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排著序,蹲下身子,一個接一個的鑽過了小洞。
將裡面一些散落的磚都遞出去後,眾人頭也不回的就朝著街道走去。
沿途,他們遇到了一些官兵。
起初古小天還有一些做賊心虛,故意低著頭,儘量不和官兵對視。
直到那些官兵從他們面前經過,都沒過問一聲,他才稍微安了點心。
當到街道後,古小天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座城裡,除了菜農和官兵以外,剩下的人都是佩著劍或者別著刀,官兵一定是誤以為古小天他們就是城裡的人,所以沒去管。
這倒也算是方便了。
只是這麼一座大城,為什麼除了官兵以外,全都佩劍戴刀的?
古小天假意去到一個正在菜農攤前挑菜的人,在一旁瞎問了幾句,實則是在感知。
當感知到這人的境界只有利境時,古小天一臉的不可思議。
按常理來說,一座城裡,普通人居多,像利境試境這樣的普通武者,一般都是一些護衛,是不會出來買菜的。
而在看看旁邊這個人的穿著打扮,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也絕不落魄,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居民而已。
古小天又感知了幾人,這些人的修為,高一點的有飛境,低一點的只有試境,這座城莫非是個全民皆武者的城市?
古小天絕對不會相信,這些人是水龍吟在這裡安插的暗哨,剛剛那些官兵的境界,古小天也感知過,都是意境起步。
連官兵都是意境起步,就憑這些人的境界,是絕不可能被當成暗哨的。
一般來說,暗哨的境界絕對會高一些,這樣遇到了危險,也好及時出手。
可這些人,真要是遇到個危險,恐怕活都活不下來。
不遠處,程三一正別著刀在街上亂晃,左右尋找,似乎在找著什麼人。
古小天無意間看到了程三一,他有些犯噁心了。
這傢伙,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而且他是怎麼進來的?
程三一也注意到了古小天,連忙跑起來,邊跑邊揮手,還大聲嚷嚷道:「小天!小天!是我!」
知道甩不掉程三一,古小天一臉的無奈,等到程三一跑到了他身前的時候,他才沒好氣問道:「你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你怎麼進來的?」
程三一突然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從龍刀,在古小天耳邊低聲道:「那些官兵不讓我進來,我把他們都殺了!」
古小天眼睛一瞪,連忙後退幾步。
程三一此時哈哈大笑,沒想到古小天這麼膽小。
隨後,他在道出實話,「嗨,我真想進城,那些個官兵哪裡攔得住我,早跟你說了,我的刀法,天下第一!」
這一路走來,姚遙肚子也有點餓了,直嚷嚷要去吃飯。
到了九華的程三一,仿佛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連忙道:「我跟你們說,來九華,那必須去一品樓嘗嘗那家的烤魚和米酒,那味道,嘖嘖,別說啦,來來來,我帶路。」
在來時路上的時候,這個傢伙無時無刻不在吹噓自己走了大半個江湖。
若是到了哪哪哪,只要他一支穿雲箭,那便是千軍萬馬來相見。
甩是肯定甩不掉了,這傢伙的厚臉皮程度真是堪稱江湖一絕。
是不是刀法天下第一人不知道,不清楚。
但肯定是厚臉皮天下第一人。
來到酒樓中,程三一直接進了後廚,跟後廚那邊挑挑揀揀,要了一條最大的烤魚,一隻雞,以及一壺酒。
程三一有一點是沒有說謊的,來這家酒樓吃飯的,大多是一些穿著華麗的貴公子,要麼就是一些級別看上去就較高的官兵,這些桌的人都一個個跟程三一打著招呼,看的出程三一確實有些關係。
不論是江湖上的人,還是城裡人,都要賣他點面子。
估摸著進城的時候,也是看到了是他,所以沒攔。
飯菜上桌,程三一立馬招呼起來,「放開了吃,這家酒樓的掌柜跟我熟的很,不夠再要,都不要錢。」
吃了幾口魚肉,古小天放下筷子,問道:「水龍吟的人為什麼會來這裡?」
程三一撇了撇四周,上手拔了一個雞腿,咬了幾口,才小聲道:「這都是機密,這裡肯定不方便說,你要真想知道,一會樓外找個角落,我偷偷跟你說。」
古小天切了一聲,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裝什麼大尾巴狼。
隨後,他把目光望向了段鵬。
段鵬此時也是摸著下巴思索,其實自打在九華外,段鵬就在想這件事情,水龍吟與九華到底存在什麼關係。
按理來說,九華這一座城,戰略價值不高,算不上什麼大城,也是個難守易攻的地方,全武會應該不會傻到入住九華。
而且從進入九華以來,不管是官兵還是這些城裡人,各個都是武者。
全武會若是真想占領這座城,不說水龍吟的官兵,光是這些個武者,也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除非他們派出手下的精銳部隊。
但那就如同殺雞用牛刀。
他們一定還沒這麼豪氣。
程三一沒注意到段鵬,笑眯眯的又搶了一個雞腿,「快吃快吃,這雞腿美的,比你們那山雞強多了,你們不吃,我可都吃了。」
古小天沒好氣道:「吃吧,吃死你。」
飯桌上,那壺酒除了程三一,還沒人動過。
自從襄陽城的事情以後,古小天他們便不在隨便喝酒了。
喝酒誤事。
原本以為這一路,就是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可哪知,這一路走來,全是全武會,先是一個舵主,再是一個樓主,他們壓根不敢喝酒。
一喝酒,就容易迷糊,一迷糊,小命可就沒了。
姚遙沒有那麼多心事,跟程三一搶了起來,非說那雞翅是她的。
程三一這麼大個人了,居然會跟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掰扯起來,說什么小姑娘吃多了,就容易胖,一胖到時候就嫁不出去了,沒人要,看你哭不哭。
八歲的小姑娘哪裡管這麼多,一下就竄了過去,程三一高高舉著手裡的雞翅,哈哈大笑著。
姚遙沒辦法,只好哭唧唧的回來,裝作一副委屈臉,跟古小天告狀,說程三一欺負她。
程三一嘿了一嗓子,直道:「小小年紀,怎麼就學會告狀了?」
古小天滿頭的黑線,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八歲的小姑娘,心智不成熟,倒也就罷了。
這個程三一,看上去都有三十好幾了,怎麼還是這麼副活寶樣。
幫姚遙搶來了雞翅,程三一突然就露出了一副委屈臉。
古小天自然不會理會。
都三十多的人了,你跟我這裡賣什麼萌啊?
程三一隻好從側面入手,他望著姚遙碗裡的半隻雞,饞的流口水,撇了撇放在長凳上的春夏秋冬,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這劍,是不是春夏秋冬?」
姚遙滿嘴塞滿了雞肉,點了點頭。
「要我說阿,你這身天賦,跟著這幾個人,那真是可惜啦。我程三一雖然不收徒了,但你若是能管我叫一聲程叔,我可以指點你一番,我保證只要一年的時間,你就能超過他們幾個。」
姚遙本能的搖了搖頭。
道理很簡單,她的春夏秋冬是雙劍。
程三一修煉的是刀法。
刀法和劍法,看似只差一個字,但其實有著天壤之別。
離東山曾經教導過她,人這一生,想琢磨透劍法就已經不易了,更別提別的刀法、槍法了。
自討沒趣的程三一隻好作罷,用筷子挑著魚肉。
古小天他們坐的,是靠近酒樓門口的一張桌。
此時,原本還在櫃檯里算賬的掌柜,突然站起身來,連忙繞出了櫃檯,拱手道:「錢堂主,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這就是駐紮在此地的水龍吟四堂主之一,錢風華。
錢風華的個子算不上太高,唯獨那雙眼,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錢風華對著掌柜拱手還禮,「屬下跟我說有個老朋友來了,過來看看。」
掌柜一聽就明白了。
在九華這座城裡,就連酒樓掌柜都是武者。
而且這掌柜的境界還不低,江湖上的事,多多少少他都知道點。
酒樓掌柜連忙笑呵呵的點頭,指了指古小天的桌道:「那我知道了,他們就在那呢。」
錢風華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但還是致謝了一番,並從腰間掏出幾兩碎銀,讓掌柜在去弄只雞來。
座位上,古小天幾人都看見錢風華了,要不說人家能當上水龍吟的堂主呢,不光境界高,涵養也高。
唯獨程三一,一副難看相。
古小天好奇道:「你也有怕的人?」
這話一說,程三一就不高興了,一拍桌子道:「怕?我說小朋友,我程三一走了大半個江湖,還沒怕過誰!那傢伙之前就是我身後的跟屁蟲,好不容易給送到水龍吟當堂主去了,又來打擾我的生活,真是跟個狗屁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古小天聽著覺得好笑。
說別人是狗皮膏藥?
殊不知,最狗皮膏藥的人就坐在那裡,說別人是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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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狗皮膏藥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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