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贏一番話,徹底讓金鑾殿炸鍋了。
陳太師老臉驚悚。
一向沉穩的他,此時也被嚇得不輕。
「不可!不可!」
「太子殿下三思啊!這絕對不行!」
「趙國不能去,殿下執意要去,先踏過老臣的屍體吧!」
「這絕非聖明之舉,請太子收回成命。」
不出意外。
文武百官沒有一個支持秦贏。
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
這是必然的。
趙國瘟疫橫行,死人過萬。
大臣們都知道,這還只是個開始。
越往後,死的人就越多。
這種時候,趙國的人能跑都會跑。
可秦贏居然還要主動去?
馳援趙國……他在想什麼!
那可是瘟疫,是沾著就死的病魔。
不是打仗!
打仗尚且可以馳援。
這瘟疫如何馳援?
漢朝有人能治瘟疫?
面對朝中反對,秦贏抬手示意肅靜。
他並不生氣。
知道這些人,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監國至今也快一個月了。
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他們看到了秦贏的治國能力,有些人嘴上不服,心裡卻服。
「諸位卿家。」
「瘟疫並不是無藥可醫的。」
「只要弄清楚是什麼瘟疫,通過什麼途徑傳染,那就可防可控可治。」
「諸位,要相信科學。」
秦贏一番話,聽得朝下眾人集體懵逼。
科學是什麼?
他們只知道法學,儒學……這科學是百家之中的哪個門派?
陳太師還想再勸。
秦贏再次展現出霸道作風,大手一揮。
「此事已定。」
「退朝!」
不等文武百官散去。
秦贏就先一步走了。
他怕晚走一步,就會被陳太師抓住。
到時候軟磨硬泡的,煩不勝煩。
秦贏退朝回了梧桐苑。
私下裡召見馮墨亭。
「墨亭啊,你想辦法給我弄來一個染上瘟疫的人。」
馮墨亭進門聽到的第一句話,就嚇得他臉色發白,下意識想要開口拒絕。
見此,秦贏說道:「不要怕……你去裴榆那裡領幾套防護服,還有口罩,手套,高度酒精都帶上。」
「記住了,接觸對方之前一定要戴手套,噴酒精消毒,把他放在城外,我會親自去看。」
馮墨亭臉色為難。
「這……這不好吧?」
「那可是瘟疫病人啊,咱們躲還來不及。」
馮墨亭不是不想聽命令,而是這個命令太過毛骨悚然了。
你說要他去弄幾個漂亮姑娘,那他肯定願意去,你要去他弄一個瘟疫病人?
這特麼不是找屎來吃?
「快去!」秦贏冷哼一聲。
馮墨亭嚇了一跳。
「是。」
雖然很不理解。
但命令就是命令,殿下讓他在朝中有一席之地,還讓他當監察院御史。
這是多大的恩,粉身碎骨都得報。
他離開了梧桐苑。
時間匆匆。
當天夜裡。
秦贏正要去火藥司給蔡大師講課。
門外卻來了一人。
「岳父。」
秦贏看清來人是誰,連忙把他迎進來。
陳松泰老臉凝重,道:「在宮中還是叫我太師吧。」
秦贏搖頭,道:「這裡不是朝堂,梧桐苑是自己家,不用客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命人趕緊上茶。
陳太師來了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道:
「你今天怎麼回事?」
「趙國瘟疫橫行,別人跑都來不及,你去湊什麼熱鬧,你不要命了!」
陳太師有些氣急敗壞,語氣也重了不少。
他就差指著秦贏鼻子罵了。
在朝堂上,你是太子我是臣。
說話要斟酌,要顧及顏面。
但是剛才你自己也說了,梧桐苑是自己家,那就不用客氣了,現在我是岳父,你是女婿。
望著陳太師那張嚴肅的老臉。
秦贏嘆了口氣,耐心解釋,「趙國現在正是危難時刻,如果我能幫助他們度過難關,那就是送出去一個天大人情。」
「趙王以後在我漢朝面前,那都要低下頭做人,這不好嗎?」
「我正愁沒辦法順利結盟,現在天賜良機,這件事做好了,別說結盟,讓他做小弟都有可能。」
陳太師聞言,更是怒不可遏。
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一把拍掉了茶水,站起身怒斥道:「你太糊塗了!」
「瘟疫橫行天下之時,你都還沒出生。」
「你不知道那是一副怎樣可怕的光景,染上瘟疫的人,渾身潰爛流膿,痛苦不堪。」
「世間良醫用盡了辦法,也無法治癒瘟疫,談起這病魔,世人無不談虎色變。」
「你呀你,竟還想去趙國!」
「你當真不怕死麼!」
陳太師是經歷過瘟疫的人,他很幸運沒有染病,但那種光景,無數人病魔纏身,痛苦掙扎的樣子,一生一世不可能忘記。
他害怕秦贏也會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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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贏沉默良久,開口道:「岳父大人,一切的恐懼都來自未知。」
「瘟疫是可以治療的,只要方法用對。」
說到這裡,似為了讓陳太師安心。
秦贏又道:「哪怕我不能治癒,至少我可以全身而退,瘟疫無非就是病毒傳播,只要我做好消毒。」
陳太師越聽越糊塗,不由得問道:「什麼是消毒?」
他不知道現代醫學對傳染病的定義。
也不知道瘟疫傳播的具體途徑。
在陳太師的認知里,瘟疫只要碰上了,就一定會染病,染病必死無疑。
當初他躲在家裡,一整年不出門。
這才倖免於難。
秦贏沒辦法解釋太多。
陳太師皺著眉道:「聽你的意思,你會治瘟疫?」
秦贏自信一笑,「治療不敢說一定會,但至少能控制,不會再讓瘟疫橫行。」
他這倒是沒說謊。
身為擁有現代文明知識的穿越者,懂得比古人多,哪怕他不是專業的醫生。
至少能知道怎麼阻斷傳染。
光是這點,他就能挽救成千上萬人。
陳太師有些質疑,不敢相信。
「你……你真的行?」
秦贏道:「真的行。」
陳太師又一次沉默。
想到秦贏總會發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如火器之類,他多少有些相信了。
畢竟在秦贏的火器出現之前,誰能知道天底下還有這麼可怕的武器?
說不定,他真是有辦法。
一念至此。
陳太師也鬆弛了一些,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吧。」
「不過你要答應老夫,萬萬不可逞強,實在不行,立刻腳底抹油。」
「趙國畢竟是是非之地,要學會保護自己。」
秦贏聽得心裡暖暖的。
陳太師是在這個宮中,為數不多關心自己的人之一。
正在二人商談時。
出去了大半天的馮墨亭回來了。
他進門後拱手道:「殿下,您要的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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