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去看車的保鏢很快就返回來了,二話沒說,走到寧濤(身shēn)邊就給了寧濤一腳,然後才把他的手機遞給昆一鳴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張照片裡,賓利添越suv的兩道車門都壞了,一隻後視鏡也被掰斷了。就這車損,拿去4s店修的話,沒個幾十萬肯定修補好。
昆一鳴這一看差點被一口老血吐出來,暴跳如雷:「打!給老子打!先打斷他兩條腿再說!」
另一個保鏢抓起茶几上的一隻啤酒瓶子走了過來,照著寧濤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
啤酒瓶子破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龍哥說道:「昆總,這裡見血不好,不如交給我把,我把他弄城外去,敲打一下看能不能把修車的錢給敲出來,然後斷他兩條腳筋怎麼樣?」
卻不等昆一鳴表個態度,躺在地上的寧濤忽然開口說道:「這裡就好,何必跑郊外去。」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醉漢的(身shēn)上。
寧濤慢吞吞地爬了起來,面帶微笑:「修車的錢沒用,命有一條,你們要不要?」
「媽的!他沒醉!」拍來照片的保鏢罵了一句,跳起一腳踹在了寧濤的(胸xiong)膛上。
寧濤連晃都沒有晃一下,踢他的保鏢卻被彈飛到了地上。
另一個保鏢愣了一下,忽然將手中的半截酒瓶子捅在了寧濤的肚子上。
寧濤沒躲,也沒有擋。
那半截酒瓶子結結實實地扎在了他的小肚子上,可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扎破。
「你……」那個保鏢一臉驚悚的表(情qing),他抽回了那半截酒瓶子,看了一眼,忽然又捅在了寧濤的肚子上。
寧濤一腳踹了過去,那個保鏢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踹得飛了起來,撞到牆壁上才墜落地上。
「喲呵,原來是個練家子,兄弟們,抄傢伙!」龍哥吼了一聲。
幾個紋(身shēn)花臂男掏出了刀,氣勢洶洶地將寧濤圍了起來。
昆一鳴冷聲說道:「你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市里局子裡都有我的人,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把事(情qing)擺平,你會死在這裡!」
寧濤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是誰,外面有幾個從鄉下來的建築工,人家給你幹了三個月活,家裡的女兒患了骨瘤,等著錢救命,人家都給你下跪了,你居然說沒錢,沒錢你開那麼好的車,還在這裡花天酒地?」
昆一鳴愣了一下,忽然冷笑了起來:「原來是一個想當英雄的人,你電影看多了吧?老子有錢,但老子就是不給錢,你能把老子怎麼樣?你去法院告我啊!」
寧濤微微低下了頭。
龍哥說道:「昆總,你說怎麼弄,要一雙腿還是一雙眼睛?兄弟我立馬給你辦了。」
昆一鳴獰笑道:「老子也不要他賠車了,先弄斷他一雙……」
沒等他把話說完,寧濤忽然揮手,一團水墨槍氣穿掌而出,(肉rou)中槍也就在那一剎那間扎進了龍哥的右(胸xiong)。
沒人看見寧濤的手中怎麼會多了一支長槍,全都傻了。
寧濤回收一抽,一股鮮血噴泉似的從龍哥的(胸xiong)膛上噴(射shè)出來,他捂著(胸xiong)口倒在地上。
「啊——」一個紋(身shēn)花臂男張嘴尖叫。
但那個「啊」字才還在口中,沒有完全吐出來的時候,(肉rou)中槍就從他的嘴裡扎了進去,從他的後腦上穿了出來。
恐怖的氣息瞬間塞滿這個包間。
這些混社會的紋(身shēn)花臂男平時欺負老實人還可以,一般的群架也能對付,可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動不動就殺人的狠角色啊!
有人轉(身shēn)就開跑。
寧濤雙手抖動,槍出如龍。
唰唰唰!
幾槍穿刺,一轉眼包間裡就只剩下了昆一鳴一個還站著的人了。
寧濤提著(肉rou)中槍向昆一鳴走去,雙眼漆黑,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qing)。
昆一鳴的雙腿直哆嗦,褲襠濕了一大片,尿順著褲管往下流,從他的腳後跟上流到地面上,一轉眼地上也濕了一團。
寧濤淡淡地道:「就你這樣還當惡人,真他媽給惡人丟臉。」
昆一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說來就來:「不……不要殺我……我給那些工人發工資,我馬上給他們發工資……」
寧濤說道:「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更何況,你特麼的臭錢還是壓榨農民工得來的。你欠的錢,早晚會還。不過你的命,我要了。」
「不要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昆一鳴磕頭如搗蒜。
寧濤在昆一鳴的(身shēn)前停下了腳步,聲音冰冷:「看著我。」
昆一鳴抬起了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寧濤,額頭上破皮了,一股鮮血順著鼻樑往下流:「你說,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我老婆也給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寧濤的手往前一送,(肉rou)中槍噗嗤一聲扎進了他的(胸xiong)膛。
昆一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的眼睛也張得大大的,可瞳孔卻在渙散。
寧濤說道:「我讓你看著我,只是想讓你看著你自己怎麼死。」
轟!
一團天火從寧濤的(身shēn)體之中釋放了處來,順著(肉rou)中槍的槍(身shēn)蔓延,點燃了崑山的(身shēn)體。
殺惡采至惡能量。
天火燒惡(身shēn),采惡人筋、惡人骨、惡人氣血生機,惡人魂魄元氣,淬鍊濃湯。
天火越燒越旺,黑白火焰之中,昆一鳴的屍體快速溶解,化作一團似湯非湯的液態能量,先是拳頭大小,淬鍊掉雜質之後又變成了鴿卵大小。
寧濤拿著大(日ri)葫蘆一勺,那粒液態能量就裝進了葫蘆之中。
隨後,他又將屋子之中所以的屍體煉製成了「濃湯」裝進了大(日ri)葫蘆之中。包括那兩個昏死過去的保鏢也沒放過,先殺采,又淬鍊濃湯。
這些人都是社會的渣滓和蛀蟲,死不足惜。他殺了就殺了,心裡沒有半點不適,相反的還有一種懲惡之後的快感。
這其實是黑化抬頭的跡象。
不過比起上次需要不斷「吃藥」才能鎮壓下去的黑化狀態,現在這種只是小意思,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他本來是被拖進來的,一屋子的渣滓蛀蟲準備收拾他,可是一轉眼就都消失了,地上乾淨得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甚至連空氣之中也沒有殘留一絲血腥味。這樣的犯罪現場,別說是警察來調查破案,就是警犬來了也嗅不到一絲痕跡。
寧濤從大(日ri)葫蘆之中取出一張天字版(陰yin)谷鎮靈符,貼在正確的部位,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女人。他把大(日ri)葫蘆塞在(胸xiong)口裡,出了門,乘坐電梯來到了ktv大堂。
有公主站在門口張望那輛被踢壞的賓利添越,也有公子在議論。
「以龍哥的暴脾氣,你們說會不會弄出人命啊?」
「不至於吧,最多就是打斷一雙腿,然後敲詐幾十萬什麼的。」
「那傻((逼bi)bi)也是活該倒霉,仗著二兩酒勁居然敢砸昆老闆的車,他不知道我們龍哥想賣建材進昆老闆的盤已經想很久了,這次是個機會……」
「有誰去看了嗎?這麼久了,上面怎麼沒動靜?」
「誰敢去啊?」
就在這些議論里,寧濤穿過ktv的大堂出了門。
那幾個農民工還在對面的街道邊上蹲著,一個個眼巴巴地瞅著ktv的大門,也不知道是在等昆一鳴,還是擔心那個喝醉的倒霉蛋。
寧濤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道:「你們誰家的小孩病了?昆總讓我來確定一下,然後給你們發工資。」
「我我我……我叫馬成功!」那個中年農民工激動地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直哆嗦,「你、你真的是昆總派來的嗎?」
寧濤說道:「這重要嗎?孩子現在在哪,帶我去看看吧。」
馬成功跟著說道:「孩子在工地的工棚里,本來是要送去醫院的,可是沒錢……昆總真是好人啊,謝謝、謝謝。」
寧濤笑著說道:「走吧走吧,回頭再說謝謝吧。」
幾個農民工帶著寧濤往回走,邁過工地,去了工地旁邊的一個用扣板搭建的臨時工棚。
在馬成功的帶領下,寧濤來到了一間棚屋裡。
屋子裡亂糟糟的,髒兮兮的,環境很差。
屋子裡有一個女人,年齡不是很大,但看上去卻比同齡人老了起碼十歲,瞧著就讓人心酸。
簡易的鋼架(床chuáng)上躺著一個孩子,七八歲的年齡,生命的氣息很弱。
寧濤喚醒眼睛的望術狀態,一眼就確診了病(情qing),小女孩的右腿果然是患了骨瘤,不過還沒有擴散。這種病醫院的治療方案也只能是截肢保命,沒有別的治療方案。
馬成功說道:「這就是我的孩子,孩子她媽,你快把醫院的檢查報告給這位小姐看看,她是昆老闆派來了解(情qing)況的,如果(情qing)況屬實就會給我們發工資。」
「真的嗎?我、我馬上去拿!」女人很激動,跟著就去翻找醫院的檢查報告。
寧濤說道:「不用,我有個朋友也得了這種病,一眼就能看出來。給我一個賬號吧,我給你們打錢。」
「你連工資表都不看嗎?」馬成功終究是老實人。
寧濤說道:「不用看,五十萬夠不夠?」
幾個農民工和馬成功的妻子頓時驚呆了。
「你、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昆老闆沒欠我們那麼多。」一個更老實的說。
寧濤笑了笑:「什麼昆老闆,那麼記得那個喝醉的青年嗎,他才是我老闆,他讓我來幫助你們。別想了,給我賬號吧,我給你們打五十萬,你們拿去分。這孩子我給看看,我學過醫術,或許能幫上忙。」
幾個農民工和馬成功的妻子卻還呆瓜一樣看著寧濤。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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