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快,漢人來了!」
魏人大本營頃刻之間亂作一團。
一名中年武將從營帳之中衝出來。
他一手持刀,身上的盔甲居然都沒有穿好,一身酒氣滿臉通紅。
若從外向營帳內看去,竟然還能看到滿床凌亂,有兩個女子蜷縮床上,以被褥遮蓋春色。
奉命鎮守野豬道,他身為將領居然在尋歡作樂,可見魏人紀律之鬆散。
「不要亂!」
這將領看到漢旗狂舞的騎兵,一時間也是嚇得面如土色,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大吼,「不要慌亂,快,弓箭手放箭!」
聽到將領的話,弓箭手迅速集結。
嗖嗖嗖!
一時間,大片箭矢覆蓋野豬道。
鋪天蓋地朝鐵浮屠射去。
「衝鋒!」
鐵浮屠指揮使趙虎大吼。
他一馬當先,面對射來的箭矢,根本不打算躲避,將頭盔上的面甲拉下,遮住五官只露出雙眼。
咚咚咚……
一向無往不利的箭矢,落在鐵浮屠的盔甲上,便猶如以卵擊石一般,根本不能傷到分毫。
趙虎飛馬越過前面障礙,長槍奮力一捅。
噗嗤!
三個魏國士兵便被他一槍穿成了糖葫蘆。
「殺!」
鐵浮屠猶如虎入羊群。
勢不可擋!
三百人匯聚成一條剛鐵洪流。
瞬間就衝破了魏人的防守線,魏人的刀劍砍在他們身上,除了能濺起火花之外,連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戰鬥完全呈現一面碾壓。
「啊!」
「殺,給我殺!」
「殺光魏人!」
趙虎熱血沸騰,揮舞著長槍,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看到凶神惡煞一般的鐵浮屠,魏人全都嚇壞了,他們從未見過有如此兇猛的漢朝騎兵。
「快!求援!」
「飛鴿傳書,向太平湖求援!」
魏國將領看著眼前自己人成片倒下,他已經心涼了。
鐵浮屠突然出現,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人數不僅占據優勢,戰鬥力更是驚人。
以他區區一百五十人的守兵,連一盤菜都算不上,頂多給對方開開胃。
眼下,唯有求助太平湖。
那裡的魏兵數量足有兩萬。
一隻鴿子從魏兵大本營飛出。
後方的秦贏看到了,當即彎弓搭箭。
嗖!
一箭將剛剛飛起來的鴿子射落。
「好箭法!」
寧祿山拍腿稱讚。
這隻鴿子被射落後。
很快又一隻飛了起來。
「這次換我來!」
寧祿山大喝一聲,早就看得心癢手癢了,當即雙臂開弓,一箭射出。
嗖!
鴿子毫無意外,被一箭射落。
「混蛋!」
魏兵將領見自己放飛的兩隻鴿子都被射死,傳信工具徹底沒了,當即目光轉向人群。
下一刻,他猛然躥出。
找到一匹馬,奪路而逃。
「掩護我撤退!」
這將領瘋狂抽馬鞭,戰馬很快衝出人群。
身為這一百五十人的頭目,他竟然丟下戰友獨自逃跑,走時還讓士兵掩護。
這一幕落在寧祿山眼中,讓他極其不屑。
「膽小如鼠之輩,看我一箭射殺你!」
寧祿山眼綻寒芒,右臂將弓拉成滿月狀。
「等等。」
秦贏這時,突然嘴角上揚,冷笑道:「讓他先跑出去六十丈,你我一同射箭,看誰能將他射落馬下。」
寧祿山聞言,當即說道:「哈哈,好!」
說完,寧祿山又自信道:「看來殿下有所不知,我自小力大無窮,能開千斤硬弓,百步之內可穿甲連人,百步之外可射穿中掉落的樹葉!」
他這一番話,說的無比自信。
六十丈也就是二百米。
普通硬弓有效殺傷射程是一百二十米。
當然這也要看人。
一般士兵也就能開個百斤弓,猛將可開五百斤硬弓,射二百米不在話下。
寧祿山雙臂力大無窮,能拉開千斤硬弓,二百米對他而言很輕鬆。
這個千斤自然不是指弓的重量。
而是指拉弓的力度。
千斤弓,這可是人中呂布的水平。
秦贏聽到他這話後,默默一笑不說話。
二人一同拉弓。
「噠噠!」
「噠噠噠……」
馬蹄聲愈來愈遠,那將領騎馬的人影也已逐漸變小。
就在這時。
幾乎同一瞬間。
秦贏和寧祿山同時射箭。
嗖!
嗖!
兩支箭以平行直線的方式一同飛向目標。
但,即將命中時。
寧祿山射出的箭在二百米後,突然成了一條弧線,射中了後馬腿。
而秦贏的箭始終一條直線,準確無比釘入對方的後背。
砰!
對方人仰馬翻。
秦贏笑道:「看來是我更勝一籌。」
寧祿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殿下的射術,居然比我還厲害?」
他差點懷疑人生。
寧祿山從小到大最自信的就是騎射,在軍中甚至有神射手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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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居然輸給了秦贏。
難道九皇子一直暗中學藝?
「寧侯爺,你輸了。」
秦贏深意一笑,道:「其實我的射術並沒有你這麼強,但我手裡的弓卻比你那硬弓好上十倍。」
「想要射箭射得好,除了自身本事之外,外力因素也必不可缺啊,侯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秦贏的話,讓寧祿山愣了幾秒,旋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當即下馬,行了個大禮,喊道:「殿下大才,我服了!」
他真服了!
寧祿山為官多年,見過太多事情,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殿下舉動的含義。
無非就是想要收服他。
寧祿山雖然坐到了英勇侯的侯爵之位,但畢竟是平民出身,背後沒有強大的家族,因此他在朝廷處處小心,如履薄冰,不敢出半點差錯。
朝中有派系,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投入一方陣營。
但這並不容易。
朝中大臣,大多出身權貴。
哪怕明面上叫他一聲寧侯爺,可背地裡還是瞧不起他。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寧祿山看清了這一點,也不再想著能夠加入某一方派系,借他人之力往上爬,就老老實實當他的侯爺。
現如今,秦贏主動拋出橄欖枝。
若是以前,他定不願。
以前的秦贏太過廢物,讓他起不到任何輔佐之心。
但現在的秦贏,今非昔比。
論文采,秦贏一己之力,壓得魏國使團抬不起頭,逼得大魏青衣當場吐血。
論武藝,這一路上他也都看見了。
雖說出手不多,也不能說天下無雙,但光論這射術就讓他甘拜下風。
如此人物,寧祿山有何不服。
這已經不是秦贏要不要收服他,而是他有沒有資格讓秦贏收服。
「寧侯爺,你的選擇錯不了的。」
見他如此乾脆,秦贏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寧祿山有些激動,「殿下,別叫我侯爺了,就叫我寧祿山吧。」
秦贏哈哈一笑,「你也別叫我殿下了,以後我叫你寧叔。」
寧祿山感激的說道:「是!」
秦贏的禮賢下士,讓他感覺到尊重。
此時。
野豬道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
一百五十個魏兵在鐵浮屠的戰刀下,根本毫無懸念,全軍覆沒。
甚至都談不上戰鬥,只是單方面被屠殺。
「把他們的頭割下,給呂鳳送過去。」
秦贏看了一眼遍地屍體,漠然說道。
魏人在江南燒殺搶掠。
殺男人,搶女人。
還殺了朝廷命官。
這些只是秦贏給他們的見面禮。
趙虎恭敬點頭。
隨即下令開始割頭。
「別忘了布詭雷。」
秦贏提醒一句。
趙虎聞言,嘴角勾起,「殿下的見面禮分量可夠足。」
鐵浮屠的訓練方式,完全按照特種部隊的標準,甚至超過,各種武器的使用,詭雷布置只是基本功。
很快戰場就打掃乾淨了。
人頭割下,屍體扔進山溝。
這山林之間的野獸能美美飽餐一頓。
「從這裡繞路進江南,只需一晚的路程。」
關月嬋走過來說道。
秦贏點了點頭,道:「出發!」
鐵浮屠仍前面開路。
魏芷嫣的馬車走過剛剛廝殺的道路,濃烈的血腥味怎麼也驅散不了。
與她同車的魏國老臣,一個個都沉默不語,老臉之上不再光彩,只有擔驚受怕。
剛才的殺戮,他們硬是看都不敢看。
明知道外面被殺的是魏國的兵卒,這群老臣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如今魏漢兩國關係如此緊張,他們簡直就是像在走鋼絲繩,一不謹慎就會萬劫不復。
「你們很害怕嗎?」
看著一個個嚇壞的老臣,魏芷嫣說話了。
她的聲音很冷靜。
「公主,我們,我們不會像外面的人一樣吧?」
「我不想被割頭啊。」
幾個老臣瞳孔里滿是恐懼。
「秦贏不會砍我們。」
魏芷嫣冷靜的道:「他一定會用我們來做交涉籌碼,所以目前肯定是安全的。」
說到這裡。
她話鋒一轉。
「但話說回來,我現在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為什麼只帶三千人,他究竟想怎樣擊敗呂鳳?」
魏芷嫣從出了漢朝帝都就在想。
除非秦贏是天神下凡,否則他拿什麼擊敗呂鳳十萬大軍?
「也許會耍陰謀詭計。」
一名老臣低聲說道。
「如果用陰謀詭計就能以三千人馬擊敗十萬人馬,那這就不叫陰謀詭計,而且用兵如神!」
魏芷嫣凝聲說道。
那老臣聞言,立刻沉默了。
「今晚我會再去色誘他,看能不能套出一點情報來。」
魏芷嫣臉色平靜的說道。
當說出色誘時,她並無半分羞怯。
這一路上她已經說服了自己。
秦贏這人,她始終看不透。
要說弱點,那也就只有色了。
眼下除了對症下藥,她也沒辦法。
最主要的是。
——她真的很想得到秦贏的大寶貝。
那動動手指,就能殺人的利器。
夜很快降臨。
在走出野豬道後。
眾人原地停下休息。
後半夜繼續趕路,天亮就能到江南。
這段路難得的平靜。
一路平坦,沒有任何人。
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
秦贏讓眾人飲馬後,原地睡覺兩個時辰。
夜很靜,什麼事都沒有。
就連蟲子的叫聲都很低。
營地內鼾聲四起。
秦贏睡不著,走到河邊打水。
但他一低頭,就看到小溪有陣陣波紋。
這靜謐的夜,沒有風吹,小溪怎麼會有波紋?
他順著波紋擴散的源頭。
一路走上去。
下一刻。
他腳步猛的一頓,手裡的水壺掉落,眼珠子都看直了。
小溪旁光滑的石頭上,疊放著女人衣服。
月光下,小溪中。
有一道凹凸有致的嬌美身影,正舀起清水,緩緩淋在身上。
柔和的水划過她比月光還要白細的肌膚,順著令人血脈噴張的曲線滑下,一片片波紋自她腳下蕩漾而去。
月光輕柔照亮,映出美人的臉龐。
那竟是……魏芷嫣。
喜歡開局一首詩,震驚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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