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給人帶來些許倦意,孩子們都會宿舍睡午覺去了,偌大一個陽光孤兒院靜悄悄的,只有幾隻秋蟬在樹頭上鳴叫著,為即將走到盡頭的生命發出聲音。一筆閣 www.yibige.com
寧濤站在新建成的足球場上的鬆軟的草地上,看著榕樹下的兩個女人,心(情qing)忐忑。
江好要來見青追,他沒法攔著。
江好和青追在陽光孤兒院見面,正在聊些什麼,他卻沒機會聽見,因為兩個女人開始談話的時候,江好就把他趕走了,不讓他待在旁邊。
是兩女達成協議共伺一夫?
還是針鋒相對,爭奪絕對的所有權?
是冰與火的碰撞,還是劍與矛的對決?
寧濤的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望著榕樹下的江好與青追,卻發現兩個女人並沒有爭吵,她們之間的談話似乎還頗為融洽。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裡就越困惑,這不科學啊,江好那麼火爆的脾氣,她會不跟青追吵架?
一條田園犬跑了過來,一隻毛茸茸的尾巴搖來搖去,很親(熱rè)的樣子。
寧濤露出了笑容:「哮天,給你安排一個重要任務。」
剛剛來到寧濤(身shēn)邊的哮天犬頓時來勁了,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老爹,你要我咬誰?」
寧濤說道:「別動不動就咬人,我給你安排的任務是偷聽青主母和江主母的談話,然後告訴我她們在談些什麼。」
哮天犬看了寧濤一眼,然後搖了搖狗頭。
寧濤頓時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哮天犬一臉幽怨地道:「會挨揍……新來的江主母脾氣很暴躁。」
這年頭沒有放心(奶nǎi)也就算了,連自己養的狗都不靠譜了嗎?
寧濤瞪著哮天犬:「那你就不怕我揍你?」
「如果你不告訴兩個主母我偷聽,我就告訴你她們在談些什麼。」哮天犬小心翼翼的樣子。
這就是狗子成精的典範,擔心寧濤泄密,所以提前要個保證。這也不怪它,要知道女人的枕邊風一吹,還有什麼秘密(套tào)不出來的?
寧濤苦笑不得:「好吧,我答應你,我絕對不告訴她們你偷聽她們的談話。現在你可以開工了吧,告訴我她們在談些什麼?」
哮天犬豎起了耳朵,狗嘴裡冒出了學女人說話的聲音:「變成妖以後,大姨媽也會準時來?」
寧濤的下巴哐當一下掉在了腳背上,腳不疼,頭卻疼。
「這是青主母的話。」哮天犬接著血青追的聲音說道:「當然會來,我每個月都是準時來的。」
「變成妖之後,有什麼好處和壞處?」
「壞處是很難與普通人相處,總感覺他們特別幼稚,還自以為是。好處就是可以活很長的時間吧,如果你開始修煉,隨著你的妖靈力約而來越強,你的年齡也會越來越長,我都三百多歲了,你看我連一根白頭髮都沒有,這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寧哥哥。」
寧濤心中感覺好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他以為兩個女人見面會大吵大鬧一番,就算不吵架,也會談「所有權」的問題,卻沒想到人家聊起了大姨媽和成妖的好處與壞處。
這是什麼(情qing)況啊!
哮天犬的嘴裡不斷傳出模仿的青追和江好的聲音。
「你是什麼妖?」
「我是蛇妖。」
「我又是什麼妖?」
「你應該是新妖,與我這種天生妖有一點區別。」
「什麼區別?」
「天生妖有妖骨,新生妖沒有妖骨。」
「你的妖骨在哪裡,我能看看嗎?」
「在尾椎旁邊,當初要不是寧哥哥治好了我的妖骨,我恐怕已經死了。我們有個傳統,妖骨不能被人碰,妖骨一旦被人碰了,那就得做人就的妖奴,碰妖骨的人也就成了妖主。」榕樹下,青追撅起了(屁pi)股,一副方便江好摸她的妖骨的樣子。
江好卻沒有伸手去摸:「不行,我不能摸,我摸了不也成你的妖主了嗎?」
「哪有那麼誇張,我說的摸妖骨,是真正的將手觸碰到妖骨,隔著(肉rou)不算。所以,一個人真要想成為一個天生妖的妖主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那個天生妖有迫不得已的(情qing)況,或者願意做他的妖奴。」青追說。
江好這才伸手摸了摸:「還真是有一塊骨頭,感覺像海馬。」
「那就是我的妖骨。」
「你會法術嗎?」
「不會,這天地靈氣消散,現在的妖和修真者幾乎都不能使用法術了,但寧哥哥能,可他走的俢練之路與我們不一樣,他那一(套tào)我根本學不會,估計你也是一樣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找一些妖能學的本事。」
「那真是太感謝了。」
「客氣什麼?我們是姐妹,你和寧哥哥結婚之後,我們更是一家人。」
「你……你不介意我跟他結婚?」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希望你們儘快結婚,那樣的話我這個做妾的也就名正言順了。」
江好閉上了嘴巴,也避開了青追的眼神。青追可以不在乎,那是因為青追是三百多歲的妖,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兩三百年,接觸一夫一妻制才不過幾十年。可她不行,她一生下來就在一夫一妻制的現代社會裡長大,她怎麼可能接受這種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ài)侶的事(情qing)?
江好沉默,這邊的哮天犬也停止了及時翻譯。
寧濤總算是聽到了江好和青追談到了「正事」,可心裡卻還是沒底。青追那邊自然是沒問題的,可江好的沉默卻給他的「未來」添加了不確定的因素。
這時江好往寧濤這邊走來,青追也跟著過來了。
「老爹,我先閃了,有事戳我。」去不等寧濤說句話,哮天犬轉(身shēn)就跑。
寧濤嘆了一口氣,然後向江好和青追迎了上去,他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好好,青追,你們在聊些什麼?」
青追滿臉的笑容,親切地道:「我們在聊你呀,你和江姐姐什麼時候結婚?」
江好忍不住移目看了青追一眼,三百多歲的妖叫自己姐姐,那感覺還真是(挺挺)怪異的。可私下裡,她又覺得從輩分的角度去看待姐姐這個稱呼,卻又沒毛病。
寧濤沒想到青追這麼直接,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江好的態度。
江好迎著寧濤的眼神,乾脆湊到了寧濤的(身shēn)邊:「兩個都想要嗎?那是不可能的,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我給你時間,你來選擇。」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這個結果其實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心中有些失望,不過也能坦然面對。這樣其實也好,至少他不用陷入兩個女人爭風吃醋的無聊環境之中了。至於在兩個之中選一個的問題,他是不會選的,這一輩子都不會選的,看誰熬得過誰。
晚飯前白婧和殷墨藍也回來了,白婧和殷墨藍倒對江好沒去找那麼親(熱rè)。尤其是白婧,她似乎還有點不高興,可又沒人能猜到她不高興的原因。
晚餐過後,寧濤與蘇雅和葛明聊了一會兒,然後帶著青追、江好、白婧和殷墨藍,還有哮天犬走方便之門回到了位於京都的天外診所之中。
這次診所搬家,他自然要讓自己(身shēn)邊的幾個妖「踩點」,熟悉一下環境。
青追仍然免不了那種痛苦,寧濤抱著她就衝出了診所。
「她怎麼了?」跟著追出門的江好緊張地道。
白婧的語氣有點兒怪怪的味道:「她呀,還不算為了我妹夫,這診所每個月都需要交租金,我妹妹就是為了幫她男人賺租金,背負了一(身shēn)的罪孽,每次進出診所差不多都要死一回那麼難受。她付出了那麼多,可什麼都沒有得到。有的人啊,什麼都沒有付出,卻得到了最好的位置。」
江好哪有聽不出白婧的話外之音的道理,不過她沒有跟白婧爭論什麼,徑直來到了寧濤和青追的(身shēn)邊。看著躺在寧濤懷裡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青追,這一次她的心裡沒有半點醋意,反而覺得青追可親,可憐。
好幾分鐘後青追才緩和過來,寧濤將她放了下來,她大大咧咧地道:「我沒事了,老規矩,我們去附近找房子租下來。」
江好說道:「我知道這附近哪裡可以租到房子。」
青追親(熱rè)的挽住了江好的手,笑著說道:「好啊,我們一起去,要住一(套tào)大的,不然住不了這麼多人。」
「還有狗。」哮天犬補充道。
青追摸了一下哮天犬的狗頭:「不會忘了你。」
白婧說道:「要租就租四合院,我也要住。」
寧濤說道:「你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qing)嗎?」
白婧說道:「我在哪,公司就在哪,橫豎連一個員工都沒有的公司,你不會想讓我一個人待在山城吧?」
寧濤說道:「行,那就租一個四合院吧,這附近有很多四合院,我們去看看,要是價錢合適的話就租下來。」
白婧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已經接到來自美國的第一份訂單了,只要品牌打出去,神州慈善公司將變成一隻聚寶盆。」
寧濤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喬哈娜。
叮鈴鈴,叮鈴鈴……
寧濤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有一種說曹((操cāo)cāo)曹((操cāo)cāo)到的感覺。
打來電話的正是喬哈娜:「濤,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那些紙張放在了需要放在的地方,另外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那個朋友想要見你,你什麼時候有空?」
寧濤沉默了一下說道:「明天就可以。」
去美國,只是去另一個地方的中轉站,也是時候帶漢克斯的妻子瑪利亞去義大利尋找另一塊頭骨的線索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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