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撇了撇嘴,心裡暗忖著,「想跟著就直說,何必找這種藉口。」
仇家是溫華市五大家族中排行僅次與千城家族,而仇家長子仇正書雖身帶病症,可卻是個極為難得的能人,先前在他的病症還沒被發現的時候,仇家這個大梁可一直都是仇正書挑起的。
仇家可比千城家族更複雜了許多,就拿仇老太爺共有五子,每個兒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就足以證明。
顧南音原本還以為千城溯是跟她開玩笑的,只是純粹的想要跟著,結果當來仇家見那麼多人的時候,還真是把顧南音給嚇了一跳。
除了仇正書的父母,其餘的人都虎視眈眈地望著她,似乎是在怪她不該出現在這裡似的。
「大嫂,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神醫啊?」一個略顯尖酸的聲音傳來,顧南音抬首就見一位長得有些刻薄的婦人,一臉鄙夷地望著她。
趙子涵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走到顧南音的身邊,「千城總裁,千城夫人,謝謝你們願意來。」
顧南音只是淡淡一笑,對於其他人的話,倒是沒有往心裡去,她之所以願意過來幫仇正書看病,實在是因為趙子涵願意相信她,在顧南音看來,沒有什麼比信任更讓她高興的。
「仇夫人,帶我去看病人吧。」顧南音道。
趙子涵連連點頭,趕緊在前頭帶路。
先前說話的那個尖酸婦人卻是冷笑了一聲,下巴高高揚起,倒是一點兒都沒把顧南音放在眼裡。
顧南音只是搖了搖頭,這個婦人雖然化著濃妝,可眼窩卻極黑,就算濃重的妝感也擋不住,再看她的手並不像常人一樣白皙,反倒帶著一絲的暗黑,若是顧南音沒猜錯的話,她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怕是活不了多久了。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心的人,願意相信她的人,她願意醫,可不願意相信她的人,顧南音可沒這個興趣浪費那個時間,醫好了人家也不見得會記得她的好,她為何要自討沒趣?
進入仇正書的房間,入眼的就是滿滿的醫療設備,比起一些小醫院倒是還要齊全,而床上躺著的男子長得極為俊美,只是臉色蒼白,手上有置留針,怕是為了每天方便打針用的。
顧南音淡淡地看了一眼,走至他的身邊,伸手放在他的脈搏上,仔細號過之後,顧南音的眉心皺起。
仇正書確實是有食道癌,可是他的身體還有另外一個情況。
「夫人,能把貴公子平時食用的藥物拿來給我看看嗎?」顧南音問道。
「稍等。」趙子涵聞言,趕緊跑去一邊將仇正書平時吃的藥拿了過來。
顧南音每個藥拿著看過之後,直接將那一包藥,全部給丟入一邊的垃圾桶里。
「你幹嘛?你知不道這些藥很貴的啊。」刻薄婦人再次出聲。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顧南音很是不滿,她這一張嘴可真是討厭的很。
「老二媳婦,你不許再說話。」仇家老太爺仇良輝不滿的出聲。
刻薄婦人是仇家的二夫人,名為周丹,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刻薄婦人,這一張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可因她是仇家的二夫人,外人這才拿她沒有辦法,但周丹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如今自是不會把顧南音放在眼裡。
「仇夫人,我需要安靜。」顧南音說道。
仇良輝一聽,直接下令,「你們全都給我出去,老大家留下。」
周丹雖然有些不滿,她原本就挺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厲害,先前趙子涵回來說就連國醫都想拜顧南音為師的時候,她確實有些意外,同時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如今見到本人,她卻也覺得沒什麼神奇,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能有多厲害的醫術,只怕是有人刻意的想要給顧南音揚名吧。
這么小的一個女人,本來就沒什麼行醫的經驗,仇正書如今完全是靠藥吊著,她還真不信她有什麼真本事。
直至所有人全部都出去,顧南音也確定沒人偷聽的時候,顧南音這才出聲道,「這藥是何人所開?」
「藥有什麼問題?」仇良輝倒是個精明的,一聽顧南音這麼說,就差不多可以猜到,這藥有些問題,可卻又弄不清楚,這藥到底有何了問題,這些藥是仇正書天天吃的,難不成真有什麼問題不成?
「這些藥雖然有治療食道癌的作用,可裡面卻有一味毒草。」顧南音說道。
「毒?毒草?」趙子涵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聽她這麼說,卻又顯然不似假。
「是,仇少爺的食道癌是何時發現的?」顧南音問道。
「中期就發現了,可是……」
「既是早期就發現,手術就能痊癒,何至於拖到如今晚期,莫非仇夫人沒有想過這是為何嗎?」
趙子涵聞言,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很顯然當聽到顧南音這麼說的時候,她這才細細的回憶起。
「那,那還有救嗎?」趙子涵擔擾地看著床上的仇正書,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可是很顯然聽到顧南音的話之後,她這才細細地想過,這些年以來仇正書的情況,是如何一步步加重的。
「我試試吧。」她其實也很好奇,她的手裡雖然銀針,可卻不如五行針,對於他的食道癌她也只能先試試看。
「你有把握嗎?」趙子涵身邊的中年男子問道,顧南音能確定,他應該就是仇正書的父親仇樊晨。
「仇老爺願意相信我嗎?」顧南音問道。
仇樊晨望著顧南音看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我願意相信你。」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問我有沒有把握,只要相信我就行。」言罷,顧南音從包里拿出銀針,直接掀開。
看著那泛著銀光的針,趙子涵緊握著仇樊晨的手,原本還有那麼一絲擔心的仇樊晨此時突然覺得顧南音的頭頂有一圈神聖的光芒,就如神女降世一般,仇樊晨活了五十多年,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所以如今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在這個時候他對顧南音的信任也增加也許多。
莫名中,他覺得顧南音一定能治好他的兒子,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我在行針的時候需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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