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雨薇拉開車門坐進後座,聲音里有掩不住的幾分得意。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伯父,都辦好了。」
身邊威嚴透著寒意的聲音響起,喊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叫董事長,我不會再說下次。」
「是。」凌雨薇輕笑應著。
一聲伯父而已,來日方長,她凌雨薇的要的遠不止於此。
傅遠山龍頭拐杖放在身側,自始至終不屑於側目看一眼身邊這個女人。
不過是一顆還算好用的棋子,還不配讓他去正看一眼。「什麼反應?信了?」
凌雨薇點頭「全信了,情緒過於激動,出了門就暈倒了。
」傅遠山面色一沉,凌雨薇自然一眼看透。
他如今會讓她出面,當然不是在擔心言慕,不過是怕她肚子裡那孩子有個好歹。
凌雨薇繼續開口「董事長放心,傅宸等在外面,把人接走了。」
傅遠山微變的神色舒緩開來,無論那女人怎樣,這孩子是傅家的種,他要留下。
凌雨薇眼睛裡閃過一絲妒忌。
她曾經也懷過傅宸的孩子,當初眼前這位卻並不願意讓她生下來。
說到底,也不過還是覺得,她的身份比言慕卑賤。
凌雨薇聲音不禁溢出了幾分恨意「您放心,這件事之後,她一定會設法跟傅宸作對,早晚會惹怒他。等生下孩子,再讓她離開不是難事。」
傅遠山一時沉默,他如今確實是鐵了心不能再容她做兒媳,但畢竟曾經和她父親也有那麼多年交情。
如果要論執意要趕走她的緣由,與其說是厭惡她行為放蕩在外跟那位杜姓男人不清不白,其實更多的是擔心他的兒子,擔心傅氏。
傅宸從來是最自律的人,自小如此,出了名的不好女色,菸酒有度,作息規律。
哪怕以前一次次在他面前袒護凌雨薇,傅遠山也向來清楚,他不過是因為母親的事情記恨他,想跟自己對著幹。
眼前這個女人,還從來沒有真正左右過他。
而為了言慕,他甚至可以不顧性命地去酗酒,甚至可以接受她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甚至可以一次次地去原諒她的放蕩背叛。
從來紅顏禍水,也不過如此,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絕不允許他被一個女人完全牽制。
更何況,他最近甚至聽說,言慕設法持有了傅氏百分之十的股權,出處自然也只能是他那個兒子手裡。
這樣的女人,他傅遠山如果任由她留在他兒子身邊,就是百年之後,也斷不能瞑目。
傅遠山冷聲下令「辦好了就行,至於你的那點心思,也最好不要有,你應該清楚,她走不走,我都絕不會容你進傅家。」
「是。」凌雨薇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背對著車上的人,她頃刻露出一抹冷笑。
不過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他容不容她又有何關係?
只要能將阿宸心裡那個位置騰出來,她自然有辦法住進去。
就像如今傅老爺子再容不下言慕,不也只能這般玩點陰招,徐徐圖之,卻也斷不敢再直接逆了傅宸的意思,去直接趕走言慕。
算算,這個時候,傅宸應該已經帶言慕到家了吧。
什麼時候,她才能再住進他的銘苑呢?
想到這,凌雨薇禁不住揚起了唇角,不覺間,卻又紅了眼眶。
她凌雨薇如今一無所有,唯一的奢望,也不過是那個男人了。
跑車在御苑停下,傅宸抱起懷中的人下車,大步進門。
江文彥已經到了,傅宸徑直抱著人大步上樓,一邊抬高了聲音語帶焦灼「她暈倒了,你上來看看。」
「沒暈啊。」江文彥不解地應著,跟了上去。
傅宸一低頭,就看到懷中的人眼睛已經睜開,就那麼沒有焦點地望向天花板。
那雙眼睛裡,是徹頭徹尾的空洞。
傅宸心頭猛然一滯,腳下步子未停,抖著聲音輕聲喚她「小慕,小慕?」
沒有任何回應,她仍是只看著天花板,視線半點不移。
他寧願她能發瘋一般地大叫大鬧,哪怕是再像那天晚上一樣,燒了銘苑一整間臥室,也好過她這般好像被抽空了意識的死靜。
傅宸小心翼翼將她放到了床上,看她仍是沒有半點反應,一整顆心臟被愧疚和不安占滿。
他讓到一邊,叫江文彥過去替言慕診斷。
江文彥走過去,言慕卻突然有了反應,側頭將視線死死定在了傅宸身上,眼睛裡蓄滿了恨意。
「是你殺了我父親,是你。」
傅宸心疼到了極點,卻不敢太靠近她,怕她會失控,只無措地解釋。
「相信我,小慕,我當初真的是沒有辦法,不做那個手術,你父親必死無疑。」
「我不會相信你,你恨我,所以遷怒於我父親,卻又害怕承擔責任。」
言慕整個人恍如一隻傀儡,面色空洞地喃喃自語。
江文彥伸手過去想先替她檢查,手中儀器剛觸碰到她,瞬間被她狠力甩開。
她的聲音驀然轉為嘶吼「你滾開,不要碰我,我沒有病,你們是想連我也殺了是不是!」
江文彥退開一步,眉間頃刻染上幾許不耐。
傅宸走近床邊,耐著性子哄著「你先冷靜,小慕,你懷著身孕,情緒不能起伏過大,先讓江醫生檢查,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言慕伸手攥住了被角,身體狠狠打著顫「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江文彥伸手攔住還想走近的傅宸,平靜道「交給我,放心。」
傅宸側目深深看了他一眼,終究是咽下了後面的話,轉身出了房間,輕合上了門。
江文彥並不看床上的人,從醫藥箱裡拿出藥水,聲音不咸不淡「吊點葡萄糖吧,你身體虛。」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不去看也能想像,面色終歸好不到哪裡去。
江文彥輕聲一哂「當然你也可以不弔,畢竟孩子是你跟他的,如果你剛好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我肯定不會像他一樣勸你。」
言慕手上並沒有躲,任由他給她打針,再掛好藥水。
孩子是無辜的,無論如何,她得要。
她安靜看向手上剛紮好的針,良久,才怔怔地抬頭看向眼前的人開口。
「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情嗎?關於那場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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