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開了自身的偽裝,將最真實的情感宣洩出來。
雙方退開,一個渾身長滿變色鱗片,手持短刀的人形半妖從空氣中浮現。
巫江緊盯著半妖,冷漠回復靈遂的問題:「我當時已經很明白的說過了,跟著我進入死亡森林,生死勿論。
是你們非要跟著我,那我有什麼辦法。
一個兩個的,都被身體散發的荷爾蒙沖昏了頭腦。
簡直可笑又幼稚。」
靈遂憤怒的神色迅速平息,恢復陰狠毒辣的面相:「很好,巫江你今日必死。
血脈的力量固然讓你實力暴增,能與先天境斗上一場,但你能堅持多久?
你身邊的那位先天中了五絕瘴氣符的毒氣,又能堅持多久?
今日,我要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
「呵,那為什麼你不跟著她一起去死呢,反正你那麼愛她。」巫江冷笑。
「殺了你之後,我自會去陪她的。」
王家府邸,白蓮教聖子正笑眯眯的看著蘇晴被幾個屬於白蓮教成員的大漢進行肉體上的蹂躪。
忽然,他耳朵稍微動了動。
白蓮教聖子走出屋子,關門之前他輕聲道:「玩的開心,只要別玩死就行。」
幾名大漢更興奮了,酸臭的汗水帶著女人的體香,混合催發出令人沉淪的惡墮氣息。
聖子食指和中指併攏,點向自己的耳朵靠前一些的位置。
他聽到的朦朧囈語,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片刻時間後,聖子稍微點頭:「這個可以,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你承擔60%的消耗?那行,這人情我就不收你的了。」
聖子神念傳出,跟王福生打了聲招呼,一腳踏出,白蓮憑空出現在他腳下,身影消逝,進入靈界,朝著囈語提供給他的坐標點傳送過去。
書房,陶冶情操寫字的王福生面露嫌惡之色:「晦氣!好好做個壞人不行,偏要搞這些歪門邪道。」
巫江宅邸,院內,伴隨著咔擦之音,鏡子破裂聲響起。
霍懷軒的穩重聲音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大手響起:「我給你個建議,先到我家大牢裡坐坐,然後我送你到你女神的身邊。」
靈遂瞳孔只來得及擴大幾分,那隻手眼前就要擒住他的脖頸。
面前忽而白光一閃,一名腳踩白蓮,身著白袍的青年出現。
「我可答應了別人帶他的離開的,可不能讓你給擒住了。」青年眉心一顆白蓮印記散發瑩瑩白光。
白蓮教聖子!
霍懷軒瞬間反應過來,真氣內的先天意志之火瞬時暴漲。
同時,先天二轉獲得的特性:灼燒!附著上意志之火,大手延伸出一隻火紅色的真氣手掌,擒拿向聖子頭顱。
先天意志之火讓真氣擁有破法的能力,二轉的灼燒特性,則讓真氣擁有破壞對方體內法力,擾亂施法的能力。
「正愁找不到你呢,乖乖給我留下來吧。」
「先天二轉地煞境?這倒有些麻煩。」
白蓮教聖子左手袖袍一揮,施展袖裡乾坤之術將靈遂收了起來,面對霍懷軒的攻擊,右手一揚,將那隻真氣大手也受到了袖袍內。
腳步往後踩踏而出,白蓮顯現,就要遁入靈界,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只聽得撕拉一聲響,白蓮教聖子右手袖袍如同裝了炸藥般暴出大量的火焰,袖袍碎片飛舞,邊沿燃著火星。
聖子的袖袍直接沒了三分之一,露出了他那白皙纖瘦的臂膀。
他的袖裡乾坤之術沒能收住霍懷軒的攻擊,甚至連一秒都沒能抗住。
「先天莽夫。」
聖子的笑容緩緩轉變成冷淡的神色。
「那也比你這個陰陽人強上幾百倍。」
霍懷軒突襲而上,大片空氣順著輕輕張合的嘴唇吸入肺中,隱隱間,他的身形好似膨脹幾分。
短短一瞬,霍懷軒的肉體立刻進入了充血狀態。
單手並指為刀,一掌劈下。
濃烈的火光顯現自手掌上顯現,飛舞劈出一道流火刀氣。
聖子伸出右臂,五指微張,吐出一個單詞:「鏡蓮。」
一個個平面白蓮憑空出現,緩緩綻放,形成一堵牆,朝前推進。
流火刀氣撞上白蓮,炸開一圈圈的火浪,流火真氣晃蕩幾下,如不忿的蠻牛,轟然炸裂。
火團升起,鏡蓮破碎。
霍懷軒的身影破開火團,一拳搗向聖子的大臉。
「蓮甲。」
一層透明的甲冑籠罩聖子周身。
霍懷軒的拳頭打中聖子臉上的透明甲冑,隔著兩公分的距離,拳頭瞬時冒出大量蘊含了他先天意志的火焰,灼燒著聖子身上的屏障。
砰!
聖子倒飛出去,霍懷軒身影消失,牆面砰的一聲炸出大片碎塊和裂痕,顯然承受了極重的壓力。
半空中,聖子的臉龐焦黑一片,一道道灼燒的痕跡在他臉上蔓延。
「白蓮濁世!」
他眉心處的白陽蓮一閃,周身冒出白色如同蠟油的液體,將他包裹進去。
霍懷軒出現在上方,一拳打中這白濁液體。
這液體如同非牛頓流體,在他拳頭的攻擊下,變得極硬。
「看我不打碎你這個烏龜殼!」
霍懷軒冷哼一聲,大片先天意志之火自掌心灼灼冒出,照亮一方。
雙拳似火流水,瞬息揮出無數拳頭。
砰砰砰……
這白濁液體當即凝固猶如石膏般裂開。
白濁液體的後半部分一陣蠕動,聖子從內部脫出,藉助著霍懷軒攻擊的衝擊力向後倒飛而出。
腳下生出白蓮,他即將遁入靈界。
這個距離,霍懷軒來不及阻止他跑路!
白色硬塊碎裂,讓霍懷軒見到了白蓮教聖子想要跑路的姿態。
「想跑?簡直痴心妄想!」霍懷軒怒喝出聲,一桿火焰標槍自手心凝實而成。
這杆標槍一比一復刻現實,連花紋的細節都描繪的十分到位,可見城主對先天意志之火的造詣有多深,操控的細節有多微妙。
這充滿細節的標槍內,蘊含著霍懷軒凝練到極致的意志和狂暴的先天真氣。
這一擊!貫穿心臟!
標槍如流星般投擲而出,天邊好似划過一道彗星,朝著白蓮教聖子的要害奔去。
白蓮教聖子瞧了眼左手的袖袍,右手輕輕一揮:「白蓮濁世。」
周身冒出白濁液體,組成一個盾牌,盾牌上,好似有一個人被硬生生的嵌入了進去,四肢彎曲,脊背對摺,一張痛苦而又猙獰的大臉占據了盾牌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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