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這個時候,對於荊州之中所出現的一些情況,也都有所耳聞。
畢竟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隨著戰事旳升級,還有所出現的種種動盪。
他這個荊州牧的權力,比之前的時候,變得更大了一些。
所知道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也就會變多。
「這些人,怎麼就是想不明白呢?
不知道我們此如今的做法,是在為他們好嗎?
劉成賊子嗜殺成性。
依照他的做法發,到時間一旦獲取了荊州。
那麼對於他們來說,可並非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此舉雖為保護荊州,卻也一樣是在保護他們。
是為他們好,保護他們的田產,不被剝奪。
保護他們的家小,不被賊人所殺。
可我等如今這般的費心費力,為了他們好。
他們非但不知感恩,反而還對我們這裡頗有微詞。
根本不知道,我們這裡,為了他們,最近都操了多大的心!
當真是可惡!!」
邊上的蒯良,聞言開口道:
「這些小民愚昧無知,不知恩義。
有些時候,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根本不知道你是對他們好的。
所以才需要官府,才需要我等這些飽學之士,進行引導。
教授他們禮儀,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有些時候,愚蠢的人,永遠都是愚蠢。
真正看明白的人,只有那麼一小部分而已。
主公也不必為之擔憂。
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到這件事情出了結果。
他們就知道我們此時,是對他們好的了。
這個時候,為了保衛荊州,能夠讓荊州這裡長治久安,不被劉賊所占據。
在此等情況之下,只能是通過種種手段,實行一些平常里所不用的辦法。
來更加快速的,匯集起足夠的力量,保護荊州。
亂世當用重典。
有些時候,該出手的時候,就不能猶豫。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不然,只會因小失大。
值此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又哪能夠容得那些愚蠢之人,在那裡唧唧歪歪的。
胡亂的做一些什麼事情?
而且,他們身為荊州之人,長時間的處在主公您的兵馬保護之下。
若非有主公您進行庇護,只依照他們,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又怎麼能夠過得如此之安定?
家中,又怎麼能夠有餘糧?
他們的人,包括他們的糧食這些,本來就屬於主公您的。
他們只不過是,代為保管而已。
這個時候,只不過是將您的一些東西,從他們手中,暫時的拿走進行使用。
而且,還不是為了主公您自己的一己之私。
而是為了整個荊州。
同樣也是為了他們這些人,進行考慮。
他們也一樣能夠從中得到益處。
可他們卻有這種反應,實在是不該!
也只能說這些小民,不能對他們太好!」
聽到蒯良如此說,劉表想了一陣之後,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倒不太想將荊州弄成這個樣子。
但是,卻也沒有辦法,
此時如果不這樣調動,荊州這裡面,沒有足夠的人馬,沒有糧草物資這些前去抵禦劉成賊子的兵馬。
便不能夠確保,證荊州還在自己的手裡。
不能夠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還有這些世家大族們的榮華富貴。
所以。便也只能如此做了。
他嘆了一口氣之後,開口悠悠的道:「唉!只能是再苦一苦百姓了!」
「能夠為荊州出力,是這些小民們的福分。
主公在這裡,如此為之擔憂。
他們卻不思主公之恩德,相反還在那裡,各鐘的作亂。
若是見到主公,如此為們這擔憂惆悵。
也不知道這些小人們,會不會覺得心生愧疚。
能夠遇到主公這般的一州之牧,實在是他們的福分!
然而,這些人卻大多不值得,想想便讓人為之不恥!
為之氣憤!」
蒯良接話說道。
又在這裡說了一陣兒話之後,蒯良就從這裡告辭離開。
劉表又處理了一些政務,拿起一些情報來看了一陣兒。
將之丟在了桌子上,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
他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太好辦。
也不知道劉成這個賊子,是怎麼做的。
到底都有些什麼想法!
明明只是打仗而已,可是為什麼才剛剛開始打,自己治下的許多地方,就亂了呢?
這些底下的小民們,為什麼就不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自己來到荊州這裡,可自問沒有虧欠過他們啊!
對他們一直都是挺好的。
沒有太過於苛責了。
可結果,如今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向他們徵收一些糧草,讓他們出工出力,一起來保護荊州而已,怎麼就能夠變成這個樣?
自己此時,所弄糧草,抓住壯丁,弄兵馬,可是保衛荊州。
也是保衛他們。
可他們怎麼就這麼的不配合?
怎麼就不相信,自己這裡所說的話?
而非要去相信,那些益州來的賊人們的言語?
這樣想了一陣之後,他最終點了點頭。
覺得蒯良所說的話,確實非常的有道理。
這些小民們,就是愚昧無知。
不知道大局,所看的,只有眼前的一點點的利益而已!
用鼠目寸光來對他們進行形容,再切合不過!
如此罵了一陣之後,他又想起益州還有關中等地方,劉成所統治的地,也是大兵雲集。
那麼其所消耗的兵馬糧草這些,也絕對不少!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怕劉成那裡,也並不好受。
畢竟自己這裡,乃是本土作戰,還是保衛荊州。
就已經是令得許許多多的人心浮動。
出現了各種各樣,以前所沒有的問題。
那麼劉成這廝,今番出動,必定將會調動許多的兵馬糧草。
而且還是帶兵東征。
遠離益州和關中這些地方。
其餘不說,僅僅是長距離的進行糧草的運輸這一項,就需要多花費許許多多的人力。
同時也將會,多花費許多的糧草。
而且將士們固守本地疆土,與外出作戰的心情,也完全不一樣。
有很多的兵馬,在本土作戰的時候,都會顯得分外的英勇。
可是一旦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再前往其餘的地方進行作戰,戰鬥力這些,將會直線下降。
如此看來,劉成那廝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太好過!
其治下弄不好,也會非常的混亂。
甚至於比自己這裡還要嚴重!
劉表推己及人的想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安心多了。
更加堅定了,繼續帶著人,在這裡和劉成賊子,對峙下去的決心。
只要自己這裡,能夠一直和其對峙下去,那麼用不了太長,頂不住的一定是劉成!
他將會縮回到益州,還有關中等地。
只要這傢伙縮回去,那麼其最少,也需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夠重整旗鼓,從關中這些地方出來。
而兩年的時間,足夠自己做許許多多的事情了。
比如,等到劉成賊子,從荊州縮回關中之後,自己這裡,便可以動手去打袁術。
把袁術這個逆賊給斬殺了。
那麼袁術所擁有的,眾多的地方,都將會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中。
其治下的民眾,也將歸自己所有!
更為重要的是袁術賊子,已經稱帝。
是為逆賊。
自己做出了這等事情之後,那麼之前所加諸在自己身上的,諸多的污名,便可以一舉清洗完。
洗刷乾淨。
而且,到了如今的這個時候,天下已經徹底大亂。
劉成賊子,成為了漢王。
而袁術賊子,又僭越稱帝。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漢最後的一些遮擋,也被撕扯了一個乾淨!
大漢的大權旁落,威嚴掃地。
自己或許,便也可以在圖上一些其餘的東西了。
這些心思,是以往的時候,劉表所不成生起過的。
但此時,卻隨著一些事情的發展,在他的心中,悄然升起。
在這些心思升起之後,他整個人,都忍不住的變得激動起來。
或許只是說或許。
自己真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的話,自己這裡,也不是不可能實現大漢之三興!
讓大漢,再次變得興盛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落在自己的頭上。
畢竟自己也是漢是宗親。
如此想到了一陣之後。
劉表變得很是亢奮。
隨後又想想,如今所面對的這些局面,又很快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覺得,自己只是能夠將荊州這裡,給一直守下去,過著如今這樣的生活,便也是不錯…
當然,如果到時間,能夠將袁術給打下來的話,是一定要打下來的。
畢竟自己也是一個,在意名聲之人。
而且,這一次自己可是被袁術這賊廝給坑害慘了!
劉表在這裡,不斷的思索著,心中的念頭,不斷的變化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所想像的那些畫面,在劉成那裡所治理的關中益州等地,根本就沒有發生。
關中益州等地,並沒有因為劉成帶兵東征,變得有任何的混亂。
相反,在一些事情上,還變得更加的積極。
許多的百姓們,都在踴躍的報名。
想要參軍,而後隨著大軍一起出征。
畢竟劉皇叔可是百戰百勝的!
跟著劉皇叔一起打仗,那麼得到功勞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劉皇叔治下,對於參戰的兵馬這些,可都是有著不少優待的。
尤其是那些立下戰功的。
在之後,很容易就在地方上,獲得一些不錯的地位。
比如成為里正這些。
幫忙治理地方。
有些軍功大的,還能夠得到不少的田產之類的賞賜。
在這種情況之下,關中等地的人,可以說是聞戰則喜!
和荊州等地完全不同。
只能說有些時候,人的想像是很美好的。
總是容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所處的環境這些,去推己及人。
但是,有些時候,這樣得出來的結論,並不準確。
此時劉表所想的,劉成治下的這些事情,特別像是一個農夫,在這裡暢想皇帝,在宮中的奢侈生活。
覺得皇帝一定會用金鋤頭,去鋤地,是一樣的道理
江東,孫堅這裡。
到了此時,孫堅已經基本將整個江東六郡都給拿下來了。
而劉表的使者,再次來到了這裡進行求援
「我與劉表之間,多有不和。
之前的時候,便相互攻伐。
彼此之間,死了不少的部下。
而且在之前,我過江東之時,更是將其手下大將黃祖,給斬殺了。
劉表恨不得,立刻便讓我死。
我這個時候,是真的不好救他啊!
而且,我這裡也有著許許多多的事情,沒有做完。
江東尚不安穩。
我便是有心前去幫助劉荊州,去抵禦劉成這邊馬,也是有心無力。
更不要說我與劉成之間,最近幾年裡,倒是沒有更多的衝突。
我為什麼要放著與他好好相處不做,反而去得罪此人呢?」
孫堅望著劉表那裡派來的使者這樣說道。
似笑非笑,態度一點都不友善。
劉表的使者,乃是蒯越,
見此並不驚慌。
他對著孫堅拱手行禮之後,他口道:「孫將軍此言差矣。
此一時彼一時。
您之前的時候,與我家主公之間,確實是有過不少的爭鬥,。
但是那些,只不過是將軍在袁術手下做事情。
聽從袁術的命令,所做出來的一些事情罷了。
那個時候,雖您這裡斬殺了我們的兵馬。
但我們那裡,也一樣斬殺了您這裡的一些兵馬。
彼此之間,算是扯平了。
此時您已經不在袁術麾下。
以前的一些恩怨,便一筆勾銷。
而且之前的時候,袁術為了獲得玉璽,可是做出來了不少的舉動。
您這裡與我們荊州之間的恩怨,便已經是消除了。
在此之後,彼此之間相安無事。
又怎麼能夠說彼此之間,還有仇呢?
還有,黃祖此人,雖然比較受我家主公的重視。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這個武人,一個部下而已。
並且還是在與將軍您進行爭鬥之時,在戰場之上,被斬殺的。
上了戰場,便是敵人。
便是生死各安天命。
各憑本事而已。
死了便是死了。
又怎麼能夠在之後,進行什麼追究?
真的這樣的追求下去,那這世間的仇恨,可就多了去!」
蒯越侃侃而談,一點不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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