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方便之門後是狐姬在地藏城的房間。筆神閣 bishenge.com
房間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空氣中還殘留著狐仙酒的味道,卻不見狐姬人在。寧濤又去隔壁狐媚的房間看了看,狐媚也沒有在她的房間裡。
從兩個狐狸精住的偏(殿diàn)出來,他果然嗅到了兩個狐狸精留在空氣之中的氣味,一路往西,直奔他的寢宮而去。
這什麼(情qing)況?
寧濤心裡琢磨著有可能會發生的(情qing)況,一邊往寢宮走去。他還沒走到寢宮的門口,宋輕音便迎面走了過來。
「師尊,你回來啦。」宋輕音看見寧濤,臉上頓時露出了歡喜的笑容,小跑著就迎了上來。
狂浪,狂浪。
狂浪是化形蛇衣。
狂浪是一種動作。
寧濤的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但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女弟子。
狂浪,狂浪。
狂浪是左左右右。
狂浪是上上下下。
宋輕音眨眼就跑到了寧濤的(身shēn)前,卻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寧濤慌忙咳嗽了一聲。
他要是再不咳嗽的話,這位女弟子沒準會一頭扎進他的懷裡。三個妻子不在他的(身shēn)邊,他這樣的臨時(性xing)的仙金王老五,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妖精打他的主意,想吃他的唐僧(肉rou)。
可卻就是他這一聲咳嗽,宋輕音一個趔趄,腳下一絆,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
震撼人心的撞擊。
寧濤整個人頓時僵了一下,三秒鐘之後他慌忙將女弟子撐了起來,尷尬得道:「你……沒事吧?」
宋輕音的臉蛋上滿是紅暈,不敢看寧濤的眼睛:「我、我沒事,師尊那一聲咳嗽嚇到我了,我一緊張就……跌倒了。」
寧濤竟無言以對。
氣氛有些尷尬。
寧濤轉移了話題:「那個,輕音你看見狐姬和狐媚沒有?」
「兩個狐公主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然後一大早去了師尊的寢宮,這會兒應該在師尊的寢宮裡吧?」宋輕音說。
寧濤:「……」
預料的(情qing)況果然出現了。
那兩個狐狸精回到地藏城處理什麼要緊的事(情qing),居然處理到了他的寢宮裡?
「師尊要我去叫兩個公主嗎?」宋輕音問。
寧濤想了一下說道:「不用,我過去找她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我……」宋輕音(欲玉)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想說什麼。
「那個,為師先過去了。」寧濤對眼下這種尷尬的氣氛有點過敏,先走為妙。
宋輕音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走了。
寧濤快要走到寢宮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主意,繞過寢宮去了後面的花園。
他心裡其實很好奇,兩個狐狸精在他的寢宮裡幹什麼,可是他不敢去啊。那兩個狐狸精在他的寢宮裡或許什麼都沒幹,可他要是去了沒準就會發生什麼弄出人命的事(情qing)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後花園裡靜悄悄的,靈氣瀰漫。
寧濤剛進花園,一個白髮蒼蒼,拄著拐杖的老頭便從一片花叢里走了出來。
神舟回來了。
這段時間寧濤在虛空之境裡忙活,神舟則在重建他留在仙界的坐標體系,這也是他恢復狀態的一種「康復」鍛煉。
「神舟大哥,我正琢磨著你要是還不回來的話,我該怎麼來找你。」寧濤迎了上去。
他其實很擔心神舟會被天人發現,甚至被抓住,只是這樣的話不好說出來而已。
神舟笑了笑:「賢弟是在擔心我被那天人小子抓住嗎?」
寧濤只是笑了笑。
神舟說道:「賢弟放心吧,老夫來去如電,虛空不留痕跡。當年如果不是那塊石頭,誰能抓住我?」
寧濤想想也是,這貨三界來去自如,那速度已經不能用光來形容了,沒有針對(性xing)的手段,誰還能抓住它?
「神舟大哥在仙界的坐標體系重建了多少了?」寧濤問了一句。
神舟說道:「七七八八了吧,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帶賢弟週遊仙界,我還沒有恢復好,載不動人,船體也還沒有自我修復,所以還請賢弟……」
他沒說下去。
寧濤卻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伸手入懷掏出了一隻小瓷瓶,順手就拋給了神舟。
神舟迫不及待的拿掉了小瓷瓶的塞子,裡面裝了十幾粒神晶,他的兩眼頓時溢出了興奮的神光:「多謝賢弟,這次居然這麼多!」
寧濤笑了笑:「為了助大哥康復,我這段時間可是(日ri)夜((操cāo)cāo)勞啊。」
神舟對寧濤深深一揖:「賢弟辛苦了。」
寧濤也微微一揖:「大哥客氣了。」
神舟哈哈笑道:「你看,我們這麼客氣幹什麼?老夫現在就回去煉化這些神晶,早(日ri)康復,然後帶賢弟週遊仙界,上神山,下凡間。」
寧濤說道:「大哥,我得到了一個前輩留下的洞天福地,名叫虛空之境,那是一個好地方,前輩不如去我那洞天福地煉化吧,蟲二也在哪裡,你要是還需要神晶的話,你早它要就行了。」
「真的?」神舟又激動了,但肯定不是因為什麼虛空之境,而是寧濤(允玉n)許他向蟲二要神晶。
寧濤隨手開了一道方便之門:「大哥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神舟說道:「那我可要去看看,我有兩(身shēn)……」
寧濤說道:「最好兩(身shēn)一起過去。」
神舟說道:「行。」
他念了一句法咒。
虛空一顫,一道裂縫打開,一棵參天大樹忽然從虛空之中穿出來,連根帶干一頭扎進了方便之門中。
寧濤看得呆了一下。
神舟這樣的((操cāo)cāo)作是他沒有料到的。
神舟說道:「賢弟,那我就……」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嬌激āo)滴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乾爹!」
寧濤的腰眼莫名其妙的酸了一把,回頭看去,(身shēn)披狐皮大衣的狐媚正往這邊走來,手裡還托著一隻茶盤,那茶盤上放了一隻茶壺和兩隻杯子。
沒說狐狸精,狐狸精也到。
神舟說道:「老夫走一步,改(日ri)再聊。」
寧濤慌忙說道:「大哥你著什麼急呀,又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陪我喝喝茶聊聊再走吧。」
神舟壓低了聲音:「老夫我萬年童子(身shēn),狐狸精會亂我的道心,恕我失禮,我先走了。」
臥槽。
這麼不講義氣?
寧濤:「……」
狐媚說了一句:「喂,神舟前輩,你不喝杯茶再走嗎?」
神舟連話都沒有回,嗖一下就扎進了方便之門中。
狐媚翹了一下嘴角,小碎步過來,把茶盤放在了石桌上:「神舟前輩不喝,我和乾爹喝。」
寧濤想走,可是又沒有合適的藉口。剛剛還在跟神舟說喝會兒茶聊聊再走,人家小狐狸精一來,你卻不喝茶了,你這不是傷人心嗎?
「那個,你和你姐姐回地藏城幹什麼?」寧濤問了一句。
狐媚脆生生地道:「乾爹整(日ri)待在那虛空之境裡不理朝政,我和姐姐擔心地藏城出什麼亂子,所以就趕回來看有沒有什麼能做的。我和姐姐可不是後宮干政啊,是怕乾爹沉醉溫柔鄉,荒廢了政務,要是做了昏君可就不好了。知道的還曉得不是我和姐姐的原因,要是不知道的肯定會說是我和姐姐兩個狐狸精禍害的,我和姐姐可背不起這罵名。」
寧濤:「……」
他就知道兩個狐狸精回來不會有什么正經的事(情qing)。
狐媚給寧濤起了一杯茶,又給她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後笑盈盈地道:「乾爹,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女兒茶,你快嘗嘗味道怎麼樣。」
「女兒茶?」寧濤心中一片好奇,忍不住想嘗嘗,可是他的心裡又有一種不好的直覺,擔心這茶不只是茶,或許還有藥。
幾杯壺仙酒讓他爬上了狐姬的(床chuáng),要是一杯女兒茶讓他爬上了小狐狸精的(床chuáng),那就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智商了。
狐媚嫣然一笑,那滿含(情qing)意的眼神仿佛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寧濤說道:「你不說,我可不喝啊。」
狐媚又顧著傷心的樣子:「乾爹是在怕我在茶里下藥嗎?」
寧濤點了點頭:「你還別說,我真擔心你在這茶里放點什麼東西,你沒放吧?」
狐媚給了寧濤一個白眼,那白眼一秒鐘之後就變成了淚眼,兩顆眼淚珠子從眼眶之中說出來就出來,良道淚痕出現在了娃娃臉上,說不出的悲悲切切傷傷心心的味道。
寧濤拿她沒轍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入口一片芬芳,回味甘甜,還帶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味道。說那味道是狐仙酒吧,又有點不像,說不是吧,又有點像,總之很奇怪。
「這茶還不錯,只是為什麼取這麼奇怪的名字?」寧濤問她。
狐媚破涕一笑:「這是為乾爹而生的茶,所以叫女兒茶。」
「你還會炒茶?」
狐媚笑盈盈地道:「當然會呀,我這茶可是用舌尖摘來,然後放在心口捂(熱rè),沁入狐仙香,然後揉搓九百九十九次才成的茶呢。」
講究!
這簡直是窮奢極侈啊。
寧濤又忍不住喝了一口茶,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跟著又問了一句:「揉搓九百九十九次……用手掌揉搓嗎?」
狐媚嘻嘻一笑:「那豈不是落了下乘了。」
寧濤好奇地道:「那你是用什麼揉搓茶葉的?」
狐媚卻故作神秘的樣子:「姐夫你猜。」
乾爹變成了姐夫,這本來就是一個不正經的預兆。
寧濤已經心知肚明了。
有些事(情qing)的答案那麼明顯,還用費腦袋去猜嗎?
小狐狸精忽然湊了過來,幾乎就要貼著寧濤的耳朵了:「姐夫,那次你說讓姐姐安排,這就是姐姐的安排。」
寧濤的心中微微一((盪dàng)dàng),心猿意馬的感覺說來就來。
他忽然覺得口乾,一口就將杯子裡的茶湯喝到了肚子裡。
入口一片燥(熱rè)。
果然有藥啊!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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