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關之上,隨著劉成的聲音響起與人的到來,華雄與華雄部將的面色,都是不由的一沉。
偏偏這使者還不知道之前的時候,發生在劉成與華雄之間的事情。
當即就順著劉成的話勸說道:「騎都尉說的對,這事情,功是功,過是過,不能因為這次的過錯,就將上次的功勞給抹殺了,華校尉先將這賞賜接下……」
華雄沉默一會兒,伸手將這使者端著的印綬這些東西給接了過來。
而後轉頭望向劉成,面色陰沉,開口道:「現在戰局果然如同騎都尉所言,胡軫率兵出突襲,被早有埋伏的孫堅斬殺,三千士卒,或死或降,沒有一個回來的,騎都尉心裏面可滿意?」
聽著華雄這話,劉成面無表情的出口:「胡軫戰死,三千兵卒或死或降,是你們的過失,心裏面有氣,不要往我身上撒!這沒本事的表現!
是男人,就往關外的孫堅等人身上撒!
我是勸阻的人,不是殺了胡軫等人的人!
胡軫目空一切,狂妄自大,只想著立功,不聽勸阻,盲目出兵,死有餘辜!」
劉成看著華雄,這樣說道,聲音越來越大,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湧現出了強烈的憤怒!
「他死,我一點都不心疼!只是可惜了那三千大好兒郎!
一個個都是爹生娘養的,拎著刀子出來討生活,卻因為將領無能,被人活生生的殺死在了這汜水關前!」
劉成望著華雄等人,幾乎是嘶吼出聲,雙目也在這個時候變得通紅!
聽著劉成最後說出來的這些話,看著劉成現在的狀態,剛剛還對著劉成怒目而視的華雄,以及華雄的部將,這個時候,全都底下頭去……
「我過來,不是要看誰的笑話,也不是要說什麼風涼話。
我們都是相國的部下,受相國命令,在此駐守,共同防守汜水關。
看著這樣多的兵卒,因為將領的私心與愚蠢就這樣毫無價值的死掉,成為敵人的軍功,我心裏面是真難受!」
「我現在有一個法子,能夠為今日這些無辜死去的將士們報仇雪恨,一雪前恥,不知道華校尉以及華校尉的部將們,願意不願意聽?」
韓成目光掃過華雄,以及華雄周圍的那些部將。
「是何辦法?」
一小陣兒的沉默之後,華雄抬起頭,紅著眼睛問劉成。
其餘的不少華雄部將,也都抬頭望向劉成,等待著劉成說話。
這一刻,他們再也嘲笑不出來。
「今天晚上,帶著兵馬再次出關,突襲孫堅營寨,前去找孫堅廝殺!」
劉成不急不緩的說出這樣的計策來,聽的在場的眾人,不由都是一愣。
剛剛才大敗了一場,損失三千兵馬外加一個高級將領,可謂是一場非常大的損失了。
結果現在,這劉成居然提出了再次出關偷襲的計劃?!之前的時候,阻止胡軫出兵進行襲擊的是你,現在胡軫被斬之後,說讓人再次出關趁夜襲擊孫堅營寨的,也是你,這……
「騎都尉說出這樣的計策來,可有什麼依憑?
為何之前不讓出兵,說是出兵必敗,現在大敗一場之後,又主張出兵了?」
華雄這個之前的時候,雄心勃勃,只想迅速出擊將孫堅人馬給破掉,從而建立功業的人,這個時候,聽到劉成的話之後,都變得遲疑了起來。
不過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的沖了。
「之前我不讓出兵,是知道孫堅此人,號稱江東猛虎,打仗非常有一套,不是尋常將領所能夠比擬的,前有鮑信大敗,他初來乍到,如何會不防備?
所以說不能出兵,出兵必敗。
現在說可以出兵,是因為孫堅今日初來就已大勝一場,心中必定輕視我等,覺得有今日這場大敗在,我們這裡不敢出兵,防備上面必然鬆弛。
晚上出兵前去攻打,必能建立功業!」
劉成看著華雄,以及華雄的部下,這樣說道。
華雄聽到劉成所說的話之後,一時間顯得很是遲疑,沒有開口接話。
劉成站在這裡等待了一陣兒,得不到回復,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直接從這裡離開了,一路下了關牆,回到了自己的營寨。
留下了一眾猶疑不決的華雄,與華雄部眾……
汜水關外,孫堅與孫堅的部眾個個面帶喜色。
濟北相鮑信在這裡大敗一場的事情,他們已經聽說了,而他們現在,不過是帶兵剛剛到來,就打了這樣一個大勝仗,這如何不讓人高興?
孫堅當即就讓人帶著報捷的文書,以及華雄部將胡軫的腦袋,快馬往袁術那裡送去,並順帶著催糧草。
在孫堅安排這些事情的同時,手下的兵馬,也在全力的建設營寨。
這一次他們建設的很是放心,因為經歷了剛剛的那一場大勝仗,他們不認為汜水關之中的守軍,有膽子再衝出來。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一直等到傍晚十分,孫堅手下兵馬,將營寨徹底建設好,安頓下來,汜水關那裡,也依然是半分動靜都沒有。
這讓孫堅的部下,更為的放心。
哪怕是作為主將的孫堅,嘴上雖然不曾說什麼,心裏面也一樣是有些放鬆……
……
「校尉,真的要按劉克德的提議去做嗎?我們今日已經折損了三千兵馬了,倘若這次再接連失敗,那對於校尉來說,可就真的是太不美妙了!
相國會因此而將校尉調開這裡也說不定。
咱們一開始就對這劉克德有著一些敵意,這是他故意設下的陷阱也說不定!」
華雄所在的營帳里,華雄手下的高級將領,都在這裡了。
副將趙岑,顯得有些著急的對華雄進行勸說。
華雄聞言沒有吭聲,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邊上的李肅。
「我覺得這事情倒是可以一試。」
看到華雄的目光之後,李肅停頓了一下,開口說道。
「之前胡軫出戰的時候,騎都尉就看出來出兵必敗,這個時候,給出了可以進兵的意見,給出的理由也非常的有道理。
至於通過這樣的手段,暗害校尉,將校尉從汜水關這裡調走的事情,可能性不大。
騎都尉看起來不是這樣人,今日胡軫兵敗之後,他的感情流露,不似作假。」
華雄聽完之後,點點頭:「此言與我心中所想相同。」
說罷他又對李肅道:「你去準備夜襲所用的火把等引火之物吧,並順便將兵卒召集一下。」
交代完事情之後,華雄在帳中猶豫一會兒,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校尉將要何往?」
部將趙岑見狀,連忙出聲詢問。
「前去見劉皇叔,夜襲的主意是他出的,我想要去到他那裡問問,他有沒有別的相對應的想法。」
華雄這樣說道,說完之後,又像是解釋一般的補充道:「大戰在即,能多一些勝算就多一點勝算,我們禁不起再一次的失敗了,也不能再讓士卒白白死掉!」
華雄說完,加快腳步從這裡離開,朝著劉成兵營所在的地方,看上去居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架勢。
一直等到看不到趙岑了,華雄才覺得那種如芒在背的難受感覺消失。
來到劉成營寨前,剛剛走起路來還雄赳赳氣昂昂,看上去比呂布還要雄壯的華雄,居然是變得有些躊躇起來。
他在這裡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向把守營門的兵卒說道:「勞煩通傳你們騎都尉,就說華雄前來求見。」
這兵卒看了華雄一眼之後,便進行了通傳……
「……騎都尉,先前的事情,確實是我的錯,我當時昏了頭腦,只想著獨攬這份功勞,認為騎都尉過來就是與我搶功勞的,所以才做出來了蠢事,還請騎都尉不要與我這樣的粗人計較……」
劉成的營帳之中,華雄對著幾個時辰之前,他還看不上的劉成,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我知道,我之前做到事情太過分,僅僅是一些言語上的認錯,還不足以讓騎都尉消氣。」
華雄這樣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然後猛地對著自己的左臂刺去!
匕首即將刺中手臂的時候,一隻手將他的手腕抓住。
華雄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如同被一道鐵箍箍住了一般!往下揮動的趨勢,也徹底的止住。
這隻手看上去並不粗大,甚至於還有些消瘦。
但就是這樣的一隻手,卻將華雄用力往下揮動的手,給弄的半分都動不了!
華雄望著這隻手掌,心中翻起波浪。
對於自己有多大的力氣,華雄可是很清楚的。
但是現在,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隻手掌之上,蘊含著的力量,是遠超自己的!
雖然早在眼前之人初到洛陽,與呂布那個傢伙戰平手的時候,華雄就知道,眼前這人的戰力極為不俗,但現在親身感受了一下這人的力量之後,還是對劉成的戰力,有了一個更為直接的感受!
心中有著很多感觸。
眼前這人,自己確確實實打不過,武藝遠在自己之上!
「華校尉這是做什麼?都是軍中的廝殺漢,起了一些競爭的心思很正常,有些話說開了,誤會解開了也就是了,怎能對自己動刀子?
這些日子戰事正緊,你這條手臂還是留著殺敵用吧!
這個時候捅傷了,可不是一個什麼好事情。」
劉成望著華雄這樣說到,緩緩鬆手。
華雄猶豫了一會兒,也將匕首給放到了桌案上。
「這次夜襲,我確實還有一些想法,華校尉既然過來問了,那我自然沒有隱瞞的意思。」
「今晚突襲,不要只出一支兵馬,要出動兩支,一支先行,悄悄的繞到孫堅營寨後面,吶喊殺入,順勢放火,進行突襲。
等到見到那邊火起,孫堅營寨那邊亂了起來,這邊這支人馬,再出動進行接應,兩面夾擊……」
劉成沒有什麼的保留的對華雄說出了他的後續辦法。
聽到劉成所說的話,細細的思索了一會兒,華雄眼睛不由為之一亮。
他站起身來,對著劉成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此戰若能成功,全賴皇叔之謀!大恩不言謝,這事某家記在心中了!」
說罷就要告辭劉成,去按照劉成的吩咐,去安排兵馬了。
劉成卻在這個時候,喊住了華雄。
「華校尉覺得,今番我帶兵繞到孫堅營寨背後如何?」
劉成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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