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三百七十一章
邊走邊觀光, 他們比原本到達中原中也那邊的時間晚。讀爸爸 www.dubaba.cc
這棟宿舍樓里已經有人起床,窗戶被推開,充斥著少年們的生活氣息, 雖然阿蒂爾·蘭波無法帶保羅看見弟弟的睡顏,但是中原中也沒有陰翳的面容與青春活潑的神采就說明了一切。
望見中也君沒有被迫成長的模樣, 阿蒂爾·蘭波感到恍如隔世。
這個年初……家裡本該是和和樂樂。
為什麼走到了那一步?
阿蒂爾·蘭波握緊拳頭, 在被保羅發現前鬆開,仔細去看帶給他巨大痛苦的金髮青年,對方從未變過, 一如既往的貫徹內心。
——想要做什麼, 保羅·魏爾倫就會去達成。
比起果決,他竟然不如八年前被他訓斥過在任務里有私心的搭檔。
「保羅……如果我告訴你……」是秋也教導中也君。
「你在說什麼?」保羅·魏爾倫回眸, 浪漫的藍眸一片純粹,以及可以被天空和大海的色彩覆蓋的無限冰冷。
阿蒂爾·蘭波止住話。
難道保羅知道秋也教導了弟弟就會手下留情嗎?
阿蒂爾·蘭波聽見了保羅·魏爾倫的笑聲「弟弟看上去很健康, 沒有殺過人的目光是這樣的嗎?真是太感謝你了,阿蒂爾——」而後, 保羅·魏爾倫的眼神掃過那些簇擁中原中也的人, 「只是這些人太礙眼了, 擋住我看弟弟的目光, 嘰嘰喳喳, 這就是我弟弟的手下?太弱了,感覺會拖後腿, 你說我們走之前把這些人清理掉怎麼樣?」
阿蒂爾·蘭波懂了, 對中也君好的人都是礙眼的。
他二話不說抓住保羅·魏爾倫的胳膊,把人拖走,自己不能跟養歪了的人討論什麼是正確的價值觀!
「我們去羽田機場吧。」
「咦,你的飛機時間很早嗎?我還沒有吃早餐……」
「去東京吃。」
阿蒂爾·蘭波把保羅的理由堵了回去。
在前往東京的計程車內, 保羅·魏爾倫頭上戴著過去的舊帽子,在車內沒有摘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試探道「阿蒂爾,你回法國太心急了吧,是在日本待膩了,還是想遠離你的日本男友?」
阿蒂爾·蘭波回答「都不是,我想要救人。」
「救誰?」保羅·魏爾倫饒有興趣地看著記憶不太對勁的搭檔。
阿蒂爾·蘭波的手放到了保羅的黑帽子上,保羅·魏爾倫的手立刻搭在了他的手背上,明確地阻止了這個舉動不許摘掉隔絕指令的物品。保羅·魏爾倫在此時仍然防備著看似友好的阿蒂爾·蘭波,擔心擁有指令的阿蒂爾·蘭波會趁其不備,控制住自己的人格。
阿蒂爾·蘭波面對不信任自己的搭檔,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確實不值得保羅信任。
「救我們。」
阿蒂爾·蘭波,保羅·魏爾倫,麻生秋也,三個人沒有一人有好下場。
他們之間的誤會是多麼的可笑啊。
可笑到全世界旁觀這場故事,卻覺得這就是感天動地的愛情。
阿蒂爾·蘭波的手收回,放到了膝蓋上,雙手交織,既怕冷,又怕孤獨,令防備他的保羅·魏爾倫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生氣了?」保羅·魏爾倫的聲音柔軟,好似被風吹過的花瓣。
「沒有。」阿蒂爾·蘭波閉眼休息,「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等他計較起來的時候,便是兩人生死搏殺的時候。
保羅。
你是個不通人心的混蛋,我深刻體會過了。
阿蒂爾·蘭波沒有去碰手機,口袋裡,手機只震動了不到十秒鐘便安靜下來,那是一個未接電話——來自於江戶川亂步。
保羅·魏爾倫戳了戳他的大衣口袋位置「不接電話?」
阿蒂爾·蘭波說道「沒必要。」
被他給予厚望的江戶川亂步會明白他想要傳達的意思,接下來的改變就順其自然,賭上他的性命,他也會把保羅留在眼皮底下。
秋也,對不起。
活著……求你活下來!活著才有未來可言!
只要能改變明天的結局,我會一輩子不再離開你,當你的蘭堂!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病床上甦醒,渾身的疼痛感絡繹不絕,就像是刀子沒有抽出來,生硬地撕裂了他的血肉。
然而,比身上的刀傷更令人絕望的是德國人不見了。
那是阿蒂爾·蘭波留給他的保鏢!
那是阿蒂爾·蘭波對他的心軟和愛的證明!
「人形異能力……去哪裡了?」麻生秋也用虛弱的嗓音問太宰治,眼神空洞,仿佛認為是太宰治用異能力消除了德國人。
太宰治當然不會背這個黑鍋「不知道,突然就消失了。」
麻生秋也呆住。
太宰治說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這應該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半晌,說錯話的太宰治被趕出了病房,與謝野晶子緊隨其後,連忙關上了門,兩人正面撞上了在外面想要偷聽的森鷗外,相互寂靜一秒。
森鷗外若無其事道「晶子,首領的身體情況如何?」
與謝野晶子狠狠瞪了一眼太宰治「秋也先生被太宰君氣死了。」
太宰治抿著嘴,暗道我哪裡知道他這麼脆弱。
一個昏迷剛醒的大男人居然紅了眼眶,被愛人捅了三十六刀還念念不忘,痴心不改,完全沒有強者應有的驕傲和理智,就像是……失去了阿蒂爾·蘭波,麻生秋也便失去了整個世界。
愛情有這麼重要嗎?
背後,他聽見病房裡似乎有著男人壓抑痛苦的喘息聲。
太宰治突然拿出手機,從森鷗外身側走到遠處去接聽電話「莫西莫西?」一道冷徹得出乎意料的聲音出現,「蘭堂先生在哪裡?」
太宰治去看手機,是亂步沒錯,對方不是在興高采烈參加偵探大會嗎?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蘭堂先生在秋也那邊,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帶手機,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達嗎?」
他知道秋也不會讓亂步知道受傷的事。
總不能再惹秋也生氣了。
英國倫敦,江戶川亂步從太宰治的話里聽到答案,胸口呼吸起伏,生氣得要原地炸開,太宰竟然想要騙他!家裡出了事情就該早點說啊!
不過,江戶川亂步沒有拆穿對方,自顧自地說出安排。
第一句話——
「我和福澤社長已經在機場的登機口。」
第二句話——
「替我轉達秋也,都怪秋也不跟我打一聲招呼,生日禮物來不及準備了,我今天晚上就回去看他,蘭堂先生非常擔心他的安全,感情沒有任何問題,他暫時不方便聯繫我們,其他的事情交給秋也自己推測吧!記得讓秋也派司機接我,回頭見!」
江戶川亂步噼里啪啦地說完後,掛了電話,不給太宰治探究的機會,跟著等待他打電話的福澤諭吉一起邁向登機的通道口。
太宰治聽著耳邊的「嘟嘟」聲「……」
一如既往的亂步式發言。
太宰治把語言分析一遍後,滿臉狐疑「蘭堂先生聯繫了亂步?」
這怎麼可能,兩人都鬧掰了,人形異能力也被收回,根據正常家庭的感情生活而言,眼看著就要強制性離婚了啊?
再者。
蘭堂先生要臉面,不會讓亂步摻和他們的感情矛盾。
「蘭堂先生的意思是……」太宰治的眸光一暗,「秋也會遇到危險嗎?」
而後,太宰治主動撥打阿蒂爾·蘭波的手機號,果然手機沒有關機,處於無法撥通的狀態,對方很可能是不方便查看手機!
太宰治扭頭走向了病房,握住門把手,扭開後迅速關門。
麻生秋也拉上了被子,不讓人看到他的難堪。
太宰治說道「蘭堂先生有別的事情,暫時不方便來見你。」
麻生秋也在被子下的身體一顫。
太宰治慢吞吞地複述道「亂步讓我轉達,他今晚回家,需要司機接送,而且你的生日禮物沒有了,他單方面地肯定你和蘭堂先生的感情沒有問題,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自己進行推測。」
麻生秋也一下子詐屍,掀開被子,馬上閃了腰般地渾身痛得打抖。
「阿治,我要知道蘭堂的下落!」
「你自己去查,我只幫你把他留在了日本境內,訂滿了機票。」
「幹得漂亮——!」
麻生秋也的面色蒼白,聽到蘭堂沒能離開日本,咬牙切齒地說道。
亂步,你的推理不能有錯誤啊!
如果錯了。
你的零食會不翼而飛!你的零花錢會徹底斷絕!
港口黑手黨首領振作起來,私人電話的通訊也全部恢復正常,橫濱市的監控被調動起來,派遣組織成員前往各大機場蹲點守人。
維克多·雨果要來日本的消息隨後出現在麻生秋也的手機上。
麻生秋也吃驚「雨果先生怎麼會過來?」
是為他慶祝生日嗎?
他不由多想,感到一絲窘迫,自己和蘭堂還沒有複合,千萬不能讓蘭堂誤會了他跟雨果先生之間純潔的友誼!
「阿治,我決定了,晚上由你接待雨果先生!」
「我???」
「對,雨果先生很喜歡你的!」
「……」
太宰治露出了鄙夷的目光,百分百是你惹下的桃花債!
不久後,麻生秋也的臉色變了,發現保羅·魏爾倫盜竊了家中衣帽櫃裡的物品,對方戴著黑帽子逛了一圈橫濱市,專門去了中也居住的地方!若是保羅·魏爾倫對中也不懷好意,橫濱市無人能對抗超越者!
「中也!你在哪裡?!」
父親擔心兒子的感情瞬間爆棚,在首領室急的冒汗。
命運朝著相似而不同的方向前行。
……
夜晚,法國、英國的飛機相繼抵達了羽田機場。
飛機延誤,被困在日本的保羅·魏爾倫心情煩躁,產生了一絲想要去找麻生秋也算賬的衝動。他被阿蒂爾·蘭波用溫柔的言語安撫住,討論起了文學與詩歌,搭檔兩人仿佛重新認識了對方。
「阿蒂爾,你為什麼失憶後會寫詩歌?」
「巧合……」
「你變了很多,不像是我認識的阿蒂爾了,過去你的枯燥無味,滿心都是任務,是什麼改變了你?」
保羅·魏爾倫用好奇的口吻,無不是在挑逗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注視著他,也注視著羽田機場內部來來往往的人群。
他忽然笑了,說出實話。
「是秋也。」
「……?」
「我在日本的愛人,他用八年的時光改變了我,教會我看清楚普通人的力量,給予我勝過一切、唯獨輸給了誤會的愛情。」
「阿蒂爾……你在說什麼,你不是跟他分開了嗎?」
保羅·魏爾倫不解。
搞了半天,要跟他重修於好的搭檔心裡藏著另一個人?當著自己的面訴說愛意,真以為他不生氣?
來不及惱怒的瞬間,保羅·魏爾倫身上的紅光一閃,突然被另一個人從危險的後方拍了肩膀,「魏爾倫,你是跟阿蒂爾來日本玩的嗎?」
誰?
保羅·魏爾倫的汗毛集體起立,緩緩回頭。
突破他重力異能力的人——赫然是笑眯眯的維克多·雨果!
這是怎樣的一種驚悚故事!
他逃班到日本,碰到了自己在法國的超越者前輩,對方還正面地抓住了他跨越國境線,擅自出現在其他地方的證據。
「雨果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給朋友慶祝生日,唷,阿蒂爾也在這裡,你們要回法國?不等到明天給秋也過完生日再走嗎?」
維克多·雨果的話讓保羅·魏爾倫越發的無法理解。
保羅·魏爾倫覺得十分困惑。
秋也?
麻生秋也?
這個人究竟有何能耐,讓自己的搭檔舊情難忘,讓自己的前輩專程跑到日本來慶祝生日?
阿蒂爾·蘭波輕輕地說道「中也君的父親是秋也。」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
說明一直以來培養中原中也的人不是對方!
保羅·魏爾倫睜大眼眸,臉色難看地說道「失憶的八年,你在日本幹了什麼?!」
阿蒂爾·蘭波低頭看脖子上的圍巾,真暖和,是秋也給他買的。
「我……保羅……你向來最清楚……」
欲言又止。
「我真的不擅長帶孩子……」
當年帶保羅·魏爾倫,純屬法國政府的要求,他也很無奈。
……
轟的一聲,保羅·魏爾倫的大腦嗡鳴,立刻明白了中原中也成為普通人、心態積極向上的原因。
——就因為不是阿蒂爾·蘭波帶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果然無法迅速收尾,進入下一個情節。
請大家安心看吧,總該讓蘭堂明白秋也需要的是什麼。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79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