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第538章 第五百三十八頂復活的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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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八章

    身體與靈魂。愛字閣 m.aizige.com

    試問見慣了生死的超越者會相信哪一種?

    面對復活的禁忌之事,&bsp&bsp阿蒂爾·蘭波的內心劇烈地掙紮起來,而聽見眼前的人執著他的手說「我掙扎著爬過地獄來見你」,往日麻生秋也對他的承諾就浮上心頭,&bsp&bsp他們要一起回法國,&bsp&bsp白頭偕老。

    他的身體渴望著對方的懷抱,&bsp&bsp想要烈日融化冰雪,&bsp&bsp然而麻生秋也不是烈日,他不是冰雪,&bsp&bsp認錯人的代價是他在愛人的棺槨面前,&bsp&bsp讓愛人顏面盡無。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阿蒂爾·蘭波否認復活,因為他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有做到,這是世界上最難成功的事情。

    「你是借用da製造的複製人,看上去很像,但是你的面相跟秋也有區別——」

    阿蒂爾·蘭波綠眸溢出水霧,仔細去看對方的臉。

    放在「彩畫集」外面的世界,&bsp&bsp阿蒂爾·蘭波的情緒絕對會失控,做出銷毀複製人的舉動,&bsp&bsp但是這個人鑽進了自己的「彩畫集」,&bsp&bsp主動把生死交到了他的手裡,&bsp&bsp他聯想到了願意在「腦髓地獄」外死去的秋也,同樣的瘋狂,用孤注一擲的愛打動他。

    這個世界有幾個人能開局一張嘴,依靠子虛烏有的愛情故事虜獲一個流落日本的超越者?

    麻生秋也是最特殊的男人。

    他讓虛幻變成真實,讓真實敗倒在濃烈的感情之下。

    阿蒂爾·蘭波為他幻想了相遇的記憶,&bsp&bsp為他的謊言破綻處處找藉口,&bsp&bsp卻成為了麻生秋也此生無法自我諒解的愧疚,&bsp&bsp崩潰在雙方動搖信任的一霎那。

    【若我們再多一點信任,該多好?】

    【若我們……沒有那麼多誤會,能傾訴心聲,那些阻礙我們在一起的事物便不值一提。】

    阿蒂爾·蘭波的靈魂為那份熟悉的愛意顫慄。

    他好想軟弱一回,直接承認對方是自己的秋也,那樣他就可以回到溫暖的世界裡。

    他做不到啊!

    他已經不是能裝傻的蘭堂了!

    在保羅·魏爾倫切下麻生秋也的頭顱之後,阿蒂爾·蘭波日日夜夜處於自責之中,擺脫不了此生的夢魘。

    「你究竟是誰?」

    「我是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不是異能力者,不具備借屍還魂的力量,我為復活之事奔走多年,掌握的資源遠勝過其他人,要是這個世界有復活死人的辦法,一定是我先找到,而不是多年來下落不明的傢伙!」

    提起金髮蘭波,阿蒂爾·蘭波就神經質起來,金髮蘭波和保羅·魏爾倫二人給予他莫大的刺激。

    他的畏寒綜合症和抑鬱症全是被那兩人逼出來的。

    有的時候,阿蒂爾·蘭波懷疑自己到底有多眼瞎,才會覺得保羅·魏爾倫是個好孩子,明明中原中也有著跟保羅·魏爾倫同樣的身世,性格卻老實本分得不行!

    「深呼吸,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麻生秋也心痛極了,想要觸碰對方的腰身,攬入懷裡安慰,奈何阿蒂爾·蘭波臉色繃緊,靈敏地避開了麻生秋也的手,「不管你是誰,先別碰我!」

    這些年,畏懼阿蒂爾·蘭波的人很多,可是在「黃昏之館」和「自古黃金屋贈美人」的傳說光環加持下,想要追求阿蒂爾·蘭波的人也很多。

    阿蒂爾·蘭波控訴道「秋也的屍體就在我的『彩畫集』里,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秋也?」

    麻生秋也汗顏一秒,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當著自己屍體的面跟蘭堂相認,是為了讓蘭堂對比兩人的差別,從而不在「彩畫集」里動粗。

    「我是麻生秋也沒有錯。」麻生秋也在十九世紀末沒有學會什麼厲害的本事,倒是學會了坦誠,在人與人的相處里做回真實的自己,「但我是在日本橫濱市生活,十六歲後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無法理解「什麼意思?」

    麻生秋也說道「我不是日本人,遺忘了過去的身份,當我一睜開眼,我就發現我成為了麻生秋也,被迫在黑手黨的世界裡求生。」

    麻生秋也說出前情後,反問對方「我有大學生的知識儲備,你認為我是怎麼學會的?」

    阿蒂爾·蘭波二話不說道「自學!秋也是聰明人。」

    麻生秋也扶額。

    你太相信我對外建立的人設了。

    麻生秋也說道「我十六歲到二十歲的人生經歷,你認識我的這些年應該調查完畢了吧?」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閃爍異色。

    為了證明「我是我」的千古難題,麻生秋也拆穿了自己穿越後遮掩的矛盾之處。

    「麻生秋也十六歲父母雙亡,不了解父母死亡的真相,除了這張臉,『他』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輟學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找不到未來,出於少年人的心態而加入了常人接觸不到的組織。」

    「這是他父母曾經工作的地方,標準的暴力組織。」

    「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經常看見父母商議黑道上面的事情,早就埋下了對港口黑手黨的嚮往之情。」

    「港口黑手黨意味著什麼?」

    「強大,威武,響噹噹的地頭蛇。」

    「日本是一個天災連年的島國,地域的限制和文化發展使得這裡的人骨子裡格外慕強,遵從著強者為王的道理,又希望以下克上。在任何一所學校里,有哪個學生跟□□組織有關係,那麼他就能不受欺負,受人敬畏,連老師和校長都要給三分面子。」

    「我說的這些,你覺得適合放到我身上嗎?」

    「我會因為父母死去,便放棄最有可能出人頭地的學業,走上一條註定了不適合的工作崗位?」

    「我不擅體術,即使被夏目老師找武術家惡補了一陣子,我的成長上限也不高,我是典型的文職工作者,面對槍林彈雨只會讓我膝蓋發軟。」

    「前任首領認為我沒有威脅力,把我當成錢袋子,支持我成為幹部,組織里的異能力者把我當成菜雞,隨便哪個幹部都在私底下收拾我,我努力工作,為的就是成為一個不能見光的黑手黨高層嗎?」

    「不往上爬,我會死在底層。」

    「嶄露頭角了,我就要污了雙手,去做投名狀。」

    「我不適合那裡,當年的高層全是一群跟著前任首領站穩根腳後,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實力、以及黑手黨的人情面子!」

    麻生秋也講到那些心酸苦楚的過去,稻山己吾時期的港口黑手黨簡直是噩夢開局,每年死一批底層人員,越往後面死的人越多,遠不如原著後期森鷗外在位,好歹森鷗外是一個有理智的人。

    阿蒂爾·蘭波聽得如同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一個陌生得不像是自己認識的秋也。

    雖然他猜到了不少,撞見過秋也在家外面的狼狽,他尊重對方,選擇了迴避,但是迴避不代表不存在。


    他失憶一年後覺醒異能力,在港口黑手黨的上位之路順利至極,一加入就是編入黑蜥蜴部隊,成為武鬥派的異能力者,從未體會過底層磋磨人的生活。

    相比自己,秋也的成長道路違背了天賦特長,跟對方的人生履歷產生了巨大的顛覆感。

    「我沒有退路。」

    「我在意識到成為了一個黑手黨之後——」

    「每一天,我都在恐懼未來,渴望我有異能力!這樣我就能擺脫普通人的恐慌,不再卑躬屈膝!」

    「蘭堂,我沒有異能力!」

    「我來到這個世界是意外,是只能仰望你們的螻蟻,上天沒有賦予我超越社會規則的異能力!」

    「我——不——甘——心。」

    麻生秋也的眼中露出少年時期的野心和怨恨。

    那是火山下的岩漿。

    被厚厚的岩石封存住的人性!

    阿蒂爾·蘭波卻找到了認識的秋也,嘴唇動了動,酒吧里攤牌時候的秋也就是那樣的癲狂。

    麻生秋也忽而一笑,好似萬般不甘放了下來,「就這樣,我一步步走向了註定不詳的未來,在泥潭裡不願墮落,那我就豁出命去改變自己。」

    麻生秋也與阿蒂爾·蘭波之間僅僅數步之遙,共同呼吸著「彩畫集」里為數不多的冰冷氧氣,那是伴侶的遙望,亦是非異能力者與超越者的對視。

    他對阿蒂爾·蘭波說出最真實的內心。

    「我受夠了當老實人,應聲蟲。」

    麻生秋也的手撫摸到脖子上,仿佛那裡還有無形存在的疤痕,眼神淒涼又迷人,淬著能麻醉一個超越者的毒,讓靈魂為愛情點燃極致的狂熱,「這輩子,我想撒謊,盡我所能的撒一個彌天大謊。」

    「我想騙你。」

    「我想跟你談一場戀愛。」

    「無論結局是天堂還是地獄,我以為我做好了準備——畢竟我早已給自己準備了死亡的墓地。」

    「蘭堂,我得到這樣的結局一點都不冤枉。」

    麻生秋也的右臂伸出,屈起食指,指尖點在了阿蒂爾·蘭波的左胸口心房之上。

    麻生秋也溫柔道「謝謝你——原諒了我,讓我死後得以住到你的靈魂之中。」

    「彩畫集」發出奇異的嗡鳴,亞空間的世界折射出異能力者的內心,阿蒂爾·蘭波的心口發麻,想要流淚,他用「彩畫集」把巨大的黃金屋裝入其中,保護著麻生秋也的屍體,他的靈魂與對方綁在了一起。

    阿蒂爾·蘭波幾乎要失去呼吸,在愛人渴望得到自己、一起在命運中等待結局的目光下沉淪。

    這是靈魂的剖析嗎?

    不,再狠辣,那也是阿蒂爾·蘭波眼中的情話。

    電光火石之間,阿蒂爾·蘭波豁然想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對方詢問自己是否有異常發生。

    遠在法國的老師如何會了解華國的事情?他們的諜報系統還沒有這麼出色,要不然戰爭時期,他就不會經常踩雷了,後來連一個金髮蘭波都找不到。

    一定是異能力「惡之花」!

    老師給秋也凝聚的「惡之花」是一朵扭曲的山茶花,山茶花就存放在法國巴黎公社的總部!

    「如果你仍然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找我的異能畫像,王爾德給我畫了一幅畫,那個東西無視距離,應該能聯繫到我的精神狀態——」

    麻生秋也還未說出更多的方法,阿蒂爾·蘭波陡然撲向了麻生秋也,比襲殺的速度還要快。「嗚哇——」麻生秋也承受了一個成年人的衝擊力,往後跌倒,這可跟亂步截然不同,蘭堂是一個很大隻的法國人。

    麻生秋也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的後背貼著「彩畫集」的地面,後腦勺被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了。

    阿蒂爾·蘭波失聲痛哭「為什麼第一個知道的人不是我,為什麼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麻生秋也啞口無言。

    阿蒂爾·蘭波的同位體不是萊昂納多版的金髮蘭波,導致他在十九世紀救了一個頑皮的蘭波,在對方跟魏爾倫相愛的時候飽受折磨和憤恨之情。

    他的手終於可以摟住阿蒂爾·蘭波的後腰。

    「因為現實沒有那麼圓滿。」

    麻生秋也的心浸泡在蘭堂的淚水之中,不停地為對方擦拭淚水,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和幸運,蘭堂不是劇本組,沒有超前他人十步的頭腦,蘭堂也不是獲得記憶的金髮蘭波,在看不清前路的時候跌跌撞撞地努力,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極限。

    蘭堂不是第一個找到他的人,不是第一個知曉復活的人,難道是蘭堂不知道複製人實驗嗎?蘭堂知道的,他的蘭堂不願沉溺在那樣的錯誤中。

    童話故事裡,王子救公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童話。

    「蘭堂,你沒有克隆我,我才要為此感到慶幸。」麻生秋也無法想像一堆克隆體出現,被蘭堂當作消耗品,「這個世界只允許我一個人騙你。」

    麻生秋也放下了負擔,不再是一個來自異世界的穿越者,他在阿蒂爾·蘭波的面前就是純粹的伴侶。

    他注意到阿蒂爾·蘭波的戒指,自己失去的戒痕又可以重新找回來了,小聲地說道「戒指舊了,我們去補一個新的結婚戒指?」

    阿蒂爾·蘭波毫不猶豫地封住了麻生秋也的嘴。

    彌補六年的思念。

    什麼戒指?

    戒指能當麻生秋也用嗎?!

    管你的身體是誰,來自哪裡,你活過來就行了,阿蒂爾·蘭波迫切想要了解愛人的最新狀況——

    「親愛的,讓我檢查你的新身體有沒有問題!」

    「等等——先把棺材板合上!」

    ……

    檢查結果。

    ……

    這一次,某人離奇的交出了超越以往的優異成績。

    科技改變生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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