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看守所,把人往號里一扔,張隊他們就著急忙慌的走了。
開玩笑,他們事多著呢!
怎麼可能,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人先關著,等他們騰出功夫來再說。
張隊等人是不著急啊。
急的是張軍。
從進來以後,張軍便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那是一點都不帶停下的。
跟他關在一起的第五強,看著眼暈。
本來地方就不大,還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面前一圈一圈的轉。
他本就氣不順,看到張軍這樣子,心情更差了。
這些人把他倆抓進來之後,也不問,也不審。
就這麼晾著。
也不打,也不罵。
就這麼關著。
被這麼關了一上午,第五強琢磨出味道來了。
這些人是想打心理戰術啊!
以無為勝有為。
想要他們主動交代。
這是做夢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第五強怎麼可以做這麼沒品的事情。
自己一定會堅貞不屈,抗爭到底!
再說了,自己確實也沒有偷糧食。
自己只是想栽贓嫁禍而已。
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先解決張軍這頭拉磨的驢。
太煩人了!
這一圈一圈的,不知疲倦的轉,可不就是驢嗎?!
「張軍,你能不能別轉了,看的我頭疼。」
第五強語氣不耐,身上也透著一股不耐煩。
張軍聽到第五強的話,停下看了他一眼。
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讓人看不見。
然後,繼續轉圈。
不理他。
第五強被張軍的反應,弄的有點措手不及。
張軍可一直是以他為先。
不管什麼事,都是把他的感受放在最前面。
要是往常,自己這麼說一句,張軍早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第五強不死心,又繼續說道。
「不就是進來了嗎?多大點事啊,也值得你這樣?以前又不是沒有進來過。
哪次不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他們請出去了。放心吧!
這次肯定也是這樣。
不過這回啊,他們局長不親自來接我,我是不會出去的!」
第五強說完話,動作瀟灑的轉身躺在床上。
可惜,床板太硌人。
又把雙手墊在頭底下,又硌手。
咧一下嘴,只能忍著。
兩條腿直接放床尾,一條腿支起來,另一條搭在上面,跟個二郎腿似的。
搭著的那條腿,還一抖一抖的。
仿佛頗為愜意自得。
要是以前在京市,他可不敢這個樣子, 可是在這裡,沒人管。
樂得逍遙自在的第五強,感覺這個姿勢不錯。
很隨意的朝張軍擺擺手。
根本就沒有看到,張軍看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怎樣的無奈。
張軍:人怎麼能天真成這樣呢?
以前在京市的時候,也沒發現他這麼天真啊?
還是說,在京市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讓著他,捧著他。
所以顯得第五強有能力,有手段?
張軍定定的看了一會,這個兀自逍遙的人。
無聲嘆口氣。
也不再繞圈,走到另一張床上坐好。
他挨的那一腳不輕,現在還疼的厲害。
要不是真的火燒眉毛了,他也不會折騰自己。
這間號子不大,只有靠牆放了兩張床。
每張床不過一米寬。
上面只有幾張木板。
沒有被褥。
而且這間是北向,沒有陽光。
即使白天,也是昏暗異常。
整個屋子陳舊不堪,牆面上刷的石灰已經斑駁脫落。
牆上不少地方都有霉斑,綠色的紅色的。
摻雜在一起。
有一間窗戶,很小,長寬都不超過二十公分。不如說是一個通風口。
關鍵是窗戶都是鎖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整個房間裡,空氣污濁不堪。
有一股霉味和各種臭味,摻雜在一起的味道。
剛進來的時候,第五強和張軍都差點吐了。
張軍注意到,明明有南向的房間,可是他們偏偏不用。
非得帶著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最裡面這間。
他對比過,這間應該就是最差的。
報復,絕對是報復。
坐在床邊,張軍眼底閃過不耐煩。
這個第五強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想想這次的任務,張軍只能自己想輒。
他得快點出去才行!
他想出來,蘇若白可不想兩人早點出來。
這次事情,她發現了一個怪現象。
蕭愛民和蕭愛軍對第五強的態度,嗯,怎麼說呢,有點不清不楚的。
這種偷盜公私財物的事情,本來就可大大小。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第五強。
這人又曾經在上灣村鬧事。
對於第五強來說,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
把他扔進去吃幾年公家飯,既符合規矩,又能平民憤。
更不會損害這兩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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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說能讓他們出一口惡氣。
可是,他們當時為什麼是那種黏黏糊糊的態度呢?
感覺就是想做,又顧忌什麼。
吃著空間裡的山竹。
蘇若白仔細回憶著兩個小老頭的面部表情。
怎麼說呢,就是很微妙。
第五強的身上,有什麼是他們顧忌的?
這人的個人能力明顯不行。
那就只剩下背景,關係網。
京市?
她確定自己和第五強在這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並無交集。
那麼是不是老一輩子的仇怨?
思慮至此,蘇若白手裡的山竹也不甜了。
輕輕放下那白白的瓤瓣。
蘇若白嘆氣。
看來還得去趟京市。
或者,以後可以去那裡上大學,有更多的時間,仔細調查一下。
至於自己這邊的長輩。
哎,爹死娘不明。
連個能問的人也沒有。
至於自己奶奶一家。
現在估計只想弄死自己吧!
哎,看樣子,只能從京市那邊下手了。
不過,不急,慢慢來。
蘇若白不急。
蕭逸琛挺急。
昨天忙活一天,總算是有點線索了。
摸到了何老西這條線。
結果,今天傳過來消息。
何老西開了介紹信,要去海市探親。
這兩天就走!
蕭逸琛收到消息,面部表情很微妙。
他確定,他們的行動沒有被發現。
那麼,這個何老西現在去海市,是不是要帶過去什麼東西?
這東西,是不是就是他們要找的那批。
那麼這群人,是不是也是他們要找的人。
來匯報的人坐在旁邊椅子上,就看著自家頭,那眼神明明滅滅。
搞不清他在想什麼?
那人要去海市就去唄,他們大本營。
去了更好。
蕭逸琛要是知道這人的想法,估計得讓他先去跑個五公里。
人家開了去海市的介紹信,就一定是去海市嗎?
喜歡開局就上吊,搬空極品全家去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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