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呆在家裡睡覺,跑到這山里來做什麼?」這老人的臉,搭配上那微弱向上照去的火光,看著怪滲人的。
「老人家,你知道胡廣烈家住在哪嗎?」陳偉直奔主題問。
「你找他做什麼?」老人不解。
「我妹妹不小心中了蠱毒,想找他尋破解之法。」陳偉沒有隱瞞。
老人從斜坡上走下,回眸看了幾人一眼,「跟我來吧。」
「好,謝謝。」
將房門打開,走進院子,裡屋的門並沒有關。
煤油燈熄滅後放到桌上,老人從兜里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煙,打火機還是滾輪那種,試了半天,只有火星,不見火。
「用我的吧。」陳偉身上有準備打火機,遞出道。
「謝謝。」
啪嗒一聲,把煙點燃,吸進,又吐出,「說說吧,你們誰中了蠱?」
「你就是胡廣烈?」陳偉確認道。
「你要不信的話,我去給你拿戶口本。」
「不用,不用。」陳偉制止道。
旋即抓住蘇雨萌的手腕,拉近到身邊,「就是她。」
「這活蹦亂跳的,看著也不像是中……」
話說到一半,胡廣烈的目光忽然注意到蘇雨萌右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一口煙沒來得及吐出,嗆得直咳嗽。
抬手,一邊抹眼淚,一邊問蘇雨萌,「這戒指是誰給你戴上的?」
「不知道,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戴上了。」蘇雨萌搖搖頭。
「這東西叫怨戒,上面塗了一種毒蠱的血漿,戴上後,那些血漿會一點一點傾入皮膚,影響到中蠱者的精神……」
胡廣烈所說,和陳偉猜想的基本差不多,他只是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什麼蠱身上的毒血。
「老人家,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破解這個毒?」陳偉開門見山的問。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在這後山有個懸崖,懸崖正中間生長著一種名叫蛇心草的藥,碾碎後沖泡成水,就可以破解了。」
蛇心草……
「塗得是纏腳娃的血?」陳偉確認道。
「哦!」聞言,胡廣烈吃驚的將目光抬起,看向陳偉,「憑藉藥草就能判斷出是什麼毒物,看樣子,你也很不簡單啊。」
「對這方面的知識一直很有興趣,所以有花時間去了解,遠不能與老人家你相提並論。」陳偉謙虛道。
「不驕不躁,很好。」胡廣烈對於陳偉這個人很是欣賞,於是道:「你要真想去取蛇心草的話,我後院有繩索之類的工具,隨便拿去用吧,至於夠不夠長,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老先生。」事實上,憑藉陳偉之前簽到的極限探險專家獎勵,沒有繩索,徒手陳偉也能到懸崖中間,輕鬆取得蛇心草。
但為了不引起懷疑,陳偉還是決定,帶上會比較好。
「姐,雨萌,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來。」陳偉從房間裡出來,肩上扛著一大捆麻繩繞成的圈。
「可……」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陳偉讓蘇傾月不要替自己擔心,有系統的男人,還怕對付不了小小一道懸崖?
「好吧,那你自己當心。」
陳偉正要出門,一伙人突然闖了進來,手裡還提著鐮刀,開山斧之類的傢伙事。
「胡廣烈你個老東西,誠心跟我作對是不是!」為首的,是個留著光頭,身穿白色大背心,滿身橫肉的傢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廣烈裝傻道。
「媽的,還跟我裝蒜,這個村子除了你誰會閒的那麼無聊?把老子養的那些蠍子,蜈蚣都給放了。」
「你自己信那玩意,能別禍害我成不?老子開個農家樂不容易,忍你多少次了?」背心男高舉起手中的鐮刀,怒意明顯。
「那些蟲子值多少錢,我替他賠。」陳偉不是不能理解胡廣烈的心情,算報答他幫忙解蠱的恩情。
「你替他賠?」背心男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陳偉和蘇傾月,蘇雨萌三人的存在。
好漂亮的女人!
不得不承認,不止背心男,身後好幾個年輕小伙子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像是蘇傾月,和蘇雨萌這麼漂亮的人。
目光一下就看直了。
但想起還有正事要做,於是趕忙回過神,假意咳嗽幾聲,伸出三根手指,「算上人力財力,沒個三千塊,這事完不了。」
「銀行卡號多少?」陳偉直接問。
不多時,背心男便收到轉款成功的簡訊提醒。
整整三千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行,今天算你遇上貴人了,下次要再敢給我惹事,別怪我不念舊情,非劈了你個老東西不可!」拿到錢後,背心男帶著一伙人離開。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還給你。」胡廣烈事先說明道。
「沒事,就當我給你的醫藥費了。」陳偉讓胡廣烈不要放在心上,旋即走出院子大門,往後山而去。
很快,陳偉便找到胡廣烈所說,能找到蛇心草的懸崖位置,將繩子拴在一棵樹上,丟下去。
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雙手抓握住繩子,快速往下蹬跳,降落。
三四分鐘後,一伙人跟上來,從黑幕中走出。
「哥,咱們真要這麼做啊?」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怕什麼?因為繩子沒栓緊,掉下懸崖死掉,很奇怪嗎?」
來的,正是背心男一伙人。
「為了兩個女人干出這種事,我覺得不值得。」
「什麼不值得,你是剛才天黑眼瞎,沒看清楚她們長得有多好看是吧?」背心男不爽道:「再說,三千塊都能不眨眼的幫人白給,你覺得,她們身上錢會少?」
「我覺得大哥說得對,到時候咱們又能玩女人,還有鈔票花,多好。」
「讓她們「接客」的話,咱們農家樂的生意一定會更好,嘿嘿嘿。」
「不過,胡廣烈那個老傢伙不是說會下蠱嘛,咱們這樣當著他的面搞事情,不妙吧?」
「這麼多年了,誰真正看到過他下蠱?」白背心反問。
「也是。」男人被說服了。
「我有計劃,待會老三去告訴那兩個女人,就說聽到慘叫聲,讓她們過來看看,到時候,咱們幾個埋伏在這裡,趁機下手。」白背心說出自己的計劃。
說干就干,直接將繩結鬆開,「媽的,系的還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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