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雲初然欲開口詢問之際,程破雲再度發言:
「太監總管李順,為騎兵提供馬鐙、馬鞍、馬蹄鐵,提高騎兵作戰能力,是此次獲勝的關鍵,臣認為該賞。」
李順聽到這話,提著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我就知道,這程二愣子不安好心,嘴中說把自己當兄弟,結果只是因為一個眼神,你就把我賣了。
看著文武百官都的視線都轉到自己身上,李順恨不得立刻衝下高台,教程破雲如何做人。
然而,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李順,卻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情,與眾人對視後,恭敬地鞠躬:
「微臣所做之事微不足道,此次大捷,全賴戰場將士英勇殺敵,微臣實在不敢居功。」
「另外,在御書房內,皇后娘娘已對微臣有所賞賜,故無需再次獎賞。」
李順說的是真龍令,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在場眾多大臣中,許多人都對李順毫無印象。
原因在於,李順平日鮮少出席朝議,即便出席,也是如同木偶般靜立於一旁。
刑部尚書上官毅似乎想起了什麼,面帶輕蔑之色,內心想著一個靠著花言巧語獲得太監總管之人,能有什麼真才實幹。
至於馬鐙、馬鞍、馬蹄鐵不過是奇技淫巧,難登大雅之堂罷了。
上官毅邁步向前:
「既已領取過賞賜,那麼此次便作罷,豈有一功受雙賞之理?」
大理寺卿江耿隸隨即接話:
「上官大人此言差矣,獻寶有功,用於戰事獲勝亦有功。」
相比之下,程破雲的言辭更為直接:
「你這個天天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也配對有功之人評頭論足。」
作為刑部尚書,上官毅可是得罪過不少人,只因他將天牢弄得烏煙瘴氣,不管有罪無罪,只要進了天牢,不死也要扒層皮。
眼見上官毅即將發作,韓軒急忙上前勸解:
「今日乃擊敗大赤國的大喜之日,各位莫要因瑣碎之事而生嫌隙。」
言畢,韓軒又在其耳畔低語道:
「你打得過他嗎?倘若繼續爭吵,只怕程二愣子會在大乾殿內教訓閣下一番。」
聽聞此言,上官毅臉色鐵青,緊握雙拳,怒目圓睜地瞪了程破雲一眼,最終還是選擇退回原處。
他並非懼怕程破雲,只是身為尚書,若與地痞流氓般的程破雲發生爭鬥,實在有損朝廷尊嚴。
程破雲則是昂首挺胸,揮舞著手中的拳頭,挑釁地注視著上官毅。
原本因無法親臨戰場而略感遺憾,如今心中卻充滿了喜悅。
隨後程破雲將視線轉向李順,那眼神之中的意思是:
大哥待你不薄吧!有好事總是率先想到你,你不必客氣,作為兄弟本應如此!
面對洋洋得意的程破雲,李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端坐在龍椅之上的雲初然的聲音傳遍整個大殿:
「太監總管李順獻寶有功,特賜黃金百兩,珍珠一顆,以示褒獎。」
「微臣多謝娘娘賞賜!」
李順躬身領賞。
一百兩黃金加一顆珍珠,風月閣一晚上就能賺到。
雖然賞賜的並不多,但李順相信皇后娘娘會補償他的。
返回東廠之後,李順安逸地躺在座椅上,玉蘭與玉蝶則手持扇子在背後輕柔地扇動著。
李順讓兩人一邊學習《新數》,一邊教下面的人。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加速她們的學習進度,同時也能讓下屬掌握相關知識,日後在計算方面無需再依賴冗長的文字表述。
「咚,咚,咚。」
小圓子背負著包裹,手捧木盒步入室內:
「大人,您所囑託的『高跟鞋』已順利完成製作!」
話音剛落,他便將木盒置於桌面,揭開上方的遮蓋物,展示出一雙漆黑的高跟鞋。
李順拿起這雙鞋,鞋跟高達五厘米,除了裝飾略顯簡約之外,與藍星的高跟鞋幾乎毫無差別。
他不禁對這些技藝精湛的工匠們讚嘆不已,在得知製作方法之後,他們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據小強子透露,近兩日他們已經製作出十餘雙高跟鞋,直至達到滿意的效果方才停歇。
李順將鞋子遞給兩女:
「你們試試大小!」
面對手中新穎的物品,她們眼中流露出困惑之情,小圓子立刻為她們進行詳細講解。
玉蘭身高一米六二,玉蝶稍高,達到了一米六三。
李順體貼入微地為她們搬來了凳子:
「請坐在凳子上試穿這雙鞋,待穿好之後再站立起來。」
玉蘭依言坐上凳子,試圖將鞋子套入腳部:
「大人,這雙鞋似乎有些緊繃。」
難道是鞋子做小了?不應該啊!
李順俯首查看,方才發現玉蘭竟然將鞋子穿反了。
他上前將鞋子取下,準備重新為她穿上。
玉蘭見狀,急忙跪倒在地:
「大人,萬萬不可!」
一旁的玉蝶也在一旁勸阻,而小圓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李順無奈地將鞋子放置在地面:
「你剛才將鞋子穿反了,現在換過來試試。」
聽到這話,玉蘭面頰泛起一抹緋紅,口中低聲呢喃道:
「遵命,大人。」
有了初次嘗試的經驗,玉蘭迅速將鞋子穿戴整齊。
當她站直身體的那一剎那,由於重心不穩,竟徑直向前跌去。
早已有所預料的李順一把將玉蘭攬入懷中。
將玉蘭重新扶回原位,李順微笑著說道:
「抬起頭,挺直胸膛,目光注視前方。」
經過半刻鐘的練習,玉蘭終於能夠在無人扶持的情況下保持平衡。
皇宮中的宮女們通常都是低垂著頭行走,遇見他人時需彎腰行禮。
久而久之,這種習慣性動作使得她們的身體自然前傾,想要糾正這一不良姿勢,恐怕還需花費一番功夫。
李順叮囑她們將鞋子帶回家中多多練習。
待兩位女子離去之後,小圓子方才從門外走進屋內。
李順吩咐道:
「按照這個款式再多製作一些,然後送到風月閣。」
「謹遵大人命!」
小圓子將包裹放在桌面之後,便悄然退出門外。
如今的小圓子已然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許多事務只需簡單交代給他,他便能妥善處理。
打開包裹,只見其中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衣物,以及絲巾、項鍊、各色絲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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