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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何出此言?」
短衫漢子皺眉不解問道:「難道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眾人剛才也一直在旁側耳傾聽。
聞言,都不禁把目光都看向那名錦衣公子。
城門洞口不算大,但也能容納百來人。
除了外面的一些壯年,裡面的幾乎都是一些老人婦女和孩子。
李牧掃了一圈,對這名短衫漢子感觀還不錯,緩緩開口,「如果換做是你們,進城後還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你們會發生暴亂嗎?」
「當然不會。」短衫漢子身旁另外一人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彭三刀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這麼說,那群暴亂的災民是歹人所扮,趁亂做的案。」短衫漢子也反應過來。
眾人得出了一個結論。
「此事也有些不太對。」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名老者站了起來。
李牧眾人疑惑的看了過去。
短衫漢子見狀,連忙介紹道:「公子,這位是我們大河村輩分最高的村老。」
「見過公子。」老者一身粗布長衫,朝李牧微微拱手。
「老人家何出此言?」見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李牧也趕忙回禮。
老者沉吟了一下道:「剛才公子一番話說的不無道理,只是小老兒在慶陽縣生活了七十餘載,從未聽過有什麼強人出沒。」
此話一出,短衫漢子也點頭道:「我們慶陽縣確實一直都很太平,不曾出現過有這種情況。」
「那會不會是外地流竄而來的江湖匪盜?」吳二猜測道。
「很有可能。」彭三刀點頭。
自家侯爺既然說這些暴亂者不會是普通難民,那定然不會出錯。
「不管是什麼人,之後再說,當下最主要的是先讓百姓們進城。」李牧看向城外暴雨中瑟瑟發抖的災民開口道。
聲音不大,但附近的人卻聽得很清楚。
「公子有辦法讓我等進城?」短衫漢子聞言,激動的連聲音都抬高了幾分。
而這句話也讓城門洞中的難民們瞬間炸開了鍋。
「我們能進城了嗎?」有人懷疑是自己錯聽了,忍不住向身邊人問道。
「剛才那位錦衣公子確實說,讓百姓們都進城。」
「可是,他不也一樣被關在城門外,怎麼讓我們進城?騙我們的吧。」有人懷疑道。
「閉嘴,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身份尊貴的人物,騙你能有什麼好處?」另外有人呵斥道。
……
眾人議論紛紛,雖有人不信,但大部分災民的眼中皆露出了希冀之色。
看著災民們希冀的眼神,李牧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城外,朗聲道:「諸位相親們放心,天亮之前,我定然會讓大家都進到城內。」
「公子此言當真?」那名老者渾濁的雙眼亮了幾分,神情激動。
「當真。」李牧堅定道,讓人聽著無比的安心。
「不過,到時候大家進城後,一定要聽從官府的安排,就算吃的不足,官府也會想辦法,不可擅自離開,不可發生暴亂。」
「請公子放心,只要給我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可,至於吃的,暫時還不缺。」
那名大河村的老者語氣中滿是激動與自信,轉頭看向身後,向李牧介紹道:「這些都是各村的村老,和村正。」
說完,又朝著幾名老人說道:「你們都起來,給這位公子保證,能約束好你們自己村子的人。」
城門洞中,幾名老人和漢子紛紛起身,其中一名老人嚴肅道:「請公子放心,進了城,小老兒定會管束好本村的村民。」
「不錯,一定不會讓公子為難。」
眼前這位錦衣公子給了他們一種莫名的信心,老人們紛紛出言保證。
幾名四名村中里正也是連連點頭。
李牧掃視了一圈,點頭道:「如此,我現在就進城和縣尊商議,諸位鄉親等我消息。」
說完,留下了吳二和兩名老兵看著戰馬,帶著彭三刀眾人出了城門洞。
在百姓們興奮的目光中原地消失,一個縱身就上了城牆。
這個世界宗門林立,讀書人到一定的境界,都擁有著可怕的戰鬥力,對於高來高去,百姓們也都見怪不怪。
而也在這時,整個難民營地中的百姓們紛紛走出了簡陋的棚子,齊齊看向城門樓上,麻木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生機。
……
因為暴雨,城牆上的守衛士卒都聚在城門樓中,因此也並未注意到幾道人影翻過城牆,朝著城內飛去。
於此同時,慶陽縣縣衙的後院中,一盞孤燈殘影。
一名身穿藍色官袍,臉色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端坐於桌前。
兩邊坐著一名五旬老者和一名腰挎長刀的捕頭。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藍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語氣很是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下首兩人對視了一眼,那名捕頭恭敬道:「大人放心,縣丞大人親自帶隊,一切都在按您的計劃在進行。」
「如此便好。」中年縣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也不枉受的這一刀,讓弟兄們都小心一些,不要暴露身份。」
「大人放心。」
中年縣尊點了點頭,繼而看向一旁的老者,「江主薄這邊如何了?」
老者面露苦笑道:「暫時沒什麼問題,但是城中的糧食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擔憂繼續道:「而且城外還有將近數萬的災民,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在這麼下去,即便餓不死,也得凍死,到時候朝廷追究起來,怕是不好交差。」
「嗯,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這雨一直下到沒完。」
中年縣尊點頭,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既然如此,就不如先把百姓們放進來再說,城北不是還有幾座荒廢的宅院嗎?把他們安排到那裡。」
「大人,這怕有些不妥吧?」
捕頭聞言,皺眉道:「如今縣衙的弟兄們都被派了出去,城中又沒有足夠的糧食,萬一在出了暴亂,以咱們現在的人手,恐怕……」
他話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但中年縣尊卻是微微一笑,「本官自有辦法。」
……
慶陽縣城內漆黑一片,除了風雨聲一片寂靜。
街道上所有百姓人家緊鎖門窗,都像是在防備著什麼。
整個縣城在秋風寒雨中顯得格外的蕭瑟。
時間還早,但天色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縣衙內唯一的一盞燭火也陰暗得很。
李牧帶著彭三刀等人速度不慢,踩著屋頂,很快便來到縣衙前的街道上。
天空中的雨依舊下的很大,打的屋頂和街道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看著緊閉的縣衙大門,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彭三刀上前問道:「侯爺,咱們現在是敲門進入嗎?」
李牧看了他一眼,怪怪問道:「那你打算咋進去?」
畢竟他也是官府中人,不好直接飛牆而入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彭三刀乾笑一聲,不用問也明白了侯爺的意思。
一名老兵上前敲響縣衙大門。
咚咚咚!!
三道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雨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衙門前院的班房中,正在值守的衙差們猛然一驚,紛紛站了起來,握緊手中長刀。
互相看了一眼後,一名班頭立刻向其中一名衙差吩咐道:「去後院通知大人。」
「是。」衙差領命,快步出了班房,朝後院跑去。
那名衙差走後,班頭眼神閃爍了一下,沉聲道:「其餘人跟我來。」
說完,率先朝著衙門口奔去。
其餘衙差緊跟而上。
縣衙外,聽著裡面傳來的腳步聲,敲門的老兵退回了李牧身後。
可等了好半晌,縣衙大門依舊緊閉。
彭三刀疑惑了一下,準備上前繼續敲門,卻被李牧攔了下來。
他感覺到縣衙內的眾人在防備著什麼。
眾人安靜的在門外等著。
又過了一會,裡面又響起幾道輕微的腳步聲,隨後暗紅的縣衙大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了開來。
幾名衙差手持火把,橘黃色的火光驅散了一絲寒冷,把整個衙門口照得格外明亮。
衙門內,十餘位衙差呈扇形組成防禦姿態,在他們身後在站立著一名青衫老者和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
衙差們握緊手中已經出鞘的鋼刀,警惕的看向門外眾人。
為首的玄衣捕頭看清門外之人時,小心的試探詢問道:「你們是何人?」
李牧見到這番景象,心中疑惑,這在自家門口,還如此杯弓蛇影。
看來是災民所說的暴亂是真的。
他沒有說話,翻出自己的威武侯印丟了過去。
捕頭連忙雙手接過,看了一眼後,心頭大驚,隨後側身把大印交給了身後的中年縣尊。
中年縣尊借著火光看清大印背面的字之後,又抬頭看向門外的錦衣公子,眼中閃過一絲錯愣。
隨後喝退衙差,緊忙上前恭敬行禮道:「下官余知風參見李侯爺。」
李牧的官職雖然是武官,但身份地位極高,容不得他有絲毫怠慢。
青衫老者和玄衣捕頭緊隨其後,「下官慶陽縣主薄陳青松,捕頭嚴唐參見李侯爺。」
一眾衙差見狀,雖然不明所以,但見縣尊如此,也都紛紛跟著行禮。
「無需多禮。」李牧擺手微笑道:「深夜打擾,余縣尊還請見諒。」
「下官豈敢。」余知風雙手遞迴大印,也沒問別的,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侯爺大駕光臨,還請移步屋內說話。」
李牧頷首點頭,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帶著彭三刀一眾親衛老兵魚貫而入。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縣衙後院客廳。
屋外大雨依舊,屋內眾人落座後,余知風吩咐衙差上了香茗後,又寒暄一陣之後才微笑著開口試探,「侯爺此番怎麼到慶陽縣來了?」
「本侯此次也只是路過……」
李牧又把事情大概講述了一遍。
余知風靜靜的聽著,李牧說完後,他才恍然道:「難怪下官能在慶陽縣見到侯爺,實乃三生有幸。」
陳主薄坐在余知風身旁並未插口,一臉微笑。
至於捕頭嚴唐,這種場合就只能站在余知風身後。
他們都不時打量著對面大周最負盛名的年輕人,不知在想著什麼。
「余大人言重了。」
李牧客氣了一句,直接道明來意,「本侯深夜打擾,有個事情需要和余大人商量一下。」
「侯爺有事還請吩咐。」余知風嚴肅拱手道:「但凡下官能做到的,定在所不辭。」
「關於城外災民的事情……」
李牧把答應城外災民的事情說了一遍。
余知風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道:「下官剛才還在和陳主薄和嚴捕頭商議明日便讓城外百姓進城呢。」
「侯爺既然都開口了,那下官現在就讓人去安排。」
「不錯。」陳主薄也在一旁附和,還不忘拍一記馬屁,「侯爺宅心仁厚,不愧是我儒家讀書人的楷模。」
「當不得陳主薄如此誇讚,」李牧笑著連連擺手。
見余知風答應這麼爽快,李牧心中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順利。
看來這位余大人還是一位不錯的官員。
余知風也不磨蹭,當既便吩咐身後的嚴捕頭帶人前去把百姓們安排進城。
就當嚴捕頭領命而去的時候,李牧笑著開口道:「余大人,聽聞最近城中有些不太平,本侯這幾名親衛武藝不凡,可以陪嚴捕頭走一趟。」
余知風聞言,掃了一眼李牧身後的老兵,猶豫道:「侯爺的親衛……這怕有些不妥吧!」
「無妨。」李牧一笑,直接朝彭三刀吩咐道:「老彭,帶著弟兄們協助嚴捕頭維持城中秩序,安頓好百姓之後再回來。」
「諾!」彭三刀抱拳領命。
在外人面前,他們需要按軍中規矩來。
余知風連忙起身朝著老兵們抱拳道:「如此就有勞諸位將士了。」
「諸位請。」
嚴捕頭眼中閃過喜色,帶著老兵們離開了客廳。
這些老兵雖然殘疾,但光從氣息就知道實力強橫,隨便一個都能吊打他,
如果發生暴亂的那天有這樣高手在,那些暴民根本無法翻起風浪。
有這樣的高手在身邊,心中踏實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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