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通玄道:「怕是這座祭壇的守護者。」
路仁翻了個白眼,這完全就是廢話,他們兩人越過百丈後,似乎觸發了這裡面的機制,讓這名身著古樸甲冑的人出現。
路仁:「你覺得會是誰?」
張通玄面色凝重,頗有些不確定道:「當初老子西出函谷關時,函谷關關守尹喜想要拜老子為師,但老子李耳並未有接納,只是留下道德經後,便乘青牛而去,如此之後,有記載關守尹喜施展大神通,截取函谷關化為秘境。
如此絕地通天之後,地球上的修行者沒了這條通路,再前往星空便極為艱難,就算是專注精神,精修練氣之道,以元神出竅遨遊太虛的修士,也不過只是在周邊探索一番,便不得不回來。
我想,當時應該發生了一件大事,以至於尹喜會如此截斷,而至此,尹喜便消失無蹤,能在這守衛的,怕就是尹喜本人才對。」
嚴格意義上來講,尹喜也算道家祖師之一,在道門中有著非常高的地位。
路仁深思沉凝,細細感知一圈後,終於確定,天地大環境影響下,對方依然如他這般,沒有凝聚出人仙道果,只是尋真境巔峰氣息。
可以打!
心中有了底氣的路仁眸光開合,迸射出神光,伴隨絲絲縷縷電光下,掃視這一圈血肉祭台,確認這些降臨下來的詭異力量處於一種極為規律的狀態下,這才開口。
「張道長要不上去問問是不是你們道門祖師尹喜?」
張通玄有些支支吾吾了,這些年一直在挖墓的他早已經成了一位盜墓高手,哪裡會不明白要是再靠近些,絕對會觸發某種機制,前面那位一動不動的傢伙當會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
這決計不是他所能抵擋。
「要不,咱們還是別看了,反正這道經都已經遭受污染,裡面的內容就算原原本本記載著,但裡面傳遞的信息流,怕是已經被扭曲。
若是擅自注視道經中的內容,有很大可能會歪得十萬八千里開外去了。」
張通玄是打了退堂鼓,畢竟從大量的仙神墓中,他挖掘到了很多好東西,單單是修煉的真訣玄功,都快堆到一人高,這道經再如何至高玄妙,終究還是有些書籍能夠與之媲美。
就比如西王母墓中,從那玉船中發現的銘符文中,便記載著一套頂尖玄功,通過逆向回溯,精習道文的研究人員已經確認,這是西王母所修行的真訣玄功。
哪裡會比道經來的差,完全是不用冒必要的險。
路仁聞言到也沒有意外,若非不得已而為之,他連函谷關都不想過來。
「張道長,你可知我在探索內景地中的原初路遇到了什麼?」
見路仁難得肅穆,張通玄心中略微有了微妙的不好預感。
「你遇到什麼了?」
「當年老子西出函谷關而去,釋迦菩提頓悟成佛而走,兩者結伴而行,一同踏上了追尋超凡潮汐之路,前往無盡深空之地。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過哪裡,做過什麼,得到了什麼東西,但是」
迎著張通玄那驚異的目光下,路仁聲音略顯凝重:「如今我已經接下釋迦當年布下的局,齊修過去彌勒真經、現實如來真經、未來佛陀真經,合為三世真經,三門真經,我盡皆入門,且已經抵達不淺的境界,如今修持已無法停下。
如此,我走探尋原初路時,三門真經齊鳴,引下釋迦虛影投遞想要占據我的身軀。」
看著張通玄已經變得極其難看的表情,路仁眸光深幽道:「佛老成魔,你說的很對,與其結伴的老子李耳,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通玄如何聽不出路仁的意思,只是肅聲問道:「他們還有多久時間抵達?」
「如今天地靈機復甦,三年後將會引來一個小起伏的高潮期。」
「三年」張通玄有些手足無措的搓著手,來回走動,嘴裡直喃喃:「太短了,時間太短了,太倉促了!!」
釋迦和李耳兩人,絕對是兩尊大神無疑,是凝聚過地仙道果,興許窺見天仙境的超級強者,就算是在神話時代,也絕對是頂尖領域中的強者。
看著被這條消息震得有些六神無主的張通玄,路仁一字一頓:「為了應對這兩個人,我需要明白道經裡面到底記載著什麼惡,以此才好了解老子,到時候如果情況惡劣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一旦開戰,至少能了解對方。」
張通玄轉頭一把抓住路仁的手臂,神色帶著一絲低吼:「路仁,這個消息來得太遲了!你隱瞞得太久!」
路仁沉默,最後緩緩道:「可以如今華夏的進度,就算我說出來,也不過是製造恐慌,如今末日廢墟倒是可以最為庇護所,我才講出來。」
張通玄頹廢的垂下手,這位經歷過開國戰爭,打過衛國戰爭,如今臻至尋真初境的強者,如何不明白。
面對那些神話時代的仙神,就算準備得再充分,一旦那些仙神降臨,那麼便都是待宰的羔羊。
路仁轉身,不疾不徐朝前走去,同時開口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會隨著天地靈機越發艱難,張天師,回去後,我想你得聯繫佛道兩脈,啟出底蘊。」
張通玄重重點頭,看著身形迅速膨脹,不斷展大,化為第十法雲地菩薩法相的路仁。
「我會的!」
抵達血肉祭壇五十丈時,那垂跪在祭壇,背對著他的甲冑背影終於有所動彈。
只見祂身形微微一顫,一直沒有動彈的右手搭在身旁擺放著的長劍上,旋即緩緩起身,轉身看向路仁。
這是一具幾乎瘦的快要成皮包骨,或者說就是一具皮包骨的乾屍一般的人,他一雙乾枯黃蠟的雙目顫動了幾圈,這才盯著路仁。
「嗬嗬很好,很好,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進補了!」
有神智?
路仁挑眉:「我還以為你在這種環境中,已經徹底發瘋了,尹喜?」
「尹喜?」祂裂開大嘴,露出滿是尖銳的牙齒,口中發出怪笑,若破鑼鼓一樣不斷撬動著。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聽到過這樣直呼我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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