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將一碗醪糟蛋放到了寧濤的手中,聲音溫柔且意味深長:「夫君,趁(熱rè)吃吧,昨晚你辛苦了,我多給你加了一個蛋,你補補。筆神閣 bishenge.com」
寧濤端著那碗醪糟蛋卻是(欲玉)說還休,還特麼(欲玉)哭無淚。你說買一送一就算了,反正他早就有過這種思想覺悟,可是關鍵是那麼珍貴的第一次,他居然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度過了,當時或許有感覺,可關鍵是他記不得啊!
白婧卻一點都不客氣,她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攏著被子,捧著碗吃起了醪糟蛋,吃得還很香的樣子。那被子就只是簡單的搭在她的肩頭上,披在她的背上,完全避重就輕,那曝露在空氣中的風景能讓人流鼻血。
就這麼一個極品妖精坐在(身shēn)邊吃醪糟蛋,還把唯一的被子給擼走了,寧濤心裡火燒火燎,哪裡還有什麼心(情qing)吃醪糟蛋,他將碗放到了(床chuáng)頭柜上,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白妖精吃蛋。
青追關切地道:「寧哥哥,你怎麼不吃呀?是我煮的醪糟蛋不好吃麼?」
她顯然還沒適應現在這種「增強版」的關係,一會兒叫夫君,一會兒叫寧哥哥,沒個定準。
寧濤看著青追,有氣無力地道:「你做的什麼都好吃,只是……我不餓。」
「不是,昨晚你那麼……」
她不提昨晚還好,一提昨晚寧濤就鬱悶:「昨晚累的是你們吧?」
青追的臉頓時紅了一下,羞澀地避開了寧濤的眼神,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寧濤接著說道:「你們說,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喝醉了,你們沒醉?」
青追支支吾吾地道:「那個……我和姐姐提前吃了解酒的丹藥……」
寧濤心中一聲嘆息,果然是被下(套tào)了啊。
白婧放下空碗說道:「夫君,你這是什麼表(情qing)?那丹藥與神仙酒是配(套tào)的,僅有一顆,我和妹妹分著吃的,從一開始就沒計劃有你的份。你想啊,我們得伺候你呀,我們要是喝醉了,誰來伺候你?」
寧濤無語了,她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偏偏他還不好反駁。
青追湊了過來,拉住了寧濤的手,一臉的愧疚:「寧哥哥,我知道你心裡怪我,可是……沒有姐姐就沒有我,我和姐姐等於是一個人,我們從小就發過誓,要嫁人就嫁同一人,我不能違背誓言,所以……」
白婧說道:「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要罵任你,不要怪妹妹。」
寧濤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昨晚白婧穿得那么正式,還拿出了珍藏了幾百年的神仙酒,她這是要嫁人啊!
白婧湊到了寧濤的耳邊,吐著(熱rè)氣說道:「要不,我把(屁pi)股翹起來給你打幾下?」
她還真那麼幹了。
寧濤哪裡下得了手,渾(身shēn)的血液往一處匯聚,難受得很。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了味道,空氣中充滿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因子。
幾秒鐘後,寧濤顫聲說道:「既然、既然木已成舟,我、我也無話可說……我還行……」
白婧笑了。
「我收拾你這個妖精!」寧濤很兇,如狼似虎……
一個小時後,一家三口坐在天井裡,白婧和青追嘀嘀咕咕地咬著耳朵,不知道在說什麼私密的話,不讓寧濤聽見。
寧濤這邊卻是狼吞虎咽地把那碗醪糟蛋塞進了肚子裡,連糖水都沒剩下一滴,可他還是覺得(身shēn)子裡空落落的,腰酸腿軟。
他總算是如願以償了,可是他也領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是白婧還是青追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天天都膩在一起的話,他恐怕得摘惡魔之腎來吃了。
「姐姐,寧哥哥,你們聊,我去收拾一下屋子。」青追起(身shēn)離開。
寧濤看著青追的窈窕背影,心中好一片想入非非的回味。
「夫君,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妖骨也取出來拿去煉煉?」白婧的聲音軟綿綿的,溫柔得很。
寧濤想了一下才說道:「這事不能著急,青追是個特殊(情qing)況,我是沒有選擇才取出她的妖骨用爛碎鼎煉製,你的妖骨無病無傷,我要是取出來打碎,你承受得了那痛苦嗎?」
「打碎?」白婧聞言頓時色變。
寧濤說道:「爛碎鼎,你聽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它是一隻什麼樣的煉器鼎,我修補法器用的就是它。」
「我……」白婧忽然咬了一下貝齒,「我想我能承受那打碎妖骨的痛苦。」
寧濤說道:「我知道你想像青追那樣化龍,可青追化龍這件事裡面煉器鼎或許只是一個原因,也有可能與青追的造化有關。我剛才在想,妖骨乃是你們的本命之骨,我要是取出來打碎,那豈不是將你打得形神俱滅?」
「啊?」白婧頓時被嚇到了。
寧濤說道:「所以這事不能著急,等我想到一個安全的法子再助你化龍,好不好?」
「好吧,我是太著急了一點,傳說中的造化哪有那麼容易得到,我等你想到辦法只好再說吧。」白婧傾了過來,依偎在寧濤的懷裡。
寧濤已經沒有半點不自然的感覺,畢竟是有了夫妻之實。他和青追起(身shēn)也是患難與共,(日ri)久生(情qing),與白婧自然也能那樣,朝夕相處,慢慢的也就(日ri)久生(情qing)了。
這世上的感(情qing),有的如磁石,偶然的相遇就能相互吸引,產生火花,然後粘在一起。有的卻似涓涓細流入潭池,慢慢的,慢慢的就成了一汪清潭,(情qing)如水深。如果要說磁石的話,寧濤的磁石也就只有江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點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只是當時沒有察覺,也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朋友才發現。
這時青追拿了一張(床chuáng)單出來,抖開掛在了晾曬衣服的繩子上。
寧濤移目看去,這才發現那張雪白的(床chuáng)單上赫然有兩團猩紅的痕跡。冬(日ri)陽光里,那兩團猩紅的痕跡給他以含苞待放的紅玫瑰一般的既視感。
雖然是男人,可寧濤也知道那兩團猩紅的痕跡是怎麼來的,他尷尬地道:「青追,那(床chuáng)單髒了,你怎麼不洗一下就晾曬?」
青追咯咯笑道:「為什麼要洗它,我留著做紀念呢。」
寧濤:「……」
白婧聲音軟糯:「夫君,我知道你心裡還沒有我,可你不能欺負我,你心裡是不是沒有我?」
寧濤苦笑道:「一直都是你欺負我好不好,什麼時候我欺負過你?」
「先前你就欺負我。」白婧的嘴角微翹,眉眼傳(情qing)。
寧濤的腰莫名其妙地酸了一下。她這樣的污妖是未開的蓓蕾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她現在還這樣溫柔害羞,他就更意外了。
「你還沒說你心裡有沒有我,你心裡是不是沒有我?」
寧濤哪裡會上當,不用思考就說了出來:「有,當然有。」
「把你的心分成三份,賣冰激凌的女人一份,妹妹一份,我一份,我那份有多大?」白婧瞅著寧濤,很期待的樣子。
寧濤伸出雙手,給她比了一個桌子那麼大一個圓圈。
白婧翻了一個白眼:「你是鯨魚啊,那麼大的心?」
寧濤笑了,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嗎?沒有(陰yin)謀,沒有戰爭,也不用去考慮放貸什麼的,和自己的女人曬曬太陽,喝喝茶,打(情qing)罵俏。
青追走了過來,添茶湯,喝茶聊天,說說笑笑。
幸福,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寧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接了電話,笑著說道:「鏵熒兄,這幾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事(情qing)有著落了嗎?」
范鏵熒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我知道你忙,所以事(情qing)沒有落實之前就沒有給你打電話,這不一落實我就給你打電話來了。」
「那太好了,你快說說。」
范鏵熒的聲音:「在國內倒是也有買家,可是國內的(情qing)況你是知道的,你需要證明那四件越窯的瓷器是你的,如果是你買的就需要有交易和交稅的憑證,如果是你祖傳的也需要你拿出相關的證據,不然人家不敢要啊。黑市倒是可以出手,可是價錢肯定會壓得很低,不划算,還違法。我想來想去,還是在國外賣的好。」
「在國外賣?」寧濤感到有些意外。
范鏵熒的聲音:「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一個朋友要去德國談合作,讓我幫個忙。前幾天我就在德國忙這件事,我順便也活動了一下,有幾個買家想看看真品,如果你能帶過來的話,我就能幫你賣一個好價錢。」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鏵熒兄,你能告訴我那幾個買家都是什人嗎?」
范鏵熒說道:「有國內的,也有歐洲的。」
「國內的?」
「寧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國內的買家去歐洲把古董買回來,那就有合法的憑證啦,輿論還會說是(愛ài)國行為,這和在國內買那絕對是兩回事。」范鏵熒說。
寧濤笑了笑:「好吧,我優先考慮國內的買家,將來挖到它國的文物,我再給它國的買家,賺點外匯也好。對了,你現在在哪,我這邊準備一下就過來找你。」
「柏林,聖(日ri)酒店,你到了給我打電話。」范鏵熒說。
「好的,到了柏林我就給你打電話,再見。」寧濤掛斷了電話。
青追說道:「寧哥哥,你要去德國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是的,我必須得去,這段時間花錢如流水,賬上快沒錢了,可善人計劃沒錢運作不了,我得把那四件越窯瓷器賣了。」
白婧說道:「如果不是閉關耽誤了,神州慈善公司也能賺一些錢,但賣藥和美香膏的生意一直沒上正軌,這次出關我得好好運作一下,不能讓你老是去賣古董賺錢來支撐公司和善人計劃。妹妹,夫君去德國,這段時間你就和我一起經營公司,尋找下一個善人。」
「嗯。」青追應了一聲,她其實很想跟著寧濤去,可她也知道神州慈善的發展關係著寧濤的未來,而下一個善人也至關重要,必須要儘快找到,制定下一個善人計劃。
不得不說,白婧雖然夠污,也很不正經,可在正事方面卻是非常給力的。
寧濤將他的左膀右臂,一雙賢內助擁在了懷中。
ps:今(日ri)要在公眾號「李閒魚」上更新番外,所以只有兩更,下午還有一更。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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