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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脆悅耳,在陷入短暫安靜的高台下顯得極為引人注目。
原本還低頭沉浸在挫敗中的大周才子,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了喜色。
高台上的瘦高個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整個人張著嘴怔在原地,沒想到這最後關頭了,竟然還出現反轉。
眾人紛紛扭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名十五六歲穿著藍色衣裙的妙齡少女站在街邊的茶攤前,正昂首挺胸的盯著高台之上。
竟然是一位小姑娘。
無論是大周的學子百姓,還是南晉國的才子,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心裡都不由嘀咕,難道是譁眾取寵?
「這位姑娘,如能對上下聯,不妨請上台來。」瘦高個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道。
這麼多大周才子都不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對出下聯,他不相信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才學。
大周的才子們驚疑不定的看著穆婉兒。
他們的心情複雜,既希望這位姑娘能對出下聯,又不希望。
畢竟如果這位姑娘對出了下聯,那也就從側面映襯出他們的學識還不如一名女子。
「上台就不必了。」穆婉兒清脆的聲音響起,「下聯是,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話音落下,人群再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天上月圓......」有學子們嘴中喃喃,重複著這句下聯。
「絕妙,絕妙。」
「每月十五月亮圓,十五天又剛好是人間半月,這個月月月圓逢月半,用的甚是妙哉。」
半晌之後,才有學子激動開口,打破眾人的沉思。
「今夜又剛好是八月十五,此下聯應情應景,實屬上佳。」
「不錯不錯......」
大周的學子們紛紛拍手稱讚,滿是欽佩。
此時他們都已經忘卻了,這樣的絕對是出自一位妙齡少女之口。
「天上月亮真的很圓。」
有百姓們抬頭看向高掛的明月,議論道。
台上的南晉國才子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訝。
瘦高個眼神微微一轉,隨即笑道:「沒想到難倒一眾大周才子的上聯,竟讓一位蔻蔻年華的少女給對上,屬實也讓在下大開眼界。」
瘦高個的話很誅心,表面是讚揚穆婉兒,實則是在諷刺一眾大周才子。
台下的大周學子們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但是他們還無法反駁。
高台之上的司馬白倒是表現的很淡定,微微一笑,道:「我大周的女子自是巾幗不讓鬚眉,無論是才子,還是才女,這一局,總歸是我們勝了。」
「司馬兄說的有道理,只是在下實在沒有想到,泱泱大周無數才子,最後竟是靠一個小姑娘取勝一局。」瘦高個哈哈一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端是可惡。
大周的學子們停下了探討之聲,臉上儘是羞憤之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茶攤前的穆婉兒看了看周圍的大周學子,想了想,善解人意的開口道:「我們大周學識淵博的才子不知繁幾,只不過他們今晚都去了別處,或是恰好不在此處。」
「而且,這道下聯,乃是我表哥所作,我只是替他傳達而已。」
「啊?」
眾人又是一愣,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心中那一絲不痛快也就釋然了。
看向穆婉兒的眼神中充滿感激。
這話可算給他們解了圍。
「姑娘表哥是那位,可否引薦一二。」有才子詢問。
茶攤旁陳兄幾人,目光看向了李牧那邊,心中有了猜測。
而這時,卻有幾名學子認出了李牧一行人,之前在解虎頭燈謎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那幾名才子紛紛走了過來,朝著李牧拱手,打招呼,「此下聯原來是出自表哥之手,這也就不難怪了。」
說話的還是那位一開始叫他表哥的學子,倒也是自來熟。
「剛才我等在臨河街道就看出了表哥的不凡……」
其他幾名才子也是紛紛開口就是表哥。
這一稱呼也把眾人叫愣了,這表哥什麼來頭?
一個人這麼叫可能是親屬,但這麼多人叫,他們就有些拿捏不准了。
難道這是對那位氣質不凡白袍公子的尊稱?
有才華的讀書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崇的,特別實在這種情況下力勉狂瀾的才子。
眾人見李牧一身儒袍,紛紛上前見禮,隔得遠的也都遙遙拱手,口稱,「表哥,云云」
聽著這個稱呼,李牧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起身跟眾人寒暄。
看了一眼俏皮的穆婉兒,很是無奈,沒想到這丫頭把他拉了出來。
一旁的穆嫣兒看著表哥的樣子,也不由掩嘴輕笑。
彭三刀一眾老兵依舊是淡淡的喝著茶,眼神卻無時不在戒備狀態。
高台之上,南晉國的瘦高個也拱手道:「既然對出了下聯,司馬兄接著出題。」
聽到台上聲音響起,眾人又把目光轉了過去。
司馬白沉默了一下,朝著李牧拱手道:「接下來這一局的話,就由兄……就由表哥來出題吧。」
斟酌了一下,司馬白還是跟大家統一了稱呼。
「不錯,這局理應由表哥來出題。」
眾人點頭附和。
「既然如此,那我也出一道上聯吧。」
茶攤上的李牧見狀,也不推辭,站起了身,沉吟笑道:「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話音剛落下,穆婉兒就跑過來拉著表哥的衣袍,疑惑道:「表哥,你出這個上聯怎麼才五個字呀,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
「簡單?」
李牧笑了笑,伸手敲了敲她光潔的額頭,道:「你給表哥對一個出來試試。」
穆婉兒揉了揉額頭,嘟嘴道:「婉兒才疏學淺,當然對不出,但表哥也不能這麼放水呀。」
「放心吧,能對出下聯的,表哥至今都還沒看到呢。」李牧自信道。
這可是地球千百年來的絕對,看似簡單,只有五個字,在大周拿出來怕也要成絕對了。
穆婉兒有些不明所以,五個字而已,對飽讀詩書的學子來說應該不算難吧。
可當她抬眼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周圍一片安靜。
高台上南晉國的才子已經陷入了苦思,就連大周的才子們都陷入了物我兩忘的境地。
「走吧,我們去看胸口碎大石。」李牧拉著小丫頭,起身朝著西大街走去。
「不等等看結果嗎?」
「不用了......」
高台上。
一炷香的時間早已經過去,眾人苦思無果後,漸漸回神。
當想要回頭請教的時候,才發現茶攤的位置已經空了。
環顧四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頭已經沒有了那位表哥的身影。
......
夜越發深了,頭頂的明月更亮了。
秦淮河上依舊熱鬧非凡,無數的風流才子呼朋喚友,來此賞月聽曲。
岸邊皆是臨河店鋪,酒樓茶肆,青樓楚館。
這一段街道,可以說是整個江南郡最為繁華的之處。
然而,今年中秋才子佳人聚集最多的,卻是離淮河不遠的西山詩會。
「今夜西山詩會,不知是何等的熱鬧,可惜我等資歷不夠,不能前去。」一名學子搖頭嘆息。
「實在是西山詩會規格太高。」
「聽說官辦的詩會,今年也和西山詩會合併了。」
「整個江南郡的文壇大家,都收到了西山詩會的邀請。」
「不止如此,今年的很多詩會都取消了,有名的才子佳人全都齊集一堂,參加了西山詩會。」
「也只有詩仙李侯爺有此等面子。」有人感慨。
畫舫之上,文人才子們聽著曲,看著表演,談論最多的就是西山詩會。
西大街與秦淮河交匯的街頭,這裡圍觀的人群已經散去。
南晉國才子輸的心服口服。
大周,不愧是天下讀書人嚮往的國朝。
隨便出現一位,都能讓他們望其項背。
大周的學子們三三兩兩的散去,討論最多的還是那一聯絕對。
當然,還有那位神秘的表哥。
揚眉吐氣的同時,也陷入了沉思。
西大街鼓樓,這裡地勢開闊,除了一座鼓樓之外,少有其他建築。
和後世的商業廣場差不多,鼓樓表演很多,一座座搭建的舞台。
各式各樣的表演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邊遊玩帶孩子的居多。
「哥哥,那邊有噴火的,還有變臉的。」小丫頭拉著李牧在一座座表演台下穿梭。
兩位表妹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時還傳出一陣驚呼聲。
路過一個賣面具的攤位時,他們每人還買了一個戴在臉上。
這條街上來來往往幾乎都是這樣,兩位表妹倒是不覺為難。
......
大周文風盛行。
此時城市的各處,雖然依舊熱鬧,但一些才子佳人們已經開始脫離家人的隊伍。
或呼朋喚友二三人同行,或自成一伍開始朝著詩會趕去。
沒有接到詩會請柬的學子,也都有了聚會可去之處。
市井百姓或坐在街頭巷尾的小攤,或聚於酒樓茶肆,都在等著詩會的開始。
他們或是不懂詩詞,但聽聞今夜中秋,詩仙就在郡城之中,到時定然會有傳世詩詞問世,見識一番傳說中的天地異象也是極好。
秦淮河往西,岸邊多有園林坐落,這裡大多是一些富商巨賈的別院園林。
站在高處望去,園林中風光秀麗,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草木蔥蘢相互掩映,四時不同。
西山別院,便是之中最大的園林,占地百畝,早期是一位南洲大商人的別院,後不知是何原因,被李百萬買下,成了李家的一座別院。
別院前,便是秦淮河的江景,岸邊停靠著不少遊船畫舫。
畫舫之上便是一些沒有收到請柬的才子們。
雖是不能入院參加詩會,卻也能在此看著江景欣賞歌舞,品嘗美酒,等著院中傳出詩詞,倒也愜意。
一條數百米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寶馬香車穿梭不斷。
別院門口,文人雅士聚集,相熟之間互相見禮寒暄一陣,而後共邀朝著院中走去。
進入院中,若有女眷隨行,便會被丫鬟領著朝另外的廊道走去。
今夜的西山詩會級別很高,李牧身份比較特殊,像這種門口迎客的身份定然是不適合的。
經過商議之後,穆老爺子拍板,由他以友人的身份在門前親自迎接了幾名身份較高的客人之後。
剩下的迎接工作便交由兒子孫子進行。
李牧一行人來到別院之時,這裡已經相當熱鬧了,來往進出別院才子佳人不斷。
他們來的不算晚,也不算早。
進入院中之時,沒有見到兩位舅舅,許是帶著身份高一些的客人進了院中。
李牧朝著兩位表弟眨了眨眼,也未等他們說話,朝著院中走去。
進入院中,兩位表妹帶著小丫頭在丫鬟的帶領下走向了右邊的廊道,前往院中詩會舉行的地方。
李牧也未逗留,隨著人流朝著左側廊道而去。
西山別院很大,布局精美,古韻古風,每隔幾步路便有假山亭閣,花樹錦簇,曲徑通幽。
悠長的廊道庭院中,一盞盞各式花燈布局其間。
詩會還沒開始,院中以是人聲鼎沸,賓客雲集。
一路走來,偶爾遇到三五成群的才子在庭院中駐足,也能看到一些異國服飾的才子。
他們或談笑風生,或低語淺唱。
甚至還有在談論今晚的聯絕對。
往來無白丁,交談不是引經據典,便是之乎者也。
「王兄請看,這道燈謎何解。」有才子瞥見懸掛一旁的花燈訝然開口。
「一道燈謎而已,朱兄為何大驚小怪。」
前行的幾名才子停下腳步,看向那名盯著花燈的朱兄。
他們是來參加詩會的,又不是來猜燈謎。
「不是,你們來看,這上面的燈謎不一樣。」
那位朱兄直接念了出來,「李老伯家有七個兒子,每個兒子各有一個妹妹,那麼請問,李老伯各有几子幾女?答案不得超過雙手之數。」
「這是算學?」幾位才子一愣,疑惑道。
「這道題首先出的就有問題。」有才子不假思索道:「怎麼算都應該是十四個才對。」
「不對,不對,出題之人既然這麼出,應當是不會自相矛盾。」王兄想了想道。
這時,那位朱兄又看向了另外一盞花燈,「且看這一題,今有雛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雛兔各幾何?」
「這何解?」
幾人看向花燈,掰著手指,額間眉頭越皺越深,算了半天也沒能算出答案,不禁陷入了沉思。
......
一些路過的才子聽到他們的議論聲,也來了興趣,紛紛駐足看向兩邊的花燈。
隨後也跟著陷入了沉思。
漸漸的行走在院中的文人才子們,皆被兩旁的燈謎所吸引。
他們發現這些燈謎竟出的如此有水平,和他們平常見到的很是不同。
有的甚是有趣。
有的竟是令人發省。
以他們的學識竟有一半之多不能解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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