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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助早……」
神州慈善公司的職員們紛紛向路過大辦公區的軟天音打招呼,也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跟在軟天音後面的一個禿頂還腆著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子。
昨天軟天音帶在(身shēn)邊的是一個瘦高斯文的青年,今天怎麼又帶來一個丑得不忍直視的大叔?
軟助今天似乎不高興,無論是誰招呼她都不搭理,快速穿過了大辦公區進入了白婧的辦公室。那個丑得不忍直視的大叔也進了白婧的辦公室,還順手關上了門。
「白助是怎麼回事啊,昨天帶一個小青年,今天又帶一個大叔來,都是什麼人啊?」
「誰知道啊,說是(情qing)人不像,說是保鏢也不像……」
「等白總會來,我看她還有沒有這麼嘚瑟。」
「就是,我們跟她打招呼,她連理都不理我們……」
大辦公區里一片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可不管是誰,腦洞有多大,都猜不到那個禿頂還腆著一個啤酒肚的傢伙是神州慈善公司白總和青總的老公,只要他一句話,就算要打(屁pi)股,他們又敬又畏的白總也得乖乖撅起(屁pi)股。
變成丑((逼bi)bi)非寧濤所願,可形勢所((逼bi)bi)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在這桃花劫前他也得低下頭顱,低調做人。
「你就是變成一個糟老頭子,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嗎?」辦公室里,軟天音雙手捧著一杯茶放在了寧濤面前的茶几上,浩眸里泛起了一層水霧,「我從昨天晚上等到現在,人也被你騙回來了,可你給我的答覆呢?」
昨天晚上在沖繩海底,他是用什麼理由說服了蚌精跟著他回北都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他估摸他大概說了五百二十一句話,還是六百零三句,究竟是那句話起了作用,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寧濤捧起茶杯,淺淺地呷了一口,臉上露出了一個醜陋的笑容:「好茶。」
軟天音直盯盯地看著他:「又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不會上你的當。我告訴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就是喜歡你,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們現在不就在一起嗎?」寧濤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
「我要的不是這種在一起,我要的是……那種在一起。」不知道是哪一種在一起,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蚌家妹子的臉頰上浮起了一抹紅暈。
這世上還有純潔的友誼嗎?
寧濤的腦殼又開始作痛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便是軟天音這麼溫柔善良,乖巧可人的女人,也不要跟她講道理。
軟天音卻繞到了寧濤的(身shēn)後,也不大招呼,伸手給他揉捏肩膀。
寧濤尷尬地道:「你這又是幹什麼?」
「不管你怎麼傷害我,我都要好好伺候你。」軟天音聲音溫柔。
寧濤:「……」
最難消受美人恩。
面對這樣溫柔可人的妖精,他又能怎麼辦呢?
波。
軟天音突然俯下(身shēn)來在聊天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寧濤以為她只是按摩,卻沒有想到給他來了這麼一下。他回頭看著軟天音,嘴唇顫顫,好半響才憋出一個字來:「你……」
軟天音揚起天鵝般的脖子:「我就親了,你打我呀,就像你打白祖母那樣打我。」
寧濤:「……」
這妖精,真是不怕大聖的棒子嗎?
偏偏,這妖精又繞到了沙發前,雙手撐著茶几,撅著(屁pi)股,一副等著挨打的樣子。
講真,寧濤真想一巴掌給她抽過去,可是他的手終究是沒抬起來。有些(屁pi)股打得,有些(屁pi)股打不得。如若要是打了,那等於就是上了人家的車了,要給真金白銀買票的。
不見寧濤動作,軟天音有點羞愧,假裝整理茶几掩飾自己的不良動機,然後又站直了(身shēn)體,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起了鈴聲。她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又湊到了寧濤的(身shēn)邊:「主公,這是那個(陰yin)尋打來的電話,要接嗎?」
「接,怎麼不接。」寧濤說,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軟天音接了電話,然後開了免提。
手機里隨即傳出了(陰yin)尋的聲音:「軟姑娘,你和你家主公什麼時候動(身shēn)?」
軟天音看了寧濤一眼,徵詢他的意見。她胡鬧歸胡鬧,撒(嬌激āo)歸撒(嬌激āo),可這樣的事(情qing)她是不敢替寧濤做出決定的。
寧濤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陰yin)尋道友友,你好。」
「你是……」(陰yin)尋瞬間反應了過來,「你是寧濤寧道友?」
寧濤淡淡地道:「是我,昨天我不在公司,回來聽到天音說你父親請我赴宴,你打電話來是為了這事嗎?」
「是的,寧道友,既然你在,那我再次發出邀請,請寧道友和軟姑娘到我家赴宴,家父有要事相商。」(陰yin)尋的聲音里充滿了的誠意。
寧濤說道:「是沖繩逐鹿島嗎?」
「是的。」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陰yin)尋道友友親自來邀請,我深感榮幸,不過你連是什麼事都不跟我說,這是不是有點缺乏誠意?」
「家父……」(陰yin)尋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家父不曾告訴我,但家父說……」
寧濤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我不來,我會後悔是嗎?」
「家父的確是這個意思。」(陰yin)尋說。
寧濤笑了笑:「你問問他,然後再給我打電話吧。」
「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寧濤這邊已經掛了電話。
「主公,你真的要去嗎?」軟天音很擔憂的樣子。
寧濤說道:「得看是什麼事,那(陰yin)人傑不會無緣無故請我到他家去吃飯,如果他肯說出來,也是重要的事,那我就得去看一看。」
「那我和你一起去。」軟天音說。
「不行,那個地方很危險,你去了也沒用,你留在公司吧,這裡需要你。」寧濤說。
軟天音抓著寧濤的胳膊搖晃:「我不,我就要跟你去。」
「你……」
「那個地方那麼危險,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總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和你一起去。」軟天音從來不曾固執過,這次卻表現得非常固執。
寧濤氣惱,揮手過去……
啪!
一個清脆的響聲在辦公室里響起。
有漣漪((盪dàng)dàng)漾,然後靜止。
辦公室里沒有一絲聲音,靜得落針可聞。
打人的人懵了。
被打的人呆了。
有些事(情qing)就是這麼奇怪,就算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岩石一般的心腸,可也逃不了手((賤激àn)激àn)的時候。
氣氛往死里尷尬,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因子在空氣里流淌。
軟天音的表(情qing)變化很有趣,先是呆懵,然後就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甜
蜜的笑。她嘴角含笑地盯著寧濤,貝齒輕輕咬著櫻唇,一雙皓眸里滿是(情qing)波((盪dàng)dàng)漾,那眼神兒恨不得把寧濤給融化了。
寧濤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樣的((賤激àn)激àn),慌忙說道:「那個……天音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才好。」軟天音的聲音輕輕柔柔。
「不是故意的才好,什麼意思啊?」寧濤又有點懵了。
軟天音溫柔地道:「不是故意的,那就是發自內心的,你心裡有我,而且你打的還是……」她扭扭捏捏的又補了一句,「那麼……下流的地方。」
寧濤捂住了額頭。
手((賤激àn)激àn)啊手((賤激àn)激àn)!
手中的手機忽然又想起了來電鈴聲。
寧濤慌忙收起亂糟糟的思緒和感受,劃開了接聽鍵。
手機里傳出了(陰yin)尋的聲音:「寧道友,家父想跟你聊一聊。」
「可以。」寧濤說。
手機里傳出了一個洪亮的男人的聲音:「寧道友,我是(陰yin)人傑。」
寧濤打了一個招呼:「(陰yin)前輩你好。」
「寧道友,不必客氣。」(陰yin)人傑的聲音,「我理解你的顧慮,但我請你放心,(陰yin)某不是那種表面一(套tào)背後一(套tào)笑裡藏刀的小人,我請寧道友來赴宴談事,就只是吃飯談事。如果我要對付你,我會與你面對著面拔劍,不會在你背後出手。」
這一點倒是和狐姬相似,但狐姬是真惡人。惡得堂堂正正。卻不知道這個(陰yin)人傑是不是那種嘴上說的是一(套tào),實際做的又是另一(套tào)。
「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想知道(陰yin)前輩想和我談什麼事,畢竟我來沖繩路途遙遠,來一趟也不容易。」寧濤說道:「如果是小事的話,我想我們在電話里也能聊一聊,就不必跑那麼遠了。」
(陰yin)人傑說道:「寧道友,昨天晚上逐鹿島來了客人,來了又走了,敢問那位客人是寧道友嗎?」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是我,那個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我見你們那個村子黑燈瞎火的,我想你們都安寢了,不便打擾,所以就走了。」
「呵呵呵……」(陰yin)人傑笑了。
「那究竟是什麼事?」寧濤將話題拉了回來。
「死人與棺材的事。」(陰yin)月人說。
寧濤的心中一動,難道他知道(陰yin)魂棺的事?
秦始皇陵下無屍骨,卻藏著十大兇惡法器排行第五的(陰yin)魂棺,這件事他覺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有別人知道,那也是林清妤和林清華兄妹,一個遠在沖繩的(陰yin)月人的後裔怎麼可能知道?
「你……知道些什麼?」寧濤試探地道。
「這樣的事(情qing)電話里談不方便,我已經備好佳肴美酒,我在(陰yin)人府恭候寧道友的大駕,還請賞光。」(陰yin)人傑說,然後又補了一句,「另外我為寧道友準備了一份大禮,還請笑納。」
寧濤說道:「(陰yin)前輩客氣了,我聽令公子說如果我不來會後悔,我一直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還請(陰yin)前輩解惑。」
「犬子說話或有不當之處,不過意思是那個意思。如果你不來,你的確會後悔。」(陰yin)人傑的聲音。
「為什麼?」
「因為……」(陰yin)人傑停頓了一下才說道:「你修天道,而這天就要亂了。關於那口棺材,還有那些已死之人,我知道得比你多。」
「好,我來。」寧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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