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二十里外。
五萬狼騎駐紮營地。
大將軍營帳。
砰!
茶杯摔碎的聲音,引得家丁下跪發抖。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你們這群飯桶!」
「大皇子離開皇宮三天,為什麼現在才有人告訴我!你是吃屎的麼!艹!」
狐平雲暴跳如雷,不僅將家丁送來的羹湯砸翻,更是狠狠賞了他一耳光。
「大將軍饒命啊。」
「小人……小人也是剛知道大皇子三天前離開了京城,知道消息後,小人馬不停蹄來軍營找您……」
「饒命啊……饒命……」
家丁跪伏在地上,捂著臉不敢抬頭。
狐平雲氣的胸口起伏,說不出話。
他回憶起三天前。
他和大皇子,八皇子商議假傳聖旨,伏殺秦贏的毒計,而後八皇子因懼怕風險,直接退出。
此事便由他和大皇子一手包辦。
天亮後攜帶假聖旨的太監,以及偽裝成皇宮禁衛軍的狼騎,便出發去了江南。
除此之外,還另外暗中派了五千狼騎。
狼騎是他訓練的最精銳的軍隊,每個人都兇狠無比,這次派出去五千人,抵得上普通軍隊一萬人。
狼騎出動是暗中進行,無人知道。
從小路去江南,在嘉穀關埋伏,等待秦贏自投羅網。
安排妥當後,狐平雲便回到軍營繼續忙著軍務,直到今天他都沒踏出軍營一步。
身為大將軍,營里的事實在讓他脫不開身。
算時間,已經三天了。
假聖旨應該到江南了。
只要一切按照預先想法發展下去,秦贏必死無疑。
可萬萬沒有想到。
大皇子居然不打招呼,偷偷也出發去了江南,並且他在今天才知道。
按照時間算,他已經到了。
想阻止都來不及!
「大皇子!秦盪!你這蠢豬!難怪八皇子不願參與此事,你這蠢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狐平雲心裡怒罵著,恨不得現在長出翅膀飛到江南,把這個腦子裡長滿肌肉的莽夫抓回來。
「假傳聖旨是殺頭重罪,一旦暴露了我們要人頭落地的,你這蠢豬不好好躲在幕後,跑去前線做什麼!」
「萬一行動失敗,你這不是給秦贏送人頭嗎?真是夠蠢的啊!我怎麼就瞎了眼跟你合作,我***」
狐平雲不敢明說,但心裡卻恨不得把他詛咒至死。
他派出去的狼騎,也都是經過偽裝的,不能穿軍隊戰甲,而是另外打造了新的戰甲。
這就是為了不露馬腳。
做兩手打算。
萬一秦贏不死,他回到朝中豈不是指認出來了麼?雖然狐平雲不認為,他能在嘉穀關活下來。
可——小心駛得萬年。
謹慎一些總沒錯。
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幕後黑手總是要躲得越深越安全,誰知道大皇子這愣頭青。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自己跑到前線去了。
現在狐平雲做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祈禱秦贏死在嘉穀關,這樣的話,就算大皇子暴露了也沒事。
萬一……不成功。
那麼他可就要頭疼了。
假傳聖旨,伏殺皇子。
這兩條罪砸下來,沒人能扛得住。
……
江南。
長亭外,古道旁。
白雪飄滿天。
「九殿下,就不用再送了,大雪天的您回去吧。」
年輕太監拱手說道。
「好,我就不再送了,你們路上小心。」
秦贏騎著戰馬,微微點頭。
太監道:「我們這就回京復命,望殿下儘快出兵嘉穀關,切莫讓匈奴跑了。」
秦贏微微點頭,平靜道:「我會在三日後寅時出兵,午時就到嘉穀關,匈奴人絕對跑不掉。」
太監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連連點頭:
「小人恭祝殿下旗開得勝,大破匈奴。」
秦贏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便調轉方向快馬加鞭。
待得秦贏遠去了。
這太監才鬆了一口氣,「事成了,咱們趕緊回吧。」
說罷。
騎著馬踏入這飄雪的古道中。
一個時辰後。
他們出了江南的地界。
卻,並未往京城方向去。
走了小路,往密林深處行去。
不一會兒,前面迎來一騎。
銀色的胸甲,胯下雪白的戰馬,亦是全副武裝。
騎兵在馬背上威風凜凜,手中還握著一桿大旗,風雪中飄舞著,極有氣勢。
「徐勝大人。」
見前面騎兵。
太監和幾個偽裝成禁衛軍的狼騎,皆是下馬行禮。
「怎麼才回來?你們昨夜就應該返回了,路上出事了?」
那騎在白馬上,名叫徐勝的騎兵,緩緩拿下面甲,露出一張方臉。
劍眉星目,容貌剛毅。
一看就知道是個久經沙場的漢子。
「回大人的話。」
太監連忙道:「昨夜,九皇子設宴為我們接風洗塵,百般推脫不下,這……這才喝多了。」
太監說完,連忙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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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流下豆大的汗珠。
身旁幾人也是低著頭,小心吞咽唾沫。
似乎非常懼怕這白馬銀騎兵。
「哼,聖旨送到了嗎?」
徐勝淡淡質問,「秦贏什麼反應?」
太監道:「聖旨送到了,秦贏他並未生疑,方才還送行呢,他說三天後就會出兵嘉穀關,寅時出發,午時便到。」
徐勝微微一笑,「那就好。」
說完,他又喃喃自語,「聽說鐵浮屠很強,從未敗過,呵呵……那是沒碰到我們狼騎。」
「碰到了,什麼鐵浮屠也得變成廢銅爛鐵!」
太監連忙附和:「狼騎天下第一,鐵浮屠才建立多久啊,怎麼能和狼騎相提並論。」
徐勝冷咧笑著,「走吧,我們也要回去部署,嘉穀關就是秦贏最後的葬身地。」
幾人騎上馬,頂著滿天風雪。
漸漸消失在這不知名的古道中。
與此同時,另一邊。
秦贏騎著馬,手裡撐一把傘,傘頂已落滿了白雪,慢悠悠地回古城客棧。
噠噠噠……
前面有急促的馬蹄聲。
秦贏抬傘一看,雪花中一匹黑馬疾馳而來,老田那張著急到不行的臉,落入他眸中。
「殿下,殿下不好了!」
田戰大聲叫著,十分緊急。
秦贏擺擺手,示意他慢點說。
田戰滿臉焦急:「殿下,金蘇木……金蘇木跑了,他……他不見了。」
秦贏悠然道:「跑就跑了,我讓他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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