自己睡眠自己,精神不再緊繃,很快就睡著了。
秦聿宸聽著她綿長平穩的呼吸,滿臉無奈。
看著她恬靜白嫩的小臉,低聲道:「白子苓,你似乎不抗拒我的靠近。」
不止不抗拒,她還很主動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呢?因為他的外表和身材?還是因為……
喜歡他?
如果喜歡他,為什麼還一直掛念著楚雲勛,醉酒後還把他認成楚雲勛,那麼主動地吻他?
明明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可秦聿宸還是看不懂她對於感情方面,到底是怎麼想的。
——
翌日,白子苓被敲門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肉色,白子苓眨了眨眼睛,大塊緊實的胸肌還是沒有消失。
怎麼回事?
她抬頭,是一張帥氣俊美的臉,他雙目緊閉,還沒醒。
昨晚的記憶湧入腦海,白子苓徹底清醒。
誰能告訴她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乖乖躺在一旁嗎?
醒來怎麼就趴在男人身上了?
想起自己平時的睡姿,白子苓都沒有底氣說這是秦聿宸搞的鬼。
她心虛地低頭,忽然發現手上的觸感非同一般,仔細一看,嚯!她的手怎麼跑男人結實精瘦的腹肌上面去了?
男人火力旺盛,皮膚熱乎乎,腹肌很滑嫩,摸著很硬,觸感卻是軟的,很神奇。
還有一些凸凹不平的起伏感,讓人有種想去戳一下那塊肌肉的衝動。
白子苓活了二十二年,還沒這麼直觀地見過男人腹肌,更沒摸過。
秦聿宸生活自律,經常鍛煉,身體線條流暢漂亮,八塊腹肌,人魚線應有盡有,看得白子苓吞了吞口水。
沒想到啊!平時看著秦聿宸挺瘦,身材卻這麼有料。
線條一直向下蔓延,直到隱入男人黑褲裡面,半遮半掩最為誘人,看得白子苓鼻子發癢,連忙仰頭。
別流鼻血!千萬別流!否則她一世清白就……
她一動,男人眉頭微皺,伸手攬住她的腰翻個身。
白子苓被男人半壓在身下,這下換成被男人抱住,緊貼男人的肌肉,她深呼一口氣,鼻間也全是秦聿宸的味道。
頓時面紅耳赤,她伸著胳膊想掙脫男人的懷抱,卻動彈不得。
他唇瓣貼在自己耳垂邊,音調很低,帶著早晨特有的沙啞:「別鬧,睡覺。」
簡短的四個字,卻叫白子苓渾身酥麻,發軟無力,心臟都泛著癢。
她真的對男低音炮沒有抵抗力啊!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她真的很想,很想……
白子苓看著男人高挺的鼻樑下,那張極薄性感的唇,真想親上去……
心裡想入非非,慢慢地,男人的味道讓她滿心迷糊,困意重卷而來,她緩緩閉上眼睛。
等白子苓再次醒來,是被秦聿宸吵醒的,她大腦迷糊地被男人從床上提起來,緊接著,一團白紙堵住她的鼻子。
她懵了,「怎麼了?」
秦聿宸衣衫不整,顯然是剛醒,他看著一臉茫然的白子苓,指著自己胸膛上的血跡給她看。
刺目的鮮紅把白子苓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這下給秦聿宸搞無語了,「流鼻血你自己都不知道?沒感覺嗎?」
白子苓抬手去摸鼻子,碰了一手血。
「……」
終究還是沒躲過流鼻血的命運。
白子苓鹹魚似的躺在床上,羞憤欲死。
男人瞥她一眼,觸及她發紅的耳垂,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說吧,你又做什麼夢了?」
「沒做夢。」她鼻子裡塞著紙團,說話時鼻音更重,含糊不清。
秦聿宸不信:「流鼻血是怎麼回事?」
男人覺得需要開導開導她,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很正常,不需要迴避、羞澀。
他…咳咳,也做過主角是白子苓的夢。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子苓指著他說:「還不是怪你!」
「昨晚睡覺的時候你衣冠楚楚,這會兒卻半露不露,我一單純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架勢?這不,就流鼻血了。」
說完她又小聲嘟囔:「明明當時我就沒流鼻血,怎麼一睡覺就……」
電閃石光之間,秦聿宸想起自己熟睡時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亂動,飽受白子苓一夜磋磨的他沒多想,直接捆住她的胳膊。
這麼說來,那個時候白子苓就醒了?
男人險些被氣笑,他坐到椅子上,「那我們來算算賬。」
白子苓一看他這架勢,眼皮亂跳,直覺告訴她不能任由秦聿宸說下去。
她眼珠子亂動,轉移話題說:「秦聿宸,你幫我去喊醫生,我發燒了,身體很不舒服。」
男人坐著不動彈,「我這樣怎麼出去?」
他不說白子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一說,她仔細一看。
秦聿宸襯衫凌亂,脖頸修長,幾顆領扣消失得無影無蹤,腹肌若隱若現,有種被人蹂躪後的誘惑感。
再配上他這張輪廓分明,俊美非凡的臉,清冷獨特的氣質,簡直要命!
白子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鼻頭一熱,鮮紅將紙巾浸濕。
「……」
男人是真沒忍住,扶額低笑,聲音低啞,「小色鬼。」
還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小色鬼。
這話白子苓很不服氣,可又沒足夠的底氣反駁,只能聳拉著肩膀,低頭裝鵪鶉。
「昨晚睡著後你非扯我衣服,紐扣給我扯掉幾顆,還爬到我身上睡覺。」
男人語調平靜,可傳進耳朵,白子苓窘迫又羞愧。
她無力反駁,因為醒來的時候確實趴在人家身上。
「我感覺胸膛溫熱,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在流鼻血,讓你避免失血過多而死,你卻說這一切怪我。」
越聽白子苓腦袋越來越低,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她果斷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更別說這件事確實是她的錯。
白子苓乾脆利索地道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痛徹心扉,表示懊悔不已。
男人看著,話都給她自己說了,他再說什麼,倒顯得他小肚雞腸。
秦聿宸起身,穿上外套,將皺巴巴的襯衫蓋住,「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去喊醫生。」
目送男人離開,白子苓懊惱地拍打床。
「你能不能出息一點?!不就是個男人嗎?流鼻血?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
「啊啊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丟人現眼!」
秦聿宸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著那床撒氣,不斷拍打床的小姑娘,唇瓣揚起一個弧度。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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