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了一步,殷尚武手上的鋼刀穿過殷尚儒的腋下,刀尖刺進殷須的胸膛。
好在殷尚儒往前一撲,殷尚武手上的鋼刀沒有刺中殷須的要害,人就被殷尚儒撲到了。
殷尚武根本每當殷尚儒一回事,平常這個病歪歪連一條狗都不如的弟弟,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他沒想到,殷尚儒力氣如此之大,竟然把他撲倒在地上。
同時趕來的常明,手上的鋼刀已經押在殷尚武的脖子上,指著殷尚文帶來的侍衛,「都退下!我手上的鋼刀不是吃素的。」
見自己的主子受制於人,侍衛們只好退出客廳。
殷夫人早到了殷須身邊,顧不上兒子的安危,先查看殷須的傷勢。
同時命令身後的婆子,「快去找府醫過來!」
婆子應聲,連忙出去。
殷尚儒這邊,壓在殷尚文身上,一隻手死死地按著殷尚武拿著刀的手。
殷尚武瘋了一般,「滾!敢和老子動手!反了你了!」
殷尚儒戰戰兢兢回答,「二哥息怒,小弟這是情急之下的應激反應而已,我也是想要保護爹爹,才對你不敬,還望二哥不要生氣!」
殷尚武被一個平日裡連狗都不如的人壓著,能不生氣才怪了,另一隻手朝著殷尚儒的臉上,『啪!』的一聲,頓時,殷尚儒的臉頰上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殷尚武大聲呵斥,「滾!」
殷尚儒戰戰兢兢抬起頭,「對不起,二哥,都是小弟不好」
見殷尚儒如此懦弱,殷須在後面大聲呵斥,「老三!別廢話!殺了他!」
殷須也是氣急,才說出這句話。
他也是看著殷尚儒懦弱的不成樣子,才說出這句狠話。
沒料到,殷尚儒應了一聲,「孩兒遵命!」
話落,手掌抬起來,拍在常明放在殷尚武脖子上的刀背上。
鮮血噴出,濺了殷尚儒一臉。
常明立馬懵了。
殺了二少爺的刀,正攥在他的手上。
不只是常明,大廳里所有人都懵了,誰都沒想到,殷尚儒能殺了殷尚武。
就連殷須都沒想到,殷尚武能死在殷尚儒的手上。
他只是一句狠話,殷尚儒能分不清他是真的要殷尚武的命,還是只說說算了?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殷尚儒才是最狠最陰毒的那一個。
這當然是有了穆家的勢力之後。
他原本想拿下穆家,殷家勢力壯大一倍,在此基礎上,推翻大楚現在的皇帝,他成為下一個開國皇帝,已經是勝券在握了,沒想到,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來。
一天不到的時間,他就失去了兩個兒子,且是他最看好的兩個嫡子。
說起庶子,除了殷尚儒,也沒有活下來的。
大家愣神的功夫,殷尚儒慢慢爬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抬腳踢了殷尚武的屍體一腳,「叫你刺殺爹爹!該死!」
殷夫人身子晃了晃,手撫在殷須身後的椅背上,穩了穩身子,厲聲呵斥,「來人!拿下這個狗賊!」
敢當著她的面前,殺了她兒子,那才是該死!
大廳里,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並沒有想像中的人進來,常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走了出去。
殷尚儒用袖子擦了擦臉,走到殷須跟前,「爹,我做錯了嗎?是不是不該聽爹爹的話?」
殷須想說,不是不該聽他的話,是不該把殷尚武殺死。
可這命令是他下的,他若是說殷尚儒的不是,那就是打他自己的臉。
何況,半天過去,並沒有人進來,他就知道外面的人被人控制了。
被誰控制了,那還用說,當然是穆家的人。
殷須尚未說話,殷夫人大聲喊道,「畜生!還不跪下!」
殷夫人眼中的狠戾全都傾瀉在殷尚儒的身上,「你覺得有了穆家的支持,就能翻了天不成?」
殷尚儒慢慢轉過身,面對殷夫人,「我從來未曾想過翻天這件事,不過,到目前為止,我們殷家,也只有我有資格接替爹爹家主的位子。
我什麼都不用做,殷家已經是我的了!」
殷尚儒實話實說,卻激起了殷夫人的一腔怒火。
「想都別想!」殷夫人的食指差點點在殷尚儒的額頭上,「就算我的小兒子沒了,我還有嫡長子在,殷家家主的位子,就是給了我孫子,也輪不到你來坐!」
「是嗎?」殷尚儒看上去,根本不是平常人畜無害的模樣,眸子睨著殷夫人,「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嘴裡的嫡長子,早就被你的二兒子掐死了!
你嘴裡說的嫡長孫,不過是別人的孩子。
讓殷家替別人養孩子,也只有你的嫡長子才做得出來!」
殷須聽完,閉上雙眼。
殷夫人頓時瘋了一般,轉眼看著殷須。
「老爺,這畜生是瞎說的吧?文兒沒事的,對不對?」殷夫人不願意相信殷尚儒的話,她心中卻非常明白,殷尚儒不會騙她,也根本用不著騙她。
倒是她得到的消息,可能是被人騙了。
在殷家,敢欺騙她的人,只有殷須。
殷須閉著眼,說道,「文兒已經死了,正是死在老二的手上!」
至於那個嫡長孫,不管是誰的,相信也活不到成年。
殷須眼前的事都忙不過來,當然不會去關心嫡長孫的事。
甚至,他派常明去請穆家親戚過來這件事,也顧不上再提起。
殷須猛的睜開眼,血紅的眼珠子睨著殷夫人,「夫人,這都是你一手教出來的兒子,老大霸占了老二的女人,給自己埋下了禍根,你不只是沒有教育好老大,連老二都沒有教育好。
他不只是為了一個女人殺害同胞兄弟,還要弒父!
若不是老三趕來,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殷夫人頹然坐在地上。
她寧願現在死的人是殷須,也不想她的兩個兒子都死了。
此時,府醫走進來,見到眼前的場景,立馬一哆嗦,跪在地上。
地上的少爺眼看著是一刀斃命,人已經死了,即便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他一個平常的大夫,更是無能為力。
老爺的胸前流了好多的血,怕是傷得不輕,看樣子,也需要趕快救治。
「老老爺!」府醫想問這是怎麼了?是要先給老爺看,還是給地上躺著的少爺看。
殷尚儒此時不是一般的鎮定,「你還不過來替我爹診治?」
說完走過去,拎起府醫,另一隻手拎著藥箱,強行把府醫拖拽到殷須跟前。
府醫連忙哆哆嗦嗦給殷須把脈,嘴裡說道,「老爺的傷並不重要,只是刀上有毒,麻痹了老爺的經脈,怕是從此之後,老爺再沒法站起來了!」
聽府醫這樣一說,殷須立馬覺得自己左邊的半個身子像是木頭一般僵硬。
甚至半邊臉和半邊舌頭都是僵硬的,「你可能醫治?」
殷須勉強問道。
府醫垂著頭,戰戰兢兢回話,「回老爺,在下只是擅長跌打損傷,對毒術一脈,涉獵不深。老爺的病,放眼大楚,除了李仲景李神醫,怕是無人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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