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幸的是魅影感染到了變異梅毒。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幸運的則是魅影可以與莫泊桑同住一家比賽特醫院, 享受最優質的醫療服務。
尋常人的家庭碰到這種人,只會搬家遠離,而莫泊桑的老師福樓拜給魅影送了一次蘋果之後, 臉色平靜地帶回了錄音機。
那一天,比賽特醫院的病人都仿佛聽見了天籟的歌聲。
愛意傾述在歌聲之中。
在超越者的眼皮底下, 魅影施展的唯一的異能效果只有「靜心」、「放鬆」等適合病人修養的作用,並不打算控制住其他人。
在心愛之人的面前,其他人皆是路邊的浮塵。
麻生秋也用手機保存了一點珍貴的音頻,放在胸口處,「不虛此行。」
阿蒂爾·蘭波無奈。
太宰治擠眉弄眼「蘭堂先生也可以唱給秋也聽啊。」
阿蒂爾·蘭波輕咳一聲, 實事求是地說道「我沒有唱過,比不了魅影。」
麻生秋也好奇「你之前認識他嗎?」
阿蒂爾·蘭波頷首。
「他留在巴黎歌劇院快十年了,為巴黎歌劇院寫劇本, 算是一名籍籍無名的畫家、建築師、作家、音樂家……我身邊的人都挺喜歡看歌劇的。」
這樣一位天才, 只被少數人知曉, 可是那少數人卻是超越者。
另一種意義上的「強大」了。
麻生秋也見他對魅影的態度略微改觀,心知魅影豁出命的作用是有的。
「醫生能治療好他們嗎?」麻生秋也憂心。
「能吧。」阿蒂爾·蘭波不想再在這裡停留,拉著他與兩個孩子上車, 車內是在等他們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金髮的男性一副慵懶冷漠的姿態, 眼眸掃過太宰治和露西, 說道「希望這種病沒有大規模的傳染開, 你們也避諱一些。」
波德萊爾說的是阿蒂爾·蘭波和麻生秋也, 兩人尷尬。
麻生秋也替蘭堂說道「我們會注意的。」
波德萊爾的目光在麻生秋也虛心接納的臉上停滯,異能世界發生的事情恍若一場夢, 夢醒過來,再無瀟灑睡街頭的比埃爾·甘果瓦和驕傲的愛斯梅拉達。
這個社會的階層,可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強者能夠改變規則, 弱者只能遵守規則,將不甘藏在更深處的地方。
魅影好歹是法國人。
麻生秋也的知情達意和審視適度就越發顯得可貴了。
波德萊爾不反對阿蒂爾找了一個日本男友,僅僅是闔上眼,不去懷疑、不去思量,一切由收集來的情報和眼前觀望的事實為主。
法國巴黎公社的首領腦海里思考怎麼坑其他國家一把。
以及……
他有點擔憂自己國家裡的感染率。
……
不查還好,一查……法國政府為自己國家的異能力者的情況暗叫糟糕。
變異梅毒不止是出現在莫泊桑的身上!
那些用異能力三次治療過梅毒,仍然不知悔改的異能力者們身上都容易感染上變異梅毒。而且不止是變異梅毒,他們還查出了不少的愛滋病!
全國的異能醫生忙碌了起來。
治不了疾病的可以鎖血或者吊住小命,等待一次性的根治。
最忙的當屬菲利普皮內爾醫生,他在法國政府的幫助下治療了成百上千例梅毒,溫柔的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想要用消毒水洗一洗眼睛和腦子。
為什麼洗腦子?
這和他的異能力「瘋子的自由」有關,治療他人有一個前提——你必須對皮內爾醫生講述你一生中最瘋狂的事情,最好是和患上的疾病原因相關。
菲利普皮內爾我尊重所有異能力者的性癖。
菲利普皮內爾但是,這不妨礙我想要報警,把他們送進拘留所。
菲利普皮內爾法國同胞太破廉恥了!
在學生弗朗索瓦l的拼命阻攔下,菲利普皮內爾醫生放棄了撥打給警察局的電話,寫了一份報告給法國的領導者,鄭重請求加強對法國異能力者的性教育,不要放任他們糟踐身體,他們是法國寶貴的財富,財富不求增長,不要內耗掉啊!
法國異能力者圈子裡被查出老底的許多人,集體得了尷尬恐懼症。
遠在日本的維克多·雨果躲過一劫。
他停留在商業街的流動攤販前,手裡拿著一個港口黑手黨的周邊產品,捏了捏,是塑料材質,模樣是一個黑西裝、戴墨鏡、撲克臉的黑手黨成員。
不止是如此,港口黑手黨的周邊產品豐富,銷量不錯,吸引著外地人,一個黑道組織竟然成為了本地的「土特產」。他看到了有黑手黨成員持槍的手辦,還有黑手黨面無表情發糖果的造型,據說都是根據真實的事件弄出來的。
維克多·雨果買了一套港口黑手黨和橫濱市政府聯名推出的明信片。
他第一次見到與官方打交道如此好的黑道組織。
「這就是愛斯梅拉達的手腕嗎?」
紅髮男人想到努力賺錢的愛斯梅拉達,眉眼有著柔情和尊重。
無關力量,這是屬於智慧的領域,麻生秋也的賺錢方式不偷不搶,走的是堂堂正正的道路,讓橫濱市的市民接受了自己受到港口黑手黨庇佑的事實。
「再去看看橫濱未來港,橫濱租界爆炸的地方。」
他走在海風拂面的橫濱市街頭,感受著當地人匆忙的生活。
日本人真是愛工作啊。
弱小的國家,反而比強大的國家要節奏快,沒有太多的社會福利。
維克多·雨果觀察著橫濱市的人,縱然外貌吸引到了日本女性的矚目,被人上前搭訕,他也是從容一笑,用粗學的日語婉拒了要手機號的行為。
有魅力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高興的事情。
然後。
一個看不出具體年齡,大概沒有成年的黑髮少年抱著一堆進口的零食,差點撞到了參觀橫濱未來港的維克多·雨果身上,被維克多·雨果及時躲開。
維克多·雨果這孩子走路不看路的嗎?
「注意行人。」
這麼想著,維克多·雨果對日本的未成年人善意地笑了笑。
偵探帽歪了的黑髮少年睜著一雙吊梢眼,翠綠的瞳孔比大多數歐洲人還要純粹,好似一塊極品的翡翠帝王綠。最讓人難以忘記的是瞳孔中的好奇和清澈的理性,眼中的神情多一分會太傲慢,少一分會無
精打采,恰到好處的可愛。
維克多·雨果看了幾秒鐘,分辨出日本人的容貌,繼續向前走去。
偵探少年朝他的背影展開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喂!」
「大叔,你缺不缺導遊呀?」
……
法國出現性傳染病的消息後。
英國政府不敢小覷,第一時間隔離了近期前往過法國的異能力者。
——保住己方珍貴的特殊型人才。
威廉·莎士比亞所在的歌劇院被封鎖,暫時關門,別墅接受消毒,而他本來也一臉坦然的地接受了體檢,壓根不信自己會感染什麼傳染病。
「我前往法國的期間又沒有亂找過女人,該有的防護措施都有。」
超越者是最不想要後代的一群人。
威廉·莎士比亞嘲笑「你們應該檢查其他人。」
他失去異能力的期間,小心翼翼做人,生怕被敵人發現、然後手撕了自己,而他的英國同僚們私底下玩得可開了,遠勝過浪在表面上的法國人和義大利人。因為威廉·莎士比亞證明了自己的健康,英國政府接受了他的提議,不過主要還是盯著法國的動靜,一旦全體異能力者進行體檢,造成的影響太大。
回到其他居所,威廉·莎士比亞受到同僚們的電話關心。
威廉·莎士比亞說道「近期小心一點。」
說完,他就不理會那些同僚,拿起魅影上次寫給自己的信,坐在高背椅上去看在法國認識的一位「筆友」。
這位「筆友」最不同凡響的就是與法國超越者之間的聯繫。
「魅影已經寫遺書了啊。」
威廉·莎士比亞為同行業者惋惜了一秒。
「我數次邀請他來英國,他都拒絕了,留在法國是為了那份愛情吧——」威廉·莎士比亞高聲地說道「愛情啊,世間最純潔也最美好的東西。」
「人生不能虛度,何不如轟轟動動地崩壞一次。」
「忠於自己。」
「勝過忠於世間萬物!」
說著這樣的話,威廉·莎士比亞產生了新的靈感,唰唰記錄下來。
他要寫一場愛情。
而他預感,自己在法國遇到的那些人都會是最好的素材。
法國,不愧是一個浪漫而開放的國家呢。
……
來到法國的第六天。
法國巴黎,雅克大街,巴爾扎克的紀念館來了幾個人。
麻生秋也在紀念館裡為逝世的前輩默哀。
阿蒂爾·蘭波得知巴爾扎剋死亡的原因,滿臉複雜,欲言又止,非要形容就是——這簡直是一個鬼故事!
「秋也,過勞死太可怕了。」
法國的勞模啊!
「阿蘭,巴爾扎克先生點亮了文壇的光,他是不朽的。」
麻生秋也按照慣例吹捧了一把文豪,隨後眼巴巴地看著阿蒂爾·蘭波「你也要多寫一點,我就等著你的精神糧食了。」
阿蒂爾·蘭波一頭黑線,指著跑去隔壁書店裡購物的兩個孩子。
「你可以指望下一代。」
「阿治還沒長大,露西又小,成長起來需要時間。」
麻生秋也牽著他的手,把兩個孩子放置在書店後,他們就要前往一個地方。
——阿蒂爾·蘭波過去的房子。
雅克大街289號。
公寓裡布滿灰塵,無人打掃,橡木地板缺乏養護,乾裂開了,高檔家具皆有一些損壞,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沒有走進去。
阿蒂爾·蘭波失落地垂下了眼帘。
「這是我的家。」
保羅沒有再回來了。
麻生秋也收回了撬鎖的工具,溫聲說道「我似乎沒有聽你提過父母,你不回去看望他們嗎?」
阿蒂爾·蘭波淡漠地說道「不用,他們都以為我死了。」
怕秋也無法理解,阿蒂爾·蘭波解釋一句。
「這樣也自由。」
自由。
啊,簡直是蘭波的經典名言。
麻生秋也對阿蒂爾·蘭波的說辭心口甜,沒有父母的約束,自然就不會被人說三道四,指責他們的婚姻是多麼的不合常理。
「咦——茶几上多了一本書。」阿蒂爾·蘭波注意到陌生的東西。
麻生秋也在門口探頭探腦。
阿蒂爾·蘭波乾脆走進去,拿起了那本看不清封面的書,拂過上面的灰塵。
「《繆斯的淚水》……」
是秋也出版到法國的作品。
「保羅回來過!」阿蒂爾·蘭波心生喜意,缺乏傾述的對象,忍不住告訴秋也,「保羅也看了你的書,沒準他還是你的讀者!」他仔細一想,《繆斯的淚水》裡的主角與保羅也有一點相似之處,一樣的有著與人類社會格格不入的內心。
麻生秋也冷汗「啊這……」
這一種荒誕的驚悚感揮之不去啊。
「蘭堂,注意腳底下,我們不能留下腳印。」
「沒關係,我稍後讓老師安排人過來打掃公寓,理由就用老師突然思念弟子的故居好了,福樓拜先生對莫泊桑那麼好,老師也該『寵』我一點了。」
阿蒂爾·蘭波分分鐘就想到了理由。
而後,阿蒂爾·蘭波彎腰找尋手機,沒有能找到,也不怎麼在意了。
麻生秋也遺憾「沒有手機啊。」
麻生秋也又振作起來,「有沒有保羅·魏爾倫的相片?」
阿蒂爾·蘭波去床頭柜上翻找,相框找到了,然而裡面的相片不翼而飛,整個公寓裡除了那本書,便沒有保羅·魏爾倫的私人物品。
仿佛這只是阿蒂爾·蘭波一個人的地方。
四年的感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濃郁,亦或者保羅對他是有芥蒂的。
他還沒有來得及對保羅說過……
感謝你能降生在世上。
阿蒂爾·蘭波眼底落寞,面上沒有異色,笑著說道「沒有,保羅很注意,我們沒有什麼合照。」
麻生秋也凝視著阿蒂爾·蘭波,直到阿蒂爾·蘭波笑不出來。
「別看了。」長捲髮的法國青年扭過頭。
「我要看的啊。」麻生秋也握緊拳頭,輕聲說道,「
只屬於我的蘭波,只能被我愛著的蘭波……是多麼的惹人憐惜,你再也不可能離開我了。」
三次元的蘭波愛著遠方的太陽。
他的蘭堂沒有太陽,只有自己,自己也在努力地溫暖對方。
麻生秋也上前一步,踏入了昔日忌諱如蛇蠍的地方,在靜謐的環境下屏住了呼吸。
「我是如此開心。」
「放下過去吧,阿蒂爾。」
「在你過去生活的地方,與我重新開始。」
……
《名言》我當然不會試圖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來。
——奧黛麗·赫本。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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