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薊安正要去找人,夏不渝過了來,還拎著一籃桃子,「剛去摘的桃子,要不要嘗嘗看?」
這是本土水果,嫁接之後個頭更大更甜了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唐詩喜歡吃脆桃,之前又搞來了黃桃,只不過現在剛開始結果個頭偏小了些。
等明年應該會好一些,到時候可以試著再嫁接一番。
黃桃用來做罐頭倒是挺不錯。
正好河套府這邊回頭再栽種一些甘蔗,有甘蔗就會有糖,有糖就可以做罐頭。
很好。
「謝謝三哥。」
許薊安覺得有點古怪,主要是夏不渝幹嘛盯著唐詩看,難道是想要搶唐詩手裡的桃子嗎?
不是還有一籃筐,幹嘛非要惦記唐詩手裡那個。
「好吃嗎?」
「嗯,挺脆甜的。」
夏不渝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好吃就行,等明天我再去給你摘一筐。」
「夏九你不是好了嗎,怎麼腦子還有病的樣子,唐小四又不是豬,這一籃筐桃子她難道今天就能吃完?」
還明天再去摘一筐,什麼時候他夏九郎竟然成了個寵愛妹妹的好哥哥,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破天荒的頭一次啊。
「過了夜的桃子都蔫了,不好吃,唐小四要吃最新鮮的。」
許薊安聽得直愣神,「你啥時候還這麼挑剔了?我怎麼不知道?」
唐詩雖說偶爾會挑嘴,但也只是偶一為之。
咋就要吃最新鮮的了,什麼時候還拿了寵妃人設。
這不對勁啊。
「三哥別胡說。」
夏不渝從諫如流,「好吃就再吃個,不過也別吃太多了省得回頭吃不下去飯。」
唐詩總覺得這話意有所指,她假裝沒聽懂的樣子。
「夏不渝,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我還是你二哥呢也沒見你……嗚嗚。」
嘴裡頭被塞了個大毛桃的人慾哭無淚。
這還沒洗呢,怎麼能直接往嘴裡塞。
夏不渝你果然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許薊安連忙叼著桃子去找井水漱口。
唐詩說起了太子到來的事情,「二哥說,你跟太子有仇?」
雖說是試探,這但這麼光明正大的試探倒也是符合唐詩的性格。
「之前的確鬧了些不愉快,不過也就那樣。怎麼,擔心我找他的麻煩?」
唐詩搖頭,「他是君你是臣,我怕他回頭找事。」
「要是敢找你的麻煩,我把他打出河套府便是。」夏不渝揉了揉那短短的發,他覺得這個長度其實還挺不錯,雖然少了點女子的嬌媚,但是有一種別樣的掌控感。
「妹妹這是在擔心我?」
許薊安進來時就發現夏不渝整個人幾乎都壓在唐詩身上——
「喂,夏九你幹什麼呢,別當我瞎沒看見哈,你要跟欺負唐小四我跟你……」
看著唐詩臉上的紅暈,許薊安忽然間覺得不對勁,「你倆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他就算是再後知後覺,到底也是成婚了的人,和段嘉茗小兩口恩愛的很。
怎麼能看不出,現在的唐詩臉上掛著的不是惱怒,而是女子家特有的嬌羞。
媽耶。
「我們可是兄妹。」
「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夏不渝知道,一開始只是覺得好玩罷了,後來是將唐詩真的當作妹妹。
再後來,再見面時他才知道,原來不止是想要將她當自己的妹妹。
若是唐詩真的嫁給別人,他無法接受。
既然無法接受,那就只好自己來了。
夏不渝從來都是行動派,他喜歡誰那就對誰好,不喜歡誰直接不搭理。
十歲的夏不渝終於知道了人情冷暖,而現在的夏不渝不再是那個幼稚的少年。
他知道如何疼惜人。
「有桃子吃自然得有燒鵝,我再去給你買只燒鵝來。」
夏不渝離開了,留下許薊安一臉懵逼,「這到底怎麼回事?唐小四你怎麼就看中了夏九?」
「他長得好看啊。」
一個讓許薊安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的理由。
夏不渝的確好看,好看到將世間千萬女子都比了下去。
但……
「就這?」
「長得好看很重要,沒辦法二哥,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唐詩咬了口桃子,又甜又脆,真不愧是夏不渝親自摘的桃子呢。
好吃。
「吃桃。」
許薊安怔怔的咬了一口,是挺好吃的。
夏不渝買來的燒鵝有一半都被許薊安給吃了,別說夏不渝這人特別挑嘴,所以買來的東西是真不錯。
好吃,好吃的幾乎要咬掉舌頭。
至於唐詩要跟夏不渝親上加親這事,人家唐先生都不反對,自己著什麼急呀。
沒事的。
唯一要擔心的大概就是這倆人萬一哪天吵架了,該幫誰的問題。
畢竟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算了還是幫唐詩吧,回頭夏不渝後悔了瞧到自己沒幫他老婆,怕不是要把自己暴揍一頓。
回到家中,許薊安還哼著小曲兒,十分開心的模樣。
「怎麼了,有什麼好事?」
許薊安沒有瞞著自家媳婦,「是有好事,而且還是大好事。」
夏不渝這人長得太好,一副要孤獨終老的樣子。
唐詩長得也很好,只不過太有本事了,許薊安一直覺得她找不到合適的夫婿。
現在好了,倆人看對了眼,省得他忙活了。
「夏不渝?」段嘉茗神色古怪,好一會兒這才開口,「確定這倆人不是在鬧著玩嗎?」
「不是啊,夏不渝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可是殷勤了。」
許薊安覺得自己得向夏不渝學習,「夫人你有什麼想吃的,我明天去買給你吃。」
段嘉茗被這話逗樂了,知道他是現學現賣,但好歹還有一顆學習的心,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我就是擔心爹爹的身體,太子到來前他就擔驚受怕,只怕這些天都休息不好了。」
許薊安反應過來,「別太擔心,岳丈做事一向圓滑,倒是不至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什麼岔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朝廷對河套府不滿多時,就怕太子找事。
段嘉茗有些不安,晚上睡覺時都驚醒了好幾次。
後半夜這才沉沉睡了去,迷迷糊糊似乎聽到有人說話,「是太子在驛站遇刺,現在段知府已經趕了過去,不知道情況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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