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官!」
「守城官!」
秦贏人還沒到,聲音已經遠遠傳來。
城門邊小亭子裡的守城官嚇了一跳。
出門一看。
瞧見那是秦贏,當即下跪迎接。
「參見九皇子。」
「您怎麼這個時辰不睡覺?找小的有何吩咐?」
守城官是個鬍渣漢子。
約莫四十歲。
這臉上還掛著朦朧困意。
秦贏到了,當即大聲問:
「有沒有人出城?」
守城官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半個時辰前,有一伙人出城去了。」
秦贏心頭一顫,忙問:「長什麼樣?」
守城官短暫回憶片刻,說道:「是一個女子,很漂亮,還帶著一群老人,哦對了,還有一個年輕人。」
壞了!
秦贏心中暗叫不妙。
肯定是魏芷嫣和那幫魏國老臣。
年輕人自然就是孟良。
「你為何放他們出城!」
秦贏怒了,一隻手直接抓住守城官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守城官嚇得面無血色,兩條腿離地晃蕩。
他連忙解釋:「那……那個女子手裡有您的令牌,她說是您讓出城去的,小的不敢不放啊。」
秦贏一驚:「令牌?」
他猛的回想起上次二人歡好之後。
好像是有一塊令牌放在她那裡了。
每個皇子都有一塊身份令牌。
方便出門在外,給各地的官員辨認身份。
他有些懊惱。
魏芷嫣想離開,絕不是心血來潮。
她這是蓄謀已久了。
手臂一松,將守城官放了下來。
「殿下,要不派人去追?」
守城官也是個聰明人,看到秦贏這般臉色,又如此急躁,肯定是那伙人身份不簡單。
「不必了。」
秦贏嘆了口氣,道:「他們都走了半個時辰,現在去追也找不著了。」
他轉身往回走。
「傻女人,你回去了這不是受苦麼?」
「難道你還真的想靠一張嘴,說服魏王不再動兵?」
「你還把孟良救走了,他回去肯定會將你我之間的事都說出來,到時候你怎麼做人啊?」
夜色的街道中。
迴蕩著秦贏無奈的苦笑。
他怎會不知道魏芷嫣什麼意思。
上次她就說過,想要回去勸魏王停戰。
可秦贏太了解人性了。
當一個男人的野心開始膨脹。
就算你是他身邊至親至愛的人。
哪怕你巧舌如簧,把三寸肉舌嚼斷了。
也不可能打消對方一絲一毫的野心。
秦贏早就想好了制衡之策。
只要等江南這裡事情一處理好。
他就向漢帝進言,與鄰國趙國結盟。
漢帝一定會答應。
這樣兩國共同抗魏。
自然可以讓魏王忌憚,投鼠忌器。
可惜,秦贏甚至沒來得及跟她說。
魏芷嫣就已經用自己的方法離開了。
「殿下!」
「老九,怎麼樣了?」
這時。
街對面。
田戰,二皇子等人正趕過來。
「走了。」
秦贏慢悠悠的道:「回去吧。」
二皇子秦破卻是面色一冷,對身後的眾多門客吩咐,「騎馬去追,除了那個女人,其他人倘若反抗,就地斬殺!」
眾多門客轟然允諾。
正要上馬。
秦贏卻擋住了去路。
「二哥,回去吧。」
聽他這麼說,秦破便道:「老九,皇兄知道你與魏芷嫣關係不淺,但絕不能放她回去。」
「她知道城中的情況,一旦把這些情報告訴呂鳳,他必領大軍前來。」
「那麼我們之前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我要對全城人負責,一定要追回來。」
秦破眼中寒芒凜冽。
他知道自己這個九弟和魏國公主關係不錯。
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
二人之間的關係,已是深入再深入。
他也不知道。
魏芷嫣不是帶情報回去的。
她是回去勸和的。
秦贏仍然沒有移開腳步,望著這群劍拔弩張的門客,他眼眸微微眯,道:「二哥放心吧,她不會帶什麼情報回去的。」
「況且如今,范術偷襲太平湖糧倉失敗,他們軍中已無糧草,不出三天必定撤軍。」
秦破狐疑的道:「如果他們孤注一擲,明天就來攻城呢?」
范術之前不敢下令攻城。
除了諸多考慮之外。
就是他手裡還握著紅衣軍這張王牌。
他的目標是糧倉。
可如今。
紅衣軍大敗。
讓鐵浮屠殺得幾乎全軍覆沒。
常言道:狗急跳牆。
難保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呂鳳和范術一個急眼,直接帶六萬人來一場攻城。
「如果他們來攻城。」
秦贏話說到一半,抬起頭,冷靜的臉龐上,一雙眼眸滲著寒芒。
「我自有辦法應對。」
話都說到這份上。
秦破也無法再爭辯什麼。
秦贏一直都是對的。
希望他會一直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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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破擺擺手,道:「回去吧。」
……
與此同時。
白虎山腳下。
呂鳳中軍大營。
整個營地死寂一片。
兵卒們無精打采坐在篝火旁,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唯有那時不時會爆出火星的柴堆,默默燃燒著。
在白天,五千紅衣軍在太平湖被殺得大敗。
這消息一經傳回。
本就低落的士氣,再次遭到重創。
糧食沒帶回來,反而人還沒了。
這讓大多數的將士們都已看不到希望。
甚至在此刻。
思想之情無法抑制地洶湧而起。
砰!
突然間。
將軍大帳里傳來茶盞摔碎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就是呂鳳的怒罵。
「范術!」
「這就是你的好計策,與那秦贏下什麼棋,被他連勝二十局,你簡直醜態百出!」
「還有你的好徒兒,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兒,他投降敵人當了叛徒,你是怎麼為人師表的啊,常言道,教不嚴師之惰,你要負全部責任!」
「你說紅衣軍所向披靡,定能奪回太平湖,結果怎樣!大敗而歸!」
「這就是你范術的計謀,你的每一步都被秦贏算準了,你這個蠢貨,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怎麼有臉當軍師。」
呂鳳的怒吼傳出營帳。
使得眾多兵卒紛紛側目,一臉擔心。
卻又不敢上前。
生怕呂鳳把怒火撒在他們身上。
「軍師凶多吉少了。」
「唉,將軍本就不待見軍師,這次孟良叛變,聲東擊西的計策又被破,恐怕軍師這次……」
「是啊是啊。」
「……」
有人低聲議論。
引得一片贊同。
這時。
營帳內。
范術低頭沉眉,苦苦思慮接下來該如何。
面對呂鳳的指責怒罵。
他仿佛根本沒聽見。
「老東西!」
呂鳳就站在他面前,可任由他怎麼口水橫飛,奚落怒罵,范術就是不抬頭看他一眼。
完完全全的無視。
「老東西,你裝聾子是吧!」
呂鳳惱羞成怒。
一把將范術抓起來。
「將軍不可!」
「將軍息怒啊。」
「軍師年紀老邁,經不住折騰啊。」
「請將軍放開軍師,咱們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呂鳳突然動手,嚇壞了營帳內的所有人,紛紛開口替軍師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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