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走到了年長男子的(身shēn)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張被輪胎碾過似的臉,「想活命嗎?我可以救你,但我有一個條件,告訴我你們唐門有多少修真者?最厲害的是誰?」
「嚯……嚯……」年長的男子的呼吸困難,嘴裡不停的冒著白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你是寧願死也不告訴我嗎?」寧濤抬起了腳,照著年長男子的雙腿之間踩了下去。
突然,背後生風。
危機感驟然來臨,空前強烈!寧濤下意識的向側面躲閃,可是對方的速度太快,他剛剛有一個躲閃的意識,還來不及做出動作的時候,他的後背就一痛,那一剎那間仿佛被一輛時速一百公里的越野車撞上,劇烈襲來,他整個人都拋飛了起來。
噗!
人在空中,寧濤張嘴噴出了一口血。也正是這一口血噴出,他的內臟所受到的壓力和衝擊頓時被釋放了出去。靈力能量場震((盪dàng)dàng),靈力治療傷勢。他的(身shēn)體還沒有掉落地上,他的傷已經好了百分之十的程度!
砰!
寧濤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樹上,他的雙手一抱,(身shēn)體一下子貼在了樹幹上,沒有掉落到地上去。他回頭,這才看見那個從後偷襲他的人。
那人一頭銀髮,一張臉蛋卻沒有一絲皺紋,皮膚光滑如玉。一雙眼睛白的純淨,黑的深邃,給人一種無比睿智犀利的感覺。他的(身shēn)材幹瘦,保持著側踢的姿勢,那隻腳呈七十度角,在空中紋絲不動。
就是他這一腳將寧濤踢出了十多米的距離,人形麵條一樣貼在了五六米高的樹幹上。
如果不是這棵樹,寧濤大概還得在空中飛一會兒。
童顏鶴髮的男子收腿,取出一隻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年長男子的嘴裡。
寧濤雙手一松,從樹上滑了下去。落地的一下震((盪dàng)dàng),他又忍不住噴了一口血,內臟所收到的衝擊力和壓力又減輕了一些。每時每刻,他的特種靈力和能量場都在治療他的傷勢,每一秒鐘他的(身shēn)體都在往好的狀態發展。
就這麼一點時間,那個年長的男子已經不吐白沫了,但(情qing)況仍舊非常糟糕,他哽咽地道:「師祖……弟子……無能……」
「躺著。」鶴髮童顏的男子向寧濤走來。
寧濤伸手擦了一下嘴巴和下巴上的血,然後又將手上的血順手擦到了樹幹上。
「幾百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敢挑釁我們唐門的人。」鶴髮童顏的男子淡淡地道。
他的聲音不大,可傳到寧濤的耳朵里卻像是在敲鐘一樣,震耳(欲玉)聾!
這是一種靈力的運用技能,或許並不高級,但對寧濤這個修真菜鳥來說無疑是很高級的技能了。
「站住!」寧濤吼道。
他這一吼,靈力能量場震((盪dàng)dàng),聲波震耳的痛苦感覺頓時減輕了許多。
鶴髮童顏的男子頓時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小娃」居然敢這樣吼他!
可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寧濤說道:「你才是唐門真正的主人吧?」
「老夫唐天人,你說我是唐門真正的主人,那就是吧。」唐天人說道:「你這小娃是老夫這一生見過的最狂妄的人了,幾百年了,還從來沒有哪個人將唐門攪得這麼雞犬不寧。可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從唐門(禁激n)地偷走的東西交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屍。」
寧濤淡淡地道:「那真是多謝了,不過我不需要。先拋開你殺不殺得了我不談,假設你能殺我,你殺了我,靈土和靈谷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唐天人震怒,「你敢威脅我!」
寧濤冷笑了一聲,「任何人,不管是誰,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看你也不過只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修真者而已,守護著唐門,卻也慣出了一群張揚跋扈的子弟。你那個不孝的重外孫槐克兵毀了我朋友的臉,不但沒有半點悔意,還要繼續加害。比起他毀人家的一生,我讓他下個跪有什麼問題嗎?我都覺得遠遠不夠,你們居然還敢找我報仇!你們才是大膽!」
「哈哈哈……」唐天人怒極反笑,「有趣!有趣!老夫縱橫一生,今天算是開眼界了,你一個黃毛小娃也敢這樣貶低我唐門,說我大膽!」
寧濤一手撐著樹幹,「我不過是掃了槐克兵的面子,你們就派人來殺我,對我朋友的悲慘遭遇視而不見。你們的人毀得我朋友的一生,你們的人來敢在光天化(日ri)之下殺我,現在我說你一句大膽,你就受不了了?你以為你是舊時候的皇帝?還是你以為你是主宰三界的玉皇大帝?我罵你是傻((逼bi)bi)又怎麼樣?」
「你找死!」唐天人突然啟動,雙腳一點,整個人就像是一支脫弦(射shè)出去的箭矢一樣扎向了寧濤。
寧濤的撐著樹幹那隻手突然一擰,他(身shēn)前的樹幹突然打開,一個漆黑如墨的窟窿頓時出現在了樹幹以及樹幹兩側的虛空之中。也就在那一剎那間,寧濤(身shēn)子一傾就倒進了漆黑如墨的窟窿之中。
剛才,他還在樹上當「麵條人」的時候,他就將天外診所的鑰匙抓在了手中。然後,他故意抬手去擦嘴角的血,接著又假裝擦手上的血在樹幹上畫了一隻血鎖的圖案。
他不是裝下((逼bi)bi)就跑,而是裝((逼bi)bi)的時候還給唐天人挖了一個坑。
他故意激怒唐天人,為的就是唐天人的憤怒一擊。那個時候,他打開天外診所的方便之門逃回診所,一旦唐天人追到天外診所之中,他倒要看看唐天人還怎麼在他面前充大爺!
活了兩千多年的天狗道人陳平道都被天外診所((逼bi)bi)得發瘋,區區一個唐門的守護者算得了什麼?
計劃是美好的,可是……
眼見就要一頭扎進漆黑如墨的窟窿中的時候,唐天人突然伸手一拍,虛空借力,同時腰肢一擰,竟活生生的改變了飛行的軌跡,擦著方便之門飛了過去。
方便之門消失,樹幹上的血鎖圖案依舊猩紅醒目。
唐天人的雙腳落地,輕輕一點,倒躍回來。他直盯盯的看著樹幹上的血鎖圖案,眼神驚訝。他盛怒出手,可僅僅過去了兩三秒鐘,他的怒意就平息下去了,他的臉色平靜得沒有一絲(情qing)緒的波瀾。
「師祖……」那個年長的男子顫顫巍巍的走來,撲通一下跪在了唐天人的(身shēn)後。
還有那個年輕的男子,剛剛甦醒過來的他也跟著年長的男子跪在了唐天人的(身shēn)後。他低著臉,不敢抬頭看唐天人一眼。
唐天人盯著寧濤留在樹幹上的血鎖圖案看了足足一分鐘之後才轉過(身shēn)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弟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唐文,唐武,都起來吧,那小子(奸激ān)詐狡猾,你們栽在他的手裡也不奇怪。」
「是,謝師祖。」跪在地上的唐文和唐武站了起來。
這兩人,年長的是唐文,年輕的是唐武。唐門本不姓唐,但加入唐門之後就被賜姓了唐。唐門的很多唐姓弟子也都是如此,原本不姓唐,加入唐門,獲得唐門的認可之後就賜姓唐。這樣的事(情qing)在唐門的那個封閉而神秘的世界裡並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qing),反而是非常光榮的事(情qing)。
唐天人淡淡地道:「那小子在我們的(禁激n)地就是用這種方式逃走的,這次當著我的面也用這種方式逃走。他的目的似乎還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想我追進去。唐文,你去一趟北都,見到你師姐,你讓她帶著她那個廢物兒子回家一趟。這事因她的廢物兒子而起,害得(禁激n)地靈土和靈谷被盜,那可是我守候了兩百年的靈材,有大用處,她得回來幫著收拾這個爛攤子。」
「是,師祖。」唐文恭敬地道。
唐天人又說道:「唐武,我要你在三(日ri)內將那個小子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是,師祖。」唐武垂下了頭。
唐天人揮了一下手,「去吧。」
「是!」唐文和唐武應了一聲,轉(身shēn)離開,轉眼就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唐天人又轉(身shēn)看著樹幹上的血鎖,沉思了良久卻也不明所以。一個時間裡,他突然一掌轟響了畫有血鎖的樹幹。一個沉悶的響聲里,樹幹轟然爆裂,樹幹的碎片、樹皮彈片一般向著他(身shēn)前的方向噴(射shè)。巨大的樹冠從上墜落下來,轟然砸落在了地上。
唐天人低聲自語,「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是法術還是什麼?不可能,現在沒人能使用法術了,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器。」
天外診所里,寧濤眼睜睜的看著石牆上的一個血鎖消失。
寧濤嘆了一口氣,心中一片失望,「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唐門老烏龜的隱忍能力,他不敢追過來。這次倒是能逃脫,可是下一次那個老烏龜勢必會有防範,他不會再給我畫鎖和開鎖的機會,多半一見面就會動手。還是得靠自己啊,事不過三,下次我不能再用這個法子躲避了。」
他的視線移到了善惡鼎上,跟它說話,「你說你怎麼那麼吝嗇?沒有我這個善惡中間人,誰給你賺租金,誰來懲惡揚善替天行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更高級的俢練功法嗎?還有戰鬥的技能,難道你忍心我用小時候打架的那一(套tào)去對付殷墨藍和唐天人那樣的對手?」
善惡鼎雙目緊閉,還是那副不搭理的死樣子。
寧濤鬱悶地道:「沒錢就不辦事是吧?好,我給你租金,我要提前升級診所行不行?」
善惡鼎還是沒有半點回應。
它有它的運行法則,它自己也在這法則之中,不會改變。
寧濤聳了一下肩,也懶得跟它說話了,他離開診所去了青追的住處。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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