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藍色的「朝板」觸手一片冰涼,而且是那種能穿透皮膚血(肉rou),直達靈魂深處的冰涼。筆神閣 bishenge.com此前寧濤是戴著手(套tào)將它從箱子裡拿出來的,所以這種感覺並不是很明顯,這一次直接抓拿起來,這種感覺就非常明顯了。
「這東西非金非木,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是神仙在天庭上朝,手裡拿的牌子?」寧濤的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然後他自嘲地笑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天庭?
這天上真要是有什麼天庭存在的話,這世上又怎麼可能有如此之多的人作惡?
隨後,寧濤嘗試往「朝板」集中注入了一絲靈力,結果這東西沒有任何反應。可如果說它是法器,它的(身shēn)上又沒有任何法咒符文,甚至沒有煉製過的痕跡。它就像是一塊天然的東西,生來就是那個樣子的。
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一絲頭緒,寧濤放棄了,他將「朝板」放回到了貨架之上,然後轉(身shēn)來到了善惡鼎旁邊,盤腿坐下,開始修練靈力。
他想得很明白,與其恐懼還沒有到來的死亡,還不如將時間用在俢練之上,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幾次修練靈力結束,寧濤「吃飽」了,他進入體內世界,準備修煉真假互博煉靈拳法。
泥丸宮平靜無波,一半黑一半白,完全對稱平衡,它的面積要比以前大了許多,以前只是一個泥潭,現在看它就像一個小型的池塘了。
嘩啦!
黑白的泥漿爆濺,一道小小的(身shēn)影沖天飛起,然後落在了寧濤的(身shēn)前。
元嬰出來了。
上一次它才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孩,現在卻已經跟兩三歲的孩子差不多了。狐小姬的成長速度已經夠誇張的了,可跟他的元嬰相比又差了一些。就在眼前這種速度一直成長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他的元嬰恐怕就會長大成人。
「不錯,你又長大了一些。」寧濤說。
「不錯,你又長大了一些。」元嬰的聲音,說的是相同的話。
寧濤已經一點都不奇怪了,他笑著說道:「你本來就是我自己,我說什麼你當然會說什麼,比如現在——」
話音還沒落定,寧濤撲了上去一腳踹向了元嬰的那小得可憐的(身shēn)子。
沒有哪怕一秒鐘的延遲,元嬰也是一句話沒說完,突然撲上來一腳踹向了寧濤。
轟!
劇烈的撞擊聲里,寧濤和元嬰的(身shēn)體往不同的方向拋飛出去,寧濤更是當空噴了一口血。
元嬰其實就是修真者的元神魂魄,他這種俢練方式就是自己打自己,所以不管元嬰看上去有多弱小,那都是他自己。他剛剛「吃飽」了靈力進來,第一腳的當然狠,他把自己踹得吐血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你敢打我?我把你打成熊貓!」剛剛落地,寧濤又撲了上去。
砰砰砰!
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寧濤的每一拳,每一腳打在元嬰的(身shēn)上也就等於是打在他自己的(身shēn)上。他所動用的靈力同時也在體內直接之中橫衝直撞,改變著體內世界的結構。
也就在這個自虐式的俢練過程中,不僅是元嬰在潛移默化地成長,就連那黑白相間的泥丸宮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它的面積在一點點地增加,泥潭裡的泥漿也有變清的跡象。
這些變化寧濤都感受得到,他的心中也一片驚訝:「泥漿化水,泥丸宮不會是要進化成池塘養魚吧?」
雖然把自己揍得鼻青臉腫,寧濤卻也不忘自我揶揄一下,苦中作樂。
最後一拳,寧濤直接被轟出了體內世界,躺在地上呼呼喘氣。他的(身shēn)體渾(身shēn)就像是被人用鐵錘逐寸捶打過一樣,酸疼得要死。還有他的精神也疲憊不堪,就像做了幾天幾夜的腦力工作一樣。
天外診所里靜悄悄的,善惡鼎中黑白氣繚繞,鼎上的人臉一如既往地閉著眼睛。
寧濤又盤腿坐到了善惡鼎旁邊,稍微調整了一下氣息,然後又開始修煉靈力……
兩天後。
杭州濱江區天馬製造公司辦公樓。
「小姐你好,我想見一見你們申總。」寧濤來到前台,對偷偷看手機的前台接待說道。
前台接待很年輕,長得也還算可以,她看了寧濤一眼,也不知道寧濤是幹什麼的,問了一句:「先生,有預約嗎?」
寧濤說道:「沒有。」
「你是幹什麼的,找我們申總幹什麼?」前台接待又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們申總,麻煩你給你們申總打個電話,讓他下來拿一下。」
「你是送快遞的嗎?」前台接待指了一下大廳門口:「出去左走,那裡有郵政儲物櫃,你把東西放柜子里。」
寧濤有些無語地看著她,他心裡很鬱悶,可也沒沖人家小姑娘發火。畢竟,這是她的工作,要是誰來了都讓她把老總叫下來,她這份工作也不用幹了。
就在寧濤掏出手機,準備給范鏵熒打個電話,讓范鏵熒把申格叫出來的時候,大廳里走進來幾個人。兩張熟悉的面孔頓時進入了寧濤的視線,正是申格和李萬磊。
坐在前台的小姑娘慌忙站了起來,低頭致意。
寧濤也懶得跟她說話了,大步走了過去:「申先生,請等一下。」
申格停下了腳步,移目看著寧濤。那一剎那間他似乎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又回想不起來。
李萬磊也是一樣的反應,看見寧濤的時候他的神色有點恍惚。
「請問你是?」申格終究是沒有回憶起什麼來,但看寧濤雖然穿得普通,可給他的感覺卻是那種氣場很強大的人,所以他也顯得很客氣。
卻不等寧濤開口說話,那個前台小姑娘快步走了出來,有點緊張的樣子:「申總,這個人說要見你,又沒有預約,他也不說他的名字,我……」
寧濤打斷了小姑娘的話:「申先生,有人托我給你一件東西,他說是你想要的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他將拿在手裡的文件袋遞向了申格。
前台小姑娘還想說什麼,申格卻擺了擺手:「你下去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前台小姑娘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shēn)往前台走去。
申格伸手接過了寧濤遞給他的文件袋,卻順手交給了(身shēn)邊的另一個人,一邊說道:「讓你帶東西的那個人是誰?他讓你給我帶什麼東西?」
寧濤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我建議你現在就看一看文件袋裡面的東西,那是目前最先進的測試技術和穩定模塊技術。」
申格頓時愣了一下,慌忙又伸手將那隻文件袋拿了回來,打開去看裡面的東西。
文件袋裡裝著一隻硬盤,還有一大疊列印出來的文件。這些文件是寧濤讓曼祖力整理列印出來的,但只是一部分,硬盤裡的文件全部列印出來的話恐怕得有一米高。
申格拿出列印出來的文件,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為了這些技術他冒著危險去了德國,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文件意味著什麼?
李萬磊也湊了過來,看沒兩眼便激動地道:「這、這是……」
就在申格和李萬磊震驚激動的時候,寧濤轉(身shēn)往大廳門口走去。在天外診所里讓申格簽善念處方契約之前,他問申格有什麼願望,現在他就是來幫助申格實現願望。
對惡人寧濤沒有底線,惡人狠,他比惡人更狠。惡人(奸激ān)詐,他比惡人更(奸激ān)詐。可他對善人的態度和方式卻是截然相反的,他無論承諾了什麼他都會做到,沒錢的善人他甚至會自己掏錢給與力所能及的幫助。
「先生,請等一等!」申格追了上來。
寧濤停下了腳步,笑著說道:「申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申格的(情qing)緒還是很激動:「請問……那個叫你送東西來的人是誰?」
寧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長什麼樣?」申格追問道。
寧濤想了一下,給了一個簡單的描述:「個子不高,胖胖的,長得也(挺挺)普通的。他給了我兩百塊錢讓我把東西送到這裡來,我也沒問他叫什麼名字。」
申格一臉失望的表(情qing)。
「申先生,好人有好報,再見。」寧濤說了這句話,轉(身shēn)離開。
申格看著寧濤的背影,嘴裡呢喃地念叨著:「好人有好報……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走出天馬製造公司的辦公樓,冬(日ri)的陽光從頭頂上灑落下來,寧濤的心中也好像灑下了一縷陽光,溫暖而舒服。懲惡揚善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修行,只不過俢練的不是靈力,而是他的道心。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寧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劃開了接聽鍵:「阿婧,是我,說吧。」
「夫君,事(情qing)搞定了嗎?」白婧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軟糯好聽。
這聲音,尤其是那一聲「夫君」讓寧濤的腰莫名其妙地酸了一下,他說道:「搞定了,我正準備回家。」
白婧說道:「那我在家裡等你,帶你去看看新的善人計劃的病人。」
「確定了?」
「確定了。」白婧說道:「他是我從幾十個候選人中挑選出來的,各方面都符合條件,不過……」
「不過什麼?」
「你先回家吧,回家再聊,記得帶點好吃的。」白婧說。
「我嗖一下就回來了,給你帶什麼好吃的?」
「你不帶我就吃你。」
寧濤:「……」
這腰啊,更酸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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