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直處於苦修狀態的他走出修行地,想要看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西南地域的青年高手,與他相比到底誰高誰低。
寬敞的靈堂內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大大小小的拳法流派來人之外,亦有官方安管局的人出現。
畢竟被挑山門的是安管處的人,於情於理安管處都已經過來人,且來人是如今坐鎮蜀都安管處的軍部高手,一名拳法大成圓滿者,雷厲。
似乎是剛從任務中結束,雷厲渾身依舊止不住的煞氣,臉上掛滿了生人勿進的表情。
而張黎亦是環抱雙臂站在雷厲身旁,滿是感慨道:「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讓西南大大小小的拳法流派都來了,無一缺席。」
雷厲眯著眼睛頷首道:「倒是難得的場面,不過等這件事情過後……」
雷厲話語沒有說完,儘管潛殺劍道流派是堂正下戰書,但人是安管局的人,雖然因為路仁的選擇安管處依舊得循規蹈矩按照大家默認的規則來,但過後的事情如果不報復回去,那可就有點顯得太軟弱了。
再加之最近經濟調查科的人已經查到潛吟集團資金調動異常,在通過不同渠道流向海外,雷厲心中已經對潛殺劍道流派判了死刑。
這種事情張黎早已經給路仁提醒過,一旦走向私人恩怨仇殺,雖然很多時候會懼於安管處的名頭,但像這種堂堂正正的斗殺,對於一般的武道家來說根本無法拒絕,一旦拒絕那麼將在這個圈子裡難有立足之地。
雖然路仁可以拒絕,但後面終歸會被人看不起。
不過張黎有預感,如果不是此次戰鬥單純的吸引路仁,路仁絕對不會過來。
他自認不是武道界的人……
在靈堂的另一角落中,潛吟集團的董事長坐著輪椅被人推了出來,身材高大壯碩的黑衣西裝保鏢將他團團圍住,神色警惕,生怕會出現其他事故。
至於曾利本人則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異常,但一雙目光卻死死地盯著靈堂大門口,搭在扶手上的雙手青烏,顯然失去了知覺。
忽地,一直安靜的人群聲音忽然靜了下來。
眾人伸頭朝靈堂大門外看去,只見一輛網約車靜靜地停在俱樂部大門口。
車門打開,一名身材高大壯碩,身穿寬鬆武道服,腰挎雙劍的高大男子從車上走下來。
來人正是路仁。
路仁淡淡地掃了一圈,心中有了個底。
西南十八家一流拳法武道流派,外加大大小小二三流拳法流派,可以說西南地域的武道圈子的人幾乎都來齊了。
好大的場面。
自己長這麼帥,臉上這麼冷酷,鐵定沒丟面才對!
雷文鋒眯著眼睛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路仁,環抱的雙臂下意識下垂。
這個人,很危險。
嘩!
在靈堂兩排身穿喪服的潛殺劍道流弟子猛然站立起來,朝路仁怒目而視,站立在花圈兩排,大門邊上的弟子更是手按劍柄,只待黃吉軒一聲令下,便會拔劍而上。
這一幕讓雷文鋒眼角抽動,身子下意識緊繃。
而站在雷文鋒身後,一直默默無言的兩名男子眼神也變得兇悍起來,雙手下意識的往兜里掏。
整個靈堂肅穆凝重的場面,瞬息間變得蕭殺凌冽,那些個沒有絲毫練武底子的圈外人看到這一場面當真是嚇白了臉,生怕打起來傷著他們。
這潛殺劍道流莫不是真的作死,在官方注視下還敢如此?!
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大大小小的拳法流派已經等不及黃吉軒腦袋發昏下指令。
到時候那可就熱鬧了!
程天樂和程沁兩人亦是小臉煞白,緊挨著譚叔,這等陣仗他們何曾見過,電影上終歸是電影,如今這些武人活生生展現在他倆面前的氣勢,當真難以自持。
路仁目光平靜,並沒有過於在意這些看起來情緒極為激動的潛殺劍道弟子,他心裏面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想要打個哈欠。
要真是敢動,第一個饒不了的可不是路仁,而是安管處和軍部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將這個在底線邊緣反覆橫跳的武道流派給做掉,他們正愁找不到殺雞儆猴的例子。
來去去這些年又逐漸彈跳起來的各方拳法流派。
路仁不疾不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進了靈堂大門。
程天樂亦是看著敬佩地看著路仁,如果換做他來,在這麼多氣勢不凡的人注視下,甚至相當一部分帶著怒目之下,怕是當場雙腿一軟,以頭搶地。
路仁的目光朝靈堂中央看去,四副造價不菲的棺材擺放在祭奠案桌後方,在供香之上,一個大大的白紙黑字『奠』,桌上立著彭地等人的靈牌。
當他掃到曾利時,不由得微微挑眉,自己拍攝的視頻可都是發出去了,這傢伙居然還沒被抓,絕對是找人去背鍋了。
還是說保外就醫?
路仁看了眼曾利青烏的雙手,心中有了決斷,眼神中看向曾利時露出一絲笑意,讓對方氣得發抖卻沒辦法抖……
就算潛殺劍道流派屬於一流拳法流派,但內中也就只有不到三名拳法大成圓滿者,被路仁一人挑了其二,當真是傷筋動骨都不足說明問題。
能成就拳法大成圓滿者,哪一個不是從萬名武道家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放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一名拳法大成圓滿者便是一派之宗師級人物,一個時代能有多少?
如果不是現代社會物質極大豐富,一個拳法流派能出一位就已經算鼎盛了。
供香案桌前,身著喪服的黃吉軒似乎感受到了路仁的目光,他握住橫在腿上的長劍,緩緩站立,轉過了身。
這個面容堅毅,無悲無喜的男人靜靜地注視著對面的路仁,沒有絲毫情緒表露。
「彭地是我師父。」
黃吉軒緩緩開口。
「儘管我不認同他操持著潛殺劍道流以前的老本行,固執的認為潛殺從古至今數百年歷史都是刺客流派,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今後也是。
但如今時代早已與以前不同,我一直在極力敦促轉型,以至於潛殺劍道內分割兩脈,到如今我潛殺劍道流派能堂而皇之站在明光之下,而我師父所主的刺客向卻已經日薄西山。」
黃吉軒目光帶著絲絲縷縷的精光。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我師父,對我恩重如山,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無論是給九泉之下的他一個安心,亦是給整個潛殺劍道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隨後黃吉軒看向一旁的弟子,那名弟子立刻會意,立即朝靈堂後方走去,隨行近跟數名弟子。
等到幾名弟子將一副厚重無比的實木棺材抬出來,放到黃吉軒身旁。
嘭!
實木棺梈落地,連帶著地面都微微一震,足可見這棺梈到底有多重。
黃吉軒伸出手抵住棺材蓋,猛地用力。
轟!
沉重的棺材蓋被一掌推開,露出棺材內部,竟是空空如也。
黃吉軒手撫著棺梈邊緣,雙目死死盯著路仁:「今天,我們只有一個人可以從這個靈堂離開!
棺材我已備好,就看是你用,還是我用。」
黃吉軒一字一頓,隨後回手猛地按住劍柄,抽出長劍。
嗆!
長劍嗡鳴,隨手腕晃動而微微震顫,劍音嗡鳴不休,不絕於耳,甚是讓周圍人的耳膜生疼。
以往一切,恩怨情仇,此戰之後一筆勾銷。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這是生死之戰,一方若無死亡,絕對不會停止。
雖說路仁聲名鵲起不久,但每一戰卻足夠驚人,黃吉軒自認不弱,可面對路仁那驚人的戰績,已經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武道家生死爭殺,若是在同一階段的相互搏命,雙不退弱,就算是勝,也有極大兇險。
在場一眾人等見狀,臉色皆是微微震,不說武道圈子中的人,就說那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頂流圈子中的人,何曾見過如此場面,何曾見過為人所表現出來,對生死淡漠的氣魄。
有點意思。
路仁目光也是凝重下來,此戰他自認必勝,但也不想被人打的在床上要躺個三五月。
黃吉軒此人,無論意志還是實力都是拳法大成圓滿層次中的佼佼者。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武道熟練度在對戰中上漲的極快,這世道又有極大變化,有異域與現實世界交錯,他寧願苟在一方,整日無所事事。
路仁一向很怕在這樣激戰中體驗生死,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但怕,不代表著會懼。
畢竟尋常武道家想要極盡升華,做出超越自我的突破,那麼在生死之戰中的應急刺激將會得到極大程度的提升。
「那就看看,你是以什麼姿態倒進這幅棺梈裡面的。」
路仁淡漠的話語響起。
這話在一眾人耳中那是相當狂妄。
但對於路仁來說,出類拔萃層次的圓滿層次鳳隼拳,讓他在這個境界中對於拳法理解得極其透徹,完美的入微之控。
這就是路仁來此的底氣。
在系統的全方位助力下,鳳隼拳早已經向更高層次的方向邁入。
(謝謝掙扎的動力的打賞,感謝啦!!今天暫時兩章六千字,最近上班都沒時間碼字,忙得太疲憊了,明天三章,三章!!奧利給幹了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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