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府邸之外,雙目通紅的人,是曹仁!
他終於見到了斬殺自己兄長的仇人!
終於見到了自己此行,將要捨命刺殺的目標。
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去殺他!
不是他不敢。
而是在今天從使者們居住的地方離開,前來劉成府邸外面觀禮的時候,會有兵卒,對每一個出去的人進行搜身!
而且,出去的使者,最多只能帶五個扈從,再多不許帶。
非常強勢。
不管是誰,不管誰說些什麼,哪怕是以不參加劉成婚禮為威脅,嘲諷董卓劉成膽子太小,氣魄不夠,也一樣不成。
不能改變半分。
你要麼不去參加,想要去參加,就要接受搜身。
既想前去參加婚禮,又不接受搜身,那麼不好意思,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大的名頭,都要在使者館中好好的待著。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在兵馬的護送下,離開長安。
如果都不願意選擇,鬧得太兇,這裡可不會慣著你們!
曹仁親眼所見,在連續進行了幾次警告之後,有自覺受到了嚴重侮辱的使者,依然在那裡大喊大叫,一點都不配合。
然後那些董卓的兵卒,直接就出手,當場將其格殺。
連帶著那人那人的扈從,都被格殺了!
在見了血,死了人之後,雖然有許多人感到憤怒,很多人都對那些兵卒們進行抗議,但是,那個叫做李傕的將領,對此不理會。
只是強勢的再度重複了一下之前的條件,就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聲不吭。
也有少數人,表明了態度,寧願不參加劉成婚禮,也不接受搜身這種侮辱。
但這畢竟是少數人,大多數的人,還是選擇了接受搜身。
不管心裏面情願不情願。
他們此次前來,除了曹仁這樣的異類,其餘人所代表著的勢力,基本上都有一個共同的訴求。
這個訴求就是,穩住董卓。
能不能交好董卓是兩說,有些人也沒有想著交好董卓,只是能夠保證不讓董卓給惦記上,不讓自己這邊在董卓那裡顯得那樣顯眼,也就可以了。
在這等情況之下,許多人心中憋著氣,卻也不得不接受這些。
就算是曹仁,也一樣如此。
他的目標就是刺殺劉成。
從來到關中之後,董卓直接就派大軍將他們給圍攏起來,不往外放的做法上來看,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唯一一次能夠接近劉賊,對其進行刺殺的時刻!
哪怕是被搜身,不能攜帶刀具這些東西出去,也一定要出去。
呆在使者館中,連劉賊的面都見不到,就更不要說是刺殺劉賊了。
來到外面之後,雖然沒有了刀,但終究還是有些機會,能夠見機行事的。
因此,曹仁將他那擦拭了很久、吹發即斷的利刃,給留下了,身上不帶任何武器的接受了關中兵卒的搜身。
成功的從使者館這裡離開,參加劉成的婚禮。
原以為,接受了搜身之後,來到了外面,就能夠自由活動了。
然而,來到了外面之後,曹仁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董卓的無恥。
來到外面之後,他們依舊被大量精銳兵馬圍攏著,不讓他們自由活動。
等到所有願意前去參加劉成賊子婚禮的人,接受了搜身,從裡面出來之後。
他們這些人,才被精銳的關中兵馬圍攏著,集體往劉成府邸而去。
美其名曰是對他們的保護,實際上這臭不要臉的就是在對他們進行監視,進行一種變相的軟禁!
以往還聽人說,董卓這廝在一些事情上比較大氣,好面子。
結果現在看來,這話純粹就是在放屁!
大氣的人能幹出這事來?
曹仁心裏面罵罵咧咧的,帶著五個手下,隨著其餘使者,在那些精銳關中兵卒『保護下』,前往了劉成府邸外面。
一路上都顯得極為憋屈,極為無聊。
幸好邊上有袁紹使者董昭這個老實人在,不時說上一些話,能夠讓他鬱悶的心情,稍微有些好轉
有些事情,從使者館這裡離開的曹仁並不知道。
在他們離開之後,李傕立刻指揮著一部分兵馬,來到使者館之內,將那兩個選擇寧願不去參加劉成婚禮,也不願意被搜身的使者,以及他們的所有從人都給抓了起來。
兩人背後之人,一個是張超,一個是孔融。
他們覺得,憑藉著他們使者的身份,以及背後站著的主公的身份,此時又是按照那兇殘之人所說之話行事,就算是不去參加劉成婚禮,也一樣不會出什麼事。
結果,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些人剛走,這邊留下的一部分關中兵馬,就已經不由分說的進來將他們給拿下了!
這事情過於突然,過於驚喜,過於意外了!
「我等無罪,為何拿我等?!
我等乃是前來的使者,不是囚徒!」
孔融派遣而來的使者,出聲爭辯。
「是你說的,不想搜身,就不去參加劉成婚禮,為何出爾反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直接就將張超使者的話硬生生打斷。
「沒有禮節!居然敢直呼劉皇叔之名!
你可以稱呼劉皇叔,或者是衛將軍。」
李傕狠狠一巴掌抽出,然後指那被他直接一巴掌抽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張超使者,這樣說道。
張超使者被抽的敢怒不敢言。
以往他挺能說的,脾氣也倔,但是現在,遇到李傕這種根本不與他講道理的人,直接就被懟的啞火了。
「我現在告訴你們,你們犯了什麼錯!」
打了一巴掌之後,覺得手感不錯的李傕,一邊暗自回味著剛剛的手感,一邊望著二人開口這樣說道。
「你們此次前來,所說的目的,就是為了參加劉皇叔的婚禮。
現在劉皇叔的婚禮將要舉行,為了防止會出現亂子,保護劉皇叔等人的安全,需要對你們進行搜身,這是一個極為合理的做法。
面對這樣一個合情合理的做法,你們居然寧願改變此次前來的目的,不去參加劉皇叔的婚禮,也不願意被搜身。
僅僅是從這一點上面,就能夠看出來,你們心懷叵測!
給劉皇叔慶祝婚禮是假,想要趁機搞事情,對劉皇叔進行行刺才是真的!
我豈能輕易放過你們?!」
說罷將手一揮,根本不再給這些人分辨的機會,讓手下兵卒,將這些被捆綁起來人的嘴巴都給塞住,將之從使者館這裡帶走。
使者館中剩餘的人,看著發生在眼前這一幕,一時間只覺得腦子嗡嗡的。
被關中這些人,不按常理出牌,又極其霸道的做法給驚到了。
弄得不知所措。
當然,其中也不乏怒氣上涌的人存在。
但是,在如今這種關中精銳兵馬數量,遠超他們,且又蠻橫無理的情況下,他們也只能選擇從心,敢怒不敢言。
也有一些被曹仁留下的人手,心中暗自慶幸。
幸好他們的主公,之前的時候,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下,接受搜身,並帶著五個弟兄一起出去了。
不然真的留在這裡,可就被這些蠻橫傢伙,給逮了一個正著
曹仁雙目充血,如同得了紅眼病一般,是有原因的。
他原本以為,來到劉成府邸這裡之後,那些對他們進行『保護』的傢伙們會放鬆警惕。
他甚至於都在心中想好了趁著某個身邊兵卒不備,搶奪其手中兵刃,在劉成賊子經過的時候,將劉成賊子給砍殺了的準備。
結果來到這裡之後,他再一次被董卓這裡的不要臉給驚呆了。
鬱悶的想要吐血。
來到這裡之後,這些人不僅僅放鬆警惕,反而還與這裡本來就存在的兵卒一起,加強了對他們的『保護』。
且,他們所處的位置,也不是臨近道路邊上,而是足足距離道路超過三十丈遠的地方!
在這樣的距離里,他想要來到從這裡經過的劉成身邊,再成功對劉成進行襲殺,實在是困難。
襲殺,襲殺,講究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在這等情況之下,還出其不意個屁!
就算是加上他所帶著的五個人,也一樣是不成。
真的動手,就是給人送菜!
他這一次前來,雖然早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這種無謂的犧牲,還是不想去做。
他的想法是,就算是自己死,也要從劉成賊子那裡,咬下一些肉。
讓其付出一些代價。
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不管不顧的衝殺出去,那根本就不是拼命,而是真真正正的送死!
所以,曹仁硬生生的忍住了。
但是,忍住歸忍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殺了自己兄長的劉成賊子,出現在自己眼前,並在自己眼前,左擁右抱,一次性的抱著兩個新婚夫人,滿臉笑意、一臉滿足緩緩而行,進入到府內,成就了好事,還是讓他大為受刺激
尤其是想起隨著自己兄長的身死,而帶著孩子守寡的嫂嫂,與那沒有了父親的侄兒,曹仁心裏面就更加覺得不痛快。
雙目就變得更紅了。
但,紅歸紅,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將心中滔天恨意給忍住
劉成府內,經過了一些儀式之後,劉成抱著兩位夫人,來到了新房之內。
先來到的,自然是蔡琰的新房。
他來到鋪著大紅被褥、帶著紅幔帳的床榻之前,將懷中的蔡琰給放到了床榻上。
用手在蔡琰的手上摸摸,出聲道:「昭姬你在這裡多坐會兒,我可能需要過上一大陣兒子,才能回來。
你要是覺得蓋頭礙事不舒服了,我這會兒可以給你先掀了。」
蔡琰連忙搖頭道:「不礙事,不礙事,今天事情多,皇叔你自去忙。」
劉成聞言笑道:「怎麼,如今都已經成了我的人了,還在這裡皇叔皇叔的叫?
這顯得多生分啊,昭姬你換個親切的稱呼。」
蔡琰聞言,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有細弱蚊蠅的聲音響了起來:「夫夫」
連著『夫』了好幾次,後面的『君』字就是出不了口。
劉成笑道:「昭姬你喊不出來口,想來是蓋頭擋著礙事,來,讓夫君將你蓋頭蓋掀開」
蔡琰聞言立刻開口:「夫夫君,不要,您且去忙碌,不必為妾身多擔憂。」
這聲夫君聽得劉成心中不由一盪,極為舒爽,臉上頓時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那就再叫幾聲聽聽。」
某人湊不要臉的說道。
蔡琰聞言無奈,只得含羞又叫了幾聲:「夫君,夫君」
很乖,很聽話。
幾聲夫君叫出來,落落大方的她,此時已經滿臉羞紅。
畢竟夫君二字,她從來沒有當著劉成的面叫過。
更為重要的是,此時房間之中,並不只有他們兩人,皇叔另外一隻手可還抱著左夫人董白呢!
在這等情況下之下,她很難再保持以往的落落大方。
幾聲夫君叫過之後,蔡琰就聽到皇叔那帶著一些笑意的聲音傳來。
「好夫人,你且坐在這裡休息,夫君去忙碌其餘的事情。」
蔡琰連忙開口道:「夫君自去忙碌。」
說罷又交代道:「小心一些,莫要累到了身子。」
聲音落下,卻沒有得到回應,蔡琰心裏面不由有些慌張。
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眼前有蓋頭遮擋著,入目乃是一片紅光,除此之外,別的啥也看不見。
正在這時,卻覺得自己頭上的蓋頭一動,然後就被緩緩掀開。
再然後,一身紅衣,懷中還抱著一個夫人的劉皇叔,就出現在了眼前。
自己的夫君劉皇叔,正滿臉都是笑容的望著自己,格外的燦爛,格外的歡喜。
蔡琰仰頭,與之對視兩眼,又顯得害羞垂下眼帘,長長又稍微有些往上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蝴蝶在振翅。
自己家的媳婦,怎麼看都好看。
劉成不由用右手按了按自己左側胸膛,臉上嚴肅,口中道:「糟糕!」
蔡琰聞言不由一愣,心中不由一緊,不知道皇叔想起了什麼事情,居然能夠讓他在這個時候,說出糟糕兩個,並顯得大驚失色。
正這樣緊張著,卻看到方才還一連嚴肅的皇叔,臉上一下就浮現出笑容來:「是心動的感覺。」
蔡琰聽到皇叔口中吐出這顯得比較奇怪的話,一時間有些愣神,沒有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概意思。
既覺得這樣的皇叔很是風趣,又覺得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甜蜜。
能夠嫁給這樣一個人,真是自己的幸運!
正這樣滿心甜蜜的想著,忽然覺得眼前的劉皇叔動了。
朝著自己貼近過來。
下意識的就要躲閃,結果已經來不及了。
劉皇叔剛才那按在胸膛上的右手,已經從後面輕輕按上了她的後腦勺。
與此同時,他的身子已經下蹲前傾,一張滿是笑意的臉,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蔡琰眼前放大。
下一刻,劉成的嘴唇,就傳來溫熱,且軟軟彈彈的觸感。
在這裡,不得不讓人感慨一下,咱們的劉皇叔體力就是好。
一下子抱兩個女子,走了這樣遠的路。
此時懷中還抱著董白,對著自己新娶回來的媳婦耍起流氓來,還這般的靈活,這樣的輕而易舉。
蔡琰的一雙眼睛,在這瞬間瞪的老大。
她沒有看向劉成,而是在儘可能的向劉成懷中的董白望去。
入目的是一個蓋著蓋頭的人。
見此,蔡琰那緊張無比的內心,才算是稍稍的緩了一些。
劉成沒有抱著蔡琰猛親,這只是他想要與蔡琰開一個比較溫馨和甜蜜的、屬於夫妻間的玩鬧。
唇相互觸碰了大約一秒鐘的時間,劉成就主動分開,看著蔡琰無聲的笑,嘴咧的老大。
蔡琰嗔怪的看了一眼劉成之後,便滿臉紅霞的低下頭去。
這一刻的風情,都不能用萬種來形容了。
心中滿是害羞的甜蜜。
再想起自己夫君那親到自己之後,那咧嘴無聲傻笑的樣子,蔡琰又想要捂嘴偷笑。
誰能想到,在戰場之上,縱橫無敵,壓得許多天下英豪喘不過氣來的劉皇叔,在私下裡與自己相處的時候,居然有這樣的一面。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是什麼劉皇叔啊!
他就是自己夫君,行為傻傻的,呆呆的,很是可愛。
一時之間,房間之中,開始瀰漫愛情的酸臭氣。
對於發生在房間之中的事情,蓋著蓋頭的董白什麼都不知道。
只知道方才皇叔摸向左側胸膛,口中說出『糟糕,這是心動的感覺』時,也順便摸到了自己的胸膛。
畢竟她是被劉成用一隻左臂抱著的,大部分身子,都在劉成的左側。
劉成摸自己心跳的時候,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與懷中董白有一定的接觸。
並在剛才劉成突然俯身親蔡琰的時候,感受到了一些騰雲駕霧,感受到了一些顛簸。
除了這些之外,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劉成看看坐在床沿,大紅被褥邊上,滿臉通紅,低頭偷笑的蔡琰,再看看被自己左臂抱著,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的董白,心裏面忽然間升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說是突然,實際上這個大膽的想法,早已經在他的心中出現了很長時間了,只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在結親的第一天,就將之施行而已。
此時,他的這個念頭起來了。
他望著懷中蓋著蓋頭道:「白白,要不我將你也放在你昭姬姐姐的房中好了。
今天有許多賓客要招待,許多事情要忙碌,等到事情初步安定下來,只怕要在幾個時辰之後了。
這樣長一段兒時間,你們各自待著,也挺無聊,挺難受的。
不如在一個房中好。
這樣的話,你們也能說說話,培養一下感情。
今後大家都需要在一起生活,你們此時多說說話也挺好」
劉成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到懷中董白身子為之一緊。
片刻之後,就很小的聲音響起。
「還、還是不要了吧。
我、我不怕一個人待。」
床邊上的蔡琰,聽到董白出聲,就也跟著出聲道:「夫君,今後日子長著呢,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今天是咱們的大喜日子,總不能不讓妹妹進她的新房吧?
這、這不太合適。」
二女雖然都在拒絕,但心中想法各不相同。
董白主要就是害羞,覺得與蔡琰這個以前沒有怎麼見過面,並不熟識的右夫人待在一起,會顯得比較拘謹,渾身不自在。
反倒不如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中舒服。
至於蔡琰,年歲要比董白大些,且之前就已經親身對自己的夫君進行了婚檢,對自己夫君比較了解。
單純的董白只考慮到了面對蔡琰不太自在。
蔡琰考慮的事情,更為靠後,更為深入。
只是她不好先開口拒絕,擔心會因此而引起董白的誤會。
讓董白覺得,自己這是嫌棄他之類的。
這可就不好了。
因此上,見到董白開口拒絕之後,她才跟著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
倘若這一次的事情,董白沒有出聲拒絕皇叔,她心中就算是害臊,就算是不情願,也不好出聲拒絕,只能是從了自己的夫君。
劉成見到二女都不同意,也就沒有強求。
雖說強扭的瓜不甜,卻解渴,但劉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這樣做。
畢竟這是他的夫人,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不能這般粗魯。
他剛才其實也就是那樣隨意試探一下,屬於有棗沒棗捅兩桿子的行為。
見到二人沒有同意,心裏面不由暗暗嘆息一聲,自己想的有些簡單了。
想要這事情實現,是怕還需要一些時日慢慢來才好
心中這樣想著,劉成望著蔡琰道:「那也行,昭姬你在這裡坐著,不必將蓋頭放下來,那東西遮在眼前太礙事。
你可以在房中走動走動,好好看看咱們的新房,我將白白送到新房。」
「夫君且去。」
蔡琰對著劉成柔聲說道,並恭敬施禮。
劉成見此,就對著蔡琰點點頭,抱著董白轉身往外走去,並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徑直朝著董白所在的房間而去
片刻之後,劉成抱著董白來到了另外一個裝扮一新的新房,並順手將房門給關上
董白一顆心都在咚咚跳,緊貼著她胸膛的劉成,都能從中感受到一些顫動。
她緊張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此時就只剩下了劉皇叔與自己兩人,且劉皇叔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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