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獲得神照功 295.小巫見大巫

    第295章沈永世翹指讚揚成了才,又對呂梁落井下石,說道:

    「對!呂賊才是天下武林之中的大惡魔,他比石天雨更可恨,更可怕,更該死!

    呂賊要是不死,往後必定會給天下武林帶來巨大的災難。

    其實,石天雨的藏寶圖早就被何必多和呂梁師徒搶去了。

    何必多和呂梁師徒之前假惺惺的對石天雨好,暗中下毒,毒暈了石天雨,然後就剝了石天雨的皮。現在,石天雨背部已經沒有藏寶圖了。」

    一群少年聞言一怔,均是迷茫地望向沈永世。

    但是,沈永世卻為自己的推理而得意忘形。

    沒有看到眾人異樣的眼神。

    但沈永世的真實用意,卻是為了討好安兒。

    謝海庭思索沈永世的話,也想起了沈永世的江湖外號。

    心道:江南武林中人都稱沈永世的江湖外號為「黑武松」。

    現在看來,沈永世果然夠黑,夠狠!

    沈永世這樣的話,也只有他才能說得出口。

    但是,孔三角和劉森怎麼會與沈永世這樣的黑心人在一起呢?

    孔三角和劉森是當局者迷嗎?

    從來就沒有看出沈永世的狠毒來嗎?

    整天帶著這麼可怕的人在身邊,不怕將來帶給自己麻煩嗎?

    謝海庭心想至此,不由打了個寒戰。

    心裡對沈永世有了很強的戒備之心。

    陸建功想到殺呂梁時,自己也有份,急忙支持沈永世,說道:「成名是要付出代價的。呂梁學藝不精,也想揚名江湖?我呸!」

    倒是忘了,要有好幾個人才能打敗呂梁,才能打死呂梁。

    其中,沈永世還是屬於偷襲呂梁的。

    孔三角以名門弟子身份,最後一錘定音,說道:「好,就這麼辦了。反正呂賊該死,誰叫他利慾薰心呢?大夥記住,呂梁不死,我們就得死。所以,大夥對呂梁之死,千萬要保密。不然,誰也討不了好。」

    對於沈永世殺死呂梁不滿,但又怕眾人追究沈永世,只好為沈永世出頭。

    畢竟沈永世是孔三角多年的朋友。

    陪著孔三角一起剷除游龍匪幫。

    同時,孔三角心裡也暗道:沈永世雖然狠毒了點,但畢竟是幫了洪興鏢局的忙。

    呂梁如若不死,西北武林肯定不會放過劉森兄妹,肯定不會放過洪興鏢局,肯定不會放過苗刀門的,最後也絕對不會放過七修劍門。

    眾人再無異議。

    吃過晚飯後,眾人便運呂梁的屍體出城掩埋了。

    洪興鏢局大院門口,傳來了刀劍之聲和呂梁的慘叫聲。

    但在書房裡的安啟其聽了,卻甚是平靜,並對一名漢子說道:「謝大俠,紫衫龍王石語嫣真是為江南武林妙計除奸呀!謝大俠也真厲害,輕功天下無雙,不愧有飛鷹神探之稱呀!」

    那漢子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之前敝教弟子在一處樹林裡無意中聽到何必多交給呂梁的任務,就是要迷惑安兒姑娘,刺探江南武林情況。姓呂的利慾薰心,傳出的情況又不準確,到頭來是會傷害敝教和貴鏢局的。」

    原來此人是謝文。

    謝文是奉石語嫣之令,前來報訊的,是來揭露呂梁的。

    所謂的範式老鏢頭金盆洗手,押了一趟收入可以到三萬兩銀子的大鏢,都只不過是幌子。

    目的是讓呂梁自己顯形,讓呂梁自己跳出來。

    楊櫻感動地說道:「是啊,呂賊不死,以後江湖中人都會來洪興鏢局找麻煩的。」

    又抱拳拱手,躬身向謝文作揖,以表謝意。

    謝文連忙還禮,說道:「楊老前輩,請勿多禮。晚輩說句大話,貴派的謝海庭很不錯,處事果斷,將來必定成材。」

    聆聽到鏢局外面傳來謝海庭極細微的話,不由對謝海庭翹指稱讚。

    安啟其急忙恭謙地說道:「謝大俠過獎了!近年來,江湖很亂,不少幫會莫名其妙被誅,老夫也許年紀大了吧,現在行走江湖起來,有時候還真是膽顫心驚啊!

    但盼大俠多多提點庭兒,他是孤兒,老夫培養他也不容易。也是在有意識的重點培養他。找個合適的機會,老夫讓他加入明教,讓明教的一幫英雄帶帶他。」

    談起當今江湖,不由又是一番感慨。

    也把門派的大弟子謝海庭託付給謝文。

    謝文分析說:「洪老前輩,當今江湖很亂,雖然被誅幫會很多,但大體上都是橫匪。」

    看看天色既黑,便拱手說道:「洪老前輩,您看,可否移步一會,晚輩有些事情要向楊老前輩通報一下。」

    安啟其哈哈大笑,起身捋須,就要走開。

    楊櫻卻坦坦蕩蕩地說道:「老頭子,不用走。我知道,謝大俠要說的是諸水龍的事情。不過,希望你不要吃醋。」

    安啟其又是哈哈一笑,說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吃醋?」

    謝文見狀,便說起了諸水龍已經明面上改邪歸正之事。

    但是,諸水龍是不是真的改邪歸正,則是很難說。

    畢竟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礙於安兒也在洪興鏢局,怕話語傳出去,會影響安兒的情緒,便隱去了石天雨已經娶諸莉莉為妻的事情。

    只說諸水龍是因為盡了龍淵潭的錢,邀請不少高武之人相助龍淵潭和地獄門圍殺石天雨。但因為那些高武之人死傷慘重,龍淵潭現在又無法賠錢,故在石天雨的幫助下,諸水龍暫時脫險並重新籌建龍淵潭,並歸於明教光明右使秦志光座下管理和指揮調度之事。

    儘管和諸水龍分手十八年了,但是,楊櫻與諸水龍畢竟生了一個女兒,心裡還是很牽掛諸水龍父女的。

    但是,安啟其又在身邊,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說。

    於是,楊櫻便委婉地說道:「莉莉呢?」

    這個問題很難避開。

    畢竟諸莉莉是楊櫻身上掉下來的肉。

    謝文也委婉地說道:「莉莉姑娘跟著秦右使、虛妄法師、楓葉師太和諸水龍,一起重新籌建龍淵潭。」

    楊櫻感慨地說道:「只盼莉莉沒有被諸水龍教壞就行。」

    話到此處,眸里有淚。

    不想自己的女兒,那是假的。

    謝文含笑說:「不會的。不是有楓葉師太嗎?好了,天黑了,謝某告辭。」

    安啟其和楊櫻趕緊相送出府。

    寒風漫灌天地,京都的夜透出絲絲殺機。

    清晨,客氏心滿意足地出來。

    有了石天雨這樣的壯男美男的滋潤,客氏更美更嫩了。

    客氏看到魏忠賢竟然在廳堂里守了整夜,也很感動。

    只是,客氏想到昨夜自己的尖叫聲那麼響,魏忠賢聽了會不會心裡難受呢?

    魏忠賢看見客氏出來,連忙恭迎討好,躬身說道:「夫人,相公已經讓魏廣微給石天雨那小子請病假了,明日讓石天雨那小子暫穿錦衣衛服裝,留在宮中,好好服侍您。」

    此人能登上權力巔峰,確有過人之處,服侍人的本事以及拍馬溜須的本事,皆是當世一流。

    客氏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過幾天換人。哎呀,不知萬歲爺會不會找本宮?我得先回去了。」

    心裡卻想著新鮮,不想老用一個小伙子。

    而且,她和石天雨昨夜都沒有消停過。

    過足癮了,至少有十天半月都不會想著那事了。

    魏忠賢無奈,只好恭送客氏回乾清宮,命人送石天雨回去。

    石天雨衣衫不整的出來,滿臉的疲憊。

    不過,石天雨也已聽到了魏忠賢指使魏廣微替他請假的話,乾脆不回國子監了,乘坐馬車直奔回府。護送的錦衣衛走了後,石天雨便飛躍進府,偷偷地回書房睡去了。

    好累!可不敢去唐美玲房中。

    石天雨關上書房門,在逍遙椅上呼呼大睡。

    直至翌日晚上才醒來。

    此時府中的人又已入睡。

    石天雨暫時不想去惹唐美玲,被客氏折騰的都沒有營養了。

    於是,石天雨又悄然飛離出府,在大街上雇頂轎子,直奔國子監,卻發現監內燈火通明。

    進去才知,原來是遼東經略熊廷弼要在國子監中招考遼東學子從軍。

    於是,石天雨悄然找到王鋒,了解當前的遼東戰事情況。

    王鋒正在練字,聞言放下毛筆,嘆了口氣,沉重地說道:「剛剛聽到有些學兄學弟在議論,因為遼東經略熊大人與遼東巡撫王化貞不和,在軍事部署方面,相互拆台,導致遼東重鎮相繼失陷,遼河以東全部被金國所奪。

    很快,遼西又會全面陷落。愚兄剛才聽崔鐸等人議論方知,熊廷弼素來愛才,這次親自到國子監挑選遼東學子,作為帳下幕僚,委以重用。

    遼東學子風聞之後,紛紛勇躍報名。

    一來嘛,他們明春不用參加科考,也有官當。

    二來嘛,還可以回鄉驅斗金兵人馬,收復陷落失土。」

    石天雨心想:我要是遼東學子就好了,不用參加科考,也能為官,還能讓自己一身武功有用武之地。

    誒,整天與武林中人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呢?

    王鋒又親切地說道:「石兄弟,練字吧」

    見石天雨忽然發呆,感覺奇怪。

    石天雨回過神來,連忙提筆練字,和王鋒一起揮毫潑墨。

    在此過程中,石天雨忽然想起梁木在打鬥時使用的一對判官筆,不是在刻字嗎?

    以刻字的方式來克制對手。

    看來,練得一手好字非常重要。

    於是,石天雨不恥下問,向王鋒請教書法。

    便在此時,徐緩又蹦又跳地過來,滿臉喜氣,激動萬分地說道:「喔!我考中了,我可以回老家打韃子了。」

    石天雨放下毛筆,連忙拱手道賀,說道:「徐兄,恭喜恭喜。兄長這回不僅有官當,還有用武之地了。」

    徐緩很有感恩之心,大讚熊廷弼,說道:「熊大人真好,當場面試,當場錄用。這回可好了,咱們遼東七名學子都可以回鄉打韃子了。」

    抑止不住心頭的激動,張開雙臂,緊緊地擁抱石天雨。

    接著,徐緩又激動地擁抱王鋒。

    因為很快就要分別了。

    好同學難免依依不捨。

    過了一會。

    王鋒分開徐緩,含笑地問:「學弟,何時出征?」

    徐緩思鄉心切,朝王鋒和石天雨二人抱抱拳,拱拱手,說道:「過了小雪,很快了。你們練字,我去收拾行裝。」便跑出了廣文館。

    石天雨有錢,魏忠賢又替他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便想趁機與眾學子聯誼,以便將來在官場上相互關照。

    遂向王鋒提議說:「王兄,咱們與徐兄他們相識一場,情投意合,小弟意在小雪之夜宴請他們,懇請王兄作陪。將來,咱們在官場上可以相互支撐。

    現在,大明天下有難,四周部落對大明天下都是虎視眈眈。說不定,將來咱們都要同赴疆場。」

    王鋒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石學弟不愧是在遼西打過仗的軍事人才,對天下事知之甚多。不像愚兄,只是死讀書的書呆子。學弟的這個提議很好!愚兄贊成。」

    甚是高興,也為石天雨的情義感動。

    但是,又想想國子監的規矩,又嘆了口氣地說道:「誒,好是好。不過,愚兄可不容易出去呀。看來,兄弟的提議雖好,卻不現實呀!」

    除了死讀書,石天雨沒有辦法應付。

    其他方面,石天雨都是天才。

    所以,石天雨想到了節日假期,遂說道:「王兄,你多慮了,對於二十四節氣,監里都會放假一天的。」

    王鋒這才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便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對對對!那定在什麼地方?」

    生怕錯過這難得的聚會。

    跟石天雨相處一段時間,王鋒也開竅了很多。

    現在,王鋒能感覺到同窗友誼的重要了。

    石天雨分析說:」每逢節日之夜肯定都有很多達官貴人出來玩,咱們出去酒棧歌院,可能不方便,不如就定在小弟府上吧?

    小弟待會就回府準備,王兄聯絡徐兄等人,如有其他人願意來,都可以同來。交朋友嘛,無所謂的。將來,多個朋友多條路。」

    說罷,提筆寫下了住處的地址,然後回宿舍去了。

    王鋒拿著石天雨給他的地址,喃喃地說道:「想不到石學弟竟然在京都有住宅,真是不得了。」

    不由對石天雨又是好奇又是羨慕。

    因為王鋒和徐緩都是屬於愛學習的書呆子。

    他們根本不了解石天雨,似乎對石天雨在遼西的浴血奮戰也不太了解,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只是最近在石天雨的點撥下,才有所開竅。

    翌日。

    晚飯後。

    石天雨走出國子監,反正是已經請了病假的。

    當天,石天雨還算是很乖的了,仍然去上課。

    聽了一天的「子乎者也」,這對石天雨而言,甚是辛苦。

    此時出來,感覺一身輕鬆,並且急急回府。

    好多天沒見唐美玲了,想她了。

    客氏再美,也是半老徐娘。

    而且,每隔十天半月,客氏都是召男寵服侍她的。

    和客氏睡覺,屬於客氏占石天雨的便宜,並非石天雨占她的便宜。

    石天雨和客氏睡覺,就像鑽山洞似的。

    唐美玲就不一樣了,芳當韶華,又高又美。

    而且對石天雨是專一的,也是石天雨專用的。

    感覺完全不一樣。

    石天雨走出國子監,租來一輛馬車,乘坐馬車,飛奔回府,很快就回到家裡了。

    正在無聊剪燭的唐美玲,聞聲而出,激動地說道:「相公,伱回來了?呵呵!太好了。」

    縱身一躍,投體入懷,小鳥依人。

    石天雨摟著唐美玲,哈哈地笑問:「夫人,想不想相公呀?」

    唐美玲嬌嗔地說道:「瞧你那色樣!」

    心頭怦怦直跳。

    甦醒、郭先光和丫鬟僕役識趣的退下。

    閃得遠遠的。

    石天雨摟著唐美玲回房,說道:「夫人,相公這陣子不回國子監了,留在府上好好陪你。

    過幾天就是小雪了,我邀請一班學兄過來聚聚,到時府上好好熱鬧一下。

    你也可以認識我的學兄學弟,學點官場禮儀。將來,你是官太太,而我的那些學兄學弟,則是各級官差,相互肯定會有些來往,會在官場上相互支持。

    所以,現在的友誼,是很重要的。

    因為將來,也不知道誰的官大。

    如果有些學兄比我官大,也可以適當的關照我。對吧?」

    唐美玲高興地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道:「真的?太好了!」


    這陣子,寂寞無聊,難得石天雨回來。

    還可以熱鬧一下,多好啊!

    石天雨抱起唐美玲,將她平放在床榻上,說道:「夫人,我想死你了!」

    唐美玲一陣心跳,連忙提醒說:「房門還沒關吶。」

    石天雨一笑,起身關門,走向床沿。

    兩人密了幾天幾夜。

    這天晚上,圓月高懸,天地潔白。

    石府上下,一片忙亂。

    石天雨從瀟湘館買來的三名歌妓,本想送給魏廣微的。

    但是,現在,石天雨自認為巴結上了魏忠賢,便不再送給魏廣微了,留著自個用吧。

    為了招呼好一幫學子,石天雨從瀟湘館領歌姬回來的時候,又多買了四個歌姬。

    這對於石天雨來說,不過是多付四隻金元寶的小問題。

    但是,卻不小心把遼東的醋罈子打翻了。

    惹來大麻煩。

    唐美玲見石天雨忽然領回這麼多的漂亮女孩子,心頭大為不滿。

    當即發火,喝問石天雨:「姓石的,你的痴病又犯了嗎?你腦子有問題呀?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領這麼多的漂亮姑娘回來?為什麼?說!不然,老娘錘死你。」

    石天雨急忙拉著唐美玲進房,低聲解釋說:「夫人,她們可是歌姬,是服侍咱們倆的。你犯不著為她們吃醋嘛。」又哄又勸。

    但遼東辣妹的醋勁特別大。

    唐美玲卻仍然憤怒質問:「服侍咱們倆?用得著這麼多女人嗎?是服侍你吧?你對我這麼快就膩了吧?」竟然醋意大發,哪裡還再會聽石天雨哄勸?

    石天雨眼看一幫同窗快要到了,哄勸不了唐美玲,便哀求地說:「你別這麼煩,好嗎?我今天可是請了一大幫師兄弟來聚會的,你給我一點面子,行嗎?」

    唐美玲冷笑一聲,卻提出條件,說道:「呵,給你面子?行,你現在就清退她們。不然,我不僅不給你面子,我還要砸你的台。哼!」

    誒,麻煩了!

    事先,石天雨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買幾個歌姬嘛,這有什麼呢?

    平素聽聽小曲,看看美人跳舞,不也很正常嗎?

    但是,遼東辣妹的性格就這樣。

    愛上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她專屬的。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只能是勸,只能是哄。

    先過了今晚再說,先應付一幫師兄弟再說。

    明天退貨,也不遲嘛。

    於是,石天雨急急伸手捂著唐美玲的嘴巴,再哄再勸,說道:「夫人,你別這樣子,好不好?

    我不會亂來的,就是府上養一幫歌姬而已,以後有什麼聚會,熱鬧點。

    湘湘她們也只是賣藝的,不賣別的。所以,你一百個放心。」

    但唐美玲卻認為石天雨是在挑戰她的原則,她的底線。

    憤然地甩開石天雨的手,又怒喝道:「你要她們,還是要我?二選一,沒商量。說!」

    石天雨急急又伸手去捂唐美玲的嘴巴,生怕有師兄弟進來聽到唐美玲的咆哮聲,低聲地勸說道:「這?哎呀,夫人,小聲點,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她們只是歌妓,哪能與你相比呀?你是主人,湘湘她們是僕役,是丫鬟。僅此而已。」

    唐美玲卻奮力地再甩開石天雨的手,滿臉淚水地說道:「那你是要她們了?好,你有種!」

    譏諷地向石天雨翹指贊了一句,便摔門而去。

    石天雨急忙追出去,大聲喊道:「夫人,夫人!」

    一陣馬蹄聲馳來,由遠而近。

    一幫學子很快就到了石府門前。

    石天雨無奈地停下腳步,對甦醒說道:「蘇師爺,你去追追夫人,她生氣了,趕緊的勸說她回來。」吩咐甦醒去追趕唐美玲。

    石天雨自己強顏歡笑去迎接他的一幫師兄弟。

    心想:唐美玲鬧過之後,會回來的,有甦醒跟著唐美玲,唐美玲也鬧不到哪裡去。

    好歹,甦醒也是一個師爺嘛!

    接著,石天雨又吩咐郭先光,說道:「郭大叔,你多給那些馬夫一些銀子,讓他們留在府門前等候,待會送我的學兄們回去。」說罷,便迎上前去。

    「石兄弟!」

    「王兄!」

    一幫學子鑽出馬車,高興見禮,隨石天雨進府。

    石天雨親自指揮湘湘等歌姬在廳堂里擺好鑼鼓、簫、琴、棋、二胡、笛子等等樂器。

    廚子忙著做大量的菜。

    丫鬟和僕役忙著擺桌椅板凳。

    石天雨心想:今後一幫學兄中,如果有幾個能做高官,那石某在朝中也有關係呀!

    所以,不僅要巴結像魏廣微那樣的高官,就連像徐緩那樣的書呆子也要結交為好友。

    即便淮揚巡按崔呈秀那目不識丁的兒子崔鐸,也要籠絡在自己身邊。

    石天雨也沒什麼壞心思,主要的人生目標就是為了當官,擺脫被武林中人追殺的無奈境況。

    整天打打殺殺的,也沒什麼意思。

    當然,遇到有合適的又喜歡自己的漂亮姑娘,多娶一兩個,也沒有問題。

    此時,七名歌姬拉起了二胡,彈起了琴弦,吹起了笛子,唱起了歡快清新的歌:「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這是李清照的一首《如夢令》。

    描繪的是夕陽西沉,晚霞映照著溪亭,湖上嬌艷的荷向一位漂亮的姑娘綻開笑臉,輕柔的晚風推著這位漂亮姑娘的船兒。

    漂亮姑娘情不自禁的盪起雙槳,往前划去。

    劃呀劃,竟然不知不覺誤入荷深處。

    進也不能,退也不能,怎麼辦呢?

    這位漂亮姑娘用足力氣划船。

    驀然間,卻響起一陣撲簌簌的聲音。

    沙灘上的沙鷗和鷺被這位漂亮姑娘驚飛了。

    眾學子邊吃邊喝邊看歌姬跳舞邊聽曲,聽完一曲,又轟然起鬨。

    要求歌姬再唱一曲:「好!再來一首!」

    悠揚琴聲中,兩位妙齡歌姬,又對唱一曲《野有死麇》:「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情竇初開,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

    這首詩講的是一位獵人在郊外的叢林中遇見了一位溫柔如玉的少女,把獵來的小鹿和砍來的木柴用潔白的茅草包好,送給女孩子作為禮物,最終獲得了這位女孩兒的芳心。

    「好!」眾學子轟然拍掌,齊聲歡呼。

    薄薄的月紗透窗而入。

    一幫師兄弟歡快而去。

    夜靜更深,唐美玲卻沒有回來。

    石天雨忙完了,看到甦醒回來,而唐美玲卻不見了。

    便暴跳如雷地質問甦醒:「你為何不跟緊她?」

    抓著甦醒的衣襟,幾乎要把甦醒提起來再摔下。

    甦醒嚇得戰戰兢兢,冷汗直冒,顫聲說道:「公子爺,你知道老夫身子弱啊!唐姑娘跑得快,老夫剛開始是緊追著她的,可是後來連跑幾條胡同,慢慢的就不見了。」

    郭先光趕緊過來相勸,說道:「公子,唐姑娘那麼愛你,她會回來的。小人再去找找吧?」

    然後拉著甦醒又出去了。

    石天雨慨嘆一聲:「誒!」

    心情複雜,慢慢睏倦,斜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不知不覺,幾天過去了。

    唐美玲卻仍然沒有回來。

    石天雨真是急死了。

    一連數天,石天雨乘坐馬車,到處尋找唐美玲的下落。

    跑遍了所有的樓堂館所和銀號,都沒有打聽到唐美玲的下落。

    真煩!還酸溜溜的。

    這夜,素月分輝,明河共影。

    一陣馬蹄聲,打破了月夜的靜謐。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石天雨坐在馬車裡,掀簾抬望皎潔的月,一股寒意頓上心頭。

    石天雨開始為唐美玲擔心,為唐美玲害怕。

    唐美玲不見了,石天雨的心也被她帶走了。

    但是,今夜,石天雨卻要赴宴。

    不然,還得去尋找唐美玲的下落。

    「到了,石兄弟,下來吧。」

    崔鐸熱情地攙扶著石天雨下車。

    他的家就在皇宮旁側東南隅大街上。

    崔鐸這小子看到石天雨連日來鬱鬱寡歡,便請石天雨到崔府一聚。

    這裡守衛森嚴。

    因為全是高官豪宅,又鄰近皇宮。

    崔府里燈火通明,大廳高朋滿座,淮揚巡按崔呈秀正在會客。

    崔鐸雖然目不識丁,卻貴為高官之子,甚懂禮數,說道:「石兄弟,家父會客,請走偏門,咱們到書房坐會,待會給你引見家父。」

    「石賢侄,你也來了。」

    豈料,大廳里的魏廣微、許禮、許顯純等人卻遠遠看到了石天雨,竟然一起躬身迎來。

    石天雨無奈,只好拱手作揖,向眾人問好。

    崔鐸大愕:想不到石天雨這小子竟然認識這麼多高官?他哪來的本事呀?

    他平時比本少爺還少上課?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呀?

    連恩師許禮見到石天雨也得向他拱拱手?

    崔鐸登時心頭失落,原以為領著石天雨回府,可以在其面前炫耀一下,又以為可以敲石天雨一筆錢,沒想到得來的全是失望。

    魏廣微甚是客氣地拉著石天雨走到崔呈秀跟前,向崔呈秀引薦石天雨,說道:「石賢侄,這位就是淮揚巡按崔大人,快來見禮。」

    石天雨急急朝崔呈秀躬身一揖,想拿點什麼出來,又帶沒見面禮。

    這才想起這些天都在尋找唐美玲的下落,沒備禮物,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而崔呈秀也是收禮收習慣了,看到石天雨僅僅是躬身作揖,沒有禮物和錢財送上來,便沒搭理石天雨。

    石天雨頓時很是尷尬。

    許禮見崔呈秀沒搭理石天雨,便連忙提醒引見,隆重介紹石天雨,說道:「崔大人,石賢侄可是江南巡撫潘汝湞的侄子,最近魏公公也很賞識石賢侄。另外,石賢侄還曾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也是萬歲爺硃批入讀國子監的越級插班生。」

    崔呈秀一聽石天雨這麼有來頭,急忙抱拳拱手,說道:「哦,原來是石賢侄呀,好好好,哎呀,石賢侄不愧是少年英才,老夫早就想見賢侄一面了。

    哦,請賢侄移步,老夫有幾句話要和賢侄好好聊聊。」

    說罷,親切地拉起石天雨的手,來到書房,又關上房門,按按機關,移動書櫃,從密室里取出一隻精緻的木盒子,遞與石天雨。

    這隻精緻的木盒子長三尺,寬一尺。

    很沉重。

    崔呈秀又躬身說道:「賢侄呀,小小見面禮。這個,這個嘛,以後勞煩您在公公面前多多美言,有機會的話,請賢侄在萬歲爺面前多多美言。」

    石天雨沒想到,自己原本準備了一百多隻精緻的小木盒子,準備每隻盒子裝六隻金元寶送禮用的,但是,至今也沒送出半兩銀子,反倒是收了一份大禮。

    看來,魏忠賢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

    朝廷大員和地方主官都忙著巴結討好魏忠賢吶!

    像崔呈秀這樣的老狐狸,只聽到許禮對石天雨的介紹,便對石天雨如此重視,怪不得這老小子能當這麼大的官。

    了不起!

    石天雨便打開盒子來看看,裡面竟然是一尊純金所鑄的佛像。

    天啊!崔呈秀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石天雨這才明白自己以六隻金元寶送人,太小器了。

    自己跟崔呈秀這樣的人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呀!

    想通了。

    想明白了。

    終於明白官場上的一些真諦了。

    原來,這才叫送禮。

    要麼不送,要麼送到人家心動。

    於是,石天雨移上蓋子,裝模作樣地說道:「好說!好說!公公肯定會重用叔父的。」

    哈哈哈哈!

    崔呈秀哪裡知道石天雨根本就和魏忠賢不熟悉呀!

    還以為石天雨真能在魏忠賢面前說上話。

    但聽石天雨如此肯定的話,便得意地大笑起來。

    石天雨也大笑起來。

    崔呈秀笑罷,又說道:「賢侄,你可以從後門先出去,把東西先放到您的馬車上,或是轎子裡。」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叔父,不客氣,您在前吸引外面客人的注意力,方便小侄從後門出去一會。」崔呈秀點了點頭,拉開房門,便搶先出去了。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園,把這尊金佛扔到系統空間園金庫里。

    有錢收,還能不收嗎?

    不收白不收。

    先收著,以後需要送禮的時候,再送出去。

    崔鐸看到石天雨隨崔呈秀進了書房,還以為是石天雨給崔呈秀送禮吶,不由甚是激動,笑出聲來:「哈哈!終於敲了石天雨這小子一筆了。」哪知道他的父親倒過來給石天雨送禮吶!

    連忙吩咐丫鬟送茶到書房裡來,還親自端茶捧到石天雨面前。

    兩人在書房裡閒聊一會。

    崔鐸又牽手石天雨,從書房裡走出,來到廳堂,對崔呈秀說道:「爹,孩兒現在與石兄弟是同窗,石兄弟可是才華橫溢呀!」當著眾高官的面,竟然為石天雨大唱頌歌。

    崔呈秀一聽,也大為稱讚石天雨一番,說道:「不錯,不錯,為父常聽魏大人提起石賢侄。鐸兒,你以後可多得向石賢侄學習呀!石賢侄可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萬歲爺特別賞識石賢侄呀!」

    其實不過是聽了許禮的介紹,也不過是剛剛才認識石天雨。

    但是,崔呈秀非一般人呀,無才無德,卻能身居高位,自然有他的一套獨特的手段。

    石天雨臉紅耳赤,都不好意思了。

    但今晚收穫確實巨大。

    恐怕給諸水龍的錢,也已經從崔呈秀這裡賺回來了吧。

    魏廣微暗罵了崔呈秀一句:「真是老滑頭!」

    崔鐸忘了自己目不識丁,又故意大聲喧譁,說道:「爹,您們聊,石兄弟是來陪孩兒一起讀書練字的。孩兒現在和石兄弟到書房裡坐坐。」

    崔呈秀點了點頭說:「哦,好好好。石賢侄能來寒舍,敝舍真是蓬蓽生輝呀!以後常來,常來常往。」魏廣微聽了,也是十分高興,急忙隨聲附和地說道:「好啊,以後咱們就可以與石賢侄常來常往了。」這樣就可以經常親近石天雨了。

    因為魏廣微知道石天雨服侍過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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