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名字的時刻,項羽微微驚訝,說道:「司馬薇!你與司馬昭是什麼關係?」
司馬薇說道:「司馬昭是我的父親!」
項羽說道:「原來是大將軍之女!你混得有些慘!」
司馬薇沉默了,許久後說道:「原本以為,修為強大,可縱橫一方,可誰成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項羽點頭著,很是同情。
事實上,司馬薇不弱小,武道煉髒境界,道法顯形境界,算是一個小高手,可誰成想會有這樣的結局。
運氣太差了。
項羽說道:「不如我帶你回家,見見你的家人!」
司馬薇有些意動,可拒絕道:「不了,還是算了吧!父親有著五個兒子,還有十七個女兒,我只是其中之一。父親不缺少兒女養老送終……況且,我已經是鬼了,人鬼殊途,見面也沒有話說!」
本身就是貴族出生,父親是大將軍,權勢在握。
因為父親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她不願意,直接逃離離去,想要避開。可誰成想,在外面遇到老樹妖,送掉了性命,只剩下魂魄化為鬼。
見到司馬薇情緒低落,項羽也沒有詢問什麼,繼續踏上的路程。
走著走著,漸漸的進入洛陽城。
洛陽城,昔日被董卓破壞,可在曹丕繼位後,卻是逐漸繁榮,化為一個人口百萬的大城市。
望著洛陽,項羽有熟悉之感,又是有陌生之感。
昔日,出征劉邦的時刻,項羽就是坐鎮洛陽,調兵遣將,平定東方各國之亂。
北京是元朝之後,才開始被世人熟知,西安則是在西周之後才登上「大雅之堂」,早先都被稱為「戎」。
唯獨洛陽,從夏朝開始就作為都城,因為坐鎮洛陽,等於坐鎮中原,坐鎮中原,等於掌控天下。
誰掌控中原,誰就掌控了天下。
然而洛陽缺點是致命的,洛陽盆地還是太狹小,戰略縱深不夠。定都洛陽,容易對河西走廊,對西域掌控不足。
西域,是制約草原民族的要害。
坐鎮洛陽,容易對西域控制不住,容易讓草原民族做大。
「你們司馬家若是要當皇帝,坐穩天下,必然從洛陽遷都,遷都長安!」項羽開始指點江山:「首先,洛陽世家勢力太大,遷都長安,能打壓世家勢力;其次,定都長安,能掌控西域,也更容易打壓草原民族!」
司馬薇說道:「父親有這個打算,只可惜,朝中諸多大臣反對!」
說著,項羽邁入洛陽城。
他穿著道袍,仙風道骨,逼格滿滿的,饒有興致的看著四周,從這裡尋找著失落的記憶。
很快,來到一個客棧,並不是多奢華。
沒有風情萬種的老闆娘,沒有詭異的盜聖,只有一個普通的店小二招呼著客人。
「客人,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問道。
項羽說道:「普通房間,就可以了!」
到了樓上,在客房住下,項羽居高臨下,看著外面的風景,此刻已經是黃昏了,黃昏下的洛陽,顯得分外美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客棧不大,兩層的閣樓,裡面居住著客人,在院中的院落當中,有一個柵欄,裡面有一些馬,或是毛驢。
忽然,一匹馬劇烈的叫著,不斷掙扎著,店小二餵著飼料,可馬兒就是不聽話。
店小二也無奈,就要去召喚主人。
可這時,馬兒跪倒在地上,口中嗚嗚叫著,眼中流著淚水,有說不出的委屈。
「馬兒不聽話,打一頓就可以了!」
這時,一個道士出現了,看著馬兒上前就是一頓鞭子,馬兒叫著,掙扎著,可隨著一頓鞭子抽打,立刻老實了。
「有意思!」
項羽嘆息道。
「主人,這個馬兒有問題!」司馬薇說道。
「天下,就這樣亂嗎?」項羽問道。
「是!」司馬薇說道:「過去還好,法不傷貴人。可最近幾年,卻是越發混亂,時常傳來有道士法術傷人事件!」
「是嗎?」
項羽心神一動,就要出手。
「主人,不可!」司馬薇說道。
「為什麼?」項羽說道。
「主人,還是不要干涉其中因果了!」司馬薇說道。
「若是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那必然要出手!」項羽說道,催動道家秘術,發出無上道音:「破!」
頓時,虛空在變化著,下一刻馬槽當中,正在馬兒身軀在虛幻著。
馬兒消失了,而是化為一個絕美女子,身穿綠色的長裙,精緻皎潔的面容,一付天生美人胚子,挺直鼻樑,弧線優美的柔唇,微薄中不失潤,一頭秀髮如雲如織,還有白雪般的凝脂玉臂,身體玲瓏浮凸。
只是脖頸上,掛著一個繩子。
「啊啊!」
店小二吃驚道。
馬兒,變成美人,這是什麼節奏。
美人卻開口道:「我是高平公,第六女,被邪惡道士變為馬兒,快向朝廷稟告,捉拿邪惡道士!」
「是!」
店小二說道。
說著店小二,還有其他人看向那個道人,有的拔出劍,有的拔出刀,有的拿著扁擔,有的拿著棍子,對其虎視眈眈。
就要上前捉拿邪惡道士。
「哪個混蛋,破壞了貧道的好事情!」
那個道人罵道,可似乎不驚慌,催動著神魂秘術,頓時虛空當中出現一尊黑暗魔神,似乎是黑暗的化身。
魔神出現的時刻,虛空在變化著,本來是黃昏,可瞬息之間,眾人感覺道虛空在變化著,天上的太陽快速落下,黃昏在瞬息之間,化為黑夜。
無盡的黑夜,席捲天下,頓時黑夜沉沉。
在黑夜當中,眾人眼中閃過驚恐之色。
這個邪惡道士,太過恐怖了,竟然一念之間,能改天換地,將白天變為黑夜,這是何等強大的法力,何等恐怖的存在。
來不及說什麼,就在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似乎母親在說:睡覺吧,睡覺吧,到了夜晚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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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母親的囈語,頓時眾人感覺無比的瞌睡,紛紛倒在地上,沉睡起來。
就連那個被變為馬兒的美人,也是倒在地上,陷入沉睡當中。
……
就在外界,太陽還是在天上,還是白天,也沒有夜晚存在。
只是一個個百姓,噗通噗通,紛紛倒在地上,瞌睡起來。
道士鬆了一口氣,眼中有疲憊之色。
「有些吃力!」
道士說道。
改天換地,將白天變為黑夜,不說他了,就是他的老師,他的祖師爺也是辦不到。
可施展幻術,迷惑這些百姓的六感,讓其陷入幻覺當中,讓他們產生了改天換地,白天變為黑夜的錯覺,卻是不難。
同樣,將美人變為馬兒並不是血肉轉化,直接變為馬兒,而是在美人身上,施展了一道符咒,扭曲了眾人的感知,眾人看著不再是美人,而是馬兒。
「道友,何必用道術害人?」
走下閣樓,項羽質問道。
「同樣為道人,何必為難道人!」道士說道。
項羽說道:「道門有十戒,一者不煞當念眾生,二者不淫犯人婦女,三者不盜取非義財,四者不欺善惡反論,五者不醉常思清行,六者宗親和睦無有非親,七者見人善事心助歡喜,八者見人有憂助為作福,,九者彼來加我志在不報,十者一切未得道我不有望。」
「又有十四持身之品,與人君言則惠於國,與人父言則慈於子,與人師言則愛於眾,與人兄言則悌於行,與人臣言則忠於上,與人子言則孝於親,與人友言則信於交,與人夫言則和於室,與人婦言則貞於夫,與人弟子言則恭於禮,與野人言勸於農也,與沙門道士言則止於道,與異國人言則各守其域,與奴婢言則慎於事。」
「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嗎?難道,你師尊帶你入門的時刻,沒有教導你這些嗎?」
項羽質問道,好似高高在上的師長,在教訓不爭氣的晚輩。
道士連年後退著,恭敬道:「不敢忘!」
項羽道:「可為何使用法術,將女子變為馬兒,肆意凌辱?」
道士深吸一口氣,上前道:「請問前輩,世間可有善惡?」
「有!」項羽說道:「克己復禮,為善;禮崩樂壞,為惡!」
「錯!」
道士上前道:「何為善,何為惡?善我者善,惡我者惡!當年,老師這是這樣教導我,可老師卻是被強敵殺死!」
「這些年走來,見到很多人間不平事,世間哪有什麼善惡。有的只是強者無罪,弱小有罪。只要弱小,再多的道理,都是有罪的;只要強大,再沒有道理,也是正確的。很多時刻,對錯不重要,重要是誰強誰弱!」
「拳頭大,就是道理大!」
項羽笑了:「有意思,按照你的說法,貪污正確,犯罪正確,世間一切惡行都是正確的!」
「正是如此!」道士恭敬道,言語恭敬,可行動上沒有一絲恭敬,「當年陳家欺辱我,這位貴女把我當馬兒騎;現在我修道有成,難道不該把這位貴女騎在身下嗎?」
「你說的對,可現在,我的拳頭比你大!」
項羽絲毫不客氣,直接上前,就是一拳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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