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這裡猶如閻王殿,陰森恐怖。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臭味。
囚犯在受刑之中的慘叫,哪怕在天牢外邊,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殺了我吧……」
「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啊……殺了我……」
天牢底層,無數黑暗的牢房中。
充斥著悽慘絕望。
仿佛這裡的每一塊牆磚,都滲透著血。
關押在這裡的囚犯,每日生不如死。
「江老,今天這飯有雞腿。」
一個老獄卒端著食盒,站在一間牢房外。
「還是不說話?得嘞,您記著吃飯吧。」
獄卒見牢房中無人回話,也沒有多說什麼,放下食盒便走了。
「頭兒,這老傢伙是個瘋子,還是死刑犯,為什麼咱不對他上刑,還得好吃好喝招待啊?」
一名新來的獄卒,低著頭跟在後邊。
在這天牢裡。
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進來的人,先打一百殺威棒。
此後每天抓出來用刑。
這用刑沒什麼特別理由,就是讓犯人生不如死,這也是為什麼天牢中的囚犯寧願死,也不想被關著。
「上刑?你腦子抽風了!」
那老獄卒回過頭,狠狠抽了那年輕人一巴掌,厲聲道:「你知道裡面關的是誰?」
「江……江朝民啊,曾任殿閣大學士,聽說還是帝師。」
這年輕獄卒吃了一個大耳光,頓時委屈了起來,「就算他曾是帝師,這……這如今不也落魄了,還被關入天牢,就等著問斬呢。」
老獄卒見他還是不開竅,怒道:「你懂什麼?」
「江老雖然犯事挺重,但他畢竟是陛下的老師,朝中還有許多人都是他的學生,保不齊哪天就翻案出去了。」
「你個不長眼的,你虐待他老人家,回頭他報復,你受得了?」
老獄卒不愧是老油條。
他知道這天牢雖然像個閻羅殿。
進來了就是小鬼。
可也有極少數的例外。
上次不就關了個黃山河。
後來九皇子親自把他接出去了。
尤其是像江朝民這種,曾經身份非常不同凡響的人,雖然現在身處天牢,但很難保證他不會再出去。
江朝民的官職並不是特別高。
殿閣大學士,從一品官職。
在這大漢朝廷,大學士可多了。
可江朝民資格老啊,還曾經教過漢帝三年書,光是這一層關係,就是那些正一品大員,見著了都得客客氣氣的。
雖說現在瘋了……可這瘋子不是更可怕嗎?
二人這裡正說著呢。
忽然天牢外邊,傳來兩聲高呼。
「宋院長駕到。」
「太師駕到。」
老獄卒渾身一抖,連忙說道: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有大人物來看江老了。」
年輕獄卒驚訝,「宋院長,就是那位煥章書院院長,兼太保宋鶴年?」
「太師就是陳松泰?」
他們這些獄卒,平時是見不著大官的。
見到的也都是被扒了官服,扔進來的囚犯。
老獄卒沒好氣的道:「除了他們二位,還有誰敢自稱院長,自稱太師?」
聞言,那年輕獄卒瞬間變了臉色,
「這二人,都是來看江朝民……哦不是,來看江老?」
老獄卒點頭,告誡道:
「太師倒是稀客,不過這宋院長,他倒是隔幾天就來一次,你新來的還不清楚,過段時間就明白了。」
「這……」
新來的年輕獄卒嚇得渾身冷汗。
他竟然還想對江老用刑?
這被關在天牢裡,還能有朝中一品大員來看望,這哪兒像是囚犯啊,簡直就是養老一樣。
他可算是明白了老獄卒的話。
這位江老,真有可能重見天日啊。
要是敢動他,保不齊哪天他就提著刀回來,一刀給你剁了。
二人說話之間。
石台階上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人參見二位大人。」
老獄卒抬頭一眼,而後連忙低頭下跪。
「江老呢?」
宋鶴年淡淡的問。
老獄卒回話道:「江老在牢房裡,這會兒應該在吃飯。」
宋鶴年越過跪地的兩名獄卒,大步朝裡面走去,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了,自然是輕車熟路。
老太師陳松泰跟在後邊,一臉的難受。
雖然在朝為官幾十年,但這天牢他可是頭一回來,這味道實在難受,還有這烏漆嘛黑的環境,點燈籠都看不清路。
「江老。」
宋鶴年來到牢房外,隔著門行禮。
「晚輩又來了。」
宋鶴年比他年輕幾歲,在朝為官的資歷也比他淺太多了,每次來他都自稱晚輩。
「小宋啊,你又來了?」
黑暗不見光的牢房裡,傳出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你也是有心了,經常來看老夫。」
這句「小宋」倒不是他倚老賣老。
在這朝廷里,他的輩分是皇帝老師,那些皇子都只能算他孫子輩。
朝中還真沒幾個能跟他平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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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陳松泰。」
這時,老太師也過來了。
「哦?陳太師,稀客啊。」
黑暗中,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老,這次我們是來接您出去的。」
宋鶴年開門見山。
「出去?不必了,老夫就是一個瘋子,就爛在這天牢好了,出去做什麼?不過是換個地方死罷了。」
黑暗中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宋鶴年淡淡一笑,道:「讓您出獄,是去江南,找九皇子秦贏。」
話音剛落。
只聽見黑暗的牢房中,傳來一陣聲音。
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灰白的頭髮,刀削一樣的面容。
身材瘦高,蒼老卻不頹廢。
穿著囚服,簡樸卻不邋遢。
一雙眼眸仿佛洞察人心似的,深邃而銳利。
……
江南天府城。
雅致寧靜的小客棧里。
房間水氣縈繞,熱氣騰騰。
白煙裊裊,很是暖和。
秦贏舒服的泡在水桶中,閉目養神。
關月嬋滿臉紅潤,溫柔小心地給他毛巾搓背,紅潤的臉蛋掛著水珠,嬌艷欲滴。
經過愛情滋潤的少女,變成女人後,越來越漂亮,身上有種難以形容的韻味。
「贏哥,你在這裡偷閒真的好嗎?」
她柔情的問道。
白皙額頭有著汗珠,身上只披著秦贏的寬大披風,肌膚若隱若現緋紅的吻痕,一看知道剛發生了什麼。
昨夜到現在,他可沒少折騰。
「我打了……這麼久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接著搓背,接著揉。」
秦贏捏了她一把,眼有深意。
關月嬋臉蛋一紅。
但又心疼起來,溫柔的道:「雖然能者多勞,但這朝廷也不能把什麼事都交給你做啊。」
這段時間秦贏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裡。
這次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
「沒事,這不還有你嘛。」
秦贏嘿嘿一笑,趁關月嬋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拉進浴桶里,水花四濺。
「有你在,我就跟吃了人參果一樣,精神百倍。」
關月嬋剛想說她貧嘴,這到口的話,卻在秦贏的使壞親吻之下,變成了一聲嬌羞驚呼: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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