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滕陽奕和趙有道紛紛張開眼,兩人眸中的喜色都無法掩去。
「我突破了。」
「我也是。」
扭過頭,就看見齊天恆笑吟吟地拱手祝賀,倆人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此書……」滕陽奕看著手裡的話本,隨後又複雜地看向齊天恆。
忽地心裡一驚。
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都無法看清齊天恆的修為了。
該不會!
滕陽奕心裡猛地一突。
不會他這個好徒兒的修為已經比他這個師傅還要高明了吧?
齊天恆隨意接過話本:「隨手之作,日後師尊和趙師叔若是不介意,大可來找我觀閱新書。」
「當真?」趙有道一個沒忍住。
齊天恆失笑,「自然。」
滕陽奕幽幽道:「你是不是早就修為恢復了?」
齊天恆感慨道:「有些事是一念之差,有些事卻也是一念之間。並非弟子有心隱瞞,只是有些事無法明說。」
滕陽奕豈能不明白。
只是他卻誤以為齊天恆指的是三年前的金丹沖關一事。
目露沉吟:「當年你心急沖關一事,卻引發心魔滋生,才會有那樣的意外發生,若非老宗主……這三年你可恨他廢除了你聖子身份?」
滕陽奕突然的詢問讓趙有道也望了過去。
當年齊天恆出事,有人落井下石,也有人暗中幫襯,老宗主夾在中間很難。
失去了修為的齊天恆若是繼續充當聖子,很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老宗主當年廢除也是為了保護齊天恆。
齊天恆會恨嗎?
前身的事說到底與他無關。
他之所以對滕陽奕、趙有道尊敬,也是這三年來他實打實的感受到這兩位長輩的照顧。
三年前,他一身修為盡廢,被滕陽奕親手從主峰抱回靈溪峰,無數靈丹砸下。
那時候其他八峰中甚至還有弟子前來靈溪峰發難,是趙有道一劍立在峰前撂下狠話:「誰敢找齊小子麻煩,老子就提劍找你們老子的麻煩!非靈溪峰弟子,滾!」這才絕了峰外的那些宵小之輩。
靈溪峰上下一心抗住了其他八峰的壓力,齊天恆才能在這三年中無憂無慮。
眼下聽到滕陽奕的詢問,齊天恆面色坦然:「弟子從未想過這些事。」
滕陽奕看著他,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為師沒有看錯你。從小你便悟性非凡,諸事都不曾讓為師費心,當年的事……老宗主不能說做錯了事,可到底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很多事都已經力不從心,撤下你也是為了保護你。」
「弟子明白。」齊天恆拱手,「三年前若非師尊和趙師叔出手相護,我也不會平安無事到今日。」
滕陽奕點點頭,笑道:「為師沒有看錯你。不過神書一事茲事體大,不能粗心大意。修煉界之大遠超我們想像,元嬰境在靈宗是強,但不是天下無敵。接下來神作一事我打算推給莫須有的禁地前輩,至於你……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會想辦法降低你的存在,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你有足夠力量自保的時候……」
齊天恆見狀,知道滕陽奕是為他著想,也就沒有否決。
他的目的是讓更多的強者看到他的書。
至於弱者……
自從他修為暴漲後,那些外門弟子帶來的好處已經大打折扣,甚至練氣境大圓滿的弟子帶來的修練熟練度也僅剩下百分之十五。
那些築基境的「小號」帶來的熟練度僅剩下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五十不等。
金丹境的「小號」勉強看得過去。
也就只剩下像滕陽奕、趙有道這樣的元嬰境強者才是他目前的最強「小號」。
「對了,紀丫頭有沒有為難你?」滕陽奕低聲詢問道。
齊天恆搖搖頭,「這倒沒有,還送來了仙釀。」
「仙釀?」滕陽奕和趙有道都愣住。
直到齊天恆取出仙釀,兩人都差點沒繃住長輩的樣子。
圍繞著玉瓶打轉。
「還真是仙釀!」
「紀丫頭居然捨得拿出仙釀?」
「這仙釀整個王朝都拿不出兩斤……嘖嘖,紀丫頭可真捨得。」
兩人幽怨望著齊天恆,等半天也沒等到齊天恆開口說品嘗的意思。
身為前輩畢竟不好意思開口。
他們也知道這仙釀的珍貴之處,本身這瓶里也就沒多少了,根本就不夠他們兩人分的。
但忍不住還是想要「點醒」齊天恆。
可誰知道齊天恆就像是沒開竅的木頭,愣是不接茬,「她看過《星辰變》。」
滕陽奕和趙有道忽地目光一凝,「她知道這是你寫的嗎?」
「我不曾提及。」齊天恆搖搖頭。
滕陽奕點點頭:「那就好。紀丫頭身份特殊,並非我靈宗人。她那邊我來處理,你若是不想留在這裡了,隨時可以離開。」
齊天恆點點頭,不過沒有打算立即離開。
這紀紫菱也是經驗池大戶,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待兩人帶上話本走後,齊天恆劃拉出屬性面板。
作品欄中已經多出了《凡人修仙傳》這本新書。
貢獻人數已經有了變化——
《星辰變》:111/1000;
《凡人修仙傳》:2/1000;
「所以共享人數不是共用數據,而是每一本書都有對應的共享人數,這也就意味著之前看過我書的那些弟子仍舊可以繼續閱讀……」
「那我豈不是可以無限薅羊毛?」
齊天恆忍不住樂了。
這時門外出現一人。
「剛剛滕叔找我了。」紀紫菱開門見山道,目光忍不住打量在齊天恆身上。
之前剛見面的時候,她早早代入了齊天恆修為盡失的情況,所以沒有想著取探查。
眼下對齊天恆有所猜測,所以忍不住想要探查一番。
可誰知,神識探查過去,卻仿佛沒有齊天恆這個人。
但他分明就是站在自己面前,這總不能是幻影。
紀紫菱心裡一驚。
見齊天恆似笑非笑的看來,「紀姑娘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便是,何必多此一舉的偷偷探查?」
紀紫菱小臉一紅,原來人家已經察覺到了。
能夠察覺到她的探查,那這齊天恆的實力定然在她之上。
這怎麼可能?
今早齊天恆身上的氣息還隱隱外泄,能讓她察覺到。
等等!氣息外泄!
紀紫菱忽然發現,她竟然一丁點都感知不到齊天恆的氣息了。
心頭駭然。
卻故作鎮定行禮道:「滕叔對我視若己出,我貿然承情尊稱一句齊師兄。剛才讓齊師兄見笑了,之前聽聞師兄身上有疾,但似乎真相併非如此……齊師兄見諒,我這人快人快語,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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