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衣看到犯人提供的坐標數據時,瞳孔一縮,「嗯?怎麼回事,這些坐標點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對勁。」
朱鳶立刻詢問:「不對勁?前輩,你發現什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鈴妹也很疑惑。
青衣面色恢復到平常狀態,她慢悠悠道:「鈴,哲,不好意思,剛才我們收到的報告書上有一些疑點。我和朱鳶需要探討一番,大家先進樓里去吧,失陪了。」
說罷,她和朱鳶神色凝重地離開了……
哲目送了很遠,他若有所思說:「鈴,說起卡駱·莫榮,他不就是之前那個用EMP發射器引發案件的犯人嗎?」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鈴,還有餘逸,我們去朱鳶她們附近聽聽情況吧。」
余逸點頭,隨後又笑著跟安比說了幾句,讓安比先到會議室等待一會兒。
哲哥跟上朱鳶她們,但朱鳶兩人似乎不太願意透露太多信息,「別擔心,意外是常有的事,你們先參加活動吧!」
哲哥尷尬一笑,然後又走到院落大門的牆邊,他嘴巴微動但沒有出聲,勾了勾手掌示意妹妹還有餘逸過去。
鈴感覺現在做的就是『聽牆角』,在治安局這個地方坐會不會太囂張,「哥哥,你就不怕被其他人發現嗎?」
哲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噓~!你們聽,朱鳶她們好像再說剛才的事了。」
余逸的表情微妙,這種偷感……是怎麼回事?
「前輩,你剛剛說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
「朱鳶,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余逸幫助白只重工在那個廣場上發現的怪物吧?」
「當然記得,那個怪物的殘骸回收,不就是今天下午進行嘛……等等前輩,莫非這兩件事直接有什麼聯繫?」
「確實有關,莫榮指認的位置,竟然全都在證物車預定的行駛路線上!」
余逸偷偷看了一眼,青衣雙手環抱思索道:「莫榮手裡的EMP發射器,准對車輛進行過特殊改造,如果運用得當,甚至能在不破壞車輛電子系統的情況下打開車鎖。」
「……之前莫榮還說過,他們組織購入了保存以太物質的精密容器,我推測,他們可能盯上了TOPS這種大企業扣押珍稀以太資源的車輛。」
朱鳶目光如炬:「前輩,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證物車就危險了!現在車在什麼地方?」
青衣掏出辦公用平板,「讓我查查……找到了,雖然監控信號有延遲,但目前車輛似乎正向目的地行駛。」
「記錄顯示,大約一刻鐘前,車輛在空洞內某地停留過十分鐘左右。」
朱鳶面色十分凝重,「十分鐘雖然不長,但如果有人事先在路線上埋伏,手裡還有EMP發射器的話,已經足夠把證物帶走了!」
「前輩,這件事必須馬上報告給局裡,我現在就去聯絡……」
朱鳶說著就準備通報到監控部門。
「等一下朱鳶!」青衣叫住她,「我們沒有證物車出事的鐵證,即使上報了疑點,局裡也不會立刻派人到現場勘察,而是會按規程先做遠程分析。」
「你說的對前輩,如果這樣真出意外的話,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青衣虛空壓了壓手掌,意思是不要太急,她繼續說:「不僅如此,其實我還另有擔心之事——證物回收時間不久前才定下,空洞內的行駛路線也是保密數據,一般人根本無從得知。」
「犯人莫榮所說,他們組織在空洞踩點已經有一段時間……」
朱鳶聽出了青衣的言外之意,非常惱怒,「前輩,你的意思是,治安局內有內鬼?」
青衣乾淨利索地肯定:「對,若我們現在上報,只怕會打草驚蛇,為今之計,不然我親自到空洞裡走一趟。」
朱鳶立刻制止,「等一下前輩,你這樣做不僅不符合規定,而且也太冒險了!」
「朱鳶,現下事情緊急,已經不是我們爭這個的時候了。今日的講座籌備已久,媒體雲集,也是你和布林格長官在大眾面前難得的表現機會,這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青衣一臉認真,正色道:「我雖是你的部下,但你既然尊我一聲前輩,今日便信我一次,我定會將證物平安帶回。」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路口發出一陣騷亂。
「快看!是布林格長官的車!」
「咔嚓!」
「咔嚓!」
……
一大群記者蜂擁而上,攝像機的曝光燈閃爍不停。
朱鳶一扭頭,結果瞥見了露出半個腦袋的余逸。
她面色不快,「余逸,你在幹什麼?」
余逸連忙調整姿勢露出笑容,不到一秒的時間把右腳的鞋帶打開,「哈哈,鞋帶鬆了,我系一下鞋帶!」
而哲哥和鈴當個沒事人走了出來,「唉好巧,我們聽見騷亂才過來的。」
「真的嗎?」青衣不太相信,她覺得好像被偷聽了。
「真的,真的!」余逸悻悻一笑,「我們去迎接布林格了,看看他到底是啥樣。」
朱鳶和青衣沒有糾結,她們自己的小九九還沒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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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余逸和哲鈴一起離開後,青衣又開口:「沒時間猶豫了,我先走了。」
朱鳶目送青衣,然後腰杆挺地筆直,拳頭緊握,「非其鬼而祭之,諂也;見義不為,無勇也……」
「嗯?」青衣詫異回頭。
「前輩你說過,身為治安官,只要能確信自己正在做應該做的事就足夠了。」
朱鳶張開的五指再次緊握,「我雖然是受長官的影響才選擇了這份職業,但並不是為了報答他,也不是為了得到他的褒獎……我只希望自己能像那時候的他一樣……」
朱鳶慢慢鬆開拳頭,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成為一個可以保護其他人的人!」
刺眼的陽光衝破雲層,打在她的臉上,與身後的陰影形成光暗的對比。
青衣駐足,「朱鳶,你的意思是?」
「前輩,我和你一起去——那個空洞的怪物絕不簡單,我們必須保護證物的安全!」
一股莫名的氣勢在朱鳶身上爆發,她的眼神充滿堅定,「而且,布林格長官還是那時候的長官……他一定會認同我們的選擇吧?」
青衣默默注視了朱鳶好一會,然後十指交叉抱在腦後,「朱鳶,這就是我選擇當你部下的原因……」
角落處的牆角邊,余逸聽到了她們說的所有對話,「就這樣了還不帶上我?我這個特聘顧問拿個提成怎麼這麼難?」
「……不過,治安局的事也算我的事,身為正義的代行者,我必將邪惡繩之以法!」
余逸摸著安比送的腰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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