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副班長帶隊的人,現在一身狼狽的站在微笑的道術師張傳狼和不笑的獵人陸隼隱的面前,灰色公主的鷹犬這次一起在這裡,還真是盛大的歡迎儀式呢。
明明看到八重櫻的學校外牆了,這種被人堵在終點前最後一步的感想,一定不會是愉快吧。
在曾經打退過他們面前所有人攻擊的大人面前,對於這些才十幾歲的小男生來說,再次失敗說不定會太過沉重了,要是我的話,此時該想辦法犧牲一部不能組成戰鬥力的人拖住他們,然後越過他們身後的通向美麗花園的高牆,至於是不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問題,你看,人總是會死的吧。
「怎麼可能又在這裡失敗,可惡啊。」
捻起用硃砂寫的紙符,一臉微笑的道術師說,「哎呀,哎呀,真不想說你們的努力是在做沒用的功,本人推薦的話,還是放棄吧,小孩子們。」
他們已經不小了,已經到了要是放火的話就該進監獄數室友種的菊花花瓣的年紀了,你不應該縱容他們。
「哼,不識指教的新兵。」像個標準化模板衝壓出來的雕像一樣站著的陸隼隱一臉的不快,「需要這麼廢話嗎?把他們打到趴下再慢慢教育他們,這樣就好了。」
你小時候上的是古代斯巴達的軍校嗎?
「喲,我還真沒存在感呢,我可沒記得我敗在你們手下過喲。」有些輕浮地,一臉色狼相的外語老師從學生身後站出來,「話說,李良呀,你還要在那裡躲多久,我人都帶過來,接下來,我可是要爬牆去我的新戀情了喲。」
一點責任都不想負的教師啊,這也能對得起你教師的職業嗎?有點敬業精神吧,混蛋。
「咱的種族可是來自沒有夏天的無盡凍土啊,小子,在這個見鬼的夏天,還讓咱出工又出力,咱可不是被荷爾蒙支配的野獸。」李良從樹下的陰影里走出來,「咱也不可能和這兩個與咱同級別的對手找麻煩,啊,麻煩,麻煩,你就不能讓咱省事麼。」
「兄台,本人也如此覺得,打打殺殺的太違天和,不若與本人一起坐下來,喝杯茶,之後再各自回到各自的歸處,不知兄台意下如何?」帶著微笑的道術師,建議道,「兄台也不願與我等二人為敵吧。」
李良用他蒼白色的睛瞳盯了張傳狼一眼,
「獵人和道士,都是活不要臉死不要皮的傢伙,天生與咱八字不和。」反握著一個空的啤酒瓶,穿著花花襯衫,一臉比不良更不良的黑社會造形的責任教師說,「咱雖然想說,青山不改綠水常流,但是咱的驕傲可不允許咱這麼做。」
「兄台的意思是,要劃下道來,與在下切磋一番嗎?真是不懂風月沒有趣味的事呢,兄台。」
從屏幕上的特寫看上去,還是一臉想讓人在他臉上留個記號的表情,我說張傳狼你可不可以不收起這種微笑得過剩的臉啊,倒是說把你的表情分一半給你的同伴的那張撲克臉就平衡了。
「哼,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它就會變得更有趣,咱也不相信你這種假臭牛鼻子會懂風雅。」
「在下是否是附庸風雅自有他人評,又或者說,兄台要不要與在下試試呢。」捻起黃色的紙符,「隼隱兄,不介意在下先與這位兄台討教吧。」
「哼,隨你的便。」
「班主任,你行不行的啊,別說半天就曬別人在那裡,我們可是指望你開路的啊。」
嘛,我個人倒是覺得,就跟某個三流劇本作者一時興起發誓要寫一個就算自己掛了也會讓別人幫自己不斷寫續作大賣的國民級故事這種偉大夢想的實現機率一樣,相比起來田螺進化成龍蝦的可能會性更大一些。
「通向幸福的超級郵輪船票吶,班主任,做得好一點。」
你們想要搭上的那艘船說不定首航就會變成災難愛情片的經典題材,在撞上它冰山以前,你們不再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退路嗎?
「雖然說,『你們先走,這裡就交給我了』在戰場上是會送命的,只不過今天讓班主任你一個人出風頭也不好,色鬼老師,你帶著同學們先走,我和搭檔想要留下來會一會這位大叔呢。」奸商和賭棍站出來,「和裡面的花園相比起來,我和搭檔兩個似乎找到自己的人生價值。」
你們兩個的人生價值就像你賣的假貨一樣,一文不值,我奇怪的是兩個都不是舍已利人主義的傢伙,這次主動站出來,和眼鏡行有什麼勾結嗎?
「你怎麼看?魔王喲。」晃了晃酒瓶,妖狐幽蘭盯著屏幕,「這也是你確實確定的事嗎?」
蒂琺涅雙手抱在胸前回答妖狐的問題,「對金錢的欲望比色慾更重的傢伙,所謂就青春期的煩惱就不能更多一點嗎?奴隸,你班上就沒有正常點的傢伙嗎?」
為什麼問題這種問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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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制止他們翻牆嗎?」
「當這種角色就有當這種角色的自覺,在有對手的時候,打擾別人的行動,在下回去可是會被罵不懂規矩的。」張傳狼看也不看正在他身後疊人梯的笨蛋同學們,「這和英雄變身是壞蛋是不能出手是一樣的道理,否則在形式上可不好看,在下就算是愚鈍之資道理也是稍微懂的。」
要是在現實中,還是千萬要出手吧,多少壞蛋死在這上面了,要是真的吸取教訓的話,我說你也別以壞人自居啊,要是我在場的話一定會這麼說的。
「隼隱兄也是同在下一樣看法吧,先打倒擋在眼前的人再去找其他人的作對手,這是禮儀,早上被公主這麼教導了。」
「哼,真是要帶一隊長途出行的兔崽子般麻煩的規矩。」
不懂是那裡明天就出遊的小學生被人告知他一開始就要挑戰火車上兩天一夜的生活,也許對本人來說是很興備是沒錯,只是對隨行大人來說,感到的「啊,帶上了個麻煩啊。」有這種感想的人說不定會比較多,特別是對他這類人,只是這樣誠實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陸隼隱像撲克里的黑桃國王一樣的臉上帶著抱怨歸抱怨,但規矩就是規矩的表情,公主你的調教太好了吧。
「多說無益,上吧。」
群毆還是單挑?我多怎想在他話後面加上這麼一句。
順便一提,不論是那一邊我既不打算聲援,也完全不打算關心他們最後的結局,反正肯定是都慘兮兮地倒在什麼地方吧。
一些場合下,首戰有利,在之後,只要能想辦法針對特性和能力合理地使用法術和道具,在實力不變的情況下,結局也會大不相同。
「嗯,倘若都衝著對方的缺陷去作打算,會是漫長的糾纏呢。」幽蘭把空掉酒瓶放下,問蒂琺涅,「你說那一邊的勝算會比較高。」
「我覺得不要臉的那一邊的勝算會比較高。」
呃,為什麼?
「流氓打架,不都是這種感覺的麼。」
我覺得流氓打架不要命的勝算會比較高,總之不是那種程度的東西,要是給警察叔叔增加工作的話,我也是會很困擾的,在名聲方面,魔王大人。
「那麼就是既不要臉,也不要命的那一方勝算比較高,總之隨便啦。」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掌機,蒂琺涅對這裡的興趣缺缺,這麼無情真的好嗎,不是你自己計劃的事情嗎?
「少年,他們怎麼打的確無關要緊,賭約是看是否有到人會達主會場,這種註定留下來的炮灰,只有在間歇切個鏡頭,交待結未方是正統。」倒滿一杯酒,妖狐幽蘭漫不經心瞄了屏幕一眼,「再拖下去,我都要睡了,要是有導演腦殘我這裡有方子治。」
腦殘者不是無藥可醫麼?
「轉世投胎一次就好了。」
魔王大人,你不要說這麼危險的話,幽蘭你居然也同意了?常識上來想,這不能這麼做吧。
「啊,順便一說,這個藥方也能治投錯胎。」
你這是玩笑還是說真的,喂,雖然的確能治,不過有打算讓她們幫治投錯胎的人,都可以去申請領一份進化獎——專門表彰那些在進化路上走得比較慢而且主動把自己移出人類基因庫無可救藥的傢伙們。
追蹤的鏡頭顯示著,李良班主任正閃避著飛行道符,而另一對兩人組一個支起結界,另一個趁空用撲克牌當成飛鏢牽制著對方的槍口居然也像模像樣地對峙起來。
「有些效果無法用攝進鏡頭,精彩程度有點不夠,這是個問題。」蒂琺涅再盯了幾眼,繼續把目光放回自己的掌機上,我說你在玩什麼遊戲啊。
「果然不是cg電影,無趣。」
幽蘭大人,也不是看戲的時候吧,現在。
「撒露,果然還是把鏡頭追上前面翻牆的笨蛋們吧,青春期過剩的傢伙希望這次能達成目標吶。」
「個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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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翻牆有真相,其實不論牆裡牆外,都沒有真相,這一點毫無疑問。
八重櫻女子外國語學校,對牆外的人來說,是高貴美麗和升學率的代名詞,圍牆外人認為裡面是天堂,圍牆裡的人認為牆外面是骯髒的世界。其實呢,牆裡面充滿著不見得能讓世界上一半人類幸福的文化,牆外的世界也不見得就有多麼不正常。
牆的作用,我想不是在於隔絕世界,而是在於分別智商的高低,要是有就算翻牆也要求追的事,那一定是為了人性中最快樂的那一類吧,總之肯定是與為了顯示自己高貴冷艷的真相什麼的完全沒有關係的事。
和牆有關係的話題先放在這裡,現在車站的用於投放廣告的大屏電視上,出現的是翻過牆的一行人。
站在牆後面的是,一臉頭痛表情的向北一方和抱著頭蹲在地上的班長,等一等,這在時間邏輯沒有錯誤嗎?
「拜託向北一方把我送過來真是明智,你們真有本事啊。」
「哼,那又怎麼樣,現在就算是班長也無法制止我們了。」笨蛋們異口同聲地說,「前面就是樂園,我們犧牲了無數同志才到達的樂園,才不會這樣放棄。」
班長的武力,大約就是一般槍械和武術精術精勇的程度,要說一般大人確實不是對手,只是她的對手一般都不是人,總之來說她的武力在整個七班中都不是特別突出的類型,和武力比起來這嬌小的班長更重視頭腦和領導能力,雖然也有些狡詐,可要說她能用一人之力壓制這麼多人,實在異想天開。
站起來,扶了下頭上的藍色貝雷帽,班長正色喊住了地著正要向前沖的笨蛋,「蠢材們,被利用還幫別人數錢也就算了,連我在這裡代表什麼意義也不懂了嗎?」
「哈?我打聽好了,今天三位會長們因為社團活動都抽不出空,你還能做什麼啊。」不知道是誰起的哄。
「抱歉,百合,這次不能聽你的話。」副班長也帶著頭背叛了。
班長,燕百合嘆息一聲,「笨蛋是死一次也治不好的病呢。」
好了,我剛剛說過,班長不是屬於戰鬥的形人物,正如元帥不需要會衝鋒陷陣,只是當元帥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前線的話,只有三種情況,一、他已經無兵可用;二、他是個腦子都是水笨蛋;三、這是個陷阱。
「每次,每次,都是不會一點學習能力的笨蛋。」
她的身後,貼著「八重櫻學園煙花究研部友情贊助」的巨大一百零八響的聯裝禮炮,扯下了蓋著的幕布,紙質的炮口如同吃人的怪獸,一點也沒打算重新教育別人什麼叫後悔。
「等等,這都是可以解釋的。」
現在才清醒過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就在醫院裡好好反省一下吧,炸飛他們。」
魔法和超能力,與現代人科技產生的火藥結晶相比起來倒底是那一邊比較厲害,教訓就是,嗯,我覺得人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和禮花比瞬間的爆發力,看到點火的那一刻,還笨笨的站著的人,其實沒有智商吧。
笨蛋們雖然沒有智商,不過看起來生存能力還是很強悍的,真是太遺憾了,偶爾也去見一見天國的節操君如何。
「收拾一下,把他們拖回去,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明天就不會再來打擾別人的學園祭了吧,真是的,我可不想收到聯合學生會的通告,你們還是給我這麼多麻煩。」
拔下耳塞,整理好衣服,把貝雷帽正了正,班長開始指揮起身後的幾個穿著白大褂興奮的學生,不論在任何地方,她都是十足的領隊人物。
「喂,就這樣?」在屏幕外,看到了這種結局,妖狐幽蘭眯著眼望著蒂琺涅,「如果我是觀眾的話,現在那個導演該拖出去馬上死一死了吧。」
好主意,如果能辦得到的我會支持你的,在精神上。
「被色慾蒙了腦子的人這次果然也不行啊,嗯,嗯。」
別點頭啊,反省,反省。
「下次乾脆把城市變成戰場吧。」
別這樣反省啊,會變成災難片現場的,這種為了追求真實把毫不相關的卷進來而且完全不告訴他腳下踩的是只是道具一樣惡劣的傢伙啊。
「不行喲,我可沒說過你把我心愛的城市變成你玩具的許可,會生氣的喲,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呢,我說你太中愛她了吧。」
「沒辦法呢,她也是相當任性的孩子喲,你以為這次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哼,那些監察者們,真是都不懂什麼樂趣的傢伙。」
要求太高了,城市監察者議會要是和你有同樣的樂趣,這個城市早就毀成渣渣了吧。
「反正是要毀滅的嘛,這個世界,在十幾億年之後,早一點有什麼不好。」
別把天文時間當成現實生活的尺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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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了,散場了,奴隸,打掃一下,一會把這信送去給第三學生會的會長,真是的,完全沒有趣嘛。」
拔下插在電子廣告牌的遊戲機,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一個封好的信封。
「無趣,無趣,回去了。」蒂琺涅伸展一下身後的巨大翅膀,從站台上飛出去,說到底,你在來幹嘛的。
「哎呀,哎呀。」妖狐幽蘭也帶著一身酒氣,從站台的前面退場,你們兩個,不會是專門來看好戲的對吧。
這倒底要我怎麼辦啊,送信。
「我可不記得我認識變態。」
打開門後,呂慧盯著我說,「你想要我一棍子打死送去焚化爐麼?」
可燃垃圾?
「會長,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有針刺一下這個人偶,他就會倒下了。」
好恐怖,月夜,請你不要笑著說這種話來。
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也對,現在還不是丟不可燃垃圾的時間。」
什麼。
「會長,你錯了哦。」
誒,月夜你居然為我說好話,真是太陽從西邊
「分類是大形垃圾才對吧。」
從根本性上就錯了吧,不要把人當成垃圾啊。
我之後以穿著女裝,是有因緣的。
「嗯嗯,一會你可以和警察叔叔仔細地說。」
入獄決定?
「你還真是能到這裡來呢,大變態葉一君。」
月夜,從你嘴裡我微妙地升了級,不過多虧是因為校園祭的學生社會日,穿著奇裝異服,也一點都不被人懷疑,真是太好了。
「所以因為這樣,你這個超變態才會進來啊,你的智慧就不能用在合法的地方嗎?葉一君。」
我現在是正在幹什麼非法的事情嗎?雖然想這麼反駁,不過身著女裝的我,完全沒有反駁的立場。
「玩笑開到這裡就好了,月夜,說吧,打工仔,你這次又有什麼事嗎?」
送信,倒是我對你為什麼還在第三學生會辦工室比較有興趣,聽帶路人的說,你今天沒出場活動,還真是讓吃驚呢。
「沒什麼好吃驚的,會長今天是我的人。」
喂,月夜,你的節操呢,什麼,十萬塊賣掉了?你是紅白女巫麼,下限呢,在一般向里死掉了?這是哪裡的新番動畫啊!良心呢?和富奸的一起丟去餵狗了?你說的富奸是誰?
「有很多很多的理由。」推開了想來抱住自己的月夜,呂慧從桌子上拿起眼鏡,「社團的活動審批,這些文案的工作,也很煩人的。」
「哎呀,哎呀,會長明明說交給我就好了嘛,對吧,葉一君。」
交給你的話,肯定不會好的,所謂粉紅色切開都是黑的說的肯定就是你這種人,不對,你原來就是黑的,黑的切開更黑,因此我可不敢同意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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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第三學生會,信是切實地交到呂慧手上了,信上是什麼內部,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活得越簡單生活就越高興,我那不知道是上輩子還是那裡留下的知識,唯一給我帶來的只有煩惱。
世界上有一種廢材:初從文,三年不中;遂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後學醫,略有所成,一日偶感風寒,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嗯,活得完全不浪費別人的人生資源,這種人的一生除了對那個鼓吏比較抱歉以外,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說真的,有些時候,當個廢材也真不錯,無知會比較幸福。
套著白色工作服的水手服少女們,正在努力地向著大號的硬紙筒里裝填著煙花,像被炸死的狗一樣被堆在一角的笨蛋們,真讓人懷疑他們還有沒有小命在,不過看到一個兩個不時還閃出點靈光,腳還抽動幾下,應該還活著吧。
「你們就這樣反省一下吧,雖然說你們也不會反省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和幾個女生一起完成了人體疊沙包遊戲的班長,衝著這些敗犬開始說教。
有些人,只對自己下半身負責,有些人,只能自己的腎上腺負責,有些人,只對自己的屁股負責,總之就是不會對自己的腦子負責,所以,班長,你就不要難為這些只有動物智商的傢伙們了,再說,以他的狀態,我也不認為能聽得到。
離下午的社團活動還有段時間,現在學校里的客人都集中在校禮堂和各班小食店裡享受愉快的午餐,越逛越餓的我,決定還是回到女學這個後山空地上看同班同學們的笑話。
人的樂趣,果然還是要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之上的,我深深地理解了蒂琺涅使喚我的心情了。
說起來,叫著「這裡就交給我了,你們先走。」「等結束這場戰爭,我就要回老家結婚。」的那兩隊人沒有在這堆人裡面呢,沒有這麼容易被抓來吧,既使不敵,跑掉是還有自信的,誰叫這麼傻傻地衝進炮口裡的,只有這堆笨蛋。
啊,堆在最下面的色狼教師像是已經氣絕的樣子呢,本來還指望你活躍一下子的,我可以用樹枝捅捅看,這個人還活著嗎?
被班長說到氣絕的科任老師,立場何在,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說教,如果受害者只有七班的女性還好,我可真不希望那一天班主任來對我們說,你們的英語老師因為偷女生宿舍里的內褲被人扭送到公安局,這節課你們自習,好吧,以這種程度發展下去,我想這會在某一天某一屆的七班中會變成現實,真讓人厭惡啊。
啊咧,小強在後面像個喪屍一樣向進爬,「已經來到伊甸園的大門,前怎麼就能這樣就放棄啊!」我說,差不多差不多該放棄了吧,
「只有我還有1點hp,我就會繼續戰鬥下去,只要我還有一條命,我就會一次又一次地回來,如果game?over了,我就會從上一個存檔點重新開始,直到boss被推倒以前,我都不會放棄,這是名為玩家的勇者的自尊。」
這種自尊最好還是快點放棄吧,還有,我從來不知道,你是職業的遊戲玩家呢,小強,爬山到幾級了。
班長不知從哪裡扛過來一個特大號的煙花彈,走到爬出來的小強的頭頂,雙手一放,嗯,在引力的幫助下看起來非常重的煙花沒有一點偏差地就向著小強的腦袋落下,只聽「啊呀!」然後,敵機完全沉默,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呢,班長,難道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施虐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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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叫來了拖車把這一大堆不可燃垃圾——笨蛋同學們運回去,至於傷勢的問題,我想悠妮的校醫室里有得是治好各種傷病材質不明的藥水。
「因為這個貨也在,下午雖然沒課,但是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出席數。」班長指了了指正在被人丟上車的色狼教師,「你一向沒有給我帶來多餘的麻煩,我也不追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這樣可以嗎?班長?
「我又不是鬼,不會對素行良好的同學怎麼樣啦,誠實地說,為這些蠢貨的事,我還在想怎麼對聯合學生會交待,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你們男生的想法,但是不按規矩來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個,我理解。」
「真是的,明明有本事的人從來不說,半吊子一直在晃蕩,你也是,向北一方也是,所以我才沒接任聯合學生會執行委員的職位啊,你們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代替我一下麼?」
呃,向北一方的確是,只是我可不是什麼神奇大俠,七班內部的鬥爭我能插得進手嗎?再說,向北一方是自己有魔法會社,肯定不會有興趣,而我這個一般人要是參加的話只會死得很難看吧。
「你還是覺得你自己是一般人嗎?」
當然。
「七班裡可沒有一般人吶。」
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是自己運氣不好,才抽到來七班的簽的嗎?」
不,我只是覺得我是這輩子的運氣太差才會抽到那個簽的,和平第一,我才不想被卷進不明真相的世界裡去。
「知道那個世界的人,有多少是不明真相的呢。」
別一臉高深的樣子,你不是這樣的角色吧。
「嗯,沒錯,所以我也不會給你什麼幫助,我只是認為你和向北一方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其實我也沒什麼根據,要說的話,請你相信這是女性的第六感就好了。」
真是有說服力的話呢。
「嗯?」
班長,老實說我最近,也相信真有預感啊,直覺之類的第六感了班長,向北一方呢,他原來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
「嗯,向家的少爺被他女朋友帶走了。」
我想問一下,是那個女朋友,五月?咲夜?還是悠妮?
「是莉可莉斯。」
呃,那個吸血鬼居然在白天醒了,這世界那裡有問題了嗎?
「我倒是認為你的問題比較多,關於腦子的部分。」把身一轉,「我把這些笨蛋都帶回去,你嘛,別給我惹事,真是的,真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了解,和平第一,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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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在校園門口遇見的頭上頂著名為失戀烏雲天氣的奸商賭棍雙人組,身上還穿著新的校服,咦,他們居然平安無事,正常來說,「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們先走」不都很慘烈地成為回憶了嗎?
怎麼了,被甩了嗎?
「話癆你明知故問,想找死嗎?」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對說。
嘛,想想好的地方吧,一般來說,妹子說你是個好人,證明你還有當備胎的資本。
「你妹啊,她說的是『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喜歡成熟一點的有什麼錯,有錯嗎?」
「一個都沒有。」
「被搭訕的全都用『變態』的目光看著我們,我們有什麼錯。」
「為什麼?我們身上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呃,算我什麼也沒說。
從結果上來說,說不定戰死對你們而言還留有希望,另外,你不覺得你們的發形,呃,雖然是校園祭,這一頭爆炸式的髮型,也太非主流了一點嗎?
奸商和賭棍身上奇怪的小零件應該不少,我不奇怪他們從哪裡弄到的新制服,可要說被火藥弄出來的髮型,估計是暫時沒有什麼辦法了。
「我們有什麼辦法,身上帶著的全都是針對戰鬥用的護符和煉金藥水,誰會想到他居然不惜把自己卷進去製造大爆炸,只說一『命令,明白』,見鬼啊,我也不想頂著這一頭搞笑的頭髮就來搭訕的啊。」
好吧,我可以同情你們一下。
「什麼同情!我們還被頭抓住,說要帶我們去集訓,混蛋,有什麼錢途啊,還是一幫見鬼的男人,我們又不像你一樣是個基佬。」
餵!
要說到集訓,也就是名為合宿的地獄開始的預告嗎?
但是,最近沒有這種安排吧,不論是學校還是班上,這種壓根不是想讓人活著回去的集訓是什麼回事,開學時的軍訓明明就只有新生才會受訓吧,為什麼我們高二的七班也要被教官狠狠地操了一回?
而且新生的教官是軍校新畢業生,我們的教官是特種部隊的校官吧,混蛋。
「不是學校的集訓,是班組織的派系內集訓,和你這種邊緣人沒有什麼關係,可惡,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就會羨慕你啊。」
別羨慕,你們的資金在班裡像我這種中立的邊緣人可是一分錢也沒享受到,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既便是這樣我也不想和你們換,因為加入那一派都太麻煩了。
班長派、反叛派、牆頭草派,明明只有四十多人的班級,勢力圈子還這麼亂,討厭麻煩的我不論是那個都不想參與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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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對伊甸園有幻想的人,才會看得見天堂。
這句話說得沒錯。
不論是因為打工跑腿,還是因為和向北一方一起,我都有絕對的理由和第三學生會簽發的進入許可,所以我對這裡一點也不充滿幻想。
和第一日不同,家長和參觀的外校教師大量減少,取而代之的是商業街的店主以及穿著各種制服的小學、初中生們,今天也正是女性的小團體們最多的一天,到了明天就是自由人個活動和開放日,介時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的活動了。
為什麼圍繞在校園後山一角的打鬥和煙花的爆炸都沒有人去看一眼,原因就是,前面已經和進了一萬隻鴨子差不了多少的場面了。
露天舞台上最大音量表演輕搖滾的輕音社先不說,為什麼在「黑魔術社」台上會有奇異的一堆化學器具組合啊,你們是研究鍊金術的嗎?最安靜的文學社大概是我身為正常男性最不願意接近的地方,最吵鬧的居然不是「煙花研究部」,而是「機器人設計社」正在操縱的兩個中看不中用偏偏還像模像樣打起來的巨大機器人,你們這些這種除了帥就沒有一點實用價值的東西居然讓她們搞出來了,改不定能造出殖民地來撞擊大地,技術宅真的要毀滅世界,可以說神奇的地方太多了吧,為什麼是由她們造出來的,因為機師嗎,是因為那兩個機師嗎?
身邊的人告訴我說,咦,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嗎?
誰來告訴我,不正常應該是什麼情況,這裡有這些東西相當奇怪吧,輕音樂社、文學社,嗯,當然正常,「黑魔術社」當作喜歡神秘學的興趣也沒什麼,造出巨大機器人的我只能說是這裡出了天才,但什麼「占星社」這不是觀星社的筆誤吧,什麼「未來戰士研究會」、「妖精朋友社」「鄰人社」這些讓人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社團是怎麼算,「太平清領道術研究社」「希柏萊惡魔與所羅門調研部」「羽蛇神先知薩滿調查社」這些奇怪的社團,你們都是專業的對吧,其實這裡是大學對吧。
除了固定的大社外,這種聽到名字就覺得奇怪的社部,每學期初都會建起來然後到學期結束後消失,每一個都是只有幾個人而已,簡直就是『鬼』的惡作劇一般,但是想一想,認可這些社團的三個學生會,就一點都不奇怪了,說是尊重學生的自主性,根本就是縱容她們的興趣而已,如果不是有出色的學生會長們和同樣出色的教師們,一般的教育方法是是無法駕御這些學生們的,而反過來說,如果有了足夠優秀的領導者,那把她們的興趣發揮到一種境界,那麼興趣自然會教她們如何學習,當然,這也只有私人學校才能這麼做,也有足夠的財力這麼做。
當然,這個學校的教學方針是什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
只是我想說的是,被這樣培養起來的淑女們,大概只有外表看起來是個淑女而已。
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們這個學園祭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關鍵的主要的原因,我的錢包,還是腹空得能讓人為它的健康擔心。
乞丐逛廟會,你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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