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荒野,天黑前還是一片荒地的地方憑空多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前院栽花,後院種樹,氣派的大門門楣上還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方桌子食府」幾個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門的旁邊放著一隻廣告牌,上面寫著:正宗川菜,秘制小龍蝦,開業大酬賓,啤酒免費喝等等內容。
這當然不是什麼高檔食府,這不過是白婧用法器燈籠苦海明燈打造的幻境。它雖然是假的,可對普通人來說,甚至是對道行淺的修真者來說,它就是一座氣派的宅子,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破綻。
一家四口圍著一塊石頭,那石頭上攤著一隻竹簡,竹簡上放著一顆血色的丹藥,一隻蟲子正對著那顆丹藥嗅來嗅去。
這隻蟲子就是賬本竹簡的器靈,高傲無雙的蟲二皇帝。
「它的樣子好可(愛ài),我可以摸一下它嗎?」青追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蟲二,一見就喜歡上了。
蟲二顯然是聽到了青追的聲音,也不認丹了,抬起頭望著青追,肥妞妞的(屁pi)股扭了扭,竹片上頓時浮出了一句話來:大膽刁民,朕的龍體豈是你能摸的?
三個女人看得目瞪口呆。
青追驚訝地道:「它還會寫字啊,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蟲二(屁pi)股一扭,竹片上又浮出了兩個字:廢話!
青追咯咯笑了:「它凶我餵。」
白婧指著蟲二說道:「你這傢伙好生無禮,你每月吃我夫君三百診金,那診金賺來不易,一點診金差不多就是一兩黃金,你等於是每月吃我夫君三十斤黃金,我夫君是你的主人,我們就是你的女主人,你要是不尊敬我們,下個月沒得診金給你吃!」
巫妖王豈是省油的燈?
蟲二保持著支起半截(身shēn)子,昂首(挺挺)(胸xiong)的高傲姿態,(屁pi)股後面的竹片上又浮現出了一句話來:自古以來皇帝享用臣子供奉乃天經地義之事,你這悍婦說這番話當屬大逆不道,還不跪下謝罪!
「我謝你個頭!」白婧一巴掌就拍了下去。
江好一把將白婧攔腰抱住,不讓她過去。
「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它!」白婧很衝動的樣子,但掙扎的動作卻不大。
寧濤苦笑了一下:「你們別鬧了行不行,蟲二告訴我這丹是什麼丹?」
蟲二點了一下頭,開始在竹片上爬行,它的(屁pi)股後面浮現出了認丹的結果:此丹為新生丹,加入了不少激素成分,能喚醒人的丹田氣海,利於習武。此丹亦能強化人體經脈骨骼,使人力量大增。然,此丹其實是搬運後天之生機於當下,服用此丹者必短陽壽。
這大概就是宋承鵬讓張小(春c混)偷這種丹藥的原因,他想要力量,想要變得更強大,可他顯然不知道這種丹藥其實是將人後天的生機和能量提前激活,於當下消耗,吃了就會短陽壽。
單翼不給宋承鵬這種丹藥,其實是在保護他,可單翼顯然也不會告訴宋承鵬這種丹藥的秘密,畢竟在創世生物科技公司里有很多服用這種丹藥的守衛。這樣的秘密要是被捅破了,以後誰還願意服用這種丹藥?
寧濤想了一下又說道:「蟲二,(陰yin)屍丹你知道嗎?」
竹片上浮現出了蟲二的回覆:(陰yin)屍丹亦喚作厲鬼索命丹,極其(陰yin)毒邪惡。煉製此丹者,天道所不容。此丹用法多是磨成粉末,當空灑下,中者哀嚎七(日ri),全(身shēn)化膿而死。此丹無解,唯你可解。
寧濤好奇地道:「你說無解,卻又說我可解,你什麼意思?」
竹片上浮現出了文字:你的血(肉rou)可解,二兩即可。
寧濤有些無語,不過也記住了這一條。在單翼的煉丹房裡,他從張小(春c混)的(身shēn)上取的不是經血,而是大腿的血,可既然單翼掌握著(陰yin)屍丹的丹方,難保不會有別的人知道。將來要是遇上了這種邪惡的丹藥,知道怎麼解也算是有備無患。
蟲二的(屁pi)股後面又浮現出了一句話:還有事嗎?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寧濤忍著想彈它一指頭的衝動:「沒了,你下去吧。」
蟲二鑽進了竹片之中。
剛才白婧還是一副咬牙切齒想要拍死蟲二的樣子,這會兒卻咯咯笑了:「這器靈有趣,它好像什麼都知道,很有用。不過就是脾氣怪了點,一隻蟲子居然將自己當成皇帝,它不覺得好笑嗎?」
寧濤說道:「它是賬本竹簡孕育出來的器靈,賬本竹簡是天道法器,天道至上,它養成皇帝的毛病也可以理解,你也別跟它計較,習慣就好了。」
他將那顆血色的丹藥和賬本竹簡都收了起來。
「有人來了。」江好忽然說道。
往這邊過來的路上駛來一輛跑車,車速很快,車燈雪亮。
那是宋承鵬的座駕,一輛價值千萬的布加迪威龍。寧濤用張小(春c混)的手機給宋承鵬發了一個定位,這不他就急風急火地趕來了。
布加迪威龍很快就到了「方卓子食府」的大門前,車子停下,宋承鵬從駕駛室里下來,打量著大門門楣上的牌匾,然後又看了看放在大門旁邊的廣告牌,嘴裡也罵了一句:「媽的,跑這麼遠來吃飯,害得老子開這麼遠的路。那個傢伙敢打我的秘書的主意,他以為他是誰?」
他並不知道時刻有四雙眼睛正直盯盯地看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四雙眼睛的監控之中。
「只有他一個人。」白婧說。
寧濤說道:「他讓他的秘書偷單翼的丹藥,這事他肯定不敢張揚,一個人來也很正常。好好,開工了。」
江好點了一下頭,邁步向大門口走去,行走間她的面孔先是一片模糊,五官消失,隨即又清晰,五官歸位。可她的面孔已經不是她自己的面孔,而是一個古人的面孔。那臉龐清美絕倫,別有一番古典美。
「這誰啊?」白婧忍不住問了一句,似乎是感覺自己的美貌受到了威脅。
「西施。」江好回了一句,腳步不停往大門口走去。
白婧看著寧濤:「西施,真的假的?」
寧濤聳了一下肩:「我怎麼知道?」
白婧又說了一句:「我們只需要一個服務員,她就變個西施來當服務員,這樣也太誇張了吧?她就不會變得普通一點的,丑一點的服務員嗎?」
寧濤:「……」
大門口,正對著裡面張望的宋承鵬看見了江好,頓時眼前一亮,不等江好招呼他,他就邁步走了進來,一雙眼睛毫不掩飾眼神之中的貪婪和**。
「先生,請問幾位?要就餐嗎?」江好問了一句。
宋承鵬露出了笑容:「我來找我的朋友,她姓張,你帶我過去就行了。」
「哦,原來是張小姐的朋友,先生請跟我來。」江好轉(身shēn)帶路。
宋承鵬跟著江好走,一邊說道:「小姐你貴姓?」
「姓江。」江好說。
「江小姐,你長這麼漂亮卻在飯店幹活,這太委屈你了,來我公司上班吧,你來給我當秘書,我給你一百萬的年薪。」宋承鵬說,財大氣粗的口氣。
江好笑了笑:「謝謝先生的好意,我老闆待我很好,給我開的年薪是兩個億。」
「多少?」宋承鵬一臉奇怪的表(情qing),他顯然覺得他是聽錯了。
「兩個億。」江好說得很清楚。
「哈哈哈……」宋承鵬笑了,「你老闆能給你開兩個億的薪水?你別逗了,就這一個破飯店,我隨時買下來一把火燒了,請你看篝火信不信?」
江好回眸一下,千(嬌激āo)百媚:「不信。」
宋承鵬說道:「你去把你老闆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傻叉這麼裝((逼bi)bi)。」
「宋總,你來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宋承鵬循聲看去,一眼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那是他的秘書張小(春c混)。
「你們聊,有我們需要到前台跟我說就行了。」江好走了。
宋承鵬眼巴巴地望著江好的背影,那背影窈窕,別有一種柔弱的(性xing)感味道。他心痒痒的,以至於忘了此行的目的。
張小(春c混)將一隻紅色的小瓷瓶遞到了宋承鵬的面前:「宋總,你看看這是你要的東西嗎?」
宋承鵬這才回過神來,跟著伸手接過了那隻紅色的小瓷瓶,緊緊抓在手中,激動地道:「幹得不錯,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助理了。」
張小(春c混)感激地道:「謝謝宋總。」
宋承鵬又說道:「你再幫我辦一件事,你去跟剛才那個服務員說,讓她來我公司上班,接替你的位置。」
張小(春c混)說道:「好的,我這就去說,不過宋總,你先看看瓶子裡的東西,我沒打開看過。」
宋承鵬拔開了瓶塞,一股青煙頓時從瓶子裡面飄了出來,撲在了他的臉上。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看瓶子裡面的丹藥,眼前一黑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張小(春c混)也倒了下去。
一股(陰yin)風吹來,吹到了宋承鵬的臉上。幾秒鐘之後,他睜開了眼睛,大聲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古香古色的大宅子消失了,三個女人從黑暗之中現(身shēn)。白婧的手裡提著一隻燈籠,燈光慘澹,映著三個女人的臉,活脫脫的一個倩女幽魂的畫風。
三個女人的(身shēn)後,一個男人盤腿坐在地上,那是她們的老公。
不過,這個時候寧濤的元嬰已經在宋承鵬的(身shēn)上了。
宋承鵬一個酒色過度的花花公子,他的(身shēn)體和意念比之張小(春c混)都不如,他的原因要控制宋承鵬的(身shēn)體一點都不是問題。
寧濤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我背上,我們出發了。」
狩獵行動才剛剛開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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