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府深吸一口氣,沒等韋高應下,立刻就蹙著眉站了出去,
「董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童知府剛出聲,董文豐立刻就抬頭看了過去。
童知府對上董文豐審視的眼神,繼續說道,
「本官特地換了衙役的衣服,打算跟隨將士們一起守城門,何時臨陣脫逃了?」
「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本官可不敢認。」
「城在本官在,城破本官也不敢苟活.....」
聽著童知府的一番話,董文豐心頭的怒火倒是消了不少,
「你在這裡的話,倒也省事了。」
「剛剛本將軍的吩咐你應該也都聽見了,去辦吧。」
他確實是冤枉童知府了,讓他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童知府神色一僵,咬緊了後槽牙。
他就是因為聽到董文豐那一番缺德的吩咐,才不敢站出來的。
要不是董文豐讓人出城去追他,他擔心追到他的家人,他今天死都不會站出來的。
「剛剛本官的注意力全都在叛軍那邊,著實沒注意到董將軍說了什麼。」
童知府直勾勾的看著董文豐,眼神裡帶著一絲壓迫感。
董文豐詫異的看了童知府一眼,這一瞬間,他倒是感受到了一城知府氣勢。
可惜,這點氣勢可嚇不到他。
他一個長期遊走在喜怒無常的帝王身邊,那皇上的氣勢不比一個小小知府的氣勢要駭人嘛。
「沒注意!?呵!」
「那你可聽好了,把全城的盾牌拿到這裡,再拿十幾口大鍋,順便把100桶油燒滾燙。」
「還有,帶200名百姓過來。」
董文豐看著童知府那怔愣的表情,滿眼都是輕蔑之色,
「聽清楚,還不快去準備!」
那些百姓半死不活的活著也是拖累,死之前能給石泉城做點貢獻,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童知府心裡那叫一個氣啊,眼珠子差點瞪到董文豐臉上。
這個畜生,之前明明還是只要幾口大鍋,50桶油,現在直接來了個加倍。
還恬不知恥的說出讓百姓們過來的話。
打量誰不知道他想用百姓們威脅蕭雲湛一樣。
「你.....」
「嗯!?」
童知府剛張嘴,董文豐一個眼神橫過去,嘩啦一下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鋒利的刀尖對著童知府,那架勢只要童知府敢說一個「不」字,他的劍就會給童知府來個穿心過。
師爺滿眼驚恐的上前拉了一下童知府的衣袖。
「........」童知府看著近在眼前的劍,眸光黯然了幾分,「....好!」
師爺聽著童知府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看到董文豐收回劍後,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造孽的玩意,送信的小毛驢怎麼不死半道上的。
辛苦一個多月就帶回來這麼個喪心病狂的東西....
.......
「大人,這可怎麼辦,城裡哪裡有這麼多油啊。」
師爺回頭看了眼城門樓,滿臉愁苦的扶著童知府往知府衙門走去。
童知府扯了扯唇角,
「先讓衙役把盾牌送去城樓上....」
「然後----你把靠得住的衙役和守衛全都叫到知府衙門前廳。」
童知府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
油他是準備不出來的。
若是知府倉庫和他的私庫沒被人偷的話,他確實能拿出這麼多油來。
此時他倒是有些慶幸倉庫被盜,免得他助紂為虐。
至於帶百姓去城門樓當肉盾-----那是更加不可能的。
這種遺臭萬年,遭人世代唾罵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他若是做了這種事,以後他姐姐生下皇子,也沒了繼承大統的可能。
他這個做舅舅的有了這個污點,會被人反覆拿出來鞭打外甥皇子。
童家全族都指望著姐姐肚子裡的皇子降生,好帶著童家一飛沖天。
他是絕對不能犯這種錯誤的。
所以-----就讓董文豐等著吧。
師爺眸色複雜的看著童知府,
「好,屬下馬上吩咐人去辦。」
一回到知府衙門,童知府和師爺剛好碰到之前董文豐派來的找他的士兵。
士兵還沒來得及說話,童知府就安排衙役帶著士兵去搬盾牌。
打發走董文豐的人後,師爺把靠得住的手下全都叫了過來。
數百名衙役和侍衛,一臉懵逼的看著童知府。
叛軍都殺到城門口了,知府大人怎麼突然把他們叫了回來。
他們多搬一塊石頭就能多砸一個叛軍,勝算也能更大一些。
童知府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眾人,嚴肅的說道,
「姓董的沒人性,要用全城的百姓去充當肉盾,威脅叛軍.....」
喜歡開局流放,我靠空間供養滿門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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