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只在快速飛行中和高祿帝尊講幾句,並沒和王族三老祖、皋法帝尊交流。
那鳥尊已經飛去近萬里,祂不想失去它。
王族三老祖二人也沒覺得秦冕沒和自己說話,有什麼不當之處,因為在祂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聲音已經比較模糊,人也到了三千里之外。
「秦冕帝尊說那片區域裡療傷?我怎麼感覺那裡不對勁呢?」
「在這上面,你們儘管相信祂好了。祂所做的一切,哪次傷害過我們?」
「確實。沒有祂的到來,我們可能已經隕落,至少也會重傷垂死,但我就是想不清楚,那裡的道則能侵蝕我們的細胞,祂卻說對提升肌體大有好處。想不清楚。」
「不說祂的話是否正確,但那三個異族的肌體比我們強大太多,這一點總是得承認的。它們能這麼強大,就可以說明這片區域的不平凡。」
「不管你們信不信,本尊是信了。本尊這就進去。」
「怎麼能不信呢?秦冕帝尊能帶我們去靜止空間那樣的秘境,哪會讓我們陷入險境?」
「不但本尊要進去,我還要把王族的帝尊叫進來。」
「可惜,我四族一宗能來到界外虛空的帝尊太少,只有秦冕帝尊和我。不能享受這樣的秘境,真可惜。」
「本尊也是一樣。非天界帝尊的實力本來就弱,再少了一次這樣的機遇,差距會越來越大。」
「這是沒辦法的事,所以秦冕帝尊在遊歷了天界後,又把整個道天宗都帶進來。起源界的核心,機緣不是外界可以比擬的。」
「哇,萬世帝尊沒有出去?」
「沒有。各位,我們先前想偏了,這還真是一個提升肌體最好的地方,只是要能忍受痛苦。」
「我勒個擦,不說還真不知道。這裡有莫名道則侵蝕細胞,讓不少細胞死亡,但只要能存活下來的,比先前要強大三倍……不,五倍。」
「秦冕帝尊,真是細緻入微啊。可惜祂要去追殺那個鳥尊,不然也可以提升肌體強度。」
「……」
秦冕自然不會留下來提升肌體強度。
這裡雖然也算是一個仙氣空間,但比之前的瀧澤湖差不少,對祂自己沒有一點作用。
祂在瀧澤湖才轉化了兩成半細胞,在這裡呆個十年二十年,也不會轉化百分之一,所以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祂倒是很想殺了那鳥帝,因為天老通過搜魂得知,它們都是上次上界侵入起源界的異族,後來因為重傷留在這裡。
今後要殺上仙界的,必須搞懂它們的語言,多懂一門方言,成功的基礎就多一塊磚;它們的肌體細胞全部是「仙氣細胞」,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天賦激發接近完全,所以精血更金貴。
它們來自仙界,對那裡的勢力分布、地理分布更加清晰,這對祂來講很重要。
那個鳥尊看到秦冕緊追不捨,發出急促的尖叫:「@*¥……」
秦冕淡漠說道:「說點本尊能聽懂的。」
「*&%……」
「本尊聽不懂。」
「?※?……」
「還是聽不懂。」
「……人類,你想殺本尊,可否知道後果?」
「我勒個擦,聽你講了半天鳥語,才知道你會人類的語言。如果能早一點這麼講,你哪裡用得著唾沫四濺,能量飛逝?」
「人族卑劣,本尊哪能用其語言來交流?」
「老鳥,那你學人族的語言幹什麼,想最終用來求饒,求人族留你一條賤命?」
「本尊用得著向卑賤的人族求饒?你想多了。」
「老鳥,那就留下來一戰,看本尊怎麼拔你的毛,斷你的喙,折你的腿,燉你的肉……嗯,燉一半,烤一半。」
「人類,你想死?」
「對,你來啊。跑這麼快幹什麼?再快一點,翅膀都要扇斷了……扇斷也沒用,本尊也要收起來做燒烤,烤翅中,烤翅尖。」
「人類,你想死?」
「老鳥,重複這樣的威脅,有意思嗎?有種的,停下來和本尊戰一場,不要墜了你們種族的威名。看到了沒,本尊已經把今天這一切都刻錄了下來,今後殺上仙界,本尊……不,那時候已經是本仙,會翻錄更多,保證萬族都會得到兩三個。」
「人類,本尊之前已經擊敗三十多個人族帝尊,那時候為何不敢上?那時候你在哪裡?都說你們人族心機多,原來你是想自己最終得利啊。想從本尊這裡得利,想多了,本尊只要稍微恢復,就可以擊殺你如……人類,你做了什麼?」
「老鳥,你怎麼不飛了?想求饒?只要願意成為本尊的坐騎,本尊就可以答應你。」
一人一鳥在虛空中疾行,同時不停地對話,雙方之間距離越來越近。
只相距千里的時候,秦冕伸手了,一記掌中乾坤突兀出現,自定義的空間道則很快延展到老鳥身周。
老鳥大驚之下拼命掙扎,隨即掙脫捆縛自己的空間道則。
雖然時間很短暫,可能不到十分之一秒,但就是這麼一剎那,雙方距離又拉近了數百里。
老鳥先前的速度降下來,重新回到原速度需要時間。
接下來,秦冕不斷施展掌中乾坤,以此不斷消耗它的能量,降低它的速度,縮短雙方之間的距離……
在距離只有二百餘里的時候,再笨的畜生也能發現,這是秦冕在玩弄自己。
老鳥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一戰,於是一個原地盤旋,來一次一百八十度的掉轉,「人類,你既然想死,本尊就成全你。」
秦冕沒有減速,而是繼續向它沖,「老鳥,你不用兵器,那麼本尊有不用兵器。」
來到它身前百里,他驟然停下,「老鳥,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本尊當坐騎。」
老鳥暴怒,「找死!」
做出真正的大鵬展翅姿態……頸脖微縮,頭顱筆直,雙翅盡展,雙腿彎曲,鳥爪一上一下微微錯開,整個身體快如流星……朝秦冕衝來。
一塊大碎石出現在它的身前,它絲毫不予以理會,一竄而過。
大碎石瞬間稀碎,有的變成小碎石,有的變成粉塵,被它裹挾離開。
「人類,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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