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鄭城這裡,張魯楊松等人,正在這裡說著劉成不足為懼,只需要依靠險要雄關,堅守不出,長時間下去,必定能夠讓劉成吃癟退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守著南鄭城的人,一路狂奔而來。
慌裡慌張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聽到這人所說出來的話,輕鬆之中,又帶著一點歡快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一個乾淨。
「什麼?!」
愣了一下之後,張魯大驚失色,猛的站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變了。
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整個人都有些暈。
「南鄭關都督,說、說是副都督楊昂,不聽號令,非、非要帶兵出關。
將帶領著少量兵馬而來的劉成先鋒給吃掉。
結、結果快要勝利的時候,棧道後面,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很多的劉成兵馬。
副都督兵馬亂竄,禁止不住,直往南鄭關涌,根本就關不上門」
聽了這人的稟告之後,張魯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片刻之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楊昂誤我!」
說罷,緩了一口氣,盯著這人道:「楊昂如今何在?!」
從他怒氣勃發的樣子上,就能夠看出,這是準備對著楊昂大發雷霆,將其斬殺了。
這人道:「聽大都督說,副都督在南鄭關這裡,已、已經被賊人給、給斬殺了」
這人這樣說著,悄悄又飛快的看了一眼張魯和楊松。
「死的好!!」
他聲音落下,就聽到一陣兒喝彩聲!
「這等累死千軍的無能之將,就算是回來,也一定要將其砍死!
斬首示眾!
如今死在賊人手中也好,免得回來噁心人!」
楊松義憤填膺的說著,一張臉都氣的通紅。
楊昂同樣也是楊家的人,乃是楊松的從弟。
張魯這人匯報的事情,心中極度惱怒,想要發火。
結果,還沒有等到張魯說出來,楊松就已經是先表了態。
一時間,倒是讓張魯不好說了。
這就跟有些時候,自己孩子犯下了大錯誤,闖下了大禍,然後做父母的過去,先將自己孩子狠狠的揍上一頓兒,再說話是一個道理。
看著是打,實際上則是對自己孩子的維護。
就是在南鄭關里,被醃製起來的楊昂的腦袋,很不安穩。
主要是這鍋扣得實在是太大,太沉重了
明明都是楊柏這傢伙弄出來的事情,結果如今,都變成他弄出來的了。
只是,他已經是死掉了。
根本沒有給自己爭辯的能力,只能是任由人用墨臭水粉飾
「楊昂確實該死!死不足惜!
只是他死了倒是輕鬆,卻一下將大好形勢,都給破壞了一個乾淨!
讓南鄭門戶大開,這可如何是好?」
張魯罵了幾句楊昂之後,望著楊松這樣詢問。
「南鄭關雖然破了,但主公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主公可以調集一些兵馬,讓楊柏統領著,在南鄭城外屯駐,進行防守。
然後將陽平關、陰平橋頭的兵馬,全部都撤回來。
將這些兵馬都給弄到南鄭城,和定軍山這裡。
死守這兩處地方。
同時,立刻向劉焉告急,讓他派遣兵馬,進行幫助」
楊松的這一番話說出來,張魯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沉默了。
因為,楊松的這一番話,等於算是,讓他將這些關隘都給放棄了。
將漢中的絕大部分土地,也都給主動放棄了,只將兵力,集中到定軍山,南鄭城這裡。
將這樣多的土地,拱手相讓,張魯心中是極為不甘和糾結的。
楊松看出張魯的糾結為難,當下出言勸說道:「府君,這時候不是心疼土地的時候。
南鄭關已經失陷,落入敵手。
等於大門已經敞開。
劉成那廝,手中兵馬又多。
對方只需要派人繞到陽平關和陰平橋頭之後,就能夠前後夾擊,那裡的兵馬道路給堵死。
到時間,那兩處的兵馬,只有失敗的份。
漢中的大片土地,依舊會落入敵人之手。
與其這樣,不如失地存人。
手中有兵馬在,今後翻盤,復奪漢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楊松說完,張魯沉默了一陣兒之後,長嘆一口氣,顯得極為悵然和無力的說道:「那就這樣施行吧!」
之前的意氣風發,全都不見了蹤影
在張魯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很快就有信使,帶著信件,從南鄭城這裡出發,一路快馬疾馳的前往了陽平關,和陰平橋頭。
去傳達張魯撤兵的命令
距離南鄭城不是太遠的地方,顯得惶惶不安的楊柏,得到了准信,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
在感激自己兄長楊松從中周璇,讓自己免去受罰的同時,也極為感激自己那已經死掉的族弟楊昂。
楊柏在大帳之中,楊柏的面前樹立起了一個牌位,上面寫著楊昂的名字。
「你反正已經死了,與其將咱們兩個都給拉下去,不如所有的過錯,你都背著,張魯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
為了咱們家族,只能是讓你受些委屈了
放心吧,弟妹她們,還有睿兒,我會好好照看,不讓她們受到半分的委屈」
楊柏對著楊昂的排位,口中如此碎碎念。
一番話說完,對著楊昂牌位深深的鞠躬施禮。
「啪!」
也就是在楊柏彎腰施禮到最低處的時候,楊昂的牌位忽然間倒了,砸在了楊柏的腦袋上。
將楊柏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哈哈哈,佑維,素卿,你們二人做的非常不錯!
真的這樣快,就將這南鄭關給打下來了!」
南鄭關這裡,劉成一手拉著張繡的手,一手拉著高順的手,對著二人猛夸。
這態度,將張繡、高順看的心裡美滋滋的。
「皇叔,末將有一事不明。
皇叔讓我帶領本部,脫離大隊,一路加速前往南鄭關是不是皇叔已經料到佑維…
…不然,時間怎麼會如此趕巧?」
說了一些話之後,高順對著劉成施禮,如此說道,問出了他心中存了好一段兒時間的疑惑。
邊上張繡,也打起了精神,等待著皇叔的答案。
他對於這事情,同樣很是疑惑。
劉成聞言,笑了笑,出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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