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穿得花里胡哨的,天氣並不(熱rè),可好幾個都穿著背心,刻意把花臂露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寧濤無需去動什麼神念,只是看一眼便知道這夥人是那個什麼張生的人派來搗亂的人了。只是,那個張生並不在這裡。那張生說今天下午兩點要來簽合同,想必此刻正在外面等著看戲。
這群人一來就開始搗亂,大聲喧譁,污言穢語罵人,有人故意把桌子拍得嘭嘭響,嚇唬客人。
「你們還在這裡吃飯?」一個光頭花臂男大聲說道:「這家店用地溝油你們知道嗎?我昨天中午在這裡吃了飯,拉了一天肚子!老闆在哪裡,給我滾出來,我的損失你看怎麼付?」
大廳里的客人紛紛離開,有些人甚至藉機不買單,趁亂離開。
原本(熱rè)(熱rè)鬧鬧的大廳轉眼就空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只剩下了幾個女服務員,還有寧濤和阿濕波。
葛明和蘇雅還有幾個後廚的人走了過來,葛明的手裡提著一把菜刀,氣得握刀的手都在抖。
蘇雅的眼淚都氣出來,說話也帶著哭腔:「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啊?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逼bi)bi)死?」
那領頭的光頭花臂男冷笑道:「我們想幹什麼你們心裡很清楚,這是我們張總的房子,他現在想收回這家店,你們趁早轉讓還能少虧點,拖得越久,你們的損失就越大。該怎麼做,不用我提醒你們了吧?」
葛明憤怒地道:「我的錢都投進裝修里了,你們這是欺人太甚!現在打黑,你們就不怕被抓嗎?」
那領頭的光頭紋(身shēn)男呵呵笑了一聲:「打黑?我們又不是黑社會,我們是正規公司的職員,我們來這裡吃飯,你拿著菜刀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砍我,你來啊,你來砍我試試。」
葛明受激,有一個很明顯的要邁步的動作,站在他(身shēn)邊的蘇雅跟著就伸手將他拉住了。
葛明和蘇雅(身shēn)後的幾個後廚人員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有兩個雖然也拿著菜刀,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把菜刀移到(身shēn)後去了,生怕被看見的樣子。他們只是打工掙錢的,老闆讓出場他們不好推卻,但真要是打起來,他們肯定是不會出手的。誰家還沒個妻兒老小啊,誰會為了一點做廚的工資拼命?
來搗亂的這夥人早就吃准了這邊些人的心思,所以更加有恃無恐。
「龍哥,這裡還有兩個。」一個小青年發現了坐在角落的寧濤和阿濕波。
一大夥人紛紛移目看了過去。
那領頭的龍哥的神色頓時(陰yin)冷了下來,他瞅了寧濤一眼,冷笑道:「居然還有兩個眼瘸的,這裡打烊了,滾去別家吃去。」
阿濕波皺了一下眉頭:「我的秘制燒牛(肉rou)和社會怎麼還沒端上來?什麼服務態度啊這是。」
才下凡不到一(日ri),她居然已經學會了「服務態度」,她吃過的店,享受過的服務之多就可想而知了。
葛明說道:「濤子,這事……要不你先上樓去我的辦公室等我一下。」
寧濤站了起來,淡淡地道:「我們是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本來是順路過來看看你,跟你喝兩杯,敘敘舊,沒想到遇到這事。我耍是來得巧,就順便幫你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吧。」
葛明的臉上滿是羞愧的神色:「你難得來一次,一來就遇上這糟心的事,我……」
寧濤說道:「別說了,把你的人撤回去,你們兩口子也回辦公室待著去。還有,不要報警。」
「我……」葛明(欲玉)言又止。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不聽我的話了?」
「好吧。」葛明嘆了一口氣,帶著人離開了大廳。
一群小青年向寧濤和阿濕波圍了過來。
領頭的龍哥冷笑道:「原來是來幫忙的,你知道我們張總是誰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連我們的底線都沒打聽清楚就敢來插手,你是不是活膩了?」
一個小青年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阿濕波,嘴角掛著一絲壞笑:「嘿,這妞不錯,交個朋友怎麼樣?」
阿濕波正要發作,寧濤卻將她拉住了。
寧濤說道:「你們看見了,葛明很聽我的話,這店轉還是不轉,我能敲定。你們鬧這麼多事不也是想把事(情qing)搞定嗎,我知道你們張總就在外面,你打個電話讓他進來,我和他談談,如果他開價合理,我會讓我的兄弟把店轉給他。」
領頭的龍哥直視著寧濤。
寧濤淡然一笑。
領頭的龍哥這才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阿濕波湊到寧濤的耳邊,低聲說道:「花郎,怎麼回事?無論是你還是我要殺這些個凡人,那都是動一下手指頭的事,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們?」
寧濤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些人渣活著的確浪費糧食,不過殺了他們就太可惜了,你忘了我這次下凡是幹什麼的嗎?我想把他們當作材料,重新煉製一下,看能不能煉製出類似鐵民那樣的新品種。」
阿濕波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只要不是變蟲子就好。」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才那個想和阿濕波交朋友的小青年看不得寧濤和阿濕波咬耳朵,兇巴巴地道:「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
阿濕波又湊到了寧濤的耳邊,低聲說道:「花郎,這個傢伙好討厭,我要你把他變蟲子,好不好?」
寧濤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媽的,你們在罵我是不是?」那個小青年感覺受到了羞辱,就要上來抓阿濕波的胳膊。
寧濤擋在了阿濕波的(身shēn)前。
小青年瞪著寧濤:「你以為你是誰?」
寧濤淡淡地道:「我的名頭說出來會嚇到你們,所以就不說了吧。」
的確,仙界不(日ri)仙王,南無沼澤和無盡之森共主,神山天命送子神,東方神國神王兼職守護神,現在又多了一個造物主的頭銜。這些名頭隨便說一個,都會把人唬得不要不要的。可是,那真的沒必要,幾個即將淪為材料的渣渣而已,犯得著報名號震懾嗎?
低調、低調。
幾個小青年卻被寧濤的話逗笑了。
「龍哥,我看這小子是個裝((逼bi)bi)犯,他哪有什麼能量擺平這件事,我們不要被他耍了。」那小青年明顯是記恨在心。
領頭的龍哥冷笑了一聲:「這事能擺平最好,要是擺不平,我卸你一條腿!」
寧濤只是聽著。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提著一隻真皮密碼箱。
這邊的龍哥和幾個小青年跟著彎腰致敬:「張總!」
特別有排場,特別有面子。
這人就是張生,葛明和蘇雅的糟心事的主角。
張生大大咧咧的走來,龍哥快不上前從他的手裡接過了密碼箱。
「你就是那個說能讓葛明轉讓這家店的人?」張生一來便直奔主題,「算你們識相,我是這房子的主人,我的店我想租給誰就租給誰,不想租了就要收回。」
寧濤說道:「有孩子嗎?」
張生頓時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寧濤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問問,我估計會談很長時間,如果你有孩子在讀書,你肯定沒法去接孩子放學了。」
龍哥表(情qing)兇悍:「媽的,你這是在暗示你要威脅我們張總的孩子嗎?從來就只有我們張總威脅人,沒人敢威脅我們張總!」
那個記恨在心的小青年指著寧濤的鼻子:「你娃找死!」
寧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張生冷哼了一聲:「本來我是開價三百萬,但就你剛才說的話,我只給一百萬,不簽的話,你們沒法做生意,不用等五年租約道歉,今年你們舊的完蛋!」
寧濤說道:「我能不能說一句?」
「哼!有(屁pi)就放!」張生根本就沒將寧濤放在眼裡。
寧濤說道:「我就說一句,你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人世間了,有什麼牽掛的人沒有,有的話就打個電話道個別。」
「媽的,這傢伙是個傻((逼bi)bi),兄弟們揍他!」龍哥吼道。
幾個小青年一涌而上。
寧濤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們這麼著急,那我們這就上路吧。」
音落,他打了一個響指。
所有人都靜止了下來。
時間靜止術。
阿濕波只被定住了兩秒鐘便恢復了過來,她驚訝地道:「花郎,你這是什麼法術,好神奇啊,你教我,我想學。」
寧濤笑著說道:「晚上我教你,現在先把這些人帶走去做個實驗。」
張生和那龍哥,還有幾個小青年無端懸浮了起來,寧濤往門口走去,他們也跟著往門口漂浮過去。
路過收銀台的時候,寧濤往樓梯口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本來過來是想看看你和蘇雅,我們好生聊聊的,既然這樣那就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阿濕波嘆了一口氣:「倒霉喲,說好的秘制紅燒牛(肉rou)都沒有了。」
寧濤:「……」
一股風吹起來,街道上的好多女生都捂住了裙子。那風來得快也去得快,眨眼就消失了。
誰都沒有看見那風裡還有好些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葛明和蘇雅從樓梯間裡走了出來,看著肯定的的大廳,兩口子都愣在那裡,好半響都沒動一下。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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