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寒穿了一件菸灰色的長款大衣,靜靜朝她走來,深邃的目光凝視著她身下的輪椅,緊張中掠過心疼。
顧斜陽趕緊轉過腦袋不敢去看!
他怎麼來了?
下一刻,顧斜陽忽然想起小野寺說過的那句:防火防盜防閨蜜!
凌厲地眼神頓時衝著木木噠掃了過去!
與此同時,其他兩位室友也瞪向了木木妲!
梅若凌蹙眉道:「阿木,你也太沒有節**吧?就這樣把斜陽賣了?」
木木妲垂著腦袋,訕訕笑著:「呵呵,大家都是朋友嘛,以前咱們誰沒跟慕叫獸一起吃過飯啊,交情都那麼好了,是吧?」
梅若凌無語,凝眉道:「性質能一樣嗎?阿木,你這次太過分了!你到底是斜陽的閨蜜,還是慕斯寒的閨蜜?」
「別說了,有人朝這邊看過來了,都別說了。」顧斜陽皺著一張臉,很小聲地提醒著,心裡只期盼著,慕斯寒千萬不要走過來,不要走過來!
可是,為什麼鼻子偏偏酸了呢,為什麼眼眶偏偏紅了,連淚痕也浮在眼眶裡了?
世界一晃!
顧斜陽的輪椅就這樣被慕斯寒握在了掌心裡,整個往後一拉,偏移了方向!
「慕叫獸,太帥了!」木木噠雙手合十,兩眼冒著激動的小星星,仿佛在欣賞著什麼感人肺腑的浪漫電影!
顧斜陽雙手緊緊握著輪椅把手:「慕斯寒,你幹什麼?有話就好好說,你停下!」
「我是想跟你好好說,可是你給過我機會解釋嗎?跟我好好說過嗎?」慕斯寒一邊將她推出教室外面,一邊扭頭,跟追上來的梅若凌道:「我跟她有誤會!我會好好解釋,也會好好照顧她,一會兒我會親自送她回來!」
梅若凌看著慕斯寒,心下有幾分猶豫,她瞥了眼顧斜陽:「斜陽?」
顧斜陽咬唇,糾結了好一會兒,道:「如果我一個小時內沒回來,你就打110報警!」
梅若凌聞言,嘆了口氣,想不出,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怎麼忽然間變成了這樣!
慕斯寒推著顧斜陽從教學樓里剛剛出去,上課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深秋的路上,滿是成片成片金色的落葉,被車輪車輪碾壓過得地方,還能感覺到寸寸柔軟。
顧斜陽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她抬手擦去,不敢回頭。
而慕斯寒的雙眸則始終溫柔地注視她,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想,他應該算幸運的吧,分手一個月了,至少,自己的出現還能夠牽起她的情緒,她應該還是對自己有感覺的吧,不然不會在之前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回不了神。
慕斯寒什麼也沒說,顧斜陽什麼也沒問。
他推著她來到了h大的一家左岸咖啡廳,要了比較僻靜的小隔間的位置,坐下,抬手,跟服務員要了兩杯藍山。
*
很快,他們身後不著痕跡地多了一個人,就在他們隔壁的隔間裡坐著。那個人,就是倪子意!
倪光赫一早告訴倪子意,顧斜陽今天要回h大上學,他問清了倪子意還沒機會跟顧斜陽道歉,於是交代他最好讓他親自去學校道歉。
倪子意也是萬般無奈下才肯來的。
卻不想,車子剛剛駛入,就遠遠地看見了慕斯寒推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正是他的弟妹顧斜陽嗎?
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倪子意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
*
顧斜陽始終不言不語,面無表情,也不敢去看對面的男人。
而慕斯寒卻心疼地問了句:「你的腿?」
顧斜陽扭過腦袋,如今聽見他一貫獨具質感的聲音,只覺得是種別樣的折磨:「不管你的事!」
慕斯寒不語,很快,服務員將兩杯咖啡端了上來,退下之後,慕斯寒這才開口:「斜陽,我是有過一段婚姻,但是我從來沒有碰過我的前妻,我的孩子也不是我親生的。斜陽,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原本想著,等離婚的事情辦完了,我就跟你細細地解釋,我相信你一定會體諒我。可是我沒想到,在我離婚之前,你意外撞見了。斜陽,事情的真相遠遠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顧斜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說他沒有碰過那個女人,他說那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有問出口,可是詫異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太多。
後面的倪子意,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感覺自己今天跟來是跟對了。
慕斯寒凝視她,道出了他前一段婚姻的心酸。
原來,他的前妻之前跟男友懷孕了,有了孩子,想要生下來挽回男友的心,可是男友太過決絕,說什麼也不肯接受她。她不捨得打掉孩子,就在一次同事聚會中刻意灌醉了慕斯寒,還偽裝出他們做過的樣子。
慕斯寒當時很懷疑,因為他不是個會在酒後亂性的男人。
然,女方家族勢力過於強大,很快女兒被始亂終棄的事情傳到了女方父親的耳朵里,女方的父親為了女兒,對慕斯寒的家人施壓,導致慕斯寒的父母都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就連即將出國留學的慕斯寒也失去了保送的機會。
走投無路之下,慕斯寒的父母也對慕斯寒施壓,說如果沒有這種事情,人家女方是不會這樣大動干戈來跟慕家過不去。
於是,這樣的婚姻便誕生了。
婚後,慕斯寒盡心盡力照顧那個女人,可是她7個多月就生產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慕斯寒是無辜的,女方的父親也親自嚮慕斯寒道歉,慕斯寒的父母也表示,以後不會再干涉孩子的婚姻了。
慕斯寒向那個女人提出離婚,可是那個女人卻在慕斯寒精心照顧她的幾個月里,不知不覺地愛上他了,說什麼也不肯離了。
慕斯寒萬般無奈,只好跟法院提出了離婚的訴求,並且從那個家裡搬了出去,他離開了女方家人的公司,來到h大教書,也就是這樣,才認識了剛剛上大一的顧斜陽。
慕斯寒看著顧斜陽,道:「我沒有及時跟你說,是因為這段婚姻太過心酸。深愛的人,不是用來分享心酸的,而是用來珍惜守護的。」
【作者題外話】:我不用長命百歲,只比她多活一天就好。當我們白髮蒼蒼的時候,當她即將永遠閉上雙眼的時候,我依舊會像現在這樣抱著她,親吻她,告訴她:不要怕,我一直陪在她身邊。當我親手處理完她人生的最後一件大事,看著墓碑上的「凌予之妻」四個字,我才能徹底安心。這就是我,許她的天荒地老。——洛心辰《不良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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